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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木鱉之痛(2)

  “再等等唄,等會鑽入靈脈,我就不相信她能頂得住。”汲敬拿起桌上裝過木鱉散的空盒,有些可惜的道:“這些可愛的小東西,本是留著給我弟弟用的,真是可惜了。”


  汲敬眼中呈現出汲寒被木鱉蟲啃噬成一堆白骨的樣子,他那麽嬌氣,肯定會大叫求饒吧。所以,真是可惜啊,若不是這丫頭死活不肯開口,他也不會用到木鱉蟲。


  黃陀放聲大笑:“還說我心狠手辣,誰比的過你?竟為自己的弟弟準備木鱉蟲。”


  汲敬聽聞假意將那空盒往黃陀身上撒去,嚇的黃陀急退了出去,這才想起那不過一個空盒,十分不悅的瞪了汲敬一眼:“你太放肆了。”


  “哈哈哈哈哈,少在我麵前擺你那空有其表的臭架子。”汲敬將小盒子細細收了起來,毫不掩飾自己對黃陀的藐視。


  掩月宗能坐上八大宗的位置,純粹是先祖在仙鬼大戰中用生命換回來的榮耀。可他們這一族,本就不是什麽天資過人之輩,在修煉上又沒有值得稱頌的心法輔助,要不是八大宗分下來的靈修寶地,恐怕根本撐不到現在。所以黃陀作為一宗之主,又怎麽可能不著急。他想著,若是能得了那聖物加持,自己一夜達到玄仙之境,那掩月宗便可徹底揚眉吐氣了。


  木鱉蟲已經穿透了皮肉,侵入到了藍玖的靈脈之中。那腐蝕皮肉的口液,碰到靈脈後,瞬間將靈力點燃了起來。木鱉蟲貪婪的嗅吸著靈力燃燒的氣味,不斷的噴著口液,往靈脈深處鑽去。


  先前疼到麻木神誌不清的藍玖,突然的清醒了過來,她猛的張開眼睛,眼神變成了劇烈而扭曲的驚恐。她的整個身體,宛如被數萬根燒紅的銀針刺遍,火焰的灼燒順著奇經八脈延伸,豆大的汗珠細細密密的冒了出來,和著血順著脖子往下滴落。雙手痙攣的扭成了一團,指甲刺入手心,可那點痛又算的了什麽?

  她終於聲嘶力竭的喊叫了起來,濕漉漉的頭發胡亂的貼在額頭上,五官早已扭曲變形,血紅的雙眼像是要從眼眶中凸冒出來一般。大張著嘴急促的喘息著,好像少吸一口氣她便活不下去了。她想死,她瘋狂的想要此刻立即死去,唯有死亡才能終結這慘烈無法忍受的痛。


  汲敬高興的拍起了手掌:“開始了,開始了。真是可愛的小東西。”


  “冷……君.……澈”藍玖突然大喊了一聲,周身震顫了起來。她唯一的,僅剩的生的希望,好像全部寄托在了那一聲狂吼之上。


  “你們快看.……”白衣男子驚詫的指著藍玖說。


  汲敬和黃陀都尋聲望向了藍玖,她身上那些興奮的木鱉蟲,突然猶如下雨一般,啪啪啪啪的掉落到了地上,細細去瞧,竟是四肢抽搐不止然後瞬間變成了幹癟的蟲皮。


  “對了對了,我就說她定是身懷異寶,哈哈哈哈哈,竟能克製木鱉蟲?看來那聖物已經被她吸納到了靈脈之中,難怪我們一直找不到。”黃陀喜從心生,他好像已經看到了掩月宗恢複輝煌的那一刻。


  汲敬蹲在藍玖的腳下,撚起一撮蟲皮笑了起來:“難怪她一個單靈根的廢物能在生死契上破了慕容家的吸靈術,定是那聖物所為,你們看,這些蟲子都被她反噬吸幹了。木鱉蟲,這可是木鱉蟲啊。”


  可以燃燒靈力的木鱉蟲,可謂是修行者的克星,到目前為止從未有人能夠攻克它的侵蝕。要不是實在難得,真不知多少修行者會死在木鱉蟲之下。木鱉蟲曾被作為最重的刑罰,用在最窮凶極惡的犯人身上,後來被人惡意用來對付其他修行者,因手段太過血腥狠毒,便被修行者公會大肆捕滅,徹底從大陸上斷了根。汲敬費勁了心思才湊齊了雌雄兩隻木鱉蟲,又悉心的拿了家奴的靈血供養,幾十年繁衍下來,也才有了這一小盒。


  他本是舍不得拿出來的,可藍玖實在太過堅強,黃陀整治了她三日,人都快不行了依舊沒有透露半個字。想不到用了木鱉蟲,雖然依舊沒有問出聖物的下落,卻也證實了她身懷聖物這件事。接下來的,不過是時間罷了。


  藍玖渾身是血,許多傷處早已是深可見骨,被掛在木架上,此刻宛若一塊破布一般。


  汲敬用手指沾了些她的血,又將手指吮入了口中,如癡如醉的癡迷,而後道:“給她上點藥,可別真給玩死了。咱們得好好研究一下,能不能從她的骨血中凝練出聖力。”


  見無人應答,轉過頭時,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隻見冷君澈手中捏著早已斷氣的一條白色巨型蜥蜴,身上還穿著先前的白色衣衫,雙眼血紅猶如地獄中走出的奪命羅刹。而黃陀早已被鬼星子的鬼氣纏的死死的,被邵飛白踩在腳下,一雙眼驚恐絕望的看著汲敬。


  冷君澈將那白蜥蜴拋了出去,衝到藍玖身旁將鎖鏈盡數砍斷,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裏,走到門口時留了一句話:“別給玩死了。”


  婁泗早已撲了上去,與汲敬鬥在了一起,卻還輕鬆的作答:“放心,會留著他們的狗命,好好玩玩。”


  天陣門冷君澈的房中,燈火通明,十餘個醫道修行者,靜靜的站在門外。冷君澈攬著渾身是傷的藍玖,看著空桑陌滿頭大汗


  的將藍玖的衣衫剪開,在看清傷口時,兩個人齊齊的冷抽了一口氣。肋骨已全部露了出來,隱約可見腹內的模糊血肉。


  旁的地方,布滿了無數鞭痕刀痕和火燒的焦黑的皮膚,說是皮開肉綻都是輕的,更為可恨的是,上麵還帶著瑩瑩的烏光。他們到底在她的身上,用了多少刑術?

