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你下去

  當第二天唐北雙醒來的時候,發現兩人正一起躺在床上,臉色刷的就紅起來。


  他昨天晚上到底幹了什麽!怎麽會一想到自己昨天晚上的表現,唐北雙便覺得有些羞恥,立刻將臉埋進了被窩。


  “醒了?”低沉的聲音從唐北雙的頭頂響起,唐北雙仿佛被人扼住了命脈一樣,一動不動。


  忽然被子裏有了些動靜,靳沉言伸手將被子扯了下來,看著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樣,覺得有點好笑,“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嗎?”


  唐北雙有些不自然的眼神撇了撇,“還沒,不過也差不多了,就差一個收尾。”


  “結束以後還有其他要做的事情嗎?”靳沉言又繼續追問。


  兩句話一聊倒是緩解了一些唐北雙的尷尬,他抬起頭仔細的想了一番,這才說到,“結束了以後,可能我要去找一下我的朋友,從我出國的時候,他就已經聯係我了,一直被耽誤到了現在。”


  聽到朋友兩個字,靳沉言腦海裏浮現的全都是那日兩個人動作親密的場景。


  當時便有些酸酸的說道,“你說的朋友該不會是我之前見過的那個吧?”


  靳沉言說完唐北雙仔細的思考了一番,什麽時候靳沉言和溫澤見過了。


  還以為是自己的思維出現了混亂,唐北雙又繼續解釋道,“之前安安在醫院的時候,多虧了我朋友的幫忙,這段時間有些忙,沒來得及好好謝謝他。”


  都已經這麽說了,看來自己的猜測不錯,對方就是溫澤!

  “不許去!”


  莫名的,靳沉言的聲音突然就沉了下來,唐北雙對此非常的不解,抬頭問道,“為什麽?之前在醫院他幫了我很大的忙,這次出國他也早就說要過來看我,我沒讓他來,於情於理我都該去找他一趟。”


  經過他這麽一番話以後,靳沉言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不好,並沒有說明緣由,而是說到,“不許去,就是不許去!”


  “至少也要有個理由吧?為什麽不允許?”唐北雙隻覺得自己麵前的這個男人非常不講理。


  “再怎麽說這也是我自己的自由,難不成你要限製我的人身自由?”唐北雙不明白他這樣的舉動出於何意,但也是要和他辯駁幾句的。


  靳沉言麵色更是沉了幾分,臉色鐵青黑的,能滴出墨水一般,“我說了不許去就是不許去,沒有什麽理由。”


  什麽理由都沒有,就強製自己,這一點唐北雙也是非常的不服氣,怒極反笑,“你這是什麽道理?為什麽就不能去,現在都什麽年代了,難道你還想獨斷專裁嗎?”


  也不知這女人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伶牙俐齒,懶得同他廢話,靳沉言沉著眸子冷冷的盯著他,“我再說一遍,不許去,就是不許去!”


  唐北雙那一股執拗的勁也上來了,撇過頭去刻意避開他的視線,“再怎麽說他也是我的朋友,什麽時候輪到你做主了。”


  靳沉言噙著嘴角冷笑,“你要去?可以!你大可試試看。”


  “我有什麽不能試試的?真把你自己當成我什麽人了,你可別忘了我們可是”話還沒有說的完,就聽到唐北雙一聲驚呼。


  原來,靳沉言已經欺身上前,將整個人的力量都壓在了唐北雙的身上,不由分說便用唇堵住了唐北雙的嘴。


  剛開始唐北雙還在掙紮,想要推開靳沉言,隻是靳沉言的力氣實在太大,最後更是直接禁錮了唐北雙的雙手,唐北雙無奈最終也隻好放棄了掙紮。


  感覺氧氣一點一點的從自己的鼻腔剝離,唐北雙有些喘不上氣,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整個人身子也軟了下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唐北雙以為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靳沉言總算鬆開了她,略有些清冷的空氣,猛地湧入鼻腔,唐北雙也在瞬間找回了一點理智。


  “別再問什麽理由,不許去,就是不許去,如果你再要問什麽理由,我不介意將昨天晚上的事情再對你做一遍。”


  突然聽他提到昨天晚上的事情,還是這樣麵無表情,唐北雙有些慌亂的撇過了視線,眼神一時之間都不知道看什麽地方好。


  一股燥熱湧上臉頰,唐北雙甚至都能猜到自己現在的臉色一定是紅透了。


  “你怎麽能這樣霸道?”唐北雙心有不滿小聲的嘟囔。


  靳沉言刻意又向唐北雙靠近了一些,“ 嗯?難道我剛剛的話說的還不夠清楚?”


