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6 番外-這就是你造的孽
“嚴市長！”
隻是，在嚴柏枝手中的雞毛撣子落到半空中的時候，門口的位置，忽然傳來一道低沉冷冽，如雜夾了冷淩般的聲音，帶著無比駭人的低氣壓，席卷來而來，整個空氣仿佛都瞬間被凝固了般。
那無比熟悉的聲音，即使此刻夾雜了無數的戾氣與冷空氣，嚴晚晚卻還是聽得心中一暖，眉心顫動。
嚴柏枝一愣，抬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楊依芸回過神來，亦是朝門口的方向看去。
原本在門口的男人，已經箭步過來，一條長臂直接將站在那兒一動不動，閉著雙眼的嚴晚晚摟進懷裏，另外一隻手直接奪過了嚴柏枝還舉在半空中的雞毛撣子，甩在了地上。
“白季李，這是我的……”家事！
“嚴市長，我的父親和舅舅可不是擺在那兒吃素的，如果讓大家都知道了你的一些不檢點的行為，你說，你這個市長還能不能當的長久？”
在嚴柏枝氣憤的話還沒有說出口的時候，摟著嚴晚晚的白季李幽深的冷冽目光掃向嚴柏枝，出口的話，雲淡風輕。
嚴晚晚眉心再次顫動，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此刻，她早已忘記了手臂上那跟被刀割似的痛意，有的，隻是心底湧起的無限暖流與幸福。
嚴柏枝眉頭一擰，眯著眼睛看著白季李，臉上的怒意更盛。
“白季李，你威脅我？”
白季李淺淺勾唇，淡淡地點了點頭。
嚴柏枝雙目噴火似地怒瞪著白季李，內傷到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因為，白家和季家，不管是哪一個，都足夠壓死他，更何況，現在嚴晉安已經不在省委書記的位置上了。
“嗬嗬，白二少爺，你誤會了誤會了，柏枝他隻是一時糊塗，才不小心打了晚晚一下，你可千萬誤會，嗬嗬，千萬……”
“什麽誤會，什麽糊塗，隻怕白季李不來，你們連打死我的心思都有吧？”楊依芸打馬虎眼討好的話音還沒有落下，嚴晚晚便嗤笑著打斷她。
“白季李，我教訓女兒，這是我的家務事，怎麽也輪不到你來說話吧？”嚴柏枝無比淩厲的眼神掃了嚴晚晚一眼，收斂了怒意，放低了姿態，沉聲對白季李道。
白季李又是淺淺勾唇一笑，溫柔地看了眼緊摟在懷裏的嚴晚晚後，才又對著嚴柏枝道，“如果嚴市長教訓的是嚴二小姐，那我肯定會拍手叫好，但是嚴市長教訓的如果是我的女人，那我白季李就不可能不管。”
在聽到“我的女人”從白季李的嘴裏那麽自然而然地脫口而出的時候，嚴晚晚倏地抬頭，看向他，隻覺得此刻他那刀削斧刻的麵龐，英俊好看的不像話。
嚴柏枝氣的快要吐血，可是，在白季李的麵前，又不對發作，隻能低吼道，“白季李，我可沒有同意過，要把女兒嫁給你。”
白季李淡淡地笑，“嚴市長，現在國家提倡的可是戀愛自由，婚姻自由，可沒有哪條法律規定，我娶晚晚，非得你的同意吧？”
“白季李，你不要太過份！”嚴柏枝控製不住，徹底沉了臉。
白季李一笑，沒有再跟嚴柏枝再糾纏下去，而是從口袋裏掏出手機來，點開那條已經被置頂，炒成了熱點的微博，然後擺到嚴柏枝的麵前，菲薄的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地道，“相信這條微博，嚴市長還沒有看過吧？”
