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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還好隻是剛剛開始

  蘭蕊定身法池,閉關鎖靈修複宮不易。


  宮外四層緋色仙屏隔絕內外,特令陰魅和老魍崇嚴密防守。


  墨寒依佇立青瞑路中央,不知道什麽緣故忽然折回,快閃到落塵宮宮外,瞅著幾個討厭的小妖煩心燥怒,將他們打落一地。


  受蘭蕊一肚子怒火,隻能憑著打人解氣。


  墨寒依想到一個更好的法子製服他口中的老妖精,一副得意洋洋的詭笑後快閃到幽冥禁庭。


  灰不溜秋的宮闕,傲世獨立,悠然自得,卻讓墨寒依更加來氣。一瞬化作一縷黑光從門縫鑽進,窗外瞅見幽冥侯和下屬們正飲酒作樂,閑聊和商榷諸事。幽冥侯手執一灰盞,唇邊嗅香,見一絲絲黑光環繞酒釀而浮於麵,默默不語,一飲而盡。神階品軼為三品四格,飲盡可將汙濁化無,小妖們細微修為而不能化解。


  傳來一陣震耳欲聾聲“都下去。”


  神禦之靈不濟魔域之黑,自認倒黴。


  可憐憫公職者,敬重神威而順從本神,卻不能護佑,實在愧對。


  幽冥侯冰冷在外溫和在心,音調提高便是有事發生,放下掌中杯盞一個一個哧溜地往外跑。


  巴掌接著巴掌,痛得哇哇叫。


  不怕死的“小業魔又來了。”


  掌嘴後的“他是最壞的,最無恥的。”


  墨寒依從身側閃過,又是左右兩巴掌。


  “壞的,壞的,就是最壞的。”


  將幾個壞了心的一腳踢出禁庭,浮在了忘川河麵。
——

  一妖激起水花,黑奴滿身水液;一撥一撥漣漪,推動屍舟遊動。氣得黑奴大罵“小業魔,有本事把他們踢到封魔宮。”


  氣不過來,又喊“老妖剛剛洗淨,又濺了一身綠汙。”


  “媽的,還得提溜他們,讓魔使送回。”


  “能不能讓老妖清閑清閑?”


  一邊滿口怒罵,一邊撿著綠汙。
——

  幽冥侯不驚不怒,下顎微垂,閉目長籲,抬頭注視,短歎“才安定不長,又來發泄。”


  開門見山“你是神嗎?”


  整蠱本王千年,怎不知本王是神?這黑魔是怎麽了?

  “是。”


  墨寒依擺出架勢“昔日執枝刺殺均未得逞,今日好心相待給你機會,若能製服本官,還你當日江山風采;若你斃命與本官劍下,你的就是本宮的。”


  素日都是吃喝玩樂,把酒劃拳,鬥法飛行,今日不是往日那般直截了當,語言和表情之內似乎多了些許溫和與柔情。雖然知道不是什麽好事情,可還得應付,說“這裏,包括這裏的一切一直都是你的。”


  “我要的是你。”


  詫異到麵癱,如驚弓之鳥,又緊張又疑惑“本王?” 事未理順,一塌糊塗,吱吱嗚嗚“這,這?”勉強地笑道“本王原本就歸屬封魔宮統領,當然也服從上魔差遣。”


  孩童該有的稚嫩和頑皮,嘻嘻哈哈道“不打了,那就不打了。”


  打?不打?搞得幽冥侯不知所意。


  “上魔,到底何意?”


  “我說我要你,你說你歸我,那就不用打了。”


  墨寒依靈識僅有孩童局限,情愛單純幹淨,有些意思根本夠不到,隻能見招拆招“本王不歸你,不歸你管,是本王司掌的職事統歸封魔宮和上魔執管。”


  “方才你明明說你歸我管。”


  截言術,乃魔域墨術,可破時空,剪片段。


  墨寒依順手剪出那斷言語,置於幽冥侯麵前“你想抵賴?”


  “是本王言語不慎。”


  “長者是不能欺負小孩。”


  “本王從未不敬。”


  “都五萬歲,還欺騙小孩。”


  小孩?墨寒依魔齡三千,亦或四千。常常變幻雲紋令,六級、亦或五級,再或四級,似乎說不清楚他的魔階品軼。


  魔尊對他無比信賴,說明他的真實身份不簡單。


  如今可好日日借著魔尊之命到處結交朋友,四處違規行事,昔日的蔽日司和獄司間都尊他為上,不敢羈押審理,苦了坊上眾多妖魔精怪,還有這幾位神仙。這不,才將一元坊燒了,這會子靜女還在蔽日司受苦呢。


  “事,可請上魔統管,可本王這個人,歸屬神域。”


  “囉嗦。”


  挑明道“上魔,到底想要什麽?”


