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困難重重
就這樣,原本昌盛繁榮的分部,竟然在短短的時間裏被逼的四分五裂。除了增援上來的四十人以外,其他好不容易招募來的雇傭兵全部繳納了違約金然後離開了分部。無數單生意也隨之被搞砸,不少任務都是中途終止,然後被毒龍雇傭軍團接手。我們好不容易在墨西哥建立起來的情報網,也全都自動劃為了毒龍雇傭軍團的東西。除了賠償客戶大量的錢之外,我們還失去了永遠找不回來的信譽。
隊長也隻能無奈的看著這一切,現在大家關心的就隻有加工廠的那次行動,然後再把眼下的麻煩一件一件的解決。如果不是那個礦場,我們現在就要把整棟公司都盤出去抵債了,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種窘迫,那種原來本來不會有的窘迫。
加工廠的資料和立體圖裏奧好不容易搞了過來,果然和我們想的一樣——加工廠的側翼是一片廢棄的工業區,破舊的廠房裏到處都潛藏著一些“工人”,幾乎是全年都在那裏工作,而卻又不見什麽成果。而周圍就都是城市了,往北一公裏之後便通向了一個小港口,裏麵也到處都是毒販和外籍雇傭兵。最靠近加工廠周邊的幾個大商場都是俄羅斯幫的,狙擊手在那想埋伏在哪兒都可以。這還不包括那些在路上的墨西哥政府給俄羅斯幫私人“讚助”的特工人員,有權對任何可疑的外來者進行逮捕。
如今看來,正麵進去基本不行,光是那些特工就足以把我們圍得水泄不通。如果夜晚突襲,那我們至少要麵對一百個火力點,機槍、狙擊槍還有“支援”上來“震亂”的特警們手裏的長火兒,到時候整個城區都會變成相當熱鬧,如果重火力也跟著上來的話那這裏很快就會變成一個微型的斯大林格勒模擬場。最後,就隻剩下滲透進入了,但如果有一個人被抓住,那麽整個滲透小組都會麵臨全軍覆沒的危險,敵人驟然增加的警戒和墨西哥政府更嚴厲的打壓會讓我們全部克死在墨西哥。
而現在看來,隻有一個辦法了,那就是從警戒最鬆懈的廢棄工業區那裏過去,不過那裏的火力也肯定相當的強悍,強攻肯定是過不去了,那就隻能是滲透再加上強攻,打進去之後再分成三組分不同的方向靠近加工廠,然後再從側翼偷襲那些來不及防禦的守軍,如果這些都順利,最後的事情就是進入加工廠一陣亂轟亂炸,然後再原路返回。
雖然大家都知道那些雇傭兵和毒販都不會是傻子,撤退的時候肯定會遭到堵截,有傷亡肯定是免不了的。但是為了整個公司的榮譽,整個獵獸人的榮譽,我們也都不得不這麽做。
隊長把所有的庫存武器都拿了出來,都這個時候留著也沒什麽用了,總不能送給墨西哥政府。最讓人驚訝的是這些武器裏竟然有一提箱的小型鋁熱炸彈,這種炸彈的威力巨大,尤其是引火這方麵相當在行,溫度也超高,使用起來要十分注意。不過它的破壞力是首屈一指的,別說是炸加工廠就是把南非的那個大礦場給變成閑人免進區也不是難事。
我們四十七人分成了三組,每組十五個人左右,然後再打亂自行分配。我們狩獵者分隊自然還是全員在一起,帶隊的還是隊長,不過他還有一項任務——指揮所有突擊隊。
三支小型突擊隊全部選擇了夜晚撤離了公司,我們狩獵者分隊是第一組。剛一擺脫那些特工的監視,我們就坐上了舒適的大巴客車。我把MP5SD抱在手中,身後背著PSG1和TAC-50兩把重型狙擊步槍,我還真是有些吃不消,不過還是可以堅持,其他人也都是如此,那些小些的武器都由自己攜帶,而那些太大的例如RPG這類的重火力都被另找的貨車運輸,路子也絕對可靠。為了這次行動,隊長把大部分錢都砸在了運輸上,換來的就是令人無憂無慮的行軍。
車子開了一晚上,我們就不得不下車,想盡各種辦法把自己偽裝起來,要麽看起來像本地人要麽打扮成乞丐,而我就最適合變成一個賣藝的。槍油專門給我的重型狙擊步槍設計了潛入工具——兩個大鋼琴盒子,隻要把狙擊步槍的零件拆卸一下就可以全部裝進去,再花十幾個美元從路邊的小攤上買個拉起來十分難聽的小提琴,直接就扔給了隊裏唯一一個會拉這玩意兒的荊棘鳥。
