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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8章 循序漸進

  她約我,我也並不回絕。為什麽我要去回絕她呢?為什麽要在原本愉快的相處當中,加入不愉快呢?我已經感到很沮喪了,值得為這些沮喪去懲罰她嗎?

  殺人一萬,自損三千。哪怕隻是一種懲罰,也需要付出很大代價的。所以我並不去追加這種代價,我不會因此去懲罰她,依舊對她優禮相加。我覺得,人類的各種情緒中,最糟糕的莫過於生氣。生氣,是一切爭鬥、殺戮、犯罪、仇恨、流血、戰爭、破壞的根源。人生本質就是杯具,活在一個不友善的宇宙環境裏本已非常的脆弱了,而生氣又加劇了人類的痛苦,並讓人喪失了一定的理智,做出一些損人不利己的事來。


  所有我覺得自己沒有任何的必要去生氣。哲人說:人違背理智一次,就要被理智懲罰一次。很多失敗者之所以他們會失敗,不是因為他們沒有才華,而是他們的人格上存在缺陷:喜歡生氣。《三國演義》裏,周瑜是怎麽死的?他是被活活給氣死的。打敗周瑜的並不是諸葛亮,而是周瑜自己的人格缺陷。我沒有生氣,我放開胸懷去跟她見麵吃飯,所以一頓飯下來我們都相處的很愉快。


  飯後,我和她一起去了江邊那走走。


  我依舊用心地拍,幾乎張張經典。她沒有跟我提及她與我朋友間的事情,我也假裝不知道,也不會去過問,即使是知道了對自己也不一定是好處,隻會讓自己變得有點沮喪。甚至,我可以說自己是真的一點不知道,我的那位朋友也沒有跟我再提過。因為我已經連問問的欲望都沒有。既然是她自己不想說,那就是她想去保守這個秘密。那麽我又何必去戳穿她呢,讓她覺得難堪呢?那對自己沒好處。


  我有時也會去幻想:如果我未來找到了屬於我的“共同語言”,她卻做出了一件對不起我的事情,就比如說是出軌,我不知道自己會是怎樣的?是該憤怒?還是絕望?厚實悲哀?或是痛苦?仇恨?還去進行報複?耍陰謀詭計轉移所有的財產?這個不得而知,因為自己實在是不該如何去對待。我也曾想了無數遍這樣的問題,但是我認為我根本不會。


  我會怎樣呢?我想我依舊會去對她好。如果她願意向我吐露出一切真相,我就會去原諒她所做的一切;如果她想保守這個秘密,那麽我就當成沒有發生過一樣;如果她要想跟我離婚,我就分一半財產給她。


  除了一種可能性我不願接受:她當潘金蓮,把我當武大郎。但我覺得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因為女人在跟我相處,基本上都會感覺我這個人是非常值得信賴、體貼寬容,她難道會吃飽了撐的去害我呢?當然,也不排除個別蠢貨女人被西門慶忽悠。


  但是我覺得當一個女人蠢到這個地步,我又怎麽會去認定她就是我的“共同語言”呢?退一萬步去說,這麽蠢的一個女人,在我的身邊幹點苟且之事,我怎麽會不知道?倘若她真的能得逞,那就說明是我自己太蠢了,活該被當豬殺掉。是不是很奇怪的心理?見到自己的朋友得手,我也就拱手相讓。偶爾也會問問他們進展如何,但也全當看西洋景。


  但朋友隨後卻傳來了敗報:“這個女人實在不好搞啊。”我驚訝地去問:“咦?你也算是個老淫棍了,可是怎麽這次就馬失前蹄了呢?是不是你自己操之過急了吧?我早交代過你對這女人要有耐心了,你是不是沒聽進去啊,所有弄得失敗的下場啊。”朋友答:“我也是循序漸進,還請她去吃了兩次飯,吃晚飯領她一起到GUCCI專賣店裏邊去隨她挑。誰知道她進去試了幾樣之後卻沒買,說是要回家。我說要送她回去,她硬還不讓,之後也就沒了聯係。”我愈發驚訝:“你對她動手動腳了?”“哪裏,我就是跟你一樣,連根毛都沒得摸著。”“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撤了吧,宣告失敗。”“你真的決定就這麽撤了啊?你丫也忒沒出息了吧。”“唉,你也知道這個女人不尋常啊!”朋友發出一聲歎息。朋友認慫,铩羽而歸。聽後我倒是對冰清老師增加了分敬意——原來在這個世上,還真有糖衣炮彈搞不定的女人。多些選擇,多些思考,是對自己負責。


  不過,我相信她對糖衣炮彈也不是完全沒有動心的,否則她不會背著我去跟我的那個金領朋友私下約會的。我猜,麵對誘惑她肯定也在權衡。而權衡的結果,她終究選擇她更喜歡的東西。那些信仰高貴的人,與我們這些芸芸眾生又有何區別?或許隻是我們追求的不一樣罷了。


  我覺得,他們並不是始終堅定不移的,這一點和我們沒有存在任何的區別。區別在於,他們在猶豫後選擇了堅守,而我們選擇了隨波逐流。所以他們也就成為高貴的人,我們便成了芸芸眾生。而那些沒有選擇堅守的人們,我也不覺得他們十惡不赦——誰又不是身上同時體現著人性的光輝與弱點呢?