  嗯……。


  幹脆道“你的靈璣。”


  欲取護體固本的靈璣?這是要本神的命根。


  “沒了神珠,本君無根無法,無身無形,無靈無氣,上魔是與本王說笑嗎?”


  掛著一張喪臉,明顯是情況不妙。


  墨寒依全然不觀顏不揣測而不管不顧,參不透幽冥侯表象下的無比憎恨和仇恨,冒然進攻“給?還是不給?”


  沉陷憤怒之中。


  嘀嘀咕咕“烏龜,磨磨唧唧的。”


  打,未必是對手?他修為位及神尊之上,而自己僅僅是一位名不見經傳的神君,結果為平手已屬不易。以往數次對峙,從未取勝一次,唯一戰績僅為平手,過多消耗隻有喪命態勢;若是不戰,業障激怒後殃及禁庭上下生靈,那時候?

  幽冥侯苦思後僅有啟靈,待二位仙子來相助。


  暗下冥語與墨羽,將消息帶往兩處以待救援。


  “本王應戰,請上魔放過無辜生靈。”


  昔日傷亡曆曆在目,不過刹那間。


  淺淺回憶不過呼吸間,頓時又言“給本王幾瞬,命他們盡快躲避。”


  一枝殘枝掌中生,三千墨羽冉冉落。


  嘈雜聲聲,哀鳴陣陣。


  通靈光芒照亮了那一張俊朗憂鬱的臉龐,幽冥侯展臂,手腕扭動三個方向後一指朝前,三千墨羽攜帶密令陸續飛出,告知禁庭上下生靈快快逃離。


  寒岑,乃生死縫隙間的墨靈,是界域之間的使者,統領墨羽,記錄進入冥境的幽靈欲靈,並將消息送往蔽日司。而此刻的它得到的訊息是速速通告兩位仙子。


  墨寒依僅僅是個孩子,一個未知生,不知去的無名黑魔,忘川無記錄,禦靈無根基,更為神秘的是他的修為就像是忘川之水涓涓長流又深不可量。從以往打鬥經驗可以窺探到墨寒依的黑魔之性隨性而發,威力取決於性情,被擊敗者往往是黑魔被激怒到極致而大廈傾覆。


  今日不得不戰,隻能放下心思,亮出法器“希望此戰是你我最後一戰。”


  “你敗了,我贏了,說明本官才有資格遊戲這裏的每一個界域,隻有本官才是你們尊敬的上魔墨寒依,今後誰都不準違逆本官。”


  “希望能如你所願。”


  這裏的墨寒依,調出魔核後萬層黑光生,如石激水而漣漪生,光芒四起如暖光沐浴。


  那裏的幽冥侯,頓時化無為有的殘枝上灰光籠罩,黑壓壓,厚重重,撤步穩身,十枝朝魔。


  魔核釋放法力凝固一點,慢慢地延展成一柄墨劍,帶著光尾直接刺向幽冥侯。


  攜帶法力的十根枯枝形成是個圓形法池,疊加十根枯枝法力而將黑色核能量撞擊在法壁麵。


  黑光團與灰光團相撞後,力量和能量均如海麵風浪將各自覆裹在法池中央。


  一刻鍾,禁庭動搖,馣馤宮倒塌,三千界域輿圖沙盤被掉下來的碎石砸的稀巴爛,烏椑林水琉璃燈塔震碎,殘枝腐木懸空四處飛揚,而蕭煞林亂石朽木到處橫飛,還好三萬墨鴉和十萬靈貓被寒岑速速逃往枯塚界,哪裏有挓挲神君接應,不至於無處可逃。


  幽冥侯思索小業魔數年未見,鬱淵潭和生靈靈璣滋養魔核和法術,終究還是成就他,他日必成後患。死一個幽冥侯不足已,毀一個城池不足已,可千萬不要滿城橫屍遍野的殘氣弱誌,落個淒淒慘慘,冰冰冷冷的下場。
——

  叢叢葶苧點綴,重重芬芳馥鬱。


  空流霜杵立雪玉蘭樹下,片片白花悠然落在手中央,而她全然不知。陷入深思的空流霜被諸多疑惑占據靈識,那掌中的紅印是什麽?為何輕而易舉地壓倒自身仙法?為何會有隱隱痛點卻又斷斷續續?又為何出現些許模模糊糊的記憶碎片?壓製心氣沉重鬱結,喘息難疏。


  正冥思間,一片墨羽輕飄飄地浮在半空中而徐徐落在空流霜掌心一瞬即無,隨即化作傳令使者立於眼前。


  兩食指相叩,誠懇道“求助仙子,救救我家冥王。”


  一個活人立現當麵,驚醒了空流霜。


  禁庭殿塌垣損和花落草沒,皆為墨寒依造,這個小業魔永遠停不住搗亂和毀壞的步伐。


  “因何而鬥?”


