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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沒有愛過任何人

  褚淮生清晨醒時,混混沌沌的就覺得自己某地兒被什麽硬綁綁的東西沉沉的壓著,他垂首一看,竟是兩條白花花的腿,厭惡感油然而生,像被蟑螂上身一樣,他毫不留情的一把將腿帶人掀翻在地。


  嗷——


  鍾禾睡得正沉,哪會料到這樣的飛來橫禍,她躺在地板上痛的齜牙咧嘴,撫著腰大聲嘶吼“褚淮生,你是不是有病?幹嘛要把一個睡得好好的人扔到地上?!”


  褚淮生冷眼睨她“你還有臉說?怎麽不把腿伸到天上?”


  鍾禾要氣死了,小白菜都沒她冤!


  她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的挪到他麵前,指著沙發道“你給我睜大眼睛好好看清楚了,這是我的沙發,我的床,我的地盤,你霸占我的地盤你還這麽橫?真當自己是皇帝老子了!”


  天生有優越感的人即使做了錯事也不會覺得理虧,褚淮生嗤之以鼻“你的?這裏有什麽東西是你的?”


  他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下次再敢手腳亂放,看我不剁了你。”


  鍾禾真特麽想一顆手流彈扔過去“你剁了我算什麽本事?你有本事把我碰過的地方剁了呀!”


  臭不要臉的糟老頭子壞得很。


  上午褚家來了位不速之客,梁秋吟正悠閑的喝著上午茶時,梁德成麵色凝重的從外麵走了進來。


  “哥?”


  梁秋吟對突然造訪的哥哥感到意外“你怎麽來了?”


  褚家老太太一直不喜歡她,更不喜歡她像寄生蟲一樣依附著褚家生存的娘家人,因此,沒有什麽重要的事,她一般不允許他們來。


  “秋吟,淮生他怎麽回事?”


  “淮生怎麽了?”


  梁秋吟擱下手裏的杯子。


  “他把大金給打了!”


  “什麽?把大金打了?”


  梁秋吟騰一聲站起來“這怎麽可能!”


  雖然老太太不喜歡她娘家人,可淮生畢竟是她親生兒子,愛烏及烏,這些年對舅舅家向來也是有求必應,怎麽可能會打大金呢?梁秋吟怎麽也不肯相信。


  梁德成皺著眉頭四下張望了一眼“大金說淮生結婚了,真有這回事?人呢?我怎麽沒瞧見?”


  話剛落音,便瞧著鍾禾從樓上下來,梁德成從不敢置信到慢慢冷靜再到若有所思。


  梁秋吟惡狠狠的朝樓梯的方向望了眼,拉著哥哥說“走,我們到花園說去。”


  到了花園的涼亭內,梁秋吟迫不及待了解事情的原委“到底怎麽回事?大金真被淮生打了?”


  “不是他親手打的,也沒下太重的手,就是警告他以後不許再在外麵胡作非……淮生這是咋了?他以前可不這樣啊!”


  “肯定是那個鄉下女人,對,一定是她!那天大金給我打電話,說把她給擄了,要不是她回來告的狀,淮生怎麽可能會讓人打大金?我就知道這女人不簡單!”


  梁秋吟氣的渾身發抖,忍不住向哥哥埋怨“大金也是沒用,我叫他把人給處理了他還畏首畏尾的,現在可好了,他對人家手軟,人家反過來咬他一口,他要是那天聽了我的話,何至於……”


  “秋吟,這婚事是老太太促成的吧?”


  梁德成突然鄭重其事。


  梁秋吟頓了頓“是啊,怎麽了?”


  “我就知道。”


  梁德成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這老不死的老太婆真夠狠啊,秋吟,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她這是故意陷害你。”


  “陷害我??”


  梁秋吟震驚了,她還真沒往這方麵想。


  “沒錯,她明知道淮生是你的靠山,而淮生又對她極其孝順,所以才故意整這麽樁讓你鬧心的婚事,依你的脾氣,八成是跟淮生鬧了吧?你越跟淮生鬧的凶她就越能達成目的,說白了,她這就是離間你們母子的感情!”


  經梁德成這麽一點撥,梁秋吟頓時茅塞頓開“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她真是為了什麽姐妹情意,好個心腸歹毒的老太婆,難怪淮生現在見著我總是有意無意的避開!”


  事實上,自從覺得兒子忤逆了她,梁秋吟每回見著兒子都怨氣滿滿,褚淮生隻能順應一個人的心,沒能順心的那個人他便也隻能避著了。


  “現在既然知道了,就不能讓她陰謀得逞,你首先要做的就是拉近和淮生的距離,讓他明白你理解他的無奈,至於那個鄉下女人嘛,一定要阻止淮生對她動真情,熬到老太婆閉眼的那一天……”梁德成單手握拳“捏死她還不就跟捏死一隻螞蟻。”


  梁秋吟當初能在豪門站穩腳跟,哥哥梁德成也算是立下了汗馬功勞。


  才有了今日的福禍相依。


  梁秋吟心領神會的點頭。


  晚上十一點,褚淮生從外麵回來,鍾禾立刻向他小跑過去“你昨天晚上喝了很多酒吧?”


  褚淮生進到衣帽間,置若罔聞。


  明知故問的話,他向來不予理睬。


  “我的意思,你昨晚喝醉了對不對?”


  “說重點。”


  “你還記不記得跟我說過什麽話?”


  褚淮生疲憊的扯著領帶,看也不看她“總不至於說喜歡你。”


  “嗬,那是不至於。”


  鍾禾皮笑肉不笑“就是我跟你打了些比方,證明真愛都是沒有好結果的,你說我說的有道理呢。”


  她細微的觀察著褚淮生的反應,見他撕扯領帶的手指突然僵住,眼神也跟著覆上一層冰霜,心裏大抵就有些明了了。


  “褚淮生,我今天想了一天,你是絕對不會讚成我的觀點,可為什麽昨晚你就讚成了呢?都說酒後吐真言,難道是因為你也曾有過一段真愛,結果真愛卻是以悲劇收尾?”


  褚淮生把扯下來的領帶狠狠扔到一旁,麵色陰沉的朝洗手間走。


  鍾禾不依不饒的跟在後麵“是不是這樣啊,褚淮生?”


  嗚——


  一隻大掌突然扼住她的喉嚨將她壓在了牆壁上,那是一雙多麽可怕的眼睛,鍾禾驚得都忘了呼吸,當然她也不能呼吸。


  “不要試探我,更不要挑釁我,不知死活的女人,如果不是因為我奶奶,你以為你能活到今天?”


  她信。


  她當然信。


  如果不是因為她奶奶,恐怕她的下場會比光頭淒慘百倍千倍。


  “對、對不起,我就是一時好奇……”


  鍾禾吃力的掙紮。


  “好奇是嗎?那我就告訴你,我沒有愛過任何人,以前沒有過,以後也不會有。不想客死他鄉,就給我安分守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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