嚴柏枝的目光，投在白季李擺在了自己麵前的手機屏幕上，當看清楚微博的內容時，他原本就難看至極的臉色，已經變得鐵沉。
一旁的楊依芸注意到他愈發難看的臉色，也趕緊湊過去，一看究竟。
一看，楊依芸也皺起了眉頭。
“誰這麽大的膽子？”
看完之後，嚴柏枝咬牙切齒地怒吼一聲，就連他身邊的楊依芸都被震住，愣愣地看向他。
“爸，媽，這是怎麽啦？怎麽半夜這麽吵？”
正好這時，被吵醒的嚴1;150850295305065心語揉著惺忪的睡眼，一邊扶著樓梯扶手往下走，一邊懶懶地問道。
白季李笑，收起自己的手機，涼涼的目光，瞟了一眼不遠處正在往樓下走的嚴心語，帶著幾分譏誚地道，“是呀！這膽子還真是夠大的，完全就不把嚴市長放在眼裏呀。”
嚴晚晚微微有些錯愕地看著白季李，莫非，他已經知道，發這條微博的人是誰了？
“白季李，別在這兒說風涼話，你是不是已經知道這個發貼的人是誰啦？”嚴晚晚猜得到，嚴柏枝自然也能猜得到，所以，他立刻追問。
“爸，媽，他們怎麽會在這裏？”嚴心語走近了，看清楚了眼前樓著的人是嚴晚晚和白季李，麵露鄙夷和厭惡地問道。
白季李一記冷冽的刀眼掃了過去，“不就是嚴市長視作掌上明珠的養女，嚴二小姐麽！”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聲音不高不低，甚至都沒有帶任何的一點兒情緒，可是，卻是猶如一碗毒藥灌入了口中般，讓嚴心語瞬間一個寒戰，渾身都開始顫抖。
“什麽，什麽是我？你們說的什麽？”嚴心語強裝鎮定，但顫抖的聲音，卻掩飾不住她此刻的心虛。
嚴柏枝看向嚴心語，他不傻，一來，他不覺得，白季李會跑到他的麵前來說假話，二來，嚴心語此刻的神情，實在是不對勁。
楊依芸亦是看向嚴心語，不敢相信，這麽沒腦子的事情，竟然是嚴心語做出來的。
白季李卻根本不理會他們的錯愕，又淡淡地道，“嚴市長，關於這條微博的信息要不要刪除，隨你！但是我才是事情的主角，我理所當然會站出來，澄清所有的事情，包括那些對我未來嶽母大人的誤解的留言，我也會一一澄清。”
“白季李，你想幹什麽？”白季李話音一落下，嚴柏枝都怕了。
“除了保護我自己的女人，我什麽也不想幹。”
話落，白季李低頭，暖融融寵溺目光，全部落在嚴晚晚的身上，柔聲道，“晚晚，我們走吧。”
嚴晚晚淡淡點頭，從鼻腔裏發出一個“嗯”的音符來，然後，跟著白季李一起轉身，兩個人往外走去，再不理會身後的三人。
看著嚴晚晚和白季李出去之後，保姆趕緊識相的去關上了大門。
“啪！”
就在保姆把大門關上的下一秒，一記響亮的巴掌，響徹整個偌大的大廳，嚴心語站在楊依芸的身邊，被嚴柏枝一巴掌打的一個踉蹌，撞在了楊依芸的身上，楊依芸反應過來，立刻過去扶住她。
待扶穩嚴心語後，看到她嘴角溢出來的血絲，楊依芸像失了理智的母獅般，倏地便轉頭對著嚴柏枝吼道，“柏枝，你幹嘛？心語可是你的親女兒，你不信她，卻被嚴晚晚聯合一個外人來欺騙？”
嚴柏枝怒火中燒，臉色鐵沉的看著眼前的母女倆，真的是被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氣的，可遠不止是嚴心語做出這麽沒有腦子的事情來，更氣的，是因為嚴心語，他堂堂一個一線大城市的市長，竟然被一個不過是市局刑警大隊長的白季李再三的威脅。
