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玩笑
周圍的一切也都安靜了下來。
但是也隻有那麽一瞬間。
一瞬間之後,所有人都炸開!
“如果傅家還有另一個女兒,現在總裁的人選是不是會有換人的可能?”
“這個消息傅先生可以證實一下嗎?”
“這件事情對傅先生你會有什麽影響嗎?”
沈念看著傅胤盛的臉色一點點的變得鐵青,她咬了咬嘴唇,“抱歉,他現在身體還沒有完全痊愈,請你們先讓開好嗎?”
沒有人聽見沈念說了什麽。
麵對傅胤盛的沉默,他們越發猖狂了,一個勁的往他們這邊擠。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傳來,“無良商人,還我兒子的命!”
伴隨著那聲音落下,一個礦泉水瓶直接丟了過來!
沈念的臉色頓時變了,那個時候也沒有多想,直接上前,幫他擋了下來!
那礦泉水瓶直接砸在了她的後背上!
傅胤盛的臉色驟然變了,眼睛看向旁邊的人,“還愣著做什麽?報警!”
聽見警察,剛剛搞事的人立即一溜煙的跑開了,傅胤盛將沈念摟入懷中,眼睛看向麵前的人,“讓開!”
“傅先生這樣緘默,是因為不敢承認什麽事情嗎?”
不知道從哪裏來的聲音,那煽動人心的話語,傅胤盛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安排進來的。
他冷笑了一聲,“我有權保持沉默,你們要是真的覺得我必須要配合你們的話,先把你們的記者證變成警察證!”
話說完,他將麵前的人一把推開,摟著沈念上車!
外麵的人還是圍著,傅胤盛沒有再看,直接看向司機,“開車,撞死算我的!”
沈念剛剛被砸那麽一下腦袋有點懵,但是在聽見他這句話後,這才算是反應過來,看向他,“我……沒事。”
“放心吧,丟瓶子的那個人,我一定會揪出來的!”
傅胤盛的眼裏是一片暴戾,沈念看著,想要說什麽,但是這個時候,似乎她說什麽,效果都隻是相反,所以最後,她還是將話咽了回去。
隻低聲說了句,“真的沒事。”
傅胤盛沒有將她這句話聽進去。
回到洛城之後,他立即去了公司,召開緊急會議。
這幾天傅氏的股票都是一路走低,原本正在進行的綠源項目,此時似乎也不得不擱置下來。
會議室的氣氛很是陰沉,其實很多人對於傅胤盛當初直接答應賠償的事情表示十分的不滿。
就算材料商是和傅氏合作的,傅氏有一部分監管的責任,但是主要責任並不在他們的身上,更何況,這一次的項目是和上麵的人合作的,監管更大的部分,還是在他們。
換句話說,如果那個時候傅胤盛不去C城,不去灘這一渾水的話,根本就不會有任何的事情。
這話,是在場的人都想要說的,卻也沒有人敢真的說出口。
傅胤盛也看出了他們的心思,眼睛看了他們一圈之後,說道,“綠源的項目是這兩年傅氏最重要的項目之一,不能放棄。”
“但是現在,上麵的人已經將我們拉入了黑名單,可能會特別的……”
“我想要舉薦一個人。”
一道聲音突然傳來。
傅胤盛的眼睛微微眯起,轉頭。
她坐在那裏,臉上是盈盈的笑容,“我想要推薦一下自己,可以嗎?”
“你?”
“雖然你和傅家的關係不比尋常,但是就我所知,夏小姐進入我們公司也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吧?對綠源的項目了解的……”
“我知道。”夏染笑了笑,“橫跨五個國家,集醫療,度假村,會館酒店還有住宅區於一體的全方麵發展項目,這些,是我之前做的功課。”
話說著,夏染將手上的文件放在了桌上,“我很有信心將這件事情做好,希望公司,可以給我一個機會。”
“不行。”傅胤盛的聲音,幹脆利落,“這一次的項目,我會親自……”
“傅先生應該不知道,有一個人給我做了擔保,她也希望,由我主導,完成這一次的項目。”
夏染笑著將最上麵的一份文件翻開,“這個人,可是傅先生最信任的。”
傅胤盛的眉頭微微皺起。
在過了好一會兒後,他才將文件接了過來。
上麵寫著的,是沈念的名字。
他的瞳孔微微一縮!
“不知道傅先生還有什麽問題嗎?”夏染笑著說道。
傅胤盛的手緩緩握了起來,眼睛盯著她。
夏染毫不避諱的跟他對視著。
傅胤盛突然笑了一下,點頭,“好,這件事情我們以後再單獨開會討論,現在,繼續剛剛的話題。”
……
沈念回到家的就看見了小白。
在看見孩子的瞬間,她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直到小白的聲音傳來,“媽媽……”
沈念這才回過神,衝上前,“小白!”
周姐站在旁邊,“這是上一次那個小姐送過來的,她說太太看見就會知道了。”
沈念說不出話來,隻緊緊的抱著麵前的孩子,那樣子,就好像恨不得將他嵌入自己的身體裏麵,好讓他再也不會離開一樣。
小白吱吱呀呀的,卻是抓緊了沈念的衣領。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念這才擦了一下自己的眼角,看向周姐,“她是什麽時候送過來的?”
“就在早上,她知道太太今天回來,所以太太,兒這是……”
“這是我的孩子。”沈念的話說著,笑了出來,手幫小白的帽子戴好,“小白。”
那邊,華沉扶著桌子,一步步的走了過來。
她走的還不算很穩,站在小白麵前時,卻是開了口,“弟弟。”
小白也鬆開了沈念的衣領,去抓華沉的手。
沈念看著,嘴角的笑容更加深了幾分。
終於。
似乎她之前期盼的生活,就這樣到來了。
她覺得,這就好像無數童話書的結局一樣,從此之後,他們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但是現實,卻又不是這樣。
每當沈念這樣想的時候很快會發現,那不過是命運給她開的一個巨大的玩笑。
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是鏡花水月一樣,稍縱即逝,隻留下……滿目瘡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