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新賽事
“如果單單隻是一個團隊的話,那不如就叫鴻蒙吧?”洪銘恬又重新抽出別在腰間的折扇,“噗”的一聲就給展開,想好一個名字。
這名字很對斐玄和鄭珈的口味,沒有任何的反對之意便確定了下來,一行人等在用完飯之後,還給車驍添置了新的衣物,讓他看上去不那麽寒磣。
半個月的時間很快就流逝過去,這開賽的時間也如期舉行,果不其然,今年新的日暮之戰所湧現的觀眾變得更多起來,並且賽場看上去和去年有些不同。
不同在哪呢?
“來,讓我們看一看今年新的規則和賽場變動。去年的大擂台被分割成了四個等大的小擂台,麵積的減少也就導致了每個擂台上所能容納的人的數量減少。本次參賽的名額隻有四百人,相應地,每個參賽的擂台上都有一百個選手。”
講解員依舊是站在角鬥場頂端的袁蔣解,接著介紹道
“新日暮之戰采取五五淘汰賽製,一天舉行一場,一場淘汰一半人數,第三天正式確定下來前五十的名次,但是排名依舊需要由戰鬥的勝負決定,這新日暮之戰比以往的少了生死擂的性質,因此但凡是錯手殺人的,將按照天地帝國律法以命抵命。”
“最後,比賽的結束與否都取決於賽場上的選手數量,即便是有人不幸死於賽場上,沒有被及時清理出擂台,暫存數字就不會減少。在此我呼籲大家,點到為止,勿傷性命,都了解了嗎?”
袁蔣解把基本的規則說了一遍,底下的人也都全都呼應著明白了,隨著擂台上的一聲清脆的鈴聲響起,這新日暮之戰很快就拉開了帷幕。
鄭珈一行五人運氣不濟,都被分散了開來,斐玄在一區,洪銘恬在二區,鄭珈南瀟兩人在三區,車驍在四區。
這場的戰鬥比之前的更有質量,剔除了一重山的菜鳥,鄭珈南瀟二人在得到安全的前提下,所經曆的戰鬥絕對是沒有水分的。
這可不,剛一開場,有人就來找鄭珈的麻煩。
也不知道是眼紅他的價值,還是想試試鄭珈到底有沒有那個能力被所有魔人忌憚,這一開場,三個二重山的人便呈一個犄角之勢夾擊著他們兩人。
二人背靠著背,鄭珈原本還想著先防禦防禦,但是南瀟卻先行脫離開這種狀態,抽起手中的雨花劍就往一個身材高高瘦瘦的人就刺了過去。
這突然的一動就讓得鄭珈有點不知所措起來,但是就當自己要去支援的時候卻被身前一男一女給連續夾攻住,掙脫不開身子。
鐺鐺一下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響在南瀟和那個高高瘦瘦的男人之間炸開,二者相互被震退開數步,不過可以從這陣勢上看出來,南瀟似乎並沒有吃太大的虧。
“那個人的實力應該也是二重山初期吧,不然不會打得這麽雜亂無章的。”
在戰鬥之餘,鄭珈的餘光瞟到南瀟那邊,在確定好在她暫時不會出現問題之後,放在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戰鬥上。
幾個照麵下來,鄭珈能夠大致得出一個結論,就是這一男一女的實力都在二重山平級左右。
雖然實力都高於自己,但是鄭珈並不覺得他們兩人會給自己造成什麽大的困擾,手中的飲血劍左擋右格,乒乒乓乓幾下濺射出幾點火星來。
雖然鄭珈這步伐一直是往後退的,但是這節奏還算是有條不紊,這並不是說他處於下風,而是時時刻刻尋找著對方兩人的破綻。
但是自己的期盼還是有點過高了,對方兩人配合得簡直可以說是天衣無縫,每一個動作銜接得都找不出什麽毛病來,這就讓鄭珈很難從中找出進攻的機會,連連後退。
不過很快的,鄭珈便心生一計,純陽劍訣從原來的急式換成了緩式,每一次的躲避都變得慢下來了許多,這就讓得他的對手發起的攻擊越發地猛烈的起來。
純陽劍訣,共有輕重緩急四式,緩者,可迷可惑可示敵以弱。
這“破綻”露出得簡直是越發明顯起來,這個男人想要取得勝利的心越發急切,最後的,手中的劍快速地刮過來,讓得鄭珈的步伐更加緊湊了起來。
但是就因為他自己心中的渴望,卻完全打亂了原本默契的配合,隻孤身一人和鄭珈來了個公平決鬥。
緩式在這如同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中似乎並不曾變得急匆,反而每一次都險之又險地擋住或者改變對手的攻擊路線。
見對方明明有破綻而自己又無法攻破時,這個男人的心態似乎有點爆炸,嘴中亂哼哼著,手中的劍法越發地混亂起來。
即便如此,鄭珈依舊沒有開始動手,反而是緩式打得更緩,其實他這也是在鍛煉自己對這招式的熟練度。
輕重緩急四式當中就屬緩式最難發揮,最大的短板的就是要時時刻刻預判對手的攻擊路線,從而提前躲好,越緩,所露出的破綻也就越多,對自己的精神力是一種極大的考驗。
這女人見情況不妙,也加入了戰鬥的行列中,但是現在他們的配合已經大不如剛剛,無論如何都覺得有點不著調,甚至還有幾次差點磕到自己人的進攻路線。
緩式突變急式,隻見鄭珈的速度就好像是一匹匍匐著的獵豹,不動則已,一動驚人。
麵對著這突如其來的狂風驟雨般的攻擊,這對男女頓時間被打得狼狽不堪,原有的優勢一下子跌落到穀底。
乒乒乓乓幾聲金屬的碰撞聲越發響亮刺耳,這對男女也邊戰邊退,都想要嚐試著在防禦中尋找配合點,但是徹底地晚了。
因為他們發現不論自己再怎麽想要配合對方的動作,卻都領會錯了他們心裏想著的意思,不是在手忙腳亂之時,也有著磕磕碰碰的不順,這倒退也就倒退得越厲害。
最後倒退到擂台邊緣,都一隻腳踩空下去,跌落擂台。
但是南瀟這邊可就不一樣了,這高高瘦瘦的男人似乎是刻意隱藏自己的實力,二人過招本來是有來有回的,但是這人卻突然爆發出來,將南瀟步步逼退。
“風勻!”
