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強生丸
“啊啊啊!……”
雪青歌淒厲慘叫,抵死掙紮,喉嚨破爛,吼聲變得怪異,讓人毛骨悚然,他完完全全陷入驚恐,現在眼睜睜看著一條黑漆漆的野獸在撕扯自己身體,活吞自己的皮肉。
“吃!吃了他的心肝肺!”羅曼跟著趙風落地,隻見他歇斯底裏怒吼。
他們一發現這裏的狀況,就見羅曼紅了眼,原來這兩人都是罪惡之都的同伴,還是羅曼的好朋友,此時看到朋友因為他們受罪,怒不可揭。
“趙……趙……”
“趙你祖宗!”趙風再次暴起,掄拳轟碎了他最後的那條腿。
“啊!”
雪青歌嘶啞慘叫,卻被小應龍一爪子撕碎了舌頭,慘叫立刻成了咕咕噴血的怪響,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
趙風可沒時間跟他折騰,隻見羅曼手忙腳亂的抱住惡人,回頭高聲呼喊,聲音非常大:“救他!救她!就他們兩個的命!”
方圓從高空翻落,衝到女子身邊,被她傷痕累累的模樣刺激的紅了眼,她慌忙抱住,連連高聲呼喊,試圖喚醒她。
“有什麽療傷救命的藥都用上,快快快!”
方圓和羅曼都在身上掏藥,用靈藥喂著惡人和女子嘴角滴淌,一邊著急的呼喊著。
“醒醒!堅持住!”
“我來了,堅持啊,堅持住!”
“吸收,你倒是吸收啊,快快快!”
趙風和方圓都被羅曼懷裏人的淒慘模樣刺激的淚眼模糊,這是怎麽了?誰如此心很歹毒,竟然把他們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新傷舊傷雜亂的堆積在破爛的身體上,淒慘的模樣讓人心酸。
惡人此時已經沒了呼吸,躺在羅曼懷裏耷拉著破爛的胳膊,嘴角帶著他習慣性的笑容,隻是這抹笑容卻在緩緩伸開,靈藥的汁液不斷滴淌,卻隻在嘴角打轉,沒有滲入,惡人沒了吸吮的意識和動作。
“你可是未來要成為罪惡之都主人的人啊,堅持住,你死不了,你死不了的。”
羅曼心頭驚慌,渾身發涼,一邊低吼一邊扒開惡人的嘴,讓汁液更好滲入,可在看到他破碎的下巴後,喉嚨顫顫的滾動著。
星河盟國九位姐妹趕到這裏的時候,都被眼前一幕驚得渾身惡寒,用力捂住嘴。
她們還以為趙風三人突然急乎乎的離開是發現了什麽寶貝,沒想到是這樣的情景。
一個大活人正在懸崖上掙紮翻滾,淒厲的哀嚎著,小應龍正趴在他身上撕扯著,吞咬著,眼看就要破開胸膛,露出內髒。
而趙風和羅曼一人懷抱著一個人,都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樣,但他們一直在往懷中人不停的喂藥,而方圓正在包紮外傷。
她們用力捂住嘴,震驚著眼前的情景。
血腥的情景刺激著她們的神經,讓不少女孩嬌軀輕顫,雖然見過不少戰鬥,卻沒見過這種場麵。連小娜妖都臉色蒼白,僵在那裏大腦空白。
還是愛麗斯最先回神,連忙招呼姐妹們去幫忙。可是……怎麽幫?破破爛爛的模樣似乎一碰就散架了。
而且,她們都沒有學習過治療術,畢竟很少有年輕人願意去學習那坐鎮後方的醫師。
羅曼和趙風正滿眼含淚的呼喚著夥伴,可懷裏的人顯然已經沒了呼吸。
“惡人?秦惡人!醒醒!我來了,你醒醒啊,你可不能就這麽倒下了啊!”
羅曼聲線嘶啞的喚著懷裏秦惡人,聲音和身體都不受控製的出現顫抖。
方圓簡單的包紮好後,在旁邊呆了,因為女子情況非常危險,眼看就要咽氣了。
而另一邊,秦惡人的心髒也停止了跳動,身體開始慢慢變軟,生命之力正在無聲無息的消散著。
他已經放棄,生命之火已經熄滅,他承受了太多太多,等來了趙風的營救,卻太晚了。
“不!不!堅持住啊!惡人!”羅曼紅著眼。
“我來了……我來救你了……”
羅曼低低哀鳴著,抱住秦惡人,埋頭在他血肉模糊的懷裏,他咬住的嘴唇破了,鮮血沁滿唇齒,澀澀的、鹹鹹的。
絕望的冰冷,撕心裂肺的痛楚……
星河盟國的幾姐妹們漸漸呆了,忘了遠處被撕咬的場麵,失神的看著羅曼和趙風,看著活生生被折磨死的一男一女。
在這時候,愛麗斯忽然想到了什麽,輕咬紅唇說道:“我們手裏有些強生丸,即便是將死之人,服下之後也能強行刺激下潛力,讓他們從死亡邊緣回一次魂。”
“大姐!我們隻有兩顆!”
娜妖她們驚呼,這可是星河盟國的頂級丹藥,就算她們來參加英雄榜,盟國裏都才隻配給了兩顆。
“救人要緊,藥就是拿來救人的。”愛麗斯從懷裏取出個精致的錦盒。
羅曼聞言猛地抬起頭,眼睛裏迸發出濃濃的希冀。
“應該有用。”愛麗斯把錦盒抵到了趙風的麵前。
“大恩不言謝,我們記下了!”
趙風連忙接過錦盒打開,裏麵有一顆血紅色的藥丸,散發著強大的生命氣息,竟然微微的顫動著,像是顆新生兒的心髒,有力有序,輕穩。
其他姐妹猶豫遲疑了會兒,還是取出另外一個錦盒,交給了羅曼。
趙風和羅曼同時把藥丸塞進他們嘴裏,藥丸入口即化,不需要他們自己用力就消融在口腔,沁入喉嚨,湧入全身五髒六腑。
“我先說明一點,強生丸是我們星河盟國的頂級丹藥,正常來說會有效果,但隻要是藥物終究都是輔助作用,能不能醒過來還是靠他們自己。”
愛麗斯見趙風和羅曼情緒非常激動,也怕強生丸救不活人,提前給他們打個招呼。
強生丸不可能救死人,隻是救那些臨死或是隻剩最後一口氣的人。
通過丹藥強大的生命力量和特有的刺激力量,強行注入一股能夠還魂的力量。
但救不救得活,很大程度上看那人自己本身的意誌和求生欲。
其他姐妹都聚在愛麗斯身邊,努力不去看後麵正在被小應龍撕咬啃食的恐怖場麵,不去聽那已經沙啞消沉的哀嚎,緊張的關注著兩個傷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