這讓他的顏麵何存！
“你最好給我看好她，她要是再做出什麽丟人的事情來，別怪我不認她這個養！女！”
吼完這一句，嚴柏枝轉身便大步往樓上的書記走去。
嚴心語幹的好事，他必須馬上解決掉，否則，他這個市長都會當不下去。
“什麽養女？嚴柏枝，你胡說什麽，難道你還不清楚，心語她是不是你的女兒嗎？”嚴心語在後麵，氣憤的大叫，這麽多年來，這可還是她第一次對著嚴柏枝這麽大吼大叫的。
走了好幾變遠的嚴柏枝聽著楊依芸的吼聲，倏地停下腳步來，回頭，厲聲警告道，“楊依芸，你再吼一句，這個市長夫人你也就不用當了，給我滾蛋！”
“你……你說什麽？”楊依芸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
嚴柏枝眯著她們母女倆，冷“哼”一聲，繼續大步往樓上去去……
“他打了你幾下？打哪裏了？”
從嚴家出來，站在一棵老榕樹下麵，白季李看著摟在臂灣裏的嚴晚晚，立刻便心疼地問道。
嚴晚晚當然明白，白季李口中的這個“他”抬頭指的是誰。
他抬頭，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說不感動，不歡喜，那是假的，可是有些坎，又哪裏能這麽輕易地就邁過去。
“就一下，沒事！”嚴晚晚淡淡一扯唇角，又低下頭去，那雙澄亮的眸子，此刻，是一種讓白季李都難以琢磨透的複雜，“謝謝你這麽及時的出現，也謝謝你剛才那麽不顧一切的保護我。”
“晚晚，……”
“二哥，別逼我，給我點時間，可以嗎？”嚴晚晚又忽然抬頭，在白季李的話還沒有出口的時候，便及時打斷了他，眼眸裏，甚至是帶著哀求。
看著眼前的小女人，白季李此刻心裏湧起的，卻是無限的喜悅與溫暖。
——二哥。
三年多了，她終於又願意開口，叫她一聲“二哥”了。
“好。”白季李點頭，因為喜悅，因為激動，那雙灼亮如星辰般的眸子裏，竟然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水光。
一雙溫暖的大掌扣上嚴晚晚削圓的肩頭，看著她，白季李用所有的誠摯無比認真地問她，“你要多久？，半年，一年，三年，或者更長？”
嚴晚晚抬頭看著他，無從知道這個時間。
“晚晚，不管多長時間，我都願意等。”
“我不知道！二哥，我真的不知道。”終於，嚴晚晚愧疚而自責地低下頭去，“拜托你，別再用這種最溫柔的方式來逼我，你這樣隻會讓我更加難受。”
白季李看著她，忽地眉宇緊鎖起。
是呀！三年的離開，就是為了躲避他，如果，才一回來，她又怎麽可能忽然之間改變三年來的堅持，短時間之內接受他。
是他太心急了。
“晚晚。”低低喃喃地喚她一聲，白季李長指挑起嚴晚晚的下頷，讓她抬起頭來，看著他，“我答應你，如果你不願意，我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麵前。”
嚴晚晚看著他，卻忽然笑了，像以前一樣，雙手主動攀上他的脖子，墊起腳尖，紅豔豔的唇瓣在他的唇瓣上落下蜻蜓點水般的一吻，爾後，俏皮地道，“你答應我的，別再食言。”
說完，她不等白季李的回應，鬆開了雙手，徑直轉身，大步往自己停車的地方走去。
白季李看著她忽然變得輕快的身影，揚起唇角，愉悅又饜足的笑了。
其實，隻要嚴晚晚心裏是有他的，還愛著他，隻要她過的好，過的輕鬆快樂，他便足夠了。