我們小組也不得不全員分開,變成各種社會當中的閑雜人等在城區裏流浪,一直都在廢棄工業區那裏轉悠,然後找機會慢慢滲透進去。隊長給我們的期限是一個星期,必須全員到位才能開始行動,如果有了問題直接用衛星電話聯絡就可以了。
看著旁邊閉著眼睛拉小提琴的荊棘鳥,我心裏不禁有些想笑,我已經給他當“聾啞”助手三天了,雖然這提琴拉出來的聲音實在是讓人發指,但一上午往往都能收入五十美元,而荊棘鳥也擺出一副更專業的樣子,從原來一個冷血的“酷哥”變成了個賣藝的,如此大的轉變我都替他感覺不可思議以及。。。。。。怎麽說呢,隻能還是用“好笑”來形容。
背著兩個大提琴盒子,我和荊棘鳥終於風餐露宿晃晃悠悠的轉悠到了廢棄工業區,花這幾天賺到的幾百美元買了兩件普通衣服,又裝作工人做公交車進入了廢棄工業區。
下車之後,我們隱隱約約看到了僅有的幾家私營小旅館,那些在廢棄工業區裏潛伏的雇傭兵有百分之十的人都住在這裏,隊長也把接頭的地方定在了這裏,因為在那裏不用太約束,大家都是殺氣騰騰的雇傭兵,打個照麵估計也以為是自己人呢。而且我們的人到齊之後一到傍晚就直接把那裏都給血洗了,不管是什麽人都不留下。
雖然如此,我們還是盡量避免和那些雇傭兵碰麵,雖然我現在一眼看過去十個裏我能看出一半,但我和荊棘鳥這些日子遭到了風吹雨打讓我們徹底變成了一副邋遢樣子,滿臉是灰,身上到處都是塵土,就算是新買的衣服也有幾個小洞,上麵還有濃濃的黴味,那些雇傭兵別說看了就是躲還來不及呢。
另一個組也都有幸的能找到個下榻的地方,最慘的是殺手他們組,全組的人滲透進來之後都睡在了外麵,天氣預報說這幾天之後還有大雨,看來他們真是倒黴了。不過他們肯定能活下來,並且保持最佳的狀態。因為這裏和熱帶雨林相比可好多了,根本不算什麽,就好像是鄉下和城裏一樣的差別。
躺在柔軟的沙發上,洗完澡的我閉著眼睛,想好好休息一下。一旁的荊棘鳥剛把他賣藝的時候穿的破衣服丟掉,這時正在給他的槍做保養。現在是晚上十點,大部分人都睡覺了,因為這裏的科技和交通並不是很發達,所以沒有夜生活。基本在九點半之後,周圍的一切也就都安靜下來了,但對於我們來說,夜晚是最佳的行動機會。
外麵的門三長兩短的敲了起來,我身子一晃悠坐起來,把手插進兜裏握住了FIVE-SEVEN支起一根小帳篷,裝作打哈欠的樣子輕輕拉開了門。門一打開,映入眼中的赫然是蝰蛇、刀手和嗜血狂,三個家夥對我鬼鬼一笑然後猛地竄了進來,還沒來得急等我說什麽就擠到了那唯一的一張床上伸起了懶腰。
我鎖好門,把手裏的槍也放了下來,隨口問道:“我還以為你們死在外麵了呢。”
“FUCKYOU!你死我都不會死!”嗜血狂笑嘻嘻的衝我比了個手指,又打量了一下旁邊我和荊棘鳥扔掉的破衣服:“哎呦,看來你們兩個這些日子是要飯去了。”
我打量了一下嗜血狂,發現他身上穿著一套還算整齊的西裝,不過配上他那陰險的嘴臉還真顯得有些人膜狗樣,旁邊的蝰蛇、刀手也都穿著一樣的服裝,我不禁有些疑惑,便問道:“你們這幾天怎麽轉悠到這裏的?掃廁所?”
“你見過掃廁所的穿西裝?”嗜血狂隨手抄起一旁的水瓶子就灌了起來,然後一抹嘴巴:“真可惜啊,這麽好的夜景,沒有魚子醬、麵包和法國酒,也沒有金發妞!不然老子一定逍遙一番!”
“在他媽法國的時候,你哪天不是這麽過的?還不知足?”我走進簡陋的浴室,隨手扔了個浴巾給他:“趕緊給我去洗洗,穿的像個樣子,身上的味道比我都重,你們幾個不會發情了吧?”
“去你媽的!”蝰蛇又把浴巾丟了回來:“嗜血狂閑的蛋疼在這裏投資了一家物流公司,然後再對那些檢查人員又哄又騙,最後進來的時候我帶的兩千美金全都被那些警察給拿走了。該死的官僚和腐敗!這些都是他媽的合法搶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