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滅殺瑞通
歐陽雪自然知道瑞通心裏打的什麽主意,臉上自是沒有露出什麽異樣的神色。自己心裏雖然不知道呂逸現在的安危,但是卻是非常相信他的實力,想必也不會有什麽危險。這虯龍穀最危險的落魂蜂都奈何不了呂逸,何況呂逸為人謹慎,在這虯龍穀能威脅到呂逸的凶獸還是比較少的。
自己這邊的人久攻不下,而歐陽雪的臉上也看不出什麽有用的東西,心中隱隱感到有些焦急。
其實,在禿鷲小隊對自己小隊的人發動攻擊的時候,呂逸便已經趕回來了,隻是發覺了這邊的情況有些不對勁。而且,他當時並不知道段無殤一行人是不是與那禿鷲小隊的人是一夥的,所以,便隱逸在附近,伺機而動。
待段無殤那群人離去之後,呂逸也沒敢立刻現身,心裏並不知道這是不是禿鷲小隊的人故意放出來的煙霧彈。反正目前自己的隊友們並沒有什麽危險,看那情形還能支撐一段的時間,於是,便小心的朝禿鷲小隊的人方向潛行,還一邊分析周圍的地形,尋找一個最佳的攻擊機會。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曆練,呂逸那種臨危不亂的心境,已經得到了不小的提升。知道在越是關鍵的時候,越不能急躁。所以,此時的呂逸為了不打草驚蛇,連自己已經回來了的信息也沒有告知歐陽雪,擔心那瑞通從她的身上看出什麽端倪來。
由於雙方都不知道呂逸已經潛伏在附近,雙方的注意力都在對方的身上。
南宮夢惜此時倒是沒有因為自持實力比隊友強,而選擇單打獨立,仍然待在隊友的保護圈內,看到有機可乘,便發動自己攻擊。南宮夢惜的這種做法,不僅大大緩解了隊友們防禦的壓力,也給正在不斷攻擊自己這方的禿鷲小隊造成不小的困擾。
在南宮夢惜的幹擾下,他們進攻的節奏被打亂了,對飛虎小隊的人根本形成不了什麽有效的威脅,反而,自己這邊的人,差點被南宮夢惜那刁鑽的攻擊下受傷。不過,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現在雖然還占著上風,若是想不出辦法破解目前這種僵持的局麵,最後必然是一個兩敗俱傷的下場。
就在禿鷲小隊的那些人正為目前的戰況焦慮不堪的時候,一道詭異的身形朝他們的隊長疾馳而去。
瑞通正準備選擇和歐陽雪拚命的時候,突然身後傳來一股刺骨寒意,不過還沒等瑞通從這股危險的感覺中反應過來,便感覺到一杆長槍從後背開始,經過自己的心髒,貫穿了自己的整個身體。
“你??????”瑞通緩緩低下自己頭,看到那些血液從自己傷口處噴湧而出。然後,嘴裏隻蹦出一個字,便軟綿綿的倒在地上。
然而呂逸卻是沒有看那被自己刺死的瑞通,身形一閃,趁禿鷲小隊的人還沒從自己隊長的死緩過神的時候,又是“嗖嗖嗖”,一連幾槍,地上便倒下了幾具雙目圓睜死不瞑目的屍體。
從呂逸發動攻擊,到倒下一地的屍體,前後不過幾個呼吸而已。對於自己的敵人,呂逸當然不會跟他們講什麽仁義道德。
“呂逸?你什麽時候回來的?”眾人被呂逸這一頓行雲流水般的操作驚呆了。
“他們還沒開始攻擊的時候,我那時候已經潛伏在附近了。你們不會怪我到現在才出現吧。”呂逸用手拂了自己的額頭的汗珠,籲了口氣說道。
“呂逸,你又再次救了大家一命。我們感激都還來不及,哪裏還能怪你呢?”歐陽雪也不知道呂逸這般說,是故意還是無意的。不由用自己的美眸瞥了一眼呂逸。
南宮夢惜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著呂逸,似乎想從他的身上看出一朵花來。開始時,南宮夢惜隻是覺得這個呂逸不簡單,但是,一段時間相處下來,心中居然生出一點自慚形穢的感覺。
此時那在斷崖之下被呂逸一槍刺死的瑞通,已經退出了幻心界。連敵人的麵都沒看清,便被人一槍挑落,瑞通的心中是既恨且懼。恨的是對方不僅偷襲而且還毫無顧忌的將自己擊殺,懼的是,居然被對方一招擊殺,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在煉體境,能這般將自己輕易擊殺的人,不是沒有,但比自己低幾個境界,還能做到這般讓自己連掙紮的餘地都沒有的人,幾乎沒有。
