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南疆求藥(九)
“天青,你要幹什麽?”被沐天青散發的殺氣都給嚇了一跳,葉飛羽趕緊攔在沐天青前麵道。
“鳳前輩,如果給不出一個解釋的話,哪怕沐天青血濺五步,也會讓這裏血流成河!”
殺氣在漸漸彌漫,沐天青已經不打算保留實力了,已經過去了這麽多年,屍人的可怕也許已經讓中原武林忘卻,但喜歡讀書的沐天青卻永遠都忘不了純陽藏書中的字裏行間對屍人的恐懼。所以沐天青打定了主意,如果五毒教給不出一個解釋,就是利劍出鞘之時。、
鳳玉一驚,沐天青散發的殺氣並不強,但那森寒的殺意卻能讓人從骨髓裏感到恐懼,而織蘿已經是小臉蒼白了,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和善的道長發起怒來竟是如此的嚇人。
到底年紀大經曆的風浪多,一驚之後鳳玉迅速的反應過來開口道:“沐道長多慮了,不是聖教煉製屍人,不過也和聖教脫不了關係,畢竟,那本書隻有聖教才有。”
說完這句話,鳳玉就是一臉的無奈和苦笑。
沐天青一愣,但看著鳳玉的表情不似作假,仔細想了想後也覺得自己有點孟浪了,屍人的遺毒有多猛烈五毒教怎麽可能不知,但是,看那大罐裏熬製的東西,似乎還是和屍人有關啊。閉上眼睛回憶讀過的純陽藏書,沐天青猛地睜眼雙目精光暴漲:“那是屍人的解藥?還有,是誰在煉製屍人?”
鳳玉吃驚的嘴都有點合不攏了,呆愣了半晌後道:“有些事,我也不方便說,你還是和教主談談比較好。再說你們一個是純陽的大弟子,一個是藏劍的大少爺,在外麵應該還是能代表門派的意見吧?”
沐天青和葉飛羽對視一眼後都點點頭,沒錯,這次出門時沐天青和葉飛羽的懷裏都揣了代表本門的信物,就是為了應對這種必要之時。
“這次煉製屍人的是本教的叛教長老伍素雲。”鳳玉苦笑著回答道,她實在行不通,伍素雲對於左長老之位還有什麽不滿意的,為什麽要發動這次叛亂?
“不過幸運的是,當年的叛亂還叫五聖使中的靈蛇使給牽扯了進去,這次五聖使全站在了教主一邊,不過悲劇的是和當年一樣,《屍典》,又被叛教長老給偷走了。”說到這裏鳳玉就有點咬牙切齒,當年的事情還不夠慘烈麽,竟然還要讓悲劇在聖教重演一次。
沐天青和葉飛羽對視了一眼,沐天青還待再問,卻見一個五毒弟子跑過來用苗語對著鳳玉說了幾句話,然後就見鳳玉道:“兩位少俠,教主在大殿接見你們,請!”
“有勞鳳前輩了。”沐天青和葉飛羽當即拱手答禮。
路上,葉飛羽悄悄挪到後麵的織蘿旁邊低聲問道:“織蘿,問個問題,你們的名字怎麽感覺和我們漢人差別不大啊?”
織蘿還沒答話,鳳玉已經聽到了,當即微微一笑開口道:“在你們看來,我們就是熟苗,說真的,我們挺羨慕你們漢人的。所以吧,在我們熟苗中,名字和你們漢人區別並不大。再說,我們是當年戰敗於軒轅黃帝的戰神蚩尤的後人,我們也信奉火神祝融,也信奉大地之母女媧,甚至可以說漢苗一家都不為過。”
聽了鳳玉的話,葉飛羽摸了摸下巴,想想當年的三皇五帝,想想那些流傳的神話,不得不承認鳳玉的話很有道理。
“生於九州者,皆九州之民,何分你我。”沐天青感慨道。
聽了沐天青這句話,鳳玉眼中異彩連連,想說什麽最終卻沒有說出來。
“教主,純陽和藏劍的貴客到了。”大殿門口,鳳玉躬身道。
“有請!”
在鳳玉的帶領下,沐天青和葉飛羽走進了大殿,頓時滿殿的五毒教高層的眼光都看了過來,這些眼光中,有猜疑、有訝異、有敵視、但更多的是渴望,她們究竟渴望的是什麽?
沐天青和葉飛羽抬頭看去,隻見一個二八佳人坐在教主位上,但打死兩人都不相信這位五毒教主是二八年華。就拿沐天青在思過崖常打交道的雨凝煙長老來說,雖然滿頭華發,但隻看麵容的話,以為是三十少婦都不為過。
“純陽沐天青,藏劍葉飛羽,見過五聖教教主!”禮不可廢,兩人當即躬身禮敬道。
“好好,聖教隔絕中原武林多年,終於有兩位中原武林的少俠到訪了,可喜可賀啊。請坐。”五聖教教主曲寒煙含笑道。
“謝教主。”
見沐天青和葉飛羽兩人如此知禮,瞟來的眼光中的敵視消失了,同時還多了不少敬意。
“敢問兩位少俠來聖教所為何事?”右長老武青問道。
“求藥?”沐天青答道。
“什麽藥?”曲寒煙問道。
“金蠶子。”
見沐天青竟然要這味藥,除了幾個人外,不少年紀大的五毒教高層都露出奇怪的神色,曲寒煙問道:“可是有人中了‘白骨千機散’?”
沐天青一愣,怎麽自己一說出“金蠶子”這五毒教主就準確的說出了毒藥的名稱。
“可是還要甘草、砒霜和全蠍?”曲寒煙又笑著問道。
“教主,你怎麽知道?”葉飛羽瞪大了眼睛,這曲寒煙說的藥物竟然和沐天青那晚說的一樣。
“這不奇怪,因為‘白骨千機散’的解藥,就是一個純陽道長在我聖教中煉製出來的。”曲寒煙微微一笑,滿室生春,“當年我還是個小姑娘,常常跟在那位道長哥哥的後麵,雖然他總是一張冷冰冰的臉,但對我卻很好,常和我說中原的故事,說華山上的雪景、雲海、霧海。可惜的是,這麽多年過去了,西嶽華山,我一次都沒有去過,也不知道那位道長大哥哥還在不在?”
“教主,您說的可是高建瓴道長?”沐天青問道。
“是,他還活著嗎?”曲寒煙急問道。
“嗯,隱居在思過崖那裏。”
得到了沐天青這個回答,曲寒煙笑了,一種釋然的笑,似乎還有一種莫名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