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張廣出手
張廣出手殺敵,若是不算襄陽城門口的短暫衝殺,這次是真正意義上的與敵廝殺。
曾經率領三千騎兵追求董卓的時候,也隻是故弄玄虛,嚇嚇已成驚弓之鳥的西涼軍而已。
眉清目秀的張廣,身體壯碩,出手更是狠辣。
兩支短槍,在荊州軍將士之中,如猛龍過江,每次出手,必有將士倒在血泊中。
從傍晚時分開始,一直殺到月上中天。
鮮血,染紅了旁邊的漢水,空氣中都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
餘下數十名身手較為敏捷的將士和江湖高手,圍攏在韓嵩、蔡瑁和張允三人身邊,眼神之中全是恐懼。
“張廣,你如此殺戮,我荊州數十萬大軍,日後必定饒不了你!”韓嵩尖著嗓子喊道。
“是嗎?相不相信?如今隻要我放出話去,有我相助,孫策和黃蓋必率軍前來攻打荊州?”
殺了大半天,張廣並無疲倦之色,眼神之中,反而是更加濃鬱的殺意,蔡瑁和張允這兩位戰場上殺出來的將領,看了都不寒而顫!
“張廣,我家主上隻是想請你去襄陽城聚聚,並無它意!”一直沒有做聲的張允出聲說道。
“哦?那屋裏躺床上的兩位,又是怎麽一回事?也許你們不知道,曹操曾說,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今日,我便告訴你,我張廣,若有誰敢傷我身邊的人,與天下人為敵,又有何懼?”
張廣沒有再給他們多說的機會,三進三出,除了韓嵩、蔡瑁和張允,其他人都成了躺在地上的屍首。
別說韓嵩,就是蔡瑁和張允,也是雙腿發顫,邁不開腿。
“張允,等你三個時辰,回去告訴劉表老兒,若是想要蔡瑁和韓嵩活著回襄陽,三個時辰之內趕到這裏,否則,天亮之後,就等著給他們兩個收屍吧!”
張允知道自己暫時是安全了,隨便找了一匹沒有跑掉的戰馬,騎上就跑。
“記得讓劉表老夫將甘寧帶來!”張廣再後頭喊道。
“大哥,你咋不留點給我過過癮?”典韋說道。
張廣和典韋兩人,肩並肩坐在大門前的小石板門墩上,一人一碗魚湯。
“殺紅眼了,沒收住手,若是有下次,機會留給你!”
一鍋魚湯喝完了,張廣繼續坐在石頭墩子上,典韋將韓嵩和蔡瑁綁了,騎了瘦馬,前去接龐統回來。
張允騎馬跑到襄陽城,並沒有下馬,直接騎馬跑到了劉表的州府大門前,直闖入府。
“大膽張允,深夜騎馬擅闖內院,找死?”
“主上,快快救韓嵩和蔡瑁!”
“蔡瑁?蔡瑁怎麽了?”劉表夫人、蔡瑁二姐衣衫不整的跑了出來。
很快,州府四處燃起了燈火。
蒯良、蒯越、黃祖等人俱在,除了蒯良,沒有一人同意劉表出城救蔡瑁和韓嵩的。
“蒯良,你有何看法?”劉表問道。
“主上,張廣若是想為難主上,用不著這麽麻煩,以他的身手,隨意在襄陽城內一躲,隨時能取主上的性命,他指名道姓要主上前去,肯定是有事商量!”
“這麽說,可去?”
“可去,而且不用帶兵,我陪著主上,我們兩人前去,就可以!”
“主上,張廣最後還說了,必須帶上甘寧!”還不曾離去的張允說道。
“甘寧?甘寧是何人?”
“回主上,甘寧是我部下一員小將,曾經是水盜,隨我到江夏從軍之後,從未有過建樹,所以主上不記得他,也是正常!”黃祖在一旁說道。
“他如今在哪裏?”
“幾日前和我來了襄陽!”
“好,蒯良,我們兩人先去,黃祖,你去叫上甘寧,隨後便來!”
劉表和蒯良到的時候,龐統已經到家,龐父龐母也好了很多,清洗過後,換了幹淨衣服,正在不停的叮囑龐統。
“張廣,我已經來了,是否可以放了韓嵩和蔡瑁?”
劉表知道,事件到了這個地步,還想和張廣緩和關係,肯定是不可能了,隻好有事說事。
“放了可以,兩件事,第一,你得寫下承諾,以後,不得再為難龐統的父母;第二,甘寧給我帶走!”