而且,還有一個很糟糕的消息就是,呂逸為了能將敵人一擊斃命,這一槍是附有靈魂攻擊的,所以,這瑞通若是沒有其他手段話,想要完全恢複自己的靈魂,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眾人看著眼前這個實際修為才煉體三重的菜鳥,萬萬沒想到,便是這個煉體三重,將那個已經是煉體八重的瑞通給一槍捅死。雖說這其中有偷襲的嫌疑,而且一旁還有相同境界的歐陽雪在一旁牽製,但是,換作自己,便是偷襲,也是奈何不了這瑞通的。更別說,像呂逸這般幹淨利落的將其刺死。
“額,你們這般看著我幹什麽?現在時候不早,得找個地方趕緊弄吃的了。”呂逸被大家那種灼熱的目光盯的周身有些不自在,連忙取出那頭黑犛牛的屍體,趁機轉移話題。
“這?”眾人看到這頭黑犛牛全身隻有頜下那一道傷口,自然知道這頭皮糙肉厚的黑犛牛也是被呂逸一擊致命。這黑犛牛雖然性子比較溫馴,但也是一種群居的野獸,若是被激怒之後,也會迸發出驚人的戰鬥力。
而現在從呂逸全身幹淨無比,看不出有絲毫曾經戰鬥過的痕跡。這就很離譜了,能在不驚動其他黑犛牛的情況下,對黑犛牛做到一擊必殺,其難度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起碼眾人的心中,自己是無法做到呂逸這般的。
“這頭黑犛牛有什麽問題嗎?”呂逸當然不知道自己能在群牛之中擊殺了一頭之後,還能全身而退是多麽的讓人不敢置信。還以為這裏的黑犛牛有毒不能吃呢。
“額,這頭黑犛牛倒是沒什麽問題。好了,我們現在還是找一個安全一點對方修整一下。”歐陽雪見呂逸一臉茫然的模樣,也知道問不出什麽東西。於是便帶著眾人尋找一個有水而且又安全的地方。呂逸也將那頭犛牛收了起來,跟在眾人的身後。
由於歐陽雪已經來過虯龍穀好幾次,所以,很快便找到一個可以藏人的山洞,在那洞口附近還有一條小溪。
於是,在眾人一番努力之下,終於將那頭黑犛牛清理的幹幹淨淨。
眾人以往在野外也隻是隨便弄點水果什麽之類填一下肚子而已,燒烤這種技術活自是幹不來的。於是,呂逸便自告奮勇擔起了這個燒烤的重任。
呂逸並沒有將那黑犛牛直接架在火堆上烤,而是將隨身準備好的調料塗滿黑犛牛的全身,之後,又將其架在一旁。
眾人見到呂逸正在熟練擺弄著那一堆已經調製好的調料,便知道這貨以前在外麵的時候,肯定經常幹這種事情。
呂逸待火堆中的火焰慢慢的消失,直到變成一堆紅彤彤的炭火之後,便將剛才醃製好的黑犛牛架在炭火上烤了起來。
呂逸非常熟練、並有節奏的轉動著架子上的黑犛牛,還時不時將一些調製好的粉末灑在黑犛牛的身上。
眾人沿著這火堆圍成一圈,認真的看著呂逸熟練的做著這一切。
隨著時間的遷移,眾人的鼻子傳來一陣陣淡淡的肉香味,這些肉香之中還夾雜一些奇異的香味,估計這些香味是來自那不知道名字的調料。
那架子上的黑犛牛在呂逸精心料理之下,那層皮泛出金黃澄亮的誘人色澤。從其身上傳來的香味愈發的濃鬱和香醇。除了歐陽雪和南宮夢惜這兩位妹子依然保持著女性該有的矜持之外,其他幾個人嘴角在炭火的微光下,隱隱泛著垂涎的光亮。
“呂逸兄弟,這肉應該差不多可以吃了吧?”張強毫不掩飾自己那種渴望的眼神。
“稍等一下,現在的火候還不夠。”呂逸依舊專心的擺弄著架子上黑犛牛。
“呂逸,你以前在野外的時候,也經常這樣做嗎?”南宮夢惜有些好奇的問道。
“嗯,以前在外麵打獵的時候,為了解決肚子的問題,不得不經常這樣做。”呂逸眼睛依然停留在架子上那頭黑犛牛的身上。
此時的歐陽雪像個乖寶寶一樣安靜的坐在一旁,隻不過,眼角時不時的偷偷的瞄向呂逸,隻是每次都是一瞥而過,不敢有絲毫的停留。
而專心烤肉的呂逸,自然不知道歐陽雪那瞄向自己的目光。眾人之中能注意到這一幕的,估計就隻有那細心,並稍稍有些八卦心理的南宮夢惜了。
“嗯,現在可以吃了。”隨後呂逸便掏出一把小刀,將牛裏脊割出來之後,將其均勻的分別盛放在兩個已經準備好的盤子中,然後又將這兩個碟子分別遞給了歐陽雪和南宮夢惜。
“謝謝。”歐陽雪和南宮夢惜這兩位妹子也不忸怩,接過呂逸遞過來的盤子。
而其他人在聽到呂逸說可以吃了,便用手直接撕扯著這頭已經烤製好的黑犛牛,然後毫無形象的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呂逸自然不會像他們這般狼吞虎咽,而是用刀子將那肉割下來,放在盤子中,用隨身準備好的叉子叉著吃。不是呂逸故意在兩位妹子的麵前做出一副優雅的模樣,而是,呂逸從小在爺爺的教導下,已經養成了這種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