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那個人
“你沒事吧……”
“沒事，你睡吧。”
“哦，你也早點睡。”
嘟嘟嘟掛電話的聲音……
回到自己的宿舍，我一躺在床上，疲倦感便排山倒海般襲來，直接就睡過去了。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羅瑞迫不及待便問：“咋樣，昨晚你和森美有沒有那個了？”
我愣了一會兒，搖了搖頭。並不是說我想要騙羅瑞，隻是感覺昨晚那事兒，很是不快。我那算什麽？隻是森美用來耍人的一個道具？
想想都覺得不爽。
我和森美之間有什麽感覺，我和她彼此都很清楚，我們沒有那種來電的情感，彼此也都想從對方得到一些安慰。我身上有一些吸引她的氣質，正如她的美貌和性感身材吸引著我一樣。可是我們之間並沒產生過愛情。這樣也罷，若是單是想要從我身上彌補心靈的創傷而跟我纏綿，我是可以接受的，那銷魂滋味，誰不喜歡。
畢竟我的她已經遠去了，我不用為誰守身如玉，這一生無論是男人女人，鮮有隻跟一個對象纏綿的人才。可她竟然目的如此狡詐，勾引我和她纏綿是為了激氣她深愛的男人！
“想什麽啊？沒有就算了，兒女情長，英雄氣短。別想太多了！”羅瑞推了推我。
我回過神來，投入到工作當中。
羅瑞低聲跟我說道：“謝裴，你看見角落的那兩個對我們指指點點沒有。我聽說，上邊原本已經內定讓他們兩個做這個車間的副組長了，提名我們兩個僅僅隻是為了讓我們陪著走過場。可上邊沒想到桃潔會插一杠子下來，一定要反著和上邊的人鬥，要捧我們兩個上來。”
我問：“上邊，是哪裏上邊？”
羅瑞說：“我自己也不清楚，唐主管吧，應該是。唐主管一直和桃潔對著幹的。”
我說：“可唐主管是一個主管而已，又如何能夠操縱人事職位的安排？”
“你傻啊你！你看桃潔隻是我們這個小車間的組長，可人家後台是什麽，你能知道？那就更別說唐主管那樣的人了！”
“對對對，我忽略了。還有一個，就是我們得罪了那個漢奸頭，他爸是副廠長，你覺得我們兩……還能在廠裏待下去？”我狐疑道。
羅瑞說：“所以！隻能看桃潔了，一會兒跟你去買點禮物，送給桃潔，跟她說說好話，你說呢？”
“這主意不錯！”
下午即將下班之前，桃潔像幽靈似的轉悠到了我和羅瑞的身後：“下班後，廠區後門大道尾右轉角，永恒餐廳見。”
說完她巡視了一圈，撤了。
望著桃潔的大屁股小蠻腰，羅瑞讚歎道：“幹嘛我們鴻途木業不讓這女人做產品代言人上廣告啊？你看，就這個身材，往我們的成品上一靠，那就是美人美家具，最好穿個露大半個胸和那條白白大腿的紅色旗袍！誘惑啊……廣告往電視上，各條商業街大樓上一放，我們工廠的貨立馬供不應求！”
“是是是，最好讓羅瑞穿個西裝，站在旁邊，一起上廣告，美女配帥哥，更是供不應求！”
羅瑞嘿嘿笑了，又看了看我，說：“說真的，你和那啥……桃潔，有點夫妻相啊！”
“是麽，奸夫淫婦相吧？”
“你自己說的，哈哈哈哈哈……
下班後，羅瑞讓我陪著他去另外一個部門去走走，說是一個哥們欠他一點錢，他過去拿錢。路過技術部那邊的時候，我瞪著大眼睛往裏麵東看西看的。
羅瑞一邊走一邊問我：“看什麽呀？”
我說道：“他們技術部的辦公室，那麽豪華啊！”
“那可不是，技術部當然比我們生產部的待遇好了，據說他們最普通的職員一個月都三千多。哪像我們辛辛苦苦才不到兩千塊錢的。羨慕吧，嫉妒吧？瞧人家多幸福，同樣穿的工衣，人家工衣多幹淨，上班時間也比我們少，沒有淩晨加班！而且這些輕鬆部門裏麵的漂亮女孩子多……”
廠裏分成了幾個大部門，技術部，生產部，采購部，綜合管理部。技術部下麵又管設計組，工藝組，質檢組等等。生產部，也就是我所在的部門，是最大的部門，人數最多的，當然也是廠裏最低等的人聚集也是最忙的部門。采購部負責所需生產材料的物料采購，綜合管理部就是負責人事，職工培訓，設備管理等等的。
我們組要擴大，招人，升兩個副組長，這些都是綜合管理部的人事部來負責的。從提名到各項考核最終定奪，全是人事部的事情。沒想到還沒考核呢，已經說是內定了，真是夠黑啊！