  真正猥瑣而卑賤者,往往正是那些自我吹噓為高大全的家夥。


  當天約了冰清老師,我們約在了一間咖啡廳那見麵。當我告訴她我要離開時,她知道後,她的表情突然看起來很悲哀。“這太意外了。”她說,“我才剛剛下定決心.……”“你下定什麽決心?”我有些奇怪的問。


  “我覺得……覺得咱們倆其實.……其實挺適合的……可.……”聽到她這樣說令我十分的意外。


  她居然很直白地當著我的麵說出了這樣的話——她那樣一個愛麵子的上海女人,說出這種話需要多大的決心和勇氣啊?我瞬間也變得很感動,鱷魚淚又在眼眶裏打轉了起來。


  眼淚在轉了一圈,又回去了。“我也實在沒辦法。畢竟這是一個新的平台。你想想男人嘛,總是要不斷的去跳躍的。”我重複著這句對每個文件都說過的話。


  其實我說的這句話很有分量:第一,我是一個男人,男人必須要以事業為重。


  這個你得承認吧?第二,既然我要以事業為重,那麽我隻能選擇跟你說拜拜。你有本事跟我一起走嗎?沒有。第三,你若是阻撓我走,那麽你就是在阻撓我的事業我的發展前程。這個罪責你擔得起嗎?第四,你總不能說我無情,而是客觀環境使然的。


  開路一馬斯了,咱倆還是好朋友。第五,既然咱兩是好朋友,那我胡漢三時不時還是要回來的跟朋友敘敘舊的……你覺得我這樣是不是個很薄情的人?那時的我以為我是。


  但是後來我才知道,其實我不是。但我是一個名符其實的商人,我不希望一樁感情剛開始就承受著巨大的代價與犧牲,那樣無論對誰——付出的和接受的——都不好。世上在遇到什麽事情最讓人感到痛苦?適當一個人失去平衡時,那最為痛苦。越是需要付出巨大代價的情感,越容易使人失去平衡。


  所以,我不想去接受代價太過於高昂的情感,它不會有什麽好的預期。而預期不良的事,我不願投入成本。“唉,咱們這是正確的人,卻相遇在錯誤的時間裏。”她繼續悵然著。我心說:冰清老師,你休怪我這人薄情,隻能是怪你自己下載的速度太慢了。


  你想想咱們都認識那麽久了,可我卻連你的手都沒得摸一下.……就在咖啡廳裏邊我們隨便點了一些食物,但是她也沒吃幾口。而我的胃口倒是不錯,因為新生活已經在向我招手了。飯後,她提議說是去唱歌。我也就舍命陪君子了。


  進到KTV的包廂裏,她點了幾瓶啤酒,還有幾首情歌。鄧麗君的、蔡琴的,那些歌都是哀怨的。她喝下幾杯酒之後那玉般光滑白嫩的臉變得潮紅,靠倒在我的肩頭。終於,終於,終於,我向她伸出了鹹豬手.……撐了那麽久,我容易嗎我?接下來,也就是個很老套的情節——冰清老師醉了,我送她回家。


  她醉得不省人事,呈“大”字癱倒在床上。我為她脫去了衣服,然後……嘿嘿,上邊那是開玩笑的。真實情況是:我扶她上床後、幫她寬衣、蓋被子,囑咐幾句,就走人。為何會選擇這麽u做?

  別忘了,在她的眼裏我是一個正人君子。君子好色,取之有道;乘人之危,勝之不武。把一個喝醉酒的女人給辦了,那麽以後我還好意思在這道上混嗎?再說,等人家酒醒過來了告我個什麽強奸啥的,那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於是也就隻能是能忍則忍。


  當然,我想她根本不可能告我強奸。但我還是不能上。為何?遊戲規則。冰清老師也就隻喝了2瓶啤酒,就已經是醉得不省人事了。


  這很顯然,這叫酒不醉人人自醉,擺明了把最後一球踢給了我。她是一個愛麵子的女人,今晚直抒胸臆已經是很不易了,再主動以身相許的話,我想她是做不出來的。於是她用醉態向我宣告:我已經不省人事了,我無法再去對你反抗了。


  剩下的事,就交給你了,你老人家也就自己看著辦吧。當時的我也確實猶豫了好一陣子,看著躺在床上的她也在狂吞了好幾口口水。腦子裏兩個小人兒在打架——一個激情澎湃的說:“同誌們,趕緊給我上啊!”


  另一個則是冷靜沉著的說:“不,這不能上,要冷靜冷靜。”激情澎湃的問:“這為什麽不能上?你這叫貽誤戰機!”冷靜沉著的答:“我們這麽長時間都是以偉光正的麵目出現的,在群眾的眼裏,我們是仁義之師,威武之師,文明之師,裝B都裝成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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