隨著一聲大喝響起,隻見這個高高瘦瘦的男人手中的長劍幻化出好多道劍氣來,以一種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一個勁地刺向南瀟。
此刻的南瀟可明白過來了事態的嚴重性,幾個跳躍先是躲開了前麵的幾道劍氣,但是後來者的劍氣數量卻兩兩倍增起來,讓得她閃躲起來更為困難。
鄭珈見狀,腳下運起點水不留紋步法,身似疾風一般地湧向那個高高瘦瘦的男人,飲血劍直直地刺去,一道劍氣帶著匹練就往其丹田中攻擊。
“叮!”
隨著一聲脆響,兩人都各自退後了數步,這一劍鄭珈用上的是重式,力道之大,險些將這個高高瘦瘦的男人給掀倒在地。
正當是鄭珈的攻擊,南瀟這才有了脫身的機會,一連後退好幾步,盡量不要卷入他們的戰鬥中。
但是擂台的變化是多變的,雖然鄭珈給南瀟解了圍,但不代表她就此安全了。
原本將那一男一女給擊敗之後,鄭珈就想著可以二打一穩一點,可沒想到現在和這個瘦瘦高高的人交上幾手,這才知道他的實力原來已經超過了二重山仄級,也就是說,他和丹田未解封的洪銘恬是一個實力。
兩支劍在二人手中揮舞著,傳出乒乒乓乓的聲響,在這略帶節奏的聲響中,南瀟背後突然間就偷襲上一個人來。
背後偷襲的是女人,一頭棕色偏黑的短發,雖然身上的皮膚不是很白,但是胸口當中凸出來富有彈性的什麽東西卻極為吸引眼球。
“叮!”
長槍和雨花劍相互撞擊,迸發出一陣火星,兩個女人相互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即便是周圍的空氣也都被武器劃出了尖銳的聲響。
“槍心!”
隨著這個女人的一聲脆聲喊出,隻見槍刃劃過幾條弧度,弧度略帶元氣,就往南瀟的位置攻擊了過來。當然,南瀟這些日子也不是白白過來的,麵對實力和自己相差無幾的對手,自然還是有用得出手的武技的。
“冰擊!”
緊隨著南瀟的一聲大喝,隻見雨花劍周圍的元氣互相凝聚了起來,形成一條又一條冰錐,這冰錐對著這槍心而去,連連發出幾聲悶響之後,彌漫開一陣冰冷的霧氣來。
這霧氣擴散得不大,但是在兩人女人之間逐漸地彌漫起來,其寒冷的氣息加之現在的環境,使得兩人的速度都有顯著的變慢。
“再來!”
南瀟有點不甘心,手中的雨花劍在手中也似乎變得虛幻了起來,幾下滑動,又匯聚出了十幾條冰錐來。
但是這一次這個女人並沒有再度用上槍心,而是將長槍一插入地,元氣匯聚在這長槍上,一腳就踹在了槍杆上。
這支槍就好像是一支特大號的劍一樣飛竄出去,槍頭前方刺出一道無形的元氣護盾來,將這些冰錐一一承受了去。
隻見南瀟瞳孔驟縮,見自己的冰錐一一變得和豆腐一樣被這長槍的撞得個粉碎,元氣便往全身匯聚起來,雙腿一蹬,便想要躲開這支如同離弦的箭的槍。
但是自己沒有想到,這支“箭”就好像會自動追蹤一般,不管南瀟往哪裏跑,它都往哪裏追。
“鄭珈,救我!”
萬般無奈之下,南瀟隻得向鄭珈呼救,自己身上都冒出了大量的汗珠,被那“巨箭”追得是根本停不下來。
聽到呼救聲,鄭珈便把腦袋往後一轉,看見了南瀟果然處於危險之中,也不管和這高高瘦瘦的男人的戰鬥,便撇開身子,飲血劍散發出淡淡的幽色紅光,一劍便命中了這支槍的槍杆上。
也正當是受到這一攻擊,這槍杆便重重地摔在地上,很難再起開身子,最後還是這個搞偷襲的女人用元氣來引動它,這才將其收入手中。
大喘著粗氣,南瀟有些吃不消,元氣損耗得有點巨大,漲紅的小臉看上去有點誘惑,但現在可不是注意這些的時候。
兩人背靠著背,鄭珈麵對著持槍的女人,而南瀟則麵對著逐漸逼近的高高瘦瘦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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