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回 去降降溫吧
咳咳！
他低著頭故意岔開話題。
“那！後來怎麽了？你們為什麽又去了醫院呢？”
顯然他想掀篇兒，蓉蓉卻偏偏不肯。
“你什麽意思？我就那麽差勁，讓你看一眼的興趣兒都沒有啦？”
林洋不是不想看，是不敢看，他感覺春哥給他用的藥已經起效果了，渾身上下所有的細胞都在教唆他，趕緊去犯罪，他們一刻都等不了了。
現在別說是個妙齡少女在麵前坐著，就算把蓉蓉換成一隻老母豬坐在那兒，他都覺得是麵對著一個風韻猶存的少婦。
林洋迫不得已抬頭看了她一眼，趕緊把頭低下，真不知道自己的意誌力能堅持到什麽時候。要是現在屋裏有很多人還好一點兒，鬼哥呢？鬼哥去哪裏了？如果現在能看見他，藥效肯定會一下子減半。
可偏偏非要讓他們孤男寡女的，獨處一室，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他低著頭，蓉蓉眼睛直直的看著他。
“你怎麽啦！我怎麽看著你有點兒反常呢？這屋裏麵也不熱呀，你幹嘛老是流汗？”
“沒……沒……沒什麽！我就是有點兒冷。”
蓉蓉關切的伸了手過來。
“讓我摸摸，你是不是感冒發高燒了？”
林洋趕緊向後一躲。
“不……不用，我什麽事兒都沒有？”
他越這樣閃閃避避的，蓉蓉越覺得他有問題，本來嗎，都已經這麽熟了，抱也抱了，親也親了，就差鋪床疊被嚼冰糖了。還有什麽可不好意思的，幹嘛要這麽明顯的嫌棄她呢？
蓉蓉很生氣的站起來。
“你到底怎麽了？你是不是病了？是不是你的傷口發炎了？”
林洋總算鼓足勇氣，勉強看著她說。
“沒事兒，我很好，你們要是都沒什麽事兒，我出去涼快涼快！”
他說完就要站起身，蓉蓉咕咚一下坐到他身邊。
“我看你真是病了，剛才說冷，大冬天的你又要出去涼快涼快，你不是病了還是什麽？我看是你的腦子病了吧！”
本來隔著茶幾林洋都覺得和她的距離太近，現在，身體挨著身體，蓉蓉身上的體香撲麵而來，也不知道為什麽今天他的嗅覺這麽靈敏，明明芸姐不在屋子裏，他卻能聞到她身上的味道。
心亂得咚咚直跳，趕緊從沙發上站起來。
“你渴了吧？我給你弄點兒水喝！”
七手八腳的去拿茶壺，本來蓉蓉杯子裏的水是滿的，蓉蓉給他倒的水，現在在蓉蓉麵前。他看都沒看，嘩的一下，把茶壺裏的水全都倒在茶幾上了，濺得蓉蓉兩條腿上都是。
盡管壺裏的水已經不熱了，蓉蓉也被嚇了一跳。
“啊！你幹什麽呀！”
林洋慌慌張張的把水壺放在桌子上。
“我，我……。”
蓉蓉用手劃拉，他也不知所措的幫著蓉蓉擦，結果他的手正好抓到蓉蓉的手上。
“啊！”
他像摸到刺蝟似的，趕緊把手放開，沒站穩似的坐在沙發上。
蓉蓉看了看他。
“怎麽的了？我的手上著著火嗎？怕燒死你呀？”
此時的林洋方寸以亂，實在想不出什麽理由為自己解釋，隻好接著前麵的問題問道。
“芸姐什麽時候能回來？不是她受傷了吧？”
蓉蓉立馬不高興的板起了臉。
“你就那麽關心她嗎？她是你媽還是你奶娘啊？離了她你就活不了了嗎？”
林洋被蓉蓉噎得無言以對，本來想瞪她幾眼，可現在他拿不出那樣的勇氣。
“好不容易咱們倆有單獨待一會兒的勇氣，哎！我問問你，你覺得芸姐和我誰更關心你！”
林洋再傻也知道，她是啥意思，想了想隻能順從她說。
“你，當然是你呀！”
“貧嘴，沒必要違心的敷衍我，心裏想什麽就說什麽，我不會生氣的。”
林洋偷偷的瞄了蓉蓉一眼，看著他得意中含著嬌羞的神采，知道自己一腳踢屁上了。
“不，我說的是真心話，我幹嘛要敷衍你！”
“哦！原來你連敷衍我都先麻煩嗎？”
林洋愣了，不解的看著麵前的蓉蓉。怎麽她也吃錯藥了嗎？
“你不用以哪種表情看著我，你心裏怎麽想的我一清二楚，什麽姐姐呀，弟弟的，你們心裏麵還不是情深深雨蒙蒙！”
林洋直直的看著她有一會兒了，蓉蓉雖然一直沒有盯著他看，目光一直不知道斜視著哪兒，可她注意力的中心一定在林洋的身上。
故意撩了撩大衣的領子，不知道什麽時候，羊絨大衣的扣子已經解開，白色襯衣的領口也沒有全都扣著。領子裏麵那一抹忽隱忽現的春色還是挺誘人的。
林洋暗暗的咽了口口水，身上所有的血液一下子衝進了身體的某一點上，他想站起來趕緊逃開，卻在低頭之間又改變了主意，低下頭再也不敢看蓉蓉了。心裏暗暗的罵自己，你太無恥了，你什麽時候變成這種輕浮的人了。
蓉蓉則不以為然，故意歪著頭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
“你又怎麽啦？臉怎麽紅得更厲害了？”
林洋暗暗叫苦，真想對蓉蓉說，你個傻丫頭，你怎麽不長心呢！難道你看不出今天我不正常來嗎？
林洋實在有點兒忍不住了，硬著頭皮貓著腰站起來。
“如果你不想和我說你們為什麽去的醫院，我想我還是出去涼快涼快吧，屋裏太熱了。”
林洋說完要走。
“站住！你到底怎麽了？這屋裏麵真熱嗎？”
