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再臨陰山(七)
現在的少女終於明白盛極而衰這四個字的含義了。
這幾天隨著楊應將手裏的勢力漸漸厘清,少女發現麾下已經形成了大大小小二十多個勢力,隻不過由於自己的強力,這些勢力還聚攏在一塊。但少女心裏清楚的很,隻要自己手軟一分,這些勢力不說分崩離析,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是鐵定的事。自己在極樂教內部的勢力還好,由於有教規的約束,各方勢力暫時還維持著均衡。但在覆滅霸刀和蕭家後吞並的北方諸多勢力就算了,已經有流血的事情發生了,關鍵是,等自己知道這件事後,已經是四天後的事情了。
少女坐在自己的書房裏煩躁的揉著眉頭,看著楊應這些天整理出來的東西越發的感覺頭疼。打江山易守江山難少女清楚,但問題是現在江山還是虛幻的手頭就破事一堆了,要是將來真的到了要打江山的地步,天知道還會有多少破事。
惡人穀。
哥舒芸看著左擁右抱的謝遠山無奈的搖了搖頭,穀主啊,您老人家就算演戲也演的認真點行不行,這樣子能瞞得住幾個人啊。
“我說哥舒堂主,怎麽,對本穀主這出戲很有意見啊?”看這樣一臉慍色的哥舒芸,謝遠山隨意的開口道。
“穀主,雖然知道這就是您的一出戲,但也請您入一下戲好不?”哥舒芸沒好氣的道。
“本穀主從來沒指望能瞞住多少人。”示意那些美婢退下,謝遠山的神情頓時一變,精光閃閃的雙目讓哥舒芸感覺很不自在,“哥舒堂主,這段時間,穀外死了多少人?”
“不下兩百,都是為了七星劍而來。”哥舒芸答道。
“哼,果然,不死心的人還真不少。”謝遠山撣撣衣袍站起身來,走到窗前打開窗子看著外麵的雪景,“本穀主這出戲瞞不住那些心頭有數的人的,要瞞的就是這些不睜眼的。”
“這有什麽好處嗎?”哥舒芸不解的道,雖說惡人穀的實力已經不能和往昔相比,但也不是貓貓狗狗可以隨便窺伺的。
“有些老鼠你看不到,但他們能隨時隨地惡心你一把,讓你心頭各種不痛快。”謝遠山將窗戶關好,路過哥舒芸的身邊時還伸手拍了一下哥舒芸的翹臀,“既然讓本穀主的心頭很不痛快,那麽就隻能讓他們死了。”
“恐怕穀主不止這麽些意思吧?”哥舒芸將剩下幾扇窗戶關好,然後將外套脫了去,隻留下肚兜褻褲後再披上一件薄紗就坐到了謝遠山的身邊。
謝遠山沒有答話,隻是將哥舒芸慢慢的擁入懷中,撫摸著哥舒芸那細膩的肌膚,謝遠山歎道:“這些年,苦了你了。”
“沒什麽,能在你身邊就好。”哥舒芸平靜的道。
“為什麽我年輕時沒碰上你。”自己給自己斟了一杯酒,謝遠山慢慢喝下後道。
哥舒芸翻了個白眼道:“你年輕時我才多大,就算碰上了又會怎麽樣。”
謝遠山抽抽鼻子道:“沒關係,我可以將你養大。”
“我現在也是半老徐娘一個,也虧你還能入眼。”
聽了哥舒芸的話,謝遠山嗬嗬一笑,隻是繼續撫摸著哥舒芸的俏臉卻不再說話。如果有人看到這一幕,不知道他們心裏會怎麽想,惡人穀錦繡堂堂主竟然和惡人穀穀主有一腿,而且從兩人的親密程度來看,夫妻也不過如此了。
粗重的呼吸聲漸漸的輕了下來。
“我生不了孩子的。”撫摸著謝遠山的胸膛,哥舒芸失落的道。
“我不在乎。”謝遠山倒是看的很開,“有你這麽個紅顏知己陪伴,我知足了。”
“你們純陽的人,還真的看的很開。”哥舒芸詫異的看了謝遠山一眼,然後玉手繼續撫摸著謝遠山的胸膛,“遠山,問一個問題,為什麽你的兩個長老沒有結成夫妻?”
“束縛。”謝遠山淡淡的道。
“束縛?”哥舒芸不解的道。
“就像我給不了你名分一樣。”想起思過崖的兩位長老,謝遠山心頭也是一歎,“高長老和雨長老除了表麵上的師兄妹關係外,他們還是義兄妹。就是這麽一重身份,讓兩個相愛甚深的人即使能相愛到老,卻終究難以舉案齊眉。”
“那麽你那個師侄呢?”哥舒芸想起了沐天青,不禁問道。
“我那個師侄?”想起沐天青的脾氣,謝遠山不禁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容,“你信不信,即使他沒有入惡人穀,他如果要娶我那師妹都不會顧忌那層所謂的師徒關係。我這個師侄,除了能用情能約束外,別的都難以約束到他。”
“看來,我們兩個活著有點累。”哥舒芸有點失落,“就像現在,想在一起感覺和偷情沒區別,甚至有時候我還得故意和你唱反調。什麽時候,我和你才能像你那師妹和師侄一樣,真正的在一起。名分什麽的我不在乎,遠山,我隻想堂堂正正的和你在一起。”
“放心吧,快到時候了。”謝遠山給了一個神秘的微笑。
哥舒芸一驚不禁一坐而起,錦被滑落露出了美好的上身,慌得謝遠山趕緊將哥舒芸趕緊拉進被子責備道:“一驚一乍的幹什麽,冷著呢,著涼了怎麽辦!”
哥舒芸似乎沒聽到謝遠山責備的話,直勾勾的盯著謝遠山道:“遠山,雖然穀中都知道我是你的……但在他們看來,我就是你的玩物,你可知道你真要做會有什麽樣的後果嗎?”
“到時候我都不是惡人穀的穀主了,你也不是錦繡堂的堂主了,那些規矩還管個屁!”謝遠山將雙手枕在腦後不屑的道。
“真的?”哥舒芸的雙目頓時亮了。
“當然是真的。”謝遠山壞笑著將哥舒芸再次壓在了身下,“來,好久沒活動了,我們繼續鬆動鬆動筋骨。”
“切,老娘可比你年輕的多,還能怕了你。”哥舒芸臉帶鄙夷的道。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謝遠山頓時怒了。
粗重的呼吸聲再次響了起來,久久沒有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