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無法替代的位置
“想吃什麽？”
“隨便你了，你吃什麽，我就吃什麽。幹嘛不去食堂吃免費的？”我問。
“我想吃牛排。”
“嗬嗬，這裏的牛排又不正宗，應該是叫牛扒吧。”
“我知道啊，就是想吃啊，也不能跑去市裏麵吃吧。”
“行，走吧。不過先說了，我可很窮哦，要我請客我請不起那麽貴的！”我攤開雙手說。
“我請你了！”她笑著拉我過去。
在某個優雅的小西餐廳，點了兩份餐和飲料。
吃著吃著，森美問：“你今晚八點有什麽事？還要上班？”
“不是，我要和我們領導見個麵吃個飯，聊些工作上的事情。你呢，有什麽要我幫的？”我問。
“宿舍很熱。”
“我知道，宿舍不是有空調嗎？”
“我不喜歡空調那味道，除非很熱，不然不想開。”
我說：“怎麽你對什麽味道都很過敏的？”
“是啊。我想讓你幫我搬一台風扇，我已經買了，可是他們不願意送。”
“會嗎？你買家具電器，哪有不願意送的，多給老板十塊二十塊的，我就不信他不送啊。”我抬起頭看著她。
她倒是不好意思了起來：“我……我就是想你，想你不行呀。我想找個人陪我來這裏吃飯，目的不純。”
“嗬嗬，那倒沒那麽嚴重。森美，你和你男朋友現在怎麽樣了？”
她頓了頓，抿了抿嘴說：“正式分手了，我也不會再纏著他了。我之前原本的打算是分手後，我不纏他，我要回去我們家那邊回到原來的公司上班，在家好，有父母，有朋友。可我才進廠裏沒多久，領導看中了我，說我不像那些人一樣整天勾心鬥角的，就提拔我成了財會部門的小領導，工資也比較高。在原來的公司上班工作比較穩定，沒有什麽挑戰性，工資也比這兒少。現在我改變想法了，在這裏工作，發展的空間很大，我想在這裏繼續拚搏下去。”
“嗬嗬。”我笑了一下，心想，除了能力，運氣也很重要啊。像森美那樣的，無心插柳柳成蔭。而我和羅瑞，有心栽花花不成。
聽到森美和她男朋友正式分手，我卻沒有什麽任何高興的情緒，或許，是因為自己不愛她吧。
“我留在這，你不開心嗎？”她笑著問我。
“哪有不開心，我們若是做一對很好的朋友，紅顏知己，那也很好啊！我們現在就很開心了，不是嗎？每天下班後，爬爬山，逛逛街，吃吃飯，做做，做一些我們兩個開心的事情。”我的目光不小心停留在森美那對小西裝裏麵的T恤束不住的高胸上的一條深溝裏。
我是真的不小心停留的，當發現森美臉紅時，我急忙把目光移向別的地方。你說做男人也夠不容易的，和一個大美女說話，你害羞就不敢直勾勾的看她的眼睛，也不能看向別處，人家會說你不禮貌，那你的目光隻能停留在她的眼睛之下胸部之上的脖子和嘴巴下巴鼻子等處。可那些位置又不上不下的，不小心就停在了誘人的那對高聳上。
“我想哪個周末，你能陪我去遊樂場玩一玩。”
“那也要我擠出時間來才行啊。”我說。
“走吧。”
森美沒騙我，她真是買了一個較大的折疊落地扇，美的，很漂亮的。箱子很大，主要是她一個女人張開雙手搬確實有點難度，搬回去後還要裝。原本給老板點錢，讓老板派人搬去她宿舍裝了也行的，我就想，她是不是說真的想我陪她吃飯了才用搬風扇這個理由找我的啊。
我抱著落地扇大箱子，和她走向她宿舍方向。
走著走著，一高挑身影的女人擋住了我們的去路。落地扇大箱子擋著我的視線，我側過身子，急忙打招呼：“路組長好。”
桃潔挎著包，咄咄逼人問我道：“謝裴，現在幾點了！？”
“幾點了？”我問森美。
森美看了一眼手上的手機說：“七點半。”
“嗬嗬七點半，組長。”我恭恭敬道。
“好，七點半。謝裴，我想問你到底是有什麽事情要求我？”
原本打算去永恒餐廳吃飯的時候再和她說的，既然她攔著我的路問我了，那我幹脆就和她說了。我把落地扇大箱子放在路邊的長椅上，對森美說等我一下。
我拉著桃潔到了一棵樹下，桃潔憤怒厭惡的拍開我的手：“別碰我！！”
我看著自己髒兮兮的手和工服，嗬嗬憨笑說：“對不起。”
“快點說，你泡妞的時間寶貴，我的時間對我來說更寶貴！”她那麽生氣幹啥啊。