  聽完這話,唐北雙也隻好懨懨地閉上了嘴巴,“你你下去,太重了。”


  唐北雙有些不好意思說道,聽他說這話,剛才還麵露怒色的靳沉言,瞬間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原來這女人也有這麽可愛的一麵。


  從唐北雙身上下去,靳沉言在床邊坐好,逆著光,光線打在他的身上,能夠露出優美的肌肉弧度,唐北雙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隨即飛快地挪開了自己的視線。


  “別忘了我和你說過的話,你要是偷偷摸摸的過去,讓我知道!”


  後麵的話不用多說,唐北雙我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不情不願的答應了下來,“我知道了!”


  靳沉言找了一條浴巾裹在身上,走進了衛生間,聽著衛生間傳來的水聲,唐北雙這才從被子裏麵坐了起來。


  當他看到那滿地的狼藉和散落一地的衣物時,又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臉,暗自懊悔,昨天到底是中了什麽邪了,竟然就被他的美色那樣勾引了去。


  趁著靳沉言還沒有出來,唐北雙動作飛快的穿好了自己的衣服,本打算一走了之,但當他走到門邊的時候,看到茶椅上那些消毒用的東西還是停住了腳步。


  所以,靳沉言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唐北雙已經將要換的藥物和幹淨的紗布拿著在等他了。


  身上和發梢還掛著水珠,靳沉言在唐北雙身邊坐下的時候,唐北雙能夠感到來自他身上的水氣。


  “我幫你把藥換一下,等會兒我要出去了,別到時候又臨時打電話叫我叫過來。”這話聽起來像是在嗔怪,但不知道為什麽靳沉言聽著就是挺高興的。


  大概這也能證明,唐北雙心裏是在想著自己的吧。


  “我在這裏待不了多久,收尾工作還有幾天才能結束?”唐北雙低著頭,認真的替他揭開紗布,靳沉言開口問道。


  手上動作不停歇,唐北雙一邊回答了他的問題,“其實昨天最主要的拍攝都已經結束了,今天就是一些零零碎碎的模特個人拍照,場麵沒有那麽混亂,想必也沒那麽忙了。”


  聽他這麽一說,靳沉言你也是大概有了點數,“既然如此,看來過不了多久你也能回國了。”


  目前暫時也沒有什麽其他的行程安排,唐北雙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有件事情我決定了很久,打算告訴你。”靳沉言突然之間說話就變得神神秘秘,這讓唐北雙多少覺得有點不適應。


  “你的事情沒有必要告訴我,反正我們也隻不過就是一個協議上的夫妻。”唐北雙覺得有點無所謂,隨口一說。


  靳沉言臉色卻是有些不好了,“即便是協議上的夫妻,那也是夫妻,再怎麽說你也是我孩子的母親,該給的名分還是要給的。”


  也不知道為什麽,唐北雙聽完他說的這話以後,總覺得內心有點酸澀,原來他對他來說,不過就是孩子的母親這麽簡單。


  “那你想說什麽?”唐北雙語氣也變得生硬了一些。


  原本都已經到了嘴邊上的話,鬼使神差的靳沉言硬生生的在唇邊轉了個彎,說出了與原本的意思完全相悖論的話。


  “回去以後自然是要給你一個盛大的訂婚儀式,上次在媒體麵前都已經說出那番話了,遲遲沒有動靜,你讓外界怎麽想。”


  應該是因為這個,“愛怎麽想就怎麽想,我才不是一個需要靠外界的言論生活的女人。”


  靳沉言也不是一個需要管外界言論的人,但有些事情他不得不顧。


  “不顧外界的言論,那自然是沒什麽問題,但是你別忘了,還有我叔叔在那虎視眈眈。”


  他不說唐北雙倒是差點忘了,他們倆之前之所以有這樣的契約,完全就是因為靳沉言的叔叔。


  “反正我是不需要的,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唐北雙賭氣般的口吻說出了這句話。


  聽他將這件事情說的這麽雲淡風輕,靳沉言心裏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氣,“既然如此,那你在這裏的這兩天就好好想想咱們的訂婚儀式該怎麽舉辦。”


  唐北雙曾經也是無數次幻想過訂婚和結婚的儀式,隻不過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舉行,對方還是靳沉言。


  “這兩天恐怕沒空,就算要想也要等我回去再說了。”說話間,唐北雙已經動作非常熟練的幫他上好了藥粉,又重新包紮好。


  不是快要收尾了嗎,還要再過兩天,難道唐本雙是要去處理什麽自己的事情了嗎!


  想到這裏,靳沉言腦海中又浮現了一個人,難道唐北雙說的這些都是推脫之詞,隻是為了想將自己哄回國,他好去見那個人嗎?

  有了這個想法,靳沉言變得有些思緒不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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