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新人
斐玄走了過來,在這兩對之間似乎找不到什麽縫鑽,不自覺地有些尷尬,就當自己說完這會兒,鄭珈接著說道“今年依舊是我們三兄弟參賽,這已經是決定好了的。”
南瀟本來就是奔著證明自己才出來的,現在就有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卻沒辦法實行,可想要反駁兩句卻已經是無從說起。
“這兩個月盡量把自己的實力提升上去,今年我也一定要殺進半賽!”洪銘恬這些日子苦練鬼避槍已經是有了一點成就,就差一個實驗對象,隻要等到今年的日暮之戰開始,他有信心完全可以打進預選。
對於去年的失誤,洪銘恬已經不想再提,也不想讓小鈺那麽自責,而就當自己想大家表明決心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嘈雜聲,
這嘈雜聲似乎是外麵諸多路人傳來的,眾人在一波好奇心的驅使下,紛紛地往外趕去,想要瞧個熱鬧。
果然,在外麵的一處寬敞的道路中,已經是圍滿了一圈又一圈人,這陣仗可比街邊看雜耍的的大了不知多少倍。
五人賣力地撥開人群,好不容易才鑽到最裏麵。
看到裏麵被圍著的人雖然說不上有多奇特吧,但是給人的感覺就是特別霸道,身子壯得跟頭熊似的,腳底下踩著一堆人,沒錯,是一堆人,這些被踩著的也並非普通人,實力最低也也都達到了二重山。
“這一個一個的,居然能弱到這種地步,那這吸納元氣石,我豈不是唾手可得?”
雙手交叉在身前,這人的嗓音極為粗獷,哈哈一笑,甚至是將周圍的地麵給震得顫抖了起來。
可以見得這人的實力絕對不弱,甚至是比去年那個南宮閑還要強上不少,但即便是這樣,也並不是沒有人放任這他的狂妄。
就在這人自詡能奪得桂冠的時候,隻見人群外頭快速閃過一個人影,這人影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和南瀟是一個身材。
這身影在快速地接近了正在得意的這個男人,一腳便在其胸膛上踹中,但是由於男人的體型較大,重心較穩,這一下的攻擊雖然全額承受,但卻也僅僅止於連連後退幾步。
而這個身影也因為反衝之力一個騰空和這男人拉開了點距離。
“開找茬的?”
見到有人主動過來挑釁,這男人臉上的狂妄更加顯著了點“好,我蔣道就好好陪你玩玩,可別說我不懂得憐花惜玉啊!”
這男人的名字叫做蔣道,而這個身影是個女人,這女人身穿桃紅色的衣裳,雖然寬鬆,卻也穿得緊固,把這份普通的身材表現得平平無奇。
雖然是個女人,看麵相也有二十多歲了,但就身材而言還比不上鄭姝南瀟等人,缺少了點女人味。
很快的,麵對這個男人的衝擊,這女人連連幾個翻滾,飄長的頭發散落下來,遮蔽了自己的半邊臉,就這樣看去,仿佛又多了點朦朧感。
“有意思,要是沒猜錯的話,你也是來參加日暮之戰的吧?”蔣道將雙手指關節捏得劈啪作響,身體裏的血液早就開始沸騰起來,再要是打下去,他可不敢保證是否能讓這裏保持原有的樣子。
而這女人並沒有回應他,完全就是把他的話給當成了耳旁風,之前這那個一下踢擊也隻是試探性地了解一下對手的底細,根本就沒有打算傷到他。
見這女人不理會自己,蔣道也是拉下臉皮開,他的體型雖然大,但是速度一點都不慢,很快的就打得這個女人連連敗退。
所攻擊到的地方,幾乎都有一個拳頭大小的凹痕出現,可見他的蠻力之大了。
一頭猛打,卻一下子都碰到對手,蔣道似乎是有點反應過來,她是要來消耗自己啊。
想到這裏,本來攻勢猛烈的蔣道就完全站著不動了起來,雖然自己的是粗漢子,但這種淺顯的目的還是看得出來的。
不再進攻之後,這女人似乎也是表現得有些為難起來,運起元氣就要飛身給他一腳。
這一腳完全就是往最能抗傷的肩膀上踢去的,蔣道隻是將元氣匯聚起來,形成護體,硬硬實實地挨上這一腳。
但是讓他始料未及的是,這一腳看似平平無奇,但卻蘊含了極為驚人的力道,即便是自己有元氣護體,也同樣被這一踢給狠狠踢出十多米遠,摔倒在地。
蔣道甚至還能聽到自己肩膀處骨頭的咯咯響聲,一陣劇痛便從所受傷的地方襲來,整隻左手就完全地麻木了起來。
“阿毛,收手,別把事情鬧大了!”
一聲清脆溫柔的聲音從人群之中響了起來,隻見一個身高比鄭珈都要高上一個腦袋的女人就衝了進來,扯住這個叫阿毛的女人的衣服,正欲要轉身離開這裏。
很顯然,蔣道倒是沒有就此收手,即便是自己的手臂有點使不上力氣,但是憑借著自己渾厚的元氣,完全可以在短時間內把這傷痛還忽略掉去。
“怎麽?不敢惹事嗎?雖然和女人打架不是什麽光彩的事,但是既然都已經出手了,不,都已經出腳了,那何不把這份梁子給了解了去呢?”