“組長，是這樣的，我們車間裏那幾個王八蛋之前以為我和羅瑞要被提拔成副組長了，就一直針鋒相對我和羅瑞，我和羅瑞都和他們打了幾次了。昨天他們還圍毆我了！我想，我想讓您幫幫忙，把他們幾個趕走，最好趕出廠去。”
“就這事啊，我還以為什麽大事。”桃潔輕描淡寫說道。
我大喜：“路組長願意幫忙了，太感謝你了。”
“自己解決去！”桃潔惡狠狠甩下一句話，轉身走人了。
我急忙追上去：“路組長，路組長！你聽我說……你聽我說……”
“啊！”突然身後森美叫了一聲。
我扭頭一看，那個落地扇大箱子砸在了森美的小腿上，森美失去平衡跌倒在地。
我急忙跑回去，扶起了森美：“沒事吧。”
“沒事，嚇了我一大跳。”森美站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
我幫她拍掉屁股後麵的灰塵，抬起頭來，桃潔早已經不見人影了。
這個女人，不同意就不同意，連個商量的餘地都沒有，我靠！是被她男人甩了吧，我還沒開口問她就發那麽大的火！我再靠！
“那個是你的領導？”森美問。
“對。很厲害的一個人物。原本想求她點事，被她拒絕了。”
“她拒絕了？”
“是啊，你沒見呢，脾氣大得很，算了，不幫就算了。”
“什麽事啊，我能幫你麽？”
“車間裏工作的事情，你幫不上忙的。”
“哦。”
到了森美宿舍，我幫她裝好了風扇。
她給我端來一杯茶，我抿了一口，看著宿舍裏的空調，說：“真奇怪，還有人不喜歡空調味道的，我也覺得沒有什麽味道啊。”
“我鼻子比較敏感。”
“森美，我先回去了，我還要去找羅瑞。”
“又是工作上的事？”她問。
“是啊，我去找羅瑞商量一下對策。”
“我也去。”
“你去幹啥啊你？”
“我一個人在這無聊，要不我請你們兩喝茶啊。”
“行啊！”我開心道。
喝幾杯奶茶，也就幾十塊錢而已。聲明我並不是個貪小便宜的人，可是呢，俗話說量力而為，我每個月領到工資除了給家裏打錢，每個月留給自己的錢並沒有多少。夥食上，我大都是在食堂吃免費的，倘若請客，我也是隻能請得起幾次。
森美就不同，她在那麽高等的部門裏麵，工資可能是我的三倍還高。若是我的工資有那麽高，平時出去外麵吃飯什麽的，我一定也會比較大方一些。
羅瑞昨晚是夜班，今天睡了一覺，我打電話約他過來麥麥茶屋談事，他毫不猶豫答應了。
我和森美先到了那裏，找了個位置坐下，點了一人一杯飲料。
聊著聊著，羅瑞來了，羅瑞來就來了，還帶了人來，芸。
芸看到我和森美挨近坐著，也是一怔，我倒吸一口涼氣，等會兒她回去後，和晴一說……那我不徹底完了。我知道，我心裏還是存在著一絲僥幸，僥幸晴還是喜歡我的。
我拉了羅瑞到旁邊，問道：“我靠！你咋就帶她出來了呢！？”
“我咋就不能帶她出來了啊？我怎麽知道你是和你老情人在一塊？現在咋辦？”
“還能咋辦，都已經看見了！涼拌……”
因為有芸在，感覺怪怪的。
“你找過桃潔了？”羅瑞問我。
我放下飲料杯子，說：“找了，她不同意。”
“為什麽？”羅瑞疑問道。
“我哪知道為什麽，她隻說了叫我們自己解決！”
“明天再找她去。”羅瑞又說。
“還找啊？”
“找！不找怎麽行？說實話，我也挺不喜歡暴力解決的。麻煩了這些朋友，還要冒著被廠裏懲罰，被公安抓的危險。”
“好吧，明天我再找她一次。”我說。
“你們說的什麽啊？”芸湊著臉蛋過來問。
“沒什麽，來，謝裴！喝酒。”羅瑞端起飲料杯子。
“哼！整天就知道喝酒！你心裏除了酒還有什麽！？”芸不滿的對羅瑞哼唧道。
“哈哈哈哈，不還裝著你麽？”我打趣道。
芸剮了我一眼：“你們兩個都不是什麽好鳥！謝裴，晴啊晴……”
“晴，是上次在包廂唱歌坐在謝裴旁邊的女孩子麽？”森美問。
羅瑞識趣的拖起了芸：“那邊有煙花賣，你不是一直想買煙花去你們樓頂放麽？走啊！”
羅瑞拖走了芸，回頭衝我眨眨眼。
“你喜歡晴？”森美問。
我喜歡晴嗎？我喜歡的難道隻是因為晴像她？那份感情，讓我自己陷得太深了……
“我也不清楚，我總覺得，沒有人能替代我心裏曾經的她的位置，可能我喜歡的是晴長得像她吧，我知道這樣對她來說不公平。”
“她很像麽？長相？還是氣質？或者是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