……
回到公寓後，嚴晚晚再去翻那條微博，已經找不到了，所有轉發評論留言，都刪除的幹幹淨淨，再也見不到任何痕跡。
靠在沙發裏，嚴晚晚不禁一聲淡淡地嗤笑。
嚴柏枝就算再不在乎她，也是在乎他自己的名聲的。
隻是，嚴柏枝這麽不待見她這個女兒，而她卻做不到真的狠心，去曝光嚴柏枝的醜事。
有此事情，連她都知道了，嚴晉安不可能不知道，可見，嚴晉安的心理，也是希望嚴柏枝的官途能一路順暢的，要不然，就不會在退下來之前，把嚴柏枝扶上了這個市長之位了。
所以，傷害嚴柏枝，就是傷害嚴晉安，她做不到，也不會去做。
或許是太累，靠在沙發裏，不知不覺間，她便睡了過去。
但是，睡的一點兒都不好，各種夢魘像惡魔一樣，不斷地糾纏著她，直到翌日清晨，天剛剛亮的時候，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把她給吵醒，她才從夢魘中脫身，醒了過來。
慢慢地拿過丟在一旁的手機，一看，是藍嵐打過來的。
“晚晚，昨晚上那條微博是誰發的，你是不是知道？”電話一接通，便是藍嵐氣憤的聲音。
嚴晚晚眉心微蹙一下！
微博半夜不是被嚴柏枝刪除了嗎？
“媽，你哪裏看到的？”
藍嵐壓了壓心裏的火氣，盡量對嚴晚晚溫和地道，“你別管我哪裏看到的，你告訴我，是誰發的？”
她堂堂一個集團董事長，自然有強大的公關閉隊，昨天晚上她在網上又那麽火了一把，她的公關團隊能沒有發現麽。
“嚴心語。”既然藍嵐已經看到了，嚴晚晚也沒有說謊的必要，直接告訴了她。
“十八年前是楊依雲，十八年後是她的女兒，還真以為我們母女是吃素的嗎？”知道了答案，藍嵐心中再也壓不住火氣，憤怒的聲音中，帶著一股狠厲。
“媽，你要幹嘛？”
“沒事，不幹嘛。”藍嵐又趕緊緩和了語氣，“你好幾天沒回來了，今天晚上回家吃飯吧，媽給你做好吃的。”
“今天爺爺出院。”
“那就明天。”
嚴晚晚遲疑一瞬，點頭道，“嗯，好，我知道了。”
……
嚴晉安出院，嚴晚晚到醫院的時候，嚴柏枝和楊依芸帶著嚴心語他們三個已經到了，都在病房裏。
看到嚴晚晚，嚴心語的眼底，立刻就湧起濃烈的痛恨，想起昨晚被嚴柏枝打的那一巴掌，現在臉上都還火辣辣地痛。
不過，鑒於嚴晉安在場，她隻能忍著，沒發作。
“不就出個院而已嗎，哪裏用得著那麽隆重。”嚴晉安知道，嚴晚晚不喜歡和楊依芸還有嚴心語她們母女倆相處，所以，對著嚴柏枝擺手道，“柏枝，你帶著她們母女回去吧，忙你們自己的去，不用留下來陪我出院了，我這兒有晚晚，還有警衛員就夠了。”
“爸，.……”
“爺爺，你就這麽不待見我，討厭我，每次看到我，就隻想趕我走嗎？”楊依芸的話還沒有出口，嚴心語便再也忍不住地怒吼。
她已經忍了十八年了，對於嚴晉安對她的淡漠態度，她已經忍了整整十幾年了，從楊依芸帶著她嫁進嚴家，她就一直忍到現在。
以前，她不知道自己是嚴柏枝親生女兒的時候，她還可以忍。
可是，現在她憑什麽還要忍，她和嚴晚晚一樣，都是嚴家的親孫女。
“嚴心語！”
嚴心語的話一出，嚴柏枝便立刻對著她一聲爺吼，臉色瞬間變得陰沉。
不止是嚴柏枝，連嚴晉安和楊依芸都詫異地看向嚴心語，而嚴晚晚則像是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安靜地坐在一旁，給嚴晉安收拾東西，連看都不看他們一家三口一眼。