  “他們還是人嗎?”空桑陌憤恨的說道,然後焦急的對著門外大喊:“金銀止血散,腐骨生肌膏.……”他用手沾了些凝結的血放在鼻前嗅了一下,眼中恨意滔天:“是木鱉蟲,他媽的,他們的竟然對她用木鱉蟲。”


  空桑陌對著門外大喊:“白霜草五兩,合著龍眼泉研磨成膏。”


  門外怯懦的傳來一道聲音:“門中並沒有龍眼泉。”


  “我管你用什麽法子,賣了你們天陣門也給我把龍眼泉搞來。”空桑陌不管不顧的大叫著,冷君澈卻是自打回來到現在一個字都沒有開口說過。


  門外的人正要開口,突然聽到冷老爺子的聲音傳來:“拿了我的信物去百草門,半柱香內,帶龍眼泉回來。”


  空桑陌不再理會門外事,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壇子晶瑩剔透的滌傷水,用白蠶絲團沾了那滌傷水,幫藍玖清洗著傷口。藍玖微顫了下,突然痙攣了起來,他手中金針閃爍,幾道金針下去,她的身子才鬆軟了下來。手卻不知什麽時候,緊緊的捏在冷君澈的手上。


  可她實在傷的太重太深,空桑陌萬般無奈之下,隻得將那壇子滌傷水直接往她的傷口上淋,所過之處徐徐冒出白煙,傷口上的汙漬和表毒這才被清洗的七七八八。


  “你先用靈力將她靈脈中木鱉蟲的口液逼出來,等龍眼泉來了,才能徹底清除這些臭蟲的腐蝕。”空桑陌對冷君澈低聲說道。


  冷君澈這才有了動作,手掌從藍玖的後背緩緩將靈力推入,在感受到她靈脈中附著的那些木鱉蟲口液時,眼神狠厲的駭人,周身散發出極寒的氣息,讓空桑陌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果然不肖半柱香的時間,門外便有女婢送來了合著龍眼泉研磨好的白霜草,空桑陌細心的將寶霜草塗抹在藍玖的患處上,看著那些白色的膏藥一點點化作透明的水珠潤澤了傷口,他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接下來便是對其他傷口的清洗、上藥、包紮。可她周身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處,饒是空桑陌一氣嗬成的利落打理完畢,屋外早已是天光大亮。


  空桑陌拭了拭額頭的汗,看著冷君澈小心翼翼的將藍玖放平在榻上,而後握著她的手麵無表情的坐在了


  塌旁。他轉頭走了出去,看到門口的邵飛白便惡狠狠的問道:“人呢?帶我過去。”


  汲敬和黃陀身上並無傷痕,但已是奄奄一息,此刻鬼星子正看著鬼氣縈繞著二人,可心頭之恨仍無法紓解。薛老三的命,烈焱和藍玖的傷,他們何時受過如此屈辱?

  空桑陌冷笑一聲,摸出一把七彩八綠的毒就塞到了兩個人的口中,然後道:“熄了燈,讓他們在黑暗中,好好享受。”空桑家的人,有最柔軟的心,也有最狠的報複。


  他像個玩世不恭又八卦愛管閑事的老媽子,看著藍玖從一隻懵懂的小鳥,到展翅飛翔。她受過傷,也曾把自己躲藏起來,可她從來都是積極向上樂觀的。她對待任何人甚至是妖,都是包容有愛的,這些人,憑什麽為著一己之私,將她傷成這樣?還用上了對待最窮凶極惡之人才會用到的木鱉蟲?他不會讓他們死,隻會讓他們的餘生都沉浸在無盡痛苦之中。


  藍玖重傷昏迷,烈焱還生死未卜,薛老三已經被邵飛白安葬到了家人身旁。天陣門中彌散著一股壓抑的氣息,他們從不願卷入宗門的爭鬥之中,可他們又何曾受過這邊淩辱。未來的門主夫人,也敢這般重傷,還使上了如此狠毒的手段。所有人都憋著一口氣,不吐不快,可此刻更盼望的就是,門主能從房中走出來,他與藍玖姑娘已經閉門八日未曾走出了,隻有前去換藥的空桑陌能夠見到他,可空桑陌每次出來時,表情也是難以言喻的樣子。


  藍玖醒來時,看到的便是冷君澈憔悴的睡臉,眼窩有些烏青,想來也是許久沒睡了吧。他側躺在自己的身旁,一隻手臂輕輕虛搭在自己的身上。再一看,才發現這人竟用床陵在自己的手臂上繞了一圈,看上去是摟著自己,實際則是整隻手臂半掛在床陵上,這是怕壓到自己吧。


  窗外的陽光灑在他的臉上,看起來格外溫暖,可眉頭卻緊鎖著。藍玖抬手輕輕的幫他舒展蹙眉,冷君澈突然就睜開了眼睛,他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眼眸中全是心疼和不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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