蔣道扭扭肩膀,接連發出骨骼的脆響,讓人聽著都覺得一陣肉疼。
這話一說出口,阿毛也掙脫開這女人的手,幾個迅捷的跨步很快就再次來到蔣道身邊,一個高抬腳就要往他臉上砸過去。
這回的蔣道可不會再輕敵了,元氣匯聚到手臂前,穩穩地擋在這高抬腿的攻擊路線上,這一擋,又很快地穩住下盤,一掌就要往她的胸口處拍去。
速度之快是來不及閃躲的,阿毛隻得迅速將雙手交叉,元氣匯聚而出,實實在在地接住這一掌,但卻被其擊出十來步遠。
蔣道明顯是想要乘勝追擊,但是誰知這勸架的女人不知何時就閃到了自己的跟前,側身一腳就將其踢出了三四十米遠,在人群當中砸出一個缺口來。
“怎麽說呢,年輕人有點衝動是沒有錯,但是也得看清楚實力的差距,你的修行還有待提高,我們就先告辭了,要是想來比鬥比鬥,不妨等到日暮之戰進行。”
說完,這女人走到阿毛身前,稍微地盯視了一下阿毛,就掐著她的臉龐把她給拎了出去。
“這兩人誰啊,居然有這麽厲害的實力?”
“不知道,雖然這兩個女人實力不錯,但是那個男的也不賴,他們真的都是要參加今年的日暮之戰嗎?如果是的話,今年似乎比去年還有看頭!”
“了不起,今年的日暮之戰我一定要觀戰!”
幾個吃瓜路人也都識趣地給他們兩人讓開了一個道,目送著兩人的離去。
再把目光轉移到有些狼狽的蔣道身上,發現現在他雙眼之中流轉著一縷微弱的暖光,在白天底下甚至是可以忽略不計。
“修行不夠?有意思,這兩人,倒是想認識認識呢。”
並沒有記仇,蔣道倒是會心一笑,望著兩個女人的離場,撥開人群也往自己的住處走去。
這一站看得斐玄是熱血沸騰起來,要不是自己的實力還太弱小了,恐怕也得上去摻和一腳。
洪銘恬和鄭珈倒還好,現在又不是什麽比試現場,還用不著把自己的實力給暴露出來。
這兩女人走到一處客棧之前,坐了下來,阿毛的臉已經被她給掐得一邊腫了起來,看上去有點滑稽。
都說女人的臉是最重要的,但是阿毛說的話,卻震驚的四邊的茶客。
“露露姐,你下次下手輕點行嘛,疼死了!”阿毛捂著腫脹起來的臉龐,說的話卻帶著滿滿的中氣,這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完全就暴露了性別。
“好好好,聽你的都聽你的,你就知道給我惹禍!”說著,露露姐使勁地把阿毛的頭發給揉得淩亂起來,叫來幾碗糕點,以補充體力。
“張秀之那兩個混蛋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這一年完全看不到他們的蹤跡。”露露姐撐起腮幫子,有點怨念地說道。
而阿毛卻不想多說話,自己穿的這女裝已經讓得他夠丟臉的了,再要是讓別人知道他是男扮女裝,絕對會找到一處地縫給鑽進去。
把目光轉移到阿毛身上,被他的這身裝束給逗得樂了起來,露露姐笑起來有兩顆小梨渦,在成熟的基礎上又徒增了幾分可愛。
“笑笑笑,笑死你算了!”
阿毛佯裝生氣起來,可就當自己一說完,原本已經把注意力從他身上注意開來的幾個茶客,目光又一次匯聚到他的身上,但是左看右看,怎麽也都找不到有哪個男人在說話。
見到周圍的人的舉動,阿毛立馬把嘴一閉,身子就給縮了下來。露露姐憋笑的功底還是有的,總算是沒給他丟人。
而蔣道這邊,雖然身上有一處鈍傷,但至少沒有傷到筋骨,兩個時辰的時間讓他恢複,已經是綽綽有餘的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中,蔣道盤腿坐下,再次回憶起今天的戰鬥,一想到那個把他踢到人群當中的高挑的女人,嘴角竟然時不時地揚起一個微妙的角度。
“那個女人,有意思。”
雖然蔣道人長得粗獷,但是起碼他還算是一個男人,能說出之前那句“既然已經出腳了,何不把梁子給了結呢”這話,也足以證明這人有擔當和男子氣概,一想到露露姐,心裏的波瀾卻猶如止也止不住地壯闊起來。
“不過,為了家族的榮譽,無論如何我都得搏一把了!”
在心裏默默地說道,蔣道最終還是將心中的波瀾給壓了下來,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在江家中,斐玄明顯是最興奮的一個,拿著息刃就在院落之中亂舞了起來,當然,他的亂舞也不是沒有目的,而是想要盡快把上麵的元氣給揮發掉,自己也好用元氣好好滋養它一番。
“你看他,就像一個小孩一樣,真希望他能一直這樣下去。”洪銘恬和鄭珈兩人並列坐在房頂上,遠遠望著斐玄的一舉一動,轉過頭來對著鄭珈說了一聲。
鄭珈似乎是若有所思,哪怕是洪銘恬也看不透他的心思,遂問道鄭珈在想些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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