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胡鬧
王綺芙自然是不會再留孟梳眉,她巴不得這場鴻門宴快點結束。
出宮的路上,景岐誠一言不發,孟梳眉看了看春杏,春杏便往後退了幾步,並且讓隨侍的宮人也都退到了自己身後。
“都已經到這個時候了,反而沉不住氣了嗎?”
今日他的所做所為和平日裏的他一點都不像,就算是太子故意挑釁,他也不應該在皇上麵前失了分寸。
皇上雖然為曾說什麽,可想來心裏一定會有所忌憚。
“我自然知道我不應該這樣做。”
景岐誠停下腳步,轉過頭看著身旁的荷塘。
可就算是他的耐性這麽好,也有無法忍耐下去的時候。
“我過去從未想過要和太子爭什麽,可太子容不下我。”
現在她是否能明白他為什麽不願意相信別人了嗎?
就算是他的親兄弟也在想法設法的殺他,他的父親為了朝局穩固視而不見。
既然太子可以做,那他為什麽不能做?
“小不忍則亂大謀,這麽多年都忍過來了,何必爭一時之氣。”
孟梳眉看著景岐誠皺起來的眉頭,她心中的怨氣已經消散了。
“有我在你身邊,我不會欺騙你,更不會背叛你。”
她緊緊的握住了景岐誠的手,他們夫婦一體,就算前麵是刀山火海,她也陪著景岐誠。
能把自己的全部交給一個人,這是很困難的事情,可如果這個人是景岐誠的話,孟梳眉願意試一試。
裕王府,李寶兒剛剛好景然一起出宮回來,下人已經準備好了晚膳,景然剛想說自己去書房用膳,讓下人把飯菜送過去,李寶兒小聲問景然今天是否可以和她一起用膳。
自從成婚以來,他們兩人根本就沒說過什麽話,李寶兒對景然知之甚少。
今日進宮,她看到景岐誠和孟梳眉之間的眼神覺得很是羨慕。
雖然她不知道景然為何疏遠自己,可她願意努力一下。
景然本想拒絕,可他看著李寶兒懇切的眼神有些心軟了。
她是自己的王妃,可他的的心裏卻想著另外一個女人,而且那個人還是他的王嫂。
若是被人知道了,怕是要被天下人恥笑。
罷了,一個可憐人何必為難另外一個可憐人呢?
“好,我陪你用膳。”
李寶兒喜出望外,馬上讓膳房準備。
孟想容也一樣眼巴巴的等著景然回來,她想哪怕是看在孟梳眉的份上,景然待自己一定要更好一些,可沒想到等來的消息卻是景然去陪李寶兒了。
“賤人!”
她一個耳光就扇在了送信的丫頭臉上,罵道她是不是沒有把自己的話告訴景然。
孟想容雖然是和李寶兒一起進的王府,可她隻是個滕妾,從位分上說就相當通房丫頭,比丫鬟好不了多少,被她打的那個丫鬟在王府也伺候了很久了,多少也有點脾氣,無端的被打,自然也是氣不過,幹脆豁了出去和孟想容吵了起來。
“你也是個奴才,還是別人不要的奴才,有什麽瞧不起我們的,想要見王爺,你自己去請啊。”
丫鬟的話句句都戳在了孟想容的心上,她大怒,拔出頭上的簪子就朝著丫鬟的手臂紮了下去。
這一招是她跟嶽氏學的,嶽氏以前在國公府教訓下人的時候就很喜歡用這一招,既疼,又不容易被別人看出來。
可惜啊,這裏是裕王府不是國公府,孟想容也不是這裏的當家主母。
景然對下人一向寬厚,從來沒罰過下人,現在孟想容鬧出這麽一出,丫鬟哪裏受得了,又哭又鬧的。
府裏的其他人也一向不喜歡孟想容,被丫鬟的哭喊聲吸引來,見孟想容下手那麽毒辣都俱是一驚,幾個人上前去把孟想容拉開,還有人跑去告訴景然。
李寶兒給景然夾了塊兔肉,說是自己知道景然愛吃,所以特意吩咐下人做的。
“你怎麽知道我愛吃兔肉?”
“前些日子我見到了琛王妃姐姐,是她告訴我的。”
李寶兒不知景然對孟梳眉有意,笑著說在自己出嫁前孟梳眉來看過自己,教導了自己不少做王妃應該知道的事情。
景然自嘲的笑了笑,自己不知原來孟梳眉那麽好心,隻是他寧願孟梳眉不要這樣做。
她就那麽希望自己能愛上李寶兒嗎?
兩人難得能在一起吃頓飯,李寶兒自然是使出了渾身解數希望景然能夠高興,所以當下人打斷了兩人的時候,她很是不高興。
“王爺,王妃,出事了,後麵有人打起來了。”
“把鬧事的小廝直接趕出去就好了,這點小事也值得驚動王爺?”
李寶兒擦了擦嘴角,看樣子自己真的是要好好的教下人規矩了,難道他們不知道自己和王爺正在用膳嗎?
下人硬著頭皮說實在是因為鬧事的人不是他們敢動的,所以才會來驚擾他們。
“到底是怎麽回事,說清楚。”
“回稟王爺,是……是孟姨娘和一個丫鬟打起來了。”
孟想容好歹是王府的女眷,居然鬧出這種事情,景然本就心情不好,聽了下人的話以後更是不悅。
“王爺先消消氣,孟姐姐是國公府出來的人,定然是有分寸的,想來肯定有什麽緣由,不如讓妾身先去瞧瞧?”
景然放下筷子,他的王府一向是風平浪靜,可自從成婚以後便風波不斷,自己也要好好的理一理王府的舌頭了。
見景然動了氣,李寶兒忙讓下人引路帶他們過去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王府後院,孟想容就像是個潑婦一樣和丫鬟扭打在一起,她的發髻已經散了下來,身上的衣服也被撕扯的開了口子,景然看她如此不成體統的樣子,非常厭棄。
就算隻是個滕妾,她既然嫁給自己那就是皇家的女人,怎能如此不要顏麵!
“還不快點把他們分開。”
李寶兒催促著。
小廝無奈的說他們剛剛已經試過了,可是孟想容和丫鬟都激動的像是烏眼雞一樣,誰都不願意放開誰,他們也是沒辦法。
景然冷著一張臉走到兩個女人身邊,抽出佩劍。
寒光閃過,景然手起劍落,削下來兩束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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