  “上魔張口閉口索要冥王神珠。”


  “作何用?”


  “不知。”


  “求求仙子,快救救我家冥王,這一次上魔下了決心,恐怕我家冥王又要遭殃了。”


  兩王相對必會相傷,今日之戰一死一傷,幽冥侯為友為上,墨寒依非友非上,理應助力幽冥侯,可惹怒了上小業魔,會不會適得其反而殃及卑微生靈?素日嬉戲玩樂,今日危機生命,水火不容之境,不知如何是好?

  “可通曉忘川?”


  “寒岑已去求救。”


  流霜滿懷優思,數法浮湧,皆為下策。


  蘭蕊仙子七竅玲瓏,與她相通心計後再去救助。


  “你等法力修為淺薄,速速遠離,可在坊上避難。”


  “是。”
——

  且到忘川,陰魅細稟,方知仙子閉關施法救靈。


  救治的定是那位身份不詳、來路不明的宮不易,一個未知來,一個未知去的仙根凡體,想來此戰必定與此靈有關。


  流霜一枚符葉傳入斷塵宮,輕浮在蘭蕊眼前,上載符語驚嚇蘭蕊,一時無法抽身,口傳秘令傳入宮外流霜仙子。
——

  幽冥侯與墨寒依正酣戰,一道淡粉色光團似一把利刀從天而降,從中間砍斷灰色光團和黑色光團,法力反彈而將兩位逼著後退了十幾幾步,幸好被粉色光團扶住了腰。


  兩位尊者都沒有受傷,還好隻是剛剛開始,否則?


  墨寒依指責“撐不過幾瞬,可以拿到神珠,你倒好?竟讓我功虧一簣。”


  “幽冥侯若是不在了,誰陪你喝酒閑扯、鬥法鬥力。”


  墨寒依含著指頭抿來了抿,厲色道“彈丸之地,就你們幾個神仙,不動你們,動誰?”


  “你心情不好,找蘭蕊仙子拚酒,喝得開心快樂;你心情不爽,找幽冥侯打架,酣暢淋漓後一通酣飲,快活自樂。”


  “那你呢?”


  “可以讓你脾氣暴躁時辱罵,大罵,排擠,甚至毀壞小仙的仙樹,隻要你開心就好。”


  “可?可我的小宮宮怎麽辦?”


  “上魔且寬心,我們定會齊心協力想出辦法救他。”


  近日,墨羽將坊上傳聞告知,才知道墨寒依與宮不易黏在一起,這才知曉其中緣由,可舍己救人,非要殺了本王嗎?


  “救他?非要本王的神珠嗎?”


  墨寒依直言“你是神,而且是神君。”


  流霜當麵鑼對麵鼓地坦誠“不一定。”


  “啥意思?”


  “若是凡人,被墨鴉鎖定後入忘川重生;若是妖魔精怪,羈押禁庭,殺了;如今他不被幾個界域認定,隻能暫居坊上。”


  有些眩暈,又說“沒明白,都是啥意思?”


  “一個仙根,需上位靈璣修煉,方可氣不散盡,誌不殆盡,形不分離。”


  “本王測定他具備仙人體屬,想要重返仙域,靠的是他自己,所以他唯一的去處,隻有琳琅坊。”


  “蘭蕊仙子正為他施法固體存誌。”


  “能堅持至今,已屬不易。”


  “也許是因為靈根奇特的緣故。”


  “他如何入得琳琅坊?”


  “粉鈴可吸納小妖法力。”


  “同屬一宗,相互扶持是自然的。”


  “多虧仙子。”


  “你也消耗不少。”


  “仙體倒是有幾具,可?”


  “可仙根不同,仙體就無法與仙根相融。”


  “走一步且看一步。”


  “隻能如此。”


  這一來一去的,沒有墨寒依插嘴機會,氣道“你們誰給我靈璣?”


  幽冥侯隨意一言“你喜歡他?”


  “喜歡。”


  “你可知仙魔不同心不同道。”


  “那又如何?反正就是喜歡與小宮宮在一起,吃吃喝喝,玩玩樂樂。”


  “僅僅如此嗎?”


  “啥意思?”


  “想不想跟他住在一起?”


  “我與小宮宮就住在凡人客棧,還住在一張榻上。”


  一神一仙,淡定如水。


  空流霜扼住墨寒依手臂,說“走。”


  “幹啥去?我的神珠還未到手。”


  “有了仙體,再找靈璣。”


  “與我回禦靈界,為宮不易尋找仙體。”


  老妖精說仙體是第一步,先完成後再找幽冥侯算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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