“心語，你說什麽呢！趕緊給爺爺道歉！”楊依芸見勢不妙，趕緊去拉住嚴心語，拚命對她使眼色道。
隻不過，此時此刻的嚴心語早就被對嚴晚晚和嚴晉安的痛恨蒙蔽了心智，又哪裏可能聽楊依芸的，更加不可能看得她使的眼角，而是愈發理直氣壯地指著嚴晉安吼道，“我為什麽要道歉，難道我有說錯嗎？以前的時候，別人都說我是嚴家的養女，我不姓嚴，所以，他對不我好，冷落我，隻喜歡嚴晚晚，對嚴晚晚好，我都忍了！”
說著，嚴心語委屈至極的眼淚便吧嗒吧嗒地流了下來，怒瞪向嚴柏枝道，“可是，我明膽就是你的親女兒，是嚴家的親孫女，你為什麽不告訴他，為什麽不讓所有的人都知道，為什麽.……”
“啪！”
嚴心語的話還沒有說完，嚴柏枝狠狠的一巴掌，又一次甩在她的臉上，清脆的巴掌聲，響徹整個病房。
“心語！”楊依芸反應過來，趕緊去護住嚴心語，然後看向嚴柏枝，怒聲道，“柏枝，你怎麽能又打心語呢？就不能好好說嗎？”
嚴晉安看著眼前的一家三口，無語又無奈地搖搖頭，從沙發裏起身，看向嚴柏枝道，“柏枝，這就是你造的孽！你看看你，這些年來，你把嚴心語寵成了什麽無知的樣子，又是怎麽冷落了晚晚的，你摸摸你的良心，你還配不配當一個父親。”
話落，嚴晉安看向一旁的嚴晚晚，向她伸手道，“來，晚晚，我們走吧。”
嚴晚晚點頭，握住嚴晉安的手，不看嚴柏枝他們三個任何人一眼，隻和嚴晉安一起往外走。
“柏枝，連一個小家的問題你都處理不好，這個市長，你還是早點去主動辭了吧。”
走了兩步，嚴晉安又忽然回頭，對著嚴柏枝道。
“爸，我……”
嚴柏枝想說什麽，可是，嚴晉安根本沒有再理會他，和嚴晚晚一起，徑直往外走去。
看著消失在自己視線裏的嚴晉安和嚴晚晚，和被關上的病房門，嚴柏枝第一次痛苦地擰緊了眉頭。
“柏枝，……”
“閉嘴！”在楊依芸想要開口的時候，嚴柏枝倏地瞪向她們母女一聲咆哮，“管好你的女兒！你們誰要是再敢提嚴心語是我的親生女兒半個字，那就一起給我滾！”
楊依芸和嚴心語看著嚴柏枝，皆是渾身一顫，被嚇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嚴柏枝狠戾的警告眼神眯她們母女倆一眼，轉身，亦大步離開。
“媽，難道我說錯了嗎？我就是你和爸的親生女兒呀！”看著嚴柏枝離開後，嚴心語眼淚汪汪，著急地問道。
楊依芸看著嚴心語，真的連再打她一巴掌的心思都有了。
“心語，你怎麽能這麽蠢！啊——”
“媽，我怎麽啦？”
楊依芸看著嚴心語，氣的差點吐血，“是，你是我和你爸親生的，但是難道你不知道，你是你爸的婚外私生女嗎？這事要是讓別人知道了，你爸的名聲還要不要啦？”
“那又怎麽樣？難道就讓我一直當一個讓人看不起的嚴家養女嗎？洛鎮浩也一定是因為我是嚴家的養女，所以才不喜歡我，隻喜歡嚴晚晚的。”嚴心語哭著叫道。
“你……”楊依芸真的被氣的快要吐血了，“我告訴你，這件事情要是被外人知道了，你爸就什麽也不是了，到時候，你連給洛鎮浩舔腳趾頭，洛家也不會要你了！你知不知道。”
“媽，.……”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話落，楊依芸也揚長而去。
“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