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寒時來臨
濃霧散去,露出場內站著的臨平和躺在場地上的李彪。
“臨平獲勝。”隨著裁判的一聲令下。
臨平深呼吸一口氣看著台上曉月峰的方向,隻見曉月峰弟子們全都站起來鼓掌。
好樣的!
臨平走下比鬥台,沒走幾步就看冷煙站在了自己的麵前,臨平微笑“他已經廢了,你要為他報仇嗎?”
冷煙拿出手中的劍直隻臨平,臨平搖搖頭心想多麽癡情的女子,隻可惜你認識了個渣男,臨平有些想把李彪背著他做的事情說出去。
“你覺得他對你是真心的?”臨平反問。
這種模棱兩可的問話使得冷煙一愣,但還是咬著牙說道“你傷了李郎,必須付出代價。”
哎,真羨慕男主角可以坐享齊人之福,不過男主那一套哄女人的套路他臨平也學不來。
“你不是我的對手。”臨平說著一揮手就推開了冷煙的劍。
冷煙驚訝的站在原地,這一刻她感覺到了一股威壓那是屬於來自高階的威壓,她雖然是元嬰初階,但臨平已經是元嬰上階就差一步就要突破,她冷煙怎麽會是對手?
“你什麽時候……”冷煙驚疑道,那表情在明顯不過就是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厲害了。
臨平一歪頭調皮的說道“你猜?”
……
最終冷煙沒有報成仇,這個女人不是傻子,她知道自己不是臨平的對手,臨平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讓她揉捏的臨平,她急急忙忙跑過去跟著醫護弟子護理李彪去了。
比鬥完的臨平在自己的小木屋裏修整了幾天後,又去看了剩餘的比鬥直到結束畢竟能晉級的對手接下來有可能是最強的了,他臨平可不能掉以輕心,畢竟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嗎?
雖然以他目前的修為直接碾壓就行了,可是誰能保證再出現個李彪?
曉月峰今晚一如既往的慶祝,隻不過這一次是臨開和風輕輕加入進來。
臨平苦著臉看著麵無表情的臨開“哥你怎麽來了。”
臨開沒有說話,而是風輕輕來回答的“你哥特意來為你慶祝的,你不歡迎。”
嫂子有沒有覺得你其實話挺多的,臨平心想。
“哎呀,臨開來了。來來快坐。”反倒是藍玉看到臨開熱情的招待起來。
臨開繞開臨平大步流星直接坐在藍玉身邊,藍玉拿出自己的私藏的好久的酒正要給臨開倒一杯。卻被臨開直接搶來整瓶。
然後“咕咚咕咚。”
臨開……!
“好你個臨開,這麽多年過去了你又搶老子的酒,說你這次來是不是蓄謀已久的。”
其它人見此一幕也是哈哈大笑,臨平頭一次看到臨開這種人性一時間愣在那裏。
“是不是他這一刻有些煙火氣?”耳邊想起風輕輕的聲音。
臨平轉頭看到同樣麵無表情的風輕輕此刻難得帶著表情溫柔的看著臨開“其實你哥很喜歡喝酒,以前根他一起曆練的時候。你哥一到了哪個城市就喜歡去酒樓點酒。”
風輕輕頭微微揚起似乎在回憶與臨開那段一起曆練的日子,隨後歎了口氣。
一旁的臨平,不禁有些感慨,什麽叫百煉成鋼繞指柔這兩人是兩塊冰,卻相互溫暖彼此。不過臨平還真的第一次見臨開喝酒。
晚間的夜風吹過,帶來絲絲涼意,臨平看著曉月峰眾人吃著山果。
江憶雪搶過藍玉手中的酒瓶倒在自己的杯子裏喝了一口卻因為不勝酒力變得昏昏欲睡,她一旁坐著空空立馬扶助這位師姐,眼中露出關心,嘴裏的喃喃自語讓耳尖的臨平臉色一抽。
“師姐不會耍酒瘋吧。”
另一邊的老實人葉洪師兄舉著酒杯看了良久,在旁邊的文聞慫恿之下一咬牙閉著眼喝了下去,隨即咳嗽了起來,文聞在那裏開心的叫好。胖達繼續吃著自己美味的竹子,其它人也是姿勢各異。
享受著這一刻的平靜臨平嘴角露出溫暖的笑意,這才是他想要的仙。
“你應該去跟你哥喝一杯。”風輕輕憶完往昔後才提醒臨平。
臨平反應過來,暢笑一聲走到江憶雪身邊,輕輕的拿走女孩手中的酒,拿著這一酒瓶走到臨開麵前“哥我敬你。”
在曉月峰師兄弟的這種聚會是經常,但是這種兄弟聚會卻是頭一次。臨開愣了下不過還是接受了。
於是臨平喝了一口藍玉私藏的酒,酒的辛辣直衝口鼻間大腦中,讓臨平想起前世喝的白酒,然而作為每次陪客戶喝酒的那個人,不勝酒力的臨平被大家譽為一杯倒,而這種不勝酒並沒有因為修仙而改變。
於是臨平倒地睡著了
端著酒瓶的臨開愣愣的看著倒在他腿上的弟弟,眉頭微皺卻也沒移開臨平,而是繼續倒了一杯酒喝了起來。
藍玉的酒可是用千年植物釀成的而且是精釀對於愛酒之人來說可是不可多得的好物,藍玉給自己倒了一杯自飲自酌道“嘴裏說著讓他自己來曆練,心理還這麽關心,真羨慕有哥的人。”
臨開翻了個白眼,卻很珍惜這一瓶酒小口小口的喝著,藍玉看著臨開的舉動不禁有些好笑,在外盛傳如冰山一般的臨開竟然會為酒如此失態,不知道傳出去會有多少待字閨中的少女夢想破裂呢?
