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起波瀾
“這人,不對勁!”元氣瘋狂地往體外湧出,李延明很是識趣地和這個壯碩的男人保持著相對的距離,想要看清楚他的麵容,自己的雙眼卻無論如何都無法認真聚焦起來,似乎是被他身前不遠處的人給施展了某種特定的技法。
知道來者不善,李延明可沒打算和他嘻嘻哈哈,從左手中指的納石中抽出一把足有四尺長的長刀,很快就適應了目前的這個狀態。
幾下揮砍,想要試探對方的底細,但是卻沒料到對方似乎是和自己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所攻擊過來的力道都是狂猛無比,這也就讓得李延明不用去試探了。
元氣再度匯聚在刀身上,隻見這把刀全身上下煥發著淡紅色的暖光,但是和普通人不一樣的是,這刀卻隱隱蘊含著直麵生命危險的氣息,要是靈魂力量足夠強的人則可以看得出來,這刀身上,似乎是匍匐著一頭青麵獠牙的獵豹
即便是用出這個,李延明眼前的人卻沒有表現得如何恐懼,反而更像是一頭野獸一般,不要命地往自己這邊撲來。
見如此,他也不必藏著掖著了,嘴中低喝一聲“豹怒!”
隻見一頭帶著淡紅色光芒的獵豹如同閃電一般從這刀尖上彈出,順勢撲倒對方,並且雙爪尖牙死死地抓住他的胸膛和脖子,在幽黑的山林中看上去尤為的顯眼。
這一副場景,要是不知道的,還會以為是一頭獵豹捕食人類,但是接下來的一幕卻沒有按照正常情況發展。
隻見這人一腳頂住這紅獵豹的腹部就給踹了出去,將其踹到半空中,整個人就像是離水之魚一般彈起身子,手爪曲卷,命中了這獵豹了喉間。再一用力,這獵豹隻得胡亂地伸出爪子去抓撓著對方。
見事態不妙,李延明一躍而起,刀尖直指那人的心髒處,可惜卻被他反應及時地給躲開。獵豹穩穩地落在地麵,化作一縷暖光,流向李延明的周身。
“這家夥,該不會是個瘋子吧!”
在心裏嘀咕了一聲,李延明怎麽也想不起來自己得罪過誰,如果是這樣的話,也也就隻能說明這個人真是一條瘋狗,見人就咬。很快的,便不再打算和他繼續糾纏下去,現在得先回李家再說,等明天一早,再派人圍剿他。
逃!
這是他現在腦袋裏麵最最重要的一個念頭,不過好在周圍並不是那麽的黑暗,想跑掉起碼不會跑到死胡同裏去。
元氣灌輸進雙腿,李延明很快就認了慫。一人在前邊跑,一個在後麵追,但是李延明沒有想到的是,這人雖然看上去是個傻大個,但是跑起來不比野豬野鹿的慢,很快就追在自己身後一隻手臂的距離。
“操!”嘴裏狠狠地罵了一句,他又從納石之中掏出一個什麽東西,這東西不算大,鐵質品,就像是一片刀片,但卻又略微厚重。
“看你還怎麽追!”將這東西往身後一甩,很快的,這鐵片就命中了這人的胸膛,疼得他可謂是嗷嗷亂叫。
這人的速度稍微地慢了下來,李延明也正是趁著這個機會趕快脫離危險,本以為就這樣便可以將他擺脫其後,可沒想到這人竟然就像是打了興奮劑一樣,絲毫都不覺得有什麽疼痛,甚至是速度比之前的還要快上幾分。
邊快速地跑著,李延明將腦袋稍微往後一移,看到這人的距離又和自己拉近了不少,借助著微弱的光芒,他能看清楚這人的胸膛中確實是一直在流淌著鮮紅的血液。
“有病吧!”見對方不依不饒,李延明一躍而起,身子稍微往後一轉,一道刀斬從長刀中脫離而出,狠狠地往那人身上斬去。也正是揮出這一斬,李延明才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
“轟!”一聲短促的悶響從這人的身上炸開,摔落在地上,同時也穩穩地掉落在地上,大喘著粗氣,再一看時,李延明卻發現自己手臂上不知何時多了一道蹭傷,雖然說不嚴重,但也讓的他感受到一點辣辣的感覺傳遍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沒有打算看看他死了沒有,李延明拔腿就往城中跑去,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剛剛緊張了一下,也不至於讓豹怒會消散。
邊跑著,李延明邊想著剛剛那個人是什麽情況,要是再聯係之前城中傳得沸沸揚揚的蛇女一事,他總覺得那個人可能不是人。
雖然自己往這個方向想了許久,但卻每一個猜測都被自己推翻,如果那人也是個妖人的話,也不至於形態上一點都沒有妖人該有的樣子吧?