不讓自己為難龐統父母,這個事情,劉表能夠理解,但是甘寧,他張廣為何要帶走?
“第一件事情,我應了,第二件,甘寧等下就到,他跟不跟你走,你自己和他說!”
“好!”
劉表,好麵子,手裏有了他的承諾書,張廣不用再擔心荊州軍會為難龐統父母。
沒用多久,身背大弓、手持雙戟的甘寧也到了,在黃祖部下,一直不被重用的甘寧,見到名傳荊州、江東兩地的張廣想要自己,並沒有如張廣所想,迫不及待的投入自己的麾下。
“張廣,若是想讓我認你為主公,那就拿出真本事來!”
“甘寧,張廣看的起你,你還端什麽架子?跟著他去陳留便是!”黃祖說道。
在黃祖的眼裏,甘寧一介水匪出身,並無什麽可取之長處,用他一個人,換蔡瑁和韓嵩,求之不得。
甘寧並沒有理睬黃祖,若是張廣僅僅隻是靠嘴吃飯的算命先生,沒有什麽真本事,他寧可繼續留在荊州軍裏盤著,也不願意跟著張廣跑去陳留。
“甘將軍,我知道你是真正的將帥之才,你說吧,想見識點什麽真本事?”
張廣很理解甘寧的謹慎,甘寧這匹千裏馬,至今沒有遇到伯樂,若是自己和劉表、黃祖之流一樣,估計也無法徹底收服甘寧。
“姓甘的,我大哥幾進幾出,殺光了上千荊州將士,你看不到嗎?還要看什麽真本事?”典韋卻是忍不下去了,張廣在他眼裏,就是無所不能的,一個小小的甘寧,竟然這麽大的架子。
“甘寧,你是水上將領出身,同時箭術超群,今日,我便與你比上一比,第一比箭術,第二比水戰,若我輸一場,便算我輸,如何?”張廣製止了典韋,和甘寧提出了比試方法。
“此話當真?”
“當真!”
“大哥,為何不與他比力氣?就他那小胳膊小腿的,你一拳就可以畧倒他!”
典韋的聲音本來就大,現場並沒有幾人,這話,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全都疑惑的看向張廣,為何要比試甘寧最為擅長的?
“既然是要甘將軍服我,當然就要比試甘將軍擅長的,而且,隻有懂得天下大勢、會帶兵布陣之人,才有資格做甘將軍的主公!”
“黃祖,甘寧此人箭法和水戰到底如何?怎麽看張廣的說法,甘寧是一位了不得的神勇之將啊?”劉表聽得張廣的話,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錯失了一員猛將?
“甘寧輕功倒是了得,箭術嘛,沒有真正見識過,估計馬馬虎虎,至於戰術嘛?嗬嗬,若是厲害,怎麽會放棄水上的生道,轉來投我?”
“黃將軍啊,你這是先入為主了,甘寧此人,估計真如張廣所說,並不簡單啊!”蒯良在一旁說道。
劉表等人,在這邊議論,那邊,張廣和甘寧,卻是比上了。
甘寧座下戰馬不動,竟然朝著蔡瑁和韓嵩,兩箭連發,來不及阻止的劉表等人,目瞪口呆,蔡瑁和韓嵩什麽時候和甘寧結仇了,要下如此毒手?
當察覺到綁著自己的繩索一鬆,蔡瑁立馬睜開了眼,韓嵩仍然兩眼緊閉,腳下濕漉漉一片,竟然是嚇尿了。
“甘將軍,借你的弓一用!”
“給你!”
“確實是好弓,可惜弓身強度夠了,硬度不夠,甘將軍,日後,我幫你好好拾掇拾掇這弓,定能讓你成為天下第一箭手,呂布之流,不堪入眼!”
“張廣,說了半天,你還沒有射箭呢,少吹牛了,若是你輸了,甘寧可就不跟你走了!”
天還沒有大亮呢,甘寧竟然兩箭射斷了近兩百步之外的繩索,黃祖覺著自己平時是不是小瞧了甘寧?竟是有些不舍了。
不止黃祖,劉表與蒯良此時也是看出了甘寧箭術的不凡,再加上張廣如此看好甘寧,心裏不禁有了不願放走甘寧的想法,都有些緊張的看著張廣。
隻要張廣輸上這一局,甘寧就不用走了,張廣功夫了得、又能掐會算,天下大勢了然於胸,如此高人,他們不信張廣還是箭術高手。
但是,他們都想錯了,張廣的祖上張良,本就是箭術高手,這一點,跨越了好幾代,傳到了張廣的身上,穿越過來的張廣,生前最喜愛的運動,就是射箭!