酒過三巡,大夥都或多或少的醉了,醉酒之人喜歡勸酒,於是一直在一旁觀看的風輕輕和空空包括胖達都不可避免的被曉月峰其它人勸酒了,不過風輕輕畢竟經常行走在世上而空空生於市井兩人酒量都比這些從沒下過山的男人門強。
於是胖達這隻不愧是臨平的寵物果斷的在喝了一口酒後步了臨平的後塵,而空空則和風輕輕兩人聯手和喝倒一眾弟子,隨後自己也迷迷糊糊的相互依偎著睡了過去,隻剩下藍玉和臨開這兩位一直穩坐釣魚台的主客兩人。
藍玉又給自己倒一杯酒,很奇怪他手中的酒似乎永遠多的喝不完,每當他跟別人心疼的說這是最後一瓶,到最後卻又變出了一瓶。
喝了一口酒藍玉緩緩的說道“聽說最近魔教活動頻繁,你打算怎麽迎敵?”作為除魔計劃的一員,藍玉隻是確信在場中人沒有真的清醒的才悠悠的開口。
臨開當然知道藍玉說的是什麽意思,至於藍玉能參加進來也不奇怪,沒有誰比藍玉更恨魔教了。
微微皺了皺眉頭緩緩的說道“見人就殺。”
藍玉手中的酒杯頓住隨即舉起杯繼續喝了起來“你殺意太重了。”
臨開站起身,拔出身上的佩劍,對著月光偏偏舞劍。藍玉坐在那裏觀看,不時鼓掌叫好。
修真之人會舞劍很正常,凡人的基本拳腳是剛開始修行的基礎,藍玉和臨開在最初學習時經常是彼此的對手。
如果此刻有一名女子就好了,畢竟能欣賞這諦仙一般的時刻,隻可惜現在隻有一名大老粗藍玉。
帶到臨開舞完藍玉拍手鼓掌“哈哈,你的基本功還是那麽踏實。”
臨開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藍玉,身為曉月峰最大的師兄,藍玉知道臨開這是邀約比鬥,搖搖頭“我不跟你比,你不是我的對手。”
說著藍玉身邊起了霧氣,把所有人都引入其中。
“身為曉月峰的大師兄,你以為我沒點手段嗎?”藍玉笑著說道。
臨開皺著眉頭看著四周,顯然在陣法師麵前他這個劍修也不敢肆無忌憚,雲霧散去臨開收回自己的劍說道“我此次前來是帶湛師妹話而來,她托我跟你說‘忘記過去’。”
“你看我是個大度的人嗎?”藍玉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更何況我還在關禁閉呢?要不是師傅不管我,我能出來?我沒有心管其它事宜。”
臨開從身上的腰間中拿出一塊留影石扔向藍玉,藍玉愣了下看臨開沒反應,拿起留影石意念沉入其中。
過來半晌藍玉微笑,然後大笑,到最後狀入瘋狂“堂堂雲海宗,堂堂雲海宗,正道表率。”
藍玉笑得宛如肝腸寸斷般雙眼血紅“怎能會收這種邪惡之人,該殺,他們都該死,他們在哪,讓我殺!”
說道這裏藍玉大哭了起來,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時,臨開冷冷的看著藍玉沒有做任何安慰對於魔教的恨隻要是正道門派皆是不死不休!
除魔計劃的參與者除了雲海宗根正苗紅的後代們,便是被魔教真正迫害過的弟子,這一點可查如藍玉這樣……而不是對方口述自己被魔教迫害。
隻有這樣的人才不會麵對魔教時心慈手軟,後代弟子是因為長輩們從小就灌輸魔教妖人不除必然是禍害。而那些被魔教迫害過地弟子才知道魔教的可恨,隻有那些不知天高地厚之徒私以為魔教內部其實也有善良的人,就如那李彪。
隻是對方身不由已身在魔教就被灌上魔教之人,可這是世上除了嬰兒,誰又是無辜的呢?他們生來就修煉邪功,魔教之所以稱為魔教就是其修煉的功法是由斑斑白骨而成,是如那血池一般,多少人的血肉鑄就而成。
“什麽時候開始?”冷靜下來的藍玉冷冷的問道。
“比鬥結束之後。”臨平淡淡的說道。
乍起一道晚風,寒時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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