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審問
作為著名的走私商，喬治裏克莫斯是一個非常小心的人。
第二天早上八點，喬治已經坐在我對麵的咖啡廳裏了。他的客戶看起來還沒來，所以他神態自若的喝著咖啡，不時看看表。
測了一下數據，672米，無風速，對於WA2000來說是沒有問題了。我吃完了最後一塊壓縮餅幹，然後把包裝紙塞進一旁的黑色旅行包裏。卸下彈夾檢查了一下子彈，五發軟塑彈頭子彈，確認無誤之後裝上，拉開槍栓。
一輛法國加長轎車晃晃悠悠的停在了旁邊，散發著法國車特有的高端、前衛、豪華的氣質。但是如果仔細看一看，你就會不得不為車裏那個貓腰握著方向盤的大塊頭捏一把汗。車裏的北極熊像個老鼠一樣蜷縮在裏麵，一抬頭就會狠狠的撞在車頂上，真是委屈他了。
又等了半個小時，那個磨磨蹭蹭的客戶終於到了，手裏拿著鼓鼓的公文包在咖啡廳的中央躊躇了一下之後徑直走向了喬治的座位。
喬治給了那位客戶一個眼色，兩個人都緊張兮兮的說了些什麽，然後那客戶才坐下，兩個人才小聲的交談了起來。
又過了十五分鍾，客戶打量了一下周圍，然後鬼鬼祟祟的打開了公文包，通過施密特-賓德國的2.5～10x可變倍瞄準鏡，我輕而易舉的就看到那一落落厚厚的百元美鈔。我拿起通訊器，打開：“差不多了，行動！”
咖啡廳旁的加長轎車裏猛地鑽出了兩個戴著麵罩的大漢，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兩個人舉起手裏的格洛克手槍衝進了咖啡廳，然後對著天空一陣點射。咖啡廳頓時混亂了起來，不少顧客都鑽進了桌子底下躲避，老板和服務員都躲到了內室裏。在外麵人群眾目睽睽之下，蝰蛇和刀手一把搶過了握在喬治手裏裝滿美金的鈔票，對準那個客戶的肩胛骨就是一槍，在客戶的慘叫聲中刀手有意對著掙紮的喬治用法語說道：“老板，你這是幹什麽？”然後拽著喬治衝了出去。
我笑了笑，這兩個家夥不去演戲真可惜了。用WA2000一槍打在了三個人的旁邊，我追著他們，故意又打偏了一槍，蝰蛇按照約定的吼道：“司機！快來，有殺手，保護老板！”
早就弄蒙了的喬治被蝰蛇和刀手在混亂的人群中拽來拽去，晃晃悠悠的就鑽上了北極熊駕駛的加長轎車，轎車很快開動鑽進了港口裏不見了。咖啡廳裏那裏倒黴的客戶正捂著肩胛骨慘叫著被人架起來送到外麵，剛出門就被我一槍打中了胸口，整個人再次仰躺在地上，頭狠狠地撞在了台階的棱角上。
看到鬧得差不多了，我收起WA2000，然後戴上鴨舌帽和墨鏡，背著旅行包快速跑下了樓。
大街上已經出現了警察，他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立刻封鎖咖啡廳，然後把那個倒黴的客戶送到醫院。很快，他們就會查到這個客戶就是以前的一個軍火商販，然後他們就會懷疑他在這裏做交易被他們的敵對方襲擊了，再通過現場的目擊口證，他們會清楚一個不明來曆的商人搶了他的錢，之後他們同時都受到了反對這次交易的殺手追殺，雖然有些碰巧，但就算那些警察懷疑也查不出什麽。
郭刻爾克作為一個著名的港口城市，想要坐船是相當容易的。很快，我們搭上了一班走私船，帶著被注射了鎮定劑的喬治裏克莫斯前往和早就準備好的審訊室。
我們把喬治帶到了一處出租屋裏，然後把他弄醒。
這家夥有了知覺，先是慢慢睜開眼睛，習慣性的打量了一下周圍之後，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他對麵的戴著麵罩的我們，失聲叫道：“你們是誰？為什麽要綁架我？我要報警！”他話音未落，身後的嗜血狂一把卡住了他的脖子，然後冷冰冰的說：“搞清楚狀況，呆瓜，如果你再敢叫，我就掐死你。”說著，手慢慢用力，把他卡的喘不過氣來。
“你要知道裏克莫斯先生，如果你沒有招惹我們，我們是不會帶你們來這個地方的。”我搬了把椅子，坐到他的對麵，淡淡的說：“仔細想想，這段時間你是不是惹到了什麽人？”
喬治想了半晌，小心的說：“軍火販？”
“恩，你指的哪次交易？”我歪了歪頭。
“你們是不是那些大批運送軍火到墨西哥雇傭軍？”
我和身後的蝰蛇對視了一眼，蝰蛇也有些意外，替我說：“哦？你怎麽知道的？是誰告訴你的？”