瘦馬突然朝著劉表等人跑來,馬上的張廣,突然轉身,“嗖嗖”,兩箭連發,接著就是兩聲痛呼。
蔡瑁一手一邊,捧著自己的左右麵頰,痛哭不已。
“咋了?蔡瑁,鬆開手!”
血淋淋的臉上,左右耳垂上,各有一個小洞,很是對稱。
這一局,明顯張廣贏了,策馬疾奔的時候,轉身射箭,竟然射中耳垂,並未傷到腦袋,甘寧自認做不到。
“甘寧,不要急,還有水上戰術,比贏他!”劉表等人都為甘寧打氣。
“怎麽比?”甘寧問道。
“你過來!”
張廣帶著甘寧遠離了眾人,蹲在地上,用樹枝寫寫畫畫,幾個呼吸的時間,張廣畫完,甘寧蹲在那裏看了許久。
“主公,甘寧此生,便是您的家奴!”
回過神來的甘寧,麵朝張廣,跪地便拜,被張廣強行架了起來,伸腿搽去了地麵上的字畫。
覺著有些惋惜的劉表等人,既然已經輸了,而且甘寧已經磕頭認主,隻得返回了襄陽城。
“大哥,你和甘寧比水戰的時候,畫的是什麽啊?有這麽神奇嗎?讓從小在水上討生活的甘將軍如此衝動?”
“龐統,我可不是衝動,主公的水戰,絕對非我等所能比啊!”
“哈哈,隨便畫了個潘陽湖水戰陣型圖而已,瞧把你們給驚的,回陳留!”
張廣一騎絕塵,後麵的甘寧卻是更為佩服,主公隨便畫畫,就是我沒有辦法破開的陣法,若是認真起來,還不得上天啊?我甘寧,今生有幸,遇到了明主啊!
陳留城裏,張廣的院子,院牆加厚了不少,加高了三尺,外麵再也無法看到院子裏的情形。
以張廣的身手,雖然靠近院子的時候,沒有被發現,但是剛悄悄越牆進入院子,就被暗中的崗哨發現了蹤影。
對那百來個挑選出來的“偵察兵”,張廣還是非常滿意的,很多曆史上有名的偵察兵訓練方法,一點就通。
“甘寧,怎麽樣?這樣訓練過沒有?”張廣問道。
兩眼放光的甘寧,顧不上和張廣說話,和典韋剛進來的時候一樣,自顧自跑去和那些騎兵練習馬上射術。
典韋和龐統也是,一頭鑽入了正在訓練障礙跑的將士中間。
這就這麽興奮了?等我的新武器打製出來之後,你們還不得傻掉?
張廣懶得理這些沒用見過世麵的家夥,搖搖頭,仍然背著自己的背囊,牽著馱著隕鐵的瘦馬,同時帶了甘寧的大弓,來到了顏老鐵匠的鐵匠鋪裏。
“老鐵匠,瞧瞧,這塊鐵,如何?”
張廣卯足了勁,堪堪將近千斤的隕鐵從馬背上弄下來。
顏老鐵匠,圍著這麽一小塊隕鐵不停的轉著,這裏摸摸,那裏摸摸,讚不絕口。
“這麽好一塊鐵,若是全部用來打造一把兵器,太浪費了!”
“那肯定不是打造一把兵器,你瞧這些是什麽?”
張廣打開了自己的背囊,從裏麵拿出好幾個黑色的球球和黃色的球球。
“這些,都是我一路上購買的鐵器和銅器,然後路經鐵匠鋪的時候,將它們融到了一起。老鐵匠,這次,估計我得在這裏住上三個月才行。”
“唉,我這把老骨頭,遲早被你折騰散架!”
“嘿嘿,費力的活,我來!有幾樣小兵器,我知道怎麽用,也知道是什麽原理,但是,不知道怎麽造,所以啊,你不要急,這幾個月,我們兩個慢慢來!”
“你這次出去,是不是又見著什麽好東西了?行,若是一些我不曾知道的好物件,我還是不收你工錢!”
顏老鐵匠,也確實是喜歡鑽研,一聽說有新的兵器可以見識,精神頭立馬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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