說著她把自己的大衣裹了裹，在沙發上向後靠了靠，臉馬上板了起來。
“你是不是已經煩我了？不想和我在一起待著？”
林洋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讓我出去我能去洗個澡嗎？”
“你還是想躲開我呀？還是讓我猜對了唄，你煩我了是嗎？”
林洋哪有心情和她矯情啊！自己的痛苦她那裏知道，一張苦瓜臉看著蓉蓉，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按自己對這種藥的了解，這應該是前期的狀況，應該還沒有到藥效的高峰期，他可是犯過一次錯誤的人了，賈老道的驢鞭酒他可是嚐過滋味的，盡管那一次被姑姑及時的製止了，可給韓冰和他的心裏留下的陰影到現在還沒有平複。
下山的時候為什麽連個抱抱都不給，還不是她心裏不能放下這件事情，對自己還有怨恨？
可是今天，在這兒，不管發生什麽姑姑都不會出現製止了，自己的心裏明明裝著的是別人，如果那樣的事情發生在蓉蓉的身上，這對她公平嗎？我成了什麽人，我的餘生都將深陷在萬劫不複的深淵裏無法自拔。
可她，這個不懂事兒的丫頭，偏偏非要選擇這個時候和自己攤牌，這不是助紂為虐嗎。
“我，我……。”
“你不用狡辯了，我已經看透你了，你是個混蛋，你是個木頭。”
蓉蓉越說越激動，雖然她沒有發出哭聲，可他的眼淚含在眼圈裏林洋看得清清的。
此時他真想坐到他身邊安慰安慰他，可是他不敢，他不知道自己身體裏的怪獸什麽時候會跑出來。到那個時候，他會放過楚楚可憐的蓉蓉？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從來都不會煩你，我怎麽會煩你呢？我都已經把你當成我的親人了，對！你是我最親最親的人，你知道是誰嗎？”
林洋突然口齒伶俐的這樣和她說話，蓉蓉的臉上多少好看了一點兒。用手擦了一把眼淚。
“鬼才想做你最親最近的人呢！難道你最親最近的人不是你媽？”
林洋苦笑著搖了搖頭。
“我要是有媽，我媽肯定是我最親最近的人……。”
“那就是我唄！你不用給媽磕頭了，叫聲媽，媽給你買糖吃！”
蓉蓉破涕為笑的看著他。
“我要是真有你這麽大的兒子，得把我愁死，還得給他買房，買車娶媳婦！我才不要呢！”
她說著撒嬌似的想過來抱一下林洋。
林洋故意向旁邊一扭身。
“咳！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愛占便宜，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小家子氣了？”
“是你眼瞎，我一直都是這樣，以前在我心愛的人麵前裝的，你管得著嗎！誤交損友了吧！你想後悔都來不及了，我像狗屁膏藥似的粘上你了，你後半輩兒都別想逃出我的魔爪。”
蓉蓉說著發著狠似的攥了攥拳頭。
“你小子不是沒媽嗎！突然多了一個需要你孝敬的人難道你不高興嗎？”
蓉蓉的玩笑有點兒開得不合時宜了，林洋心裏的這片痛苦沼澤，輕易是不容侵犯的，今天要不是情況特殊，他早跟蓉蓉急了。可是蓉蓉一再的往這個地方插針，他有點兒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一把把蓉蓉推開，蓉蓉險些撞在茶幾上摔倒，看著不知所措的蓉蓉他剛要發作，馬上又壓製住了。
剛板起的一張臉馬上又舒展開，覺得自己剛才太冒失了，怎麽能對蓉蓉那麽做呢。
他慚愧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我剛才有點兒失控，你沒嚇到吧？”
蓉蓉也不是個傻子，知道林洋剛才這樣做到底是為了那般，委屈的看著林洋。
“你，好了！我不跟你開玩笑了好嗎！你去洗澡吧！”
林洋的臉還有點不自然，木木的笑著。
“不，不，我不是怪你跟我開這樣的玩笑，我隻是從來都沒叫過媽……！”
“誒——！”
可能是春藥的作用，林洋沒有馬上反應過來，還往下說著呢。
“聽見媽這個字……！”
“誒——！”
他這才明白過來。
“你占我便宜，你還敢答應啊！”
噗呲！
蓉蓉終於捂著嘴開心的笑了，林洋也自嘲的笑著。
“好點兒吧？不委屈了吧？”
蓉蓉捂著嘴笑，輕輕的搖了搖頭。
“既然這樣，我去洗澡了。”
經過剛才的情緒波動，林洋覺得，春哥的藥效好像沒那麽強了，可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覺得有必要去洗個澡降降火。
蓉蓉點了點頭，林洋轉身剛要去衛生間，蓉蓉猛地撲到他的身後抱住他的腰，呢喃著。
“我喜歡你！林洋！”
林洋像觸電一樣的一機靈，藥效一下子全部釋放出來，他開始變得頭腦不清醒，心裏美滋滋的想，既然都這樣了，要不就從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