坐在對麵的喬治閉上嘴，眼珠一轉搖了搖頭：“我，我猜的。運送的那種武器，絕對是職業軍人才會用到的。”
我隨手抄起放在一旁的M9軍刀，走到喬治麵前，一把將刀刺進了他的大腿，他立刻殺豬般的叫了起來，旁邊的嗜血狂即時的捂上他的嘴。他痛苦的“嗚嗚”著，過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蝰蛇拿起早就準備好的工具和血，給他輸血。我鬆開了M9軍刀，任憑它釘在喬治的大腿裏：“我最討厭有人對我說謊了，尤其是一個商人。諾，我就是這麽急性子，上次的一個家夥直接就被紮破了睾丸。”
喬治的眼神裏已經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你們，你們想怎麽樣？”
“很簡單，回答剛剛的問題。”
“我，我真不知道！真是我猜的！”喬治咬咬牙說道。
我把手放在M9軍刀的刀柄，猛地拔了出來，然後身子一閃，血刹那間就噴了出來，好像噴泉一樣落在了地上。喬治依然被嗜血狂捂著嘴，無力的掙紮著，我怕並不擔心他會失血致死，因為旁邊有不少備用血包呢！我拿起M9軍刀，刀刃劃在了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一個血印：“看來是有一個強大的後台讓你如此害怕了？讓我猜猜，FBI？CIA？不不不，這些人都不會無聊到找你一個小走私商的麻煩，那會是誰呢？哦，這可真是一個難題了。”我死死的盯著喬治的眼睛：“喬治，你會告訴我的，對嗎？”
嗜血狂慢慢鬆開了他的嘴，喬治爆發出來，帶著哭腔：“我真的不知道，放過我吧！我說了，他們會殺了我的！他們不是好惹的！”
“那你覺得，我們就好惹對嗎？”我一刀柄打在他的臉上：“瞧，我這都是和我的師傅新學的幼稚招數，看來你沒嚐試過專業一點的，非得到扒皮抽筋的地步嗎？”
“你一個商人，對自己如此自信幹什麽？”我不斷用語言摧毀喬治的心靈防線：“你以為你是那些勇敢的大兵？瞧你這細皮嫩肉的德行，結束痛苦多好啊？”
喬治徹底失去了自信：“我，我不想，可，你們會放了我嗎？”
“乖乖的說你該說的一切，我們自然就會放了你。你沒有看到我們的真麵目，甚至不知道這裏是哪裏，我們有什麽必要非得殺了你來給自己惹麻煩呢？”
喬治一閉眼：“是毒龍雇傭軍！”
我看了看身後的嗜血狂，嗜血狂點了點頭。
毒龍雇傭軍是一支近幾年才崛起的雇傭軍團，據說他們在二戰時期就有了微弱的組織，可是頻頻受挫，但是情況也並不是很糟糕，勉強維持著。直到最近他們抓住了契機，迅速飛鴻騰達，已經是傭兵界裏人人皆知的奇跡軍團。他們現在主要承接北美的任務，因為那裏是墨西哥、加拿大、美國交界處，毒品和軍火交易油水豐厚。同時，毒龍雇傭軍團還在北美有相當深厚的地基，他們現在的麵積和勢力範圍越來越廣事業更是蒸蒸日上。
“他們為什麽讓你敲詐我們？”我見熱打鐵。
“他們說想給你們一個警告。”
“什麽警告？”
“我，我也不知道。我隻是個負責傳話的。”
我對後麵的瞄準鏡點點頭，瞄準鏡拿起筆記本電腦，送到喬治麵前，晃了晃，我接著說：“看看吧，這些都是你那些生意的收據和你私人收藏的通話錄音，甚至還有一筆生意完整的過程證明，如果我們把他送給法國或者美國警方，不管是誰，你將麵臨的牢獄之災都不少於五十年。”
“你們怎麽找到的？”喬治驚呆的看著：“你們威脅我？敲詐我？”
“我們隻是再做你對我們做過的同樣的事情而已。”我冷冰冰的說：“別跟我談什麽敲詐和勒索，太好聽了。”
“看來你們是做足了準備。”喬治歎息了一聲：“那些毒龍雇傭軍團的人還想讓我把我走私船上的軍火直接運輸給他們，並且告訴他們收獲人的位置，我說我不知道，他們就讓我去調查。”
“沒了？”
“沒有了。”
“OK。”我對蝰蛇說：“給他包紮一下傷口。”
蝰蛇點點頭。我直接把M9軍刀扔在桌子上，坐在那裏等待。
包紮完了，喬治問：“你們會放了我嗎？”
“再等幾天。”我淡淡地說：“我不是這裏做主的。”
喬治的眼裏再度閃過了一絲無奈和絕望的光，看著蝰蛇拿著針筒將那些不知名的透明液體打進了自己的身體，然後慢慢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