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又 在夏天出生 心死於冬季
窗外酷暑難耐,而醫院裏氣氛卻壓的格外低,因為剛剛護士走出來說了一句話,哦不,換句話說,扔了一個定時炸彈,“生產並不順利,因為是早產,所以可能要剖腹產。”
眾所周知,剖腹產會大大增加女性產婦的出血率和細菌感染的機會。因為剖腹產是要用刀子切一個切口,而羊水又是比較容易進入血管裏麵,最終造成羊水的堵塞。然後會導致一係列麻煩的並發症,比順產的婦女危險率增加了起碼三倍以上。而且剖腹產的產婦更加容易出現大出血的情況,送到重症監護室的機率也是比順產婦女高十倍以上。
而且對於剛出生的寶寶來說,剖腹產寶寶患有呼吸道類疾病的比順產寶寶多。那是因為寶寶沒有經過經產道的擠壓,沒有排出那三分之一多餘的胎液,所以出生後會很難呼吸,還很容易會出現剛出生的寶寶窒息的情況。
“哇哇哇――”一道嬰兒的哭聲打破了醫院走廊裏沉悶的氣氛,剛在走廊裏急得來回踱步走的許季聽到了嬰兒的哭聲朝手術室裏麵望去。
還有幾個醫生和護士把沈囡的床位從手術室裏麵推了出來,推到了號房間。
護士抱著一個衝出了手術室,遞給了許季,“是個男孩兒,”護士柔聲說道,“送去產房抽足跟血,化驗一下寶寶的血液,看看有沒有先天性的代謝病。及早發現及早治療的話,寶寶和正常的寶寶一樣的,假如沒有及早的發現,等到發現的時候就比較難了。”
“好,我知道了,”許季點了點頭,“謝謝醫生了。”
唐淇站在許季一旁,興奮的搓了搓手,“讓我老人家抱抱這個孩子,”唐淇繼續說道,“我也當上奶奶了,哈哈哈。”
許季小心翼翼的把嬰兒遞給了唐淇,唐淇也異常小心的接過,生怕把孩子摔了。
“把孩子送去產房吧,兩三個小時就行了。”許季說,“我去看看沈囡。”
唐淇抱著新出生的走向了產房,越想越激動。
許季目送老母親離開後,走進了號房間。
房間很幹淨,而且是單人病房。
沈囡是剖腹產的,肚子上縫了十幾針,現在麻醉藥的時間一過,沈囡幾乎要疼暈過去。
看到許季進來,沈囡強行打起精神,沈囡發現自己說話的時候,嗓子很啞,“孩子呢?”
像個公鴨嗓。
果不其然,看見麵前的男人微微皺了眉,許季沉聲道,“送去產房了,兩三個小時後回來,”許季解釋,“抽足血。”
“好。”沈囡輕輕應著,閉上了眼睛,隨即又像是想到了什麽,猛地睜開了眼睛,“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嗎?”
“許紙源吧,”許季想了想說,“諧音,‘紙鳶’,我希望他像‘紙鳶’一樣翱翔於天空,與烈日並肩。”
像紙鳶一樣翱翔於天空,與烈日並肩。
沈囡在心裏重複著許季說過的話。
“就許紙源吧,”沈囡虛弱的笑了笑說,“挺好的。”
“想吃點什麽?”許季看著沈囡蒼白的臉色,沉吟一會兒,發問。
沈囡和許季根本就沒有感情。
沈囡還是笑了笑,“喝粥吧,有點想喝粥了。”
“我去買。”許季扔下了這句話轉身出去了。
沈囡看著許季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沈囡和許季根本沒有感情,沈囡到了二十七歲,到了結婚的年齡,並沒有像電視劇裏麵一樣,高中喜歡的人一直聯係到進入社會的時候,而沈囡和許季相處了一段時間後覺得許季這個人還行,就結婚了。
結婚後才知道許季是被唐淇逼婚的,如果他不娶沈囡的話,唐淇就死給他看,連自殺的東西都買好在家裏放著了。
在許季的書房裏會有他白月光的照片,沈囡看了心裏沒什麽波瀾,甚至有一點想笑,原來真的有人會愛一個人三五年。
沈囡和許季的結婚生活相敬如賓,就像平靜的湖麵,沒有一絲漣漪。
許季和沈囡也隻是解決生理需求。
然後有了許紙源。
沈囡發現她好像有點喜歡上許季了,但許季的心裏的位置一點都不會給她留,因為沈囡知道――許季的整顆心已經被許季那個白月光填滿了,沈囡隻得慶幸自己和許季還有一層婚姻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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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許紙源十歲的時候,沈囡和許季相敬如賓的日子到此結束。
許季出軌了,沈囡發現那個女的和白月光長的有八分像!