“算了,回家把這件事給姑姑說明一下。”從納石之中取出一卷紮布來,邊跑著給自己纏上,李延明的思緒全都在那個人身上,哪還有什麽功夫注意這一點點的擦傷?但是就是這麽一大意,自己卻忽略了一個最為重要的關鍵。
隻見即便是被紮帶纏上的擦傷傷口,竟然漸漸地染出一點黑色,這黑色像別的什麽東西,更像是一股子氣。
到了第二天,李延明把昨天發生的事的來龍去脈給李夭說了一聲之後,表示還想再一次進入山中找找那個襲擊他的人,但卻被製止住了。
“外麵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危險的,你把那個人的樣子畫出來,讓下人去找,更何況現在是特殊時期,我們把你當做未來族長培養的,可不能出現什麽岔子。”
李夭平淡說道,這幾個月下來,李家已經不是之前的李家了,得要把意外盡可能地往小了縮,安全度過危機才是重中之重。
李延明當然知道家族的情況不容樂觀,但是實在對於昨天的事情不能釋懷,雖然嘴上滿口答應,但是自己已經決定好了一定要去把那個人弄清楚是什麽狀況。
但是老天似乎是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一連七天下來,那個襲擊了李延明的人死活不見了蹤跡,即便是找到了他流下來的血液痕跡,但是一直延伸到河邊就已經是終點了,苦苦尋找沒有半點音訊,眾人隻得放棄。
就在這次之後,他手臂上總覺得會時不時地發癢,本以為是受入秋後天氣的幹燥程度影響,但是很快就覺得這發癢並不是一件小事情。
在吃過大夫開過藥方之後這才感覺到有一點好轉跡象,但是這好轉卻沒有一直持續生效,隔個半個月就會癢一次。
時間很快就到了臨近中秋,日暮城的氣氛很快就迎來一陣喜慶,但凡是城中央的居民,都收到了來自江俞暉的邀請函,不為別的,正是幾天過後江家小姐小鈺的大婚日子。
這個消息很快在城中傳得沸沸揚揚,也很快就傳進城主府中,傳進萬啟悠的耳朵裏。
聽到這個消息,萬啟悠是氣得實在是沒地方發脾氣,自己要守住這一塊地方防止其餘人的靠近,根本就不能去幹預江家的事。
“如果不行,那就隻能來硬的了!這天殺的,城裏居然有個人是冰心城的人,還是個有名望的家族!氣煞我也,氣煞我也!”萬啟悠就像是一頭野獸般狂吼著,實在是沒有辦法,這個意外來得是在是太大了。
本以為等今年自己的兒子萬囚異出關後達到五重山,就向江家那邊逼婚,讓江俞暉的女兒嫁給自己的兒子,這樣就好控製江家,但是這突然來的冰心城洪家,完完全全就把自己原有的計劃給打破了,而且還無法動手。
他也知道,洪信是個六重山的強者。
加上江俞暉本人,兩家的實力加起來可比萬家的要強大多了,這還不包括於是否還有別的小勢力的依附,在他們結婚那天動手,絕對會是一個不明智的選擇,但是他所說的來硬的,隻是下下策,一旦用出,必然是招致仇恨。
但是氣,也隻能氣氣自己罷了,計劃泡湯,想要把萬家發揚的進程就得往後推一推,萬啟悠已經決定了,賭一把,改變自己的命運走向
“瀟瀟別鬧,外麵這麽多人看著呢。”
在小鈺的房間中,南瀟正在給小鈺親自化妝,但是從來都是下人給她化妝,自己完全就沒有動過這一行,壓根就不知道得怎麽做,一番操作下來,一張鬼畫符就“貼”在了小鈺的臉上。
知道自己美感不行,南瀟舔了舔嘴唇,學著鄭珈的厚臉皮說道“你看這張小俏臉兒,要是出去絕對可以讓女人們嫉妒死,等洪老二看到,還不把你寵上天去。”
小鈺心裏也是高興的,這大喜的日子,說到底還是有點緊張,可就當自己睜開眼睛走到鏡子前麵一敲,好家夥,本來緊張的心情全然沒了。
“瀟瀟,你這畫的是什麽啊?花嗎?”被自己臉上奇奇怪怪的幅畫給嚇了一跳,但是自己這樣從來沒有過的滑稽又讓得她想笑,既沒有生氣也沒有一驚一乍。
南瀟也不好意思地撓了幾下後腦勺,“我知道自己不會化妝,這不是還有江阿姨嘛,江阿姨,輪到你上場表演啦!”說著,便把一位身材中等偏發福的一位阿姨給叫了進來,讓小鈺好一番洗臉後給她重新上妝。
“對了,怎麽不見你的男人呢?”
老老實實地坐在鏡子之前,小鈺突然想起來他們兄弟三人,便問了出來。而南瀟也隻是淺淺一笑,說道“什麽我的男人,他們三個臭男人和鄭姝姐弟在城外,有重要的人要接,咱們姐妹倆好好在裏等著就行了。”
雖然臭男人臭男人地叫,但是南瀟臉上的喜悅是藏不住的,時不時地把目光瞟向窗外,想看看人是否到了,但卻一次又一次的給落空。
“怎麽?成望夫崖了?”
小鈺笑著說道,看到南瀟的這個模樣,還真就有點和自己相似。這幾個月的相處,兩人可謂是成了無話不說的好姐妹好閨蜜,當然,這也得和他們年紀相仿有關。
“什麽望夫崖,我哪有什麽夫,倒是你,明明和我差不多大,卻要嫁人了,我看啊,以後這三人臭男人出去鬼混了,你才要變成望夫崖才是。”
本來有說有笑的一副場景,但卻聽到外頭傳來一陣轟然炸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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