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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我死了你就是寡婦

  “褚淮生你現在是要強暴一隻蚯蚓嗎?你試想一下跟一隻蚯蚓纏在一起是什麽感受?不會覺得惡心嗎?不會覺得膈應嗎?不會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嗎?不會……”


  “你給我閉嘴!”


  褚淮生當然不是真的想要碰她,他隻是想嚇唬嚇唬她。


  於他而言,他半分想要跟女人風花雪月的心都沒有。


  “你不是說我要跟你生孩子嗎?我若不落實了你的言論豈不對不起你的大肆宣揚?”


  褚淮生作勢要壓下去。


  鍾禾徹底慌了,以她對他的了解,他對女人避之不及,怎麽可能還會主動撲上來……


  眼下這個形勢,難不成真的要跟她生猴子?

  她也沒說啥石破天驚的話呀,怎麽就把一個男人給激成這樣?


  激的潔癖症都沒了……


  高大的身軀近在咫尺,鍾禾情急之下兩隻手拚命的護住自己的頭,褚淮生終究還是克服住了心理上的不適壓了下去,身下的女人立時撲騰著大叫“救命——”


  “今天誰也救不了你。”


  唔——


  原本恃強淩弱的男人突然受驚一樣從沙發上彈坐了起來,喉結不自覺的滾動了一下,他目光複雜的望了一眼躺在沙發上喘氣的女人,該死的女人,居然用牙齒咬他的喉結,而更該死的是,他居然像被電擊了一樣,敏感的讓他渾身一震。


  鍾禾也是無奈之舉,剛才褚淮生像是真的要把她強了一樣,她慌亂之下也不知怎麽的就一口咬了上去。


  看他這個反應,她這是碰到了他的禁忌之地,視線掃向他性感的喉部曲線,原來他的軟肋在這裏,那麽以後他再對她恃強淩弱時,咬他這個地方就沒錯了。


  下午褚茵終於走了,而一個下午鍾禾再沒見過褚淮生。


  直到傍晚,梁秋吟因為中午喝酒喝多了,發了高燒卻不肯吃藥,褚淮生才從外麵陰著張臉回來。


  褚淮生回來就直奔去了母親房間,鍾禾原本想跟他打聲招呼,結果被他視而不見的無視了。


  江嫂端了一碗營養粥要送到樓上去,鍾禾轉念一想自己身為媳婦,明知婆婆生病了卻也不聞不問不太好,便趕緊接過江嫂手裏的粥說“我去送吧。”


  到了樓上梁秋吟的房間,剛要推門進去,便嗅到了屋裏劍拔弩張的氣氛,一時腳步有些躊躇。


  “好端端的幹什麽要無理取鬧?”


  “我無理取鬧?怎麽,隻許你奶奶用這一招威脅你,就不許我這個當媽的故技重施了?”


  “你威脅我什麽?老太太威脅我結婚,你威脅我離婚嗎?”


  “我威脅你有用嗎?你眼裏隻有你奶奶,哪裏還有我這個媽?老太太讓你幹什麽你就幹什麽,我說的話你卻一句也不放在心上!”


  鍾禾算是聽明白了,說來說去矛頭還是因為她,那麽這時候她再進去就不合適宜了,步伐一轉,正要離開時,母子倆的對話又吸引了她的注意。


  “你什麽話我不放在心上了?”


  “你當初因為你奶奶娶她我能理解,可我怎麽說的來著,我的底線是你不可以碰她,她是什麽人,你是什麽人?你要有生理需求外麵有大把的女人可以滿足你,你碰這麽一個低賤的人,她要真珠胎暗結了可怎麽辦!!”


  我滴個媽,珠胎暗結?這位‘蚯蚓’婆婆的想象力可真不是一般的豐富!


  “什麽跟什麽?我什麽時候碰她了?”


  “你不要狡辯了,她不是嚷嚷著你要跟她生孩子,你把她拖樓上去幹什麽了?江嫂在外麵可全都聽到了!”


  梁秋吟越想越氣,氣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褚淮生揉了揉額頭,隱忍著情緒解釋“我跟她什麽也沒有。”


  “你非要我把話說直白了是不是?你走了以後江嫂到你房間查看過了,沙發上有血,你告訴我那血是哪來的?”


  門外的鍾禾驚得下巴都要裂了,沙發上有血?她遲鈍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後背被褚淮生壓倒時從傷口裏滲出來的。


  細思極恐,想想這家人還真是恐怖,從結婚第一天似乎就在不斷的尋找著她跟褚淮生圓房的各種蛛絲馬跡……


  褚淮生自然也是清楚那血是哪來的,卻不能言明,一時保持了沉默。


  他的沉默更驗證了梁秋吟的猜測,屋裏嚎的更大聲了,褚淮生不甚其煩,低斥了一聲“好了,沒有的事!”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狡辯!”


  “我說沒有就沒有,你愛信不信,我不會碰一個我不喜歡的人!”


  梁秋吟嘎然止住了哭聲“你說真的?”


  “我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整天來說一堆假話應付你們。”


  “那誰能輕信?褚茵當初還說不生孩子呢,結果現在都生了倆。”


  提到褚茵,褚淮生愈發不耐煩“你不要總是拿我跟她比,我說過了我倆不是一個性質,她是打著愛的名義,而我是被迫接受,你到底三番兩次拿我們比較什麽?”


  梁秋吟擤了擤鼻子“好,那我信你沒碰她,不過我還是要跟你確認一下,你真的對她一點意思沒有?”


  “沒有!”


  褚淮生沒有絲毫停頓的回答,梁秋吟這才放了心,屋裏硝煙彌漫的氣氛也開始一點點消散……


  “伶俐說她下個月回來了。”


  “你把袁伶俐叫回來幹什麽?”


  “人家是衝著你回來的,可不是我叫回來的。”


  ……


  鍾禾把手裏的營養粥端回了自己屋裏,正坐在沙發邊發呆時,褚淮生一身戾氣的從外麵邁了進來。


  鍾禾翻眼望了望他,沒好氣開口“袁伶俐是誰?”


  “你管她是誰。”


  褚淮生忽然陰鷙的目光掃向她“你站門外偷聽了?”


  她理直氣壯的站起身“沒錯,我要不聽那麽兩耳朵,又怎麽會知道原來娶了我讓你這般委屈!”


  “現在知道也不晚。”


  “……”


  這是要把她氣死的節奏啊。不過轉念一想,她氣個勞什子,她原本就是衝著任務才接近的他,兩人之間本就沒有什麽關係,她難道還奢望他說出什麽好聽的話不成?

  可心裏莫名其妙的有些不舒服,回想他說的那些話,像吞了一堆蒼蠅一樣。


  “我還以為我舍命替你擋一刀,沒有感情也有恩情了,卻原來隻有絕情,褚淮生你好啊,下次再有人砍你的時候,你看我還救不救你,老娘不但不救你,說不定還會跟著補上一刀!”


  “我死了你就是寡婦。”


  “能繼承你的遺產當寡婦我也樂意!”


  褚淮生一步步的向她走近,眼裏迸射出的寒氣要將她凍結一般,“幹、幹什麽?”


  “我是看在你替我擋了一刀的份上,才沒有計較你今天給我惹的麻煩,但你要再這麽肆意挑釁的話,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扒皮先扒衣,你有本事來扒啊!”


  反應過來的鍾禾衝著他的背影吼了一嗓子。


  前方的男人一個淩厲側目,她迅速端起桌上的托盤“我給你媽送粥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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