許季出軌神不知鬼不覺的背著沈囡出軌了三個月,沈囡還絲毫不知情。
沈囡抓奸在床時怒火中燒,沈囡氣極了給假“白月光”一個巴掌。
因為許季的白月光為了救自己喜歡的人捐獻了心髒,而那個人卻不是許季。
許季大聲吼道,“沈囡!你幹什麽!”
許季當著沈囡的麵護住假“白月光”,著的身子護著另一個著的身子,莫名搞笑。
沈囡笑出了聲。
許季和她的生活即使不美好,不浪漫,許季也不會在情人節給沈囡送什麽驚喜,但至少許季會記得結婚紀念日,會給沈囡帶些手飾,化妝品,包包什麽的。
許季給沈囡的感覺就是英國後裔的紳士,有莫名的風度,也不會讓人感覺到難堪,情商智商都在線。有時候許季甚至還會在下午的時候給沈囡沏上一壺下午茶。
許季從來不會吼她。
現在,許季為了一個假“白月光”吼踏這個正牌妻子。
沈囡隻覺得精神受到了衝擊。
“許季,”沈囡冷聲道,“跟我回去。”
“沈囡,你先回去。”許季皺了皺眉頭,語氣平淡的跟平時無異。絲毫沒有被抓奸在床的急迫之感。
沈囡都聽笑了,被自己抓奸在床,不回去,還要和這個女的完事再回來?笑死她了。
“要麽現在跟我回去,”沈囡冷冷道,絲毫不讓步,“要麽你就再也別回來了。”
“啊――”假“白月光”驚呼一聲,沈囡眼尖的看到許季把她抱緊了。
沈囡隻覺得有一股涼意從四肢百骸流過,最後化成一把利刃直插進她胸口最柔軟,最怕疼的地方。
但沈囡絲毫不讓步,“行。滾吧。”
沈囡卻一個人躲在車上哭的泣不成聲。
沈囡回到家後,看到許紙源在打遊戲,心裏的那個氣火又竄了上來,她哪樣都比那個白月光好,白月光沒她好看,沒她身材好,家境也不如她,可許季偏偏忘不了她。
搞外遇還找和她臉差不多的。
沈囡第一次覺得自己不如一個死人!
沈囡將自己無處安放的仇恨發泄在了許紙源身上行啊,我優秀,那我兒子也要優秀,要讓那些人可望而不可及。
小小的許紙源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覺得今天的媽媽似乎格外生氣……爸爸也不在家。
沈囡在玄關處換好了鞋子,伸手把許紙源的遊戲機拿了過來。年的遊戲機全都是單機遊戲,所以許紙源也沒有很急,許紙源隻是語氣有些抱怨,“媽,你幹什麽啊?把遊戲機還給我。”
沈囡冷笑,“上次奧數題目還沒做出來吧?我們今天把那道題做出來。還有五年級的雞兔同籠問題,你也要會寫,知道嗎?”
五年級的雞兔同籠對於五年級的人來說真的很難,而後你再過幾年去看那道題卻發現格外簡單,你甚至會感歎“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簡單的題目?我以前是怎麽被這個題目難倒的?”而現在許紙源卻是前者。
許紙源一開始並不是成績好,脾氣好,不貪玩,對待家庭作業工工整整,從不偷懶。
許紙源也是一個小孩,小孩的天性就是愛玩,哦不,應該說是人的天性就是愛玩,而你長大以後,懂得了權衡利弊,就會控製住自己,不讓自己玩,浪費時間;而你沒長大,你就會一心想著玩,小孩的世界裏麵隻有新奇和不疲憊。
“好吧。”小小的許紙源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向房間拿自己的作業本。
而整個下午沈囡就像瘋了一樣,瘋狂給許紙源將題目,許紙源寫錯一個,打手掌,就和在學校裏一樣,舉一反三許紙源學不會,沈囡罰他蹲馬步。
邊蹲馬步沈囡邊和他講,“兔數等於實際腳數減去每隻雞腳數乘上雞兔總數再除以每隻兔子腳數減去每隻雞腳數。你怎麽就是不知道?舉一反三懂不懂?你數學知識點到底落了多少?學數學就像串珠子,現在你線都斷了你怎麽學?啊?回答我!”
許紙源因為蹲馬步蹲的麻了,腳動了動,沈囡就給他小腿內側來了一腳。
沈囡叫許紙源蹲馬步,馬步腳中間的夾角要是度,不能抖,也不能動,站半個小時都是煎熬,而沈囡卻叫他邊站邊被英語單詞,一個小時後她來抽查,如果一個單詞默不出來蹲馬步就加五分鍾,兩個就加十分鍾,以此類推……
許紙源在腳抖的不行的時候還要背,“。”許紙源邊哭邊蹲邊背。
而沈囡則是鐵了心要許紙源蹲兩個小時了,絲毫不為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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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點卡文,先寫許紙源小時候許小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