看著看著，我突然走不動了，技術部的某個辦公室裏麵，有個熟悉的臉孔！那個……那個身材挺拔的男子，不就是昨晚站在森美床頭一臉驚愕看著我和森美的男子嗎？這家夥是在技術部門的！昨晚沒得看清楚他，現在我站好觀察了他一番，一米八以上的個頭，小平頭，臉部輪廓很男人，眉宇間透著英氣，我想，是女人都喜歡這種長相的男人的。森美說這家夥花心至極，看來，花心也需要技術的，更加需要的是能夠花心得起來的資本的，像咱這樣雖然說長得還挺帥，可帥得不明顯……
羅瑞見我停下來腳步，走回來拉我：“看啥呢？”
我指著裏麵的那家夥問羅瑞：“認識嗎，那個人？”
羅瑞說道：“哦，他啊，我和他不認識，不過我知道他是幹啥的。那天晚上我和幾個朋友坐在外麵燒烤攤喝酒，剛好那家夥路過他們招呼他喝酒，這家夥傲氣得很，說了句沒空就走了。當時我還摩拳擦掌的，這什麽人啊，一群朋友好心叫你過來喝酒，你不過來就不過來，說了兩個字沒空便看都不看一眼便走了。後來，聽他們說了我才知道，這家夥是技術部工藝組的組長，怪不得那麽驕傲啊。”
“才那麽年輕……就……工藝組的組長了？強悍啊！”
“說是從外省高薪聘請的，什麽什麽碩士頭銜，曾在華南等大廠幹過設計工作。叫王浩。又是領導，又帥，又高，又有能力，女人喜歡他的又多。沒天理啊……”羅瑞歎著氣搖頭。
我笑著說：“是一個組長啊，難怪看著就很牛叉。”
心想，森美的對象，還真是不簡單。森美那樣的大美人，也隻有王浩這樣的人才和她是郎才女貌。而我，癩蛤蟆吃天鵝肉……昨晚的事情，當成一場夢一樣吧，森美怎麽會看上我這樣的癩蛤蟆呢？這樣不現實的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我已經失敗的刻苦銘心一次了，心裏麵竟然還會去期待還會有這樣的好事情，真煞筆。
我和羅瑞來到一個禮品店裏麵，挑著禮物送我們的組長桃潔，羅瑞一邊翻一邊糾結著說道：“要是一個男人，我們可以買一條好煙，或者兩瓶好酒。她一個女人，開的車又是沃爾沃的，你說咱送什麽人家歡心？”
我撓破了頭皮也想不到送啥她會歡心。
“女人，都喜歡花嘛。”那個售貨員插嘴道。
我和羅瑞對視一眼，無語。繼續挑。
小羅一會兒拿著一個鍾問：“送鍾如何？”一會兒又拿著個小棺材：“送個棺材祝她升官發財如何？”
“我想她會反送我們一人一個骨灰盒。”
“我懶得挑了，你自己看！”羅瑞看其他玩意去了。
我自己一件一件的從頭到尾看下去……
有一個很精美雕飾品，三百八十八，是那種古代Q版男男女女人物在一個雕飾的古代小房屋前談情說愛的浪漫場景，三位男子手執小扇紈絝公子吟詩作對的模樣，幾個女子頭偏向一側，衣著華麗嬌羞狀。看了讓人心生歡喜，我選擇了這個，羅瑞湊過來問：“會不會太兒戲了？”
“我們是男人，看著這個都覺得不錯，何況她們女人呢？要不你覺得還能選啥？”
“這倒也是，時間不多了，速度！”羅瑞看了一下手機。
我付賬的時候，羅瑞給了我一半一起付賬。接著他自己付了他手上拿著的一個禮物，我訝異道：“你還私自下送？”
羅瑞嘻嘻笑道：“這個……是睡衣……”
“啊！？睡衣！？”我愕然。
羅瑞不好意思道：“這些天和那個女孩一直卿卿我我，難道你看不出來嘛？昨晚和她打電話，她說她的睡衣不小心被那燙頭發的夾板弄壞了，剛好這兒有那麽漂亮的睡衣賣，就……就順便……”
我說道：“淫蕩！送睡衣！啥意思懂不？就是人家是你的了！”
“我就是這麽想的！不知道她會不會收……小姐，麻煩你打包這個漂亮點。”
等著售貨員小姐打包的時間，我和小羅一人點上一支煙，我問小羅：“你那個追求的女孩，叫啥？準備羊入虎口了是吧？”
“什麽羊入虎口啊！說的我跟頭狼似的……”
“她叫啥啊？”
“她名字叫……”
售貨員小姐這時把兩個包好的禮物放在我們麵前：“兩位先生，可以了。”
“謝謝，謝謝。一會兒你負責拿給桃潔。”羅瑞提著禮物說道。
“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因為你和他比我早認識。”
“那叫啥門道的認識啊！”
……
來到永恒餐廳大門前，我左右看了看。永恒餐廳位於我們工廠和幾個工廠中間繁華大道的街尾拐角，與大道中間那段的繁華相比，這兒門可羅雀空曠寥寥。桃潔約我們在這兒見麵，估計也是不希望廠裏其他人見吧。
正要進去，我的手機響了，我掏出手機一瞧，是森美給我打的電話。羅瑞探過頭來：“怎麽了？上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