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夢醒已成不孝子
劉德全被豔麗的女屍嚇得連退幾步,腳後跟磕碰在門檻上,砰地一下,仰身摔倒院子裏麵“真疼”。
幸閱是厚厚地積雪承擔了大部分衝擊力,總算沒摔暈過去。好容易爬起來,卻不敢走近,隻是遠遠盯著女屍思索“這女人挺漂亮的,比一些二、三線的明星、網紅也不逞多讓。哎,漂亮又有什麽用呢?年紀輕輕就掛了,看樣子才二十七八歲。”
“誰這麽狠心,將她砸得滿頭是血而死?”
女屍突然睜開眼睛,迷迷蒙蒙看了劉德全幾眼,勉強地一笑。她額頭、臉上都是血,這一笑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詐屍了!”劉德全嚇得心中發毛,一屁股坐在地上。
“德全,你也死了麽?也好,黃泉路上我們娘兩也不寂寞。”
這聲“德全”叫的劉德全腦中一炸,仰頭倒在地上。一點紫光出現在他腦海裏,突然炸裂開來,無數信息像瘋了一樣四處旋轉。
我是劉全?還是劉德全?
當今皇帝叫劉宏?沒聽過啊。
熹平三年是那一年?
以劉全兼職曆史教師的水平,根本就不知道劉宏死後稱之為漢靈帝,熹平年是他的年號之一。
“兒啊,你怎麽了?”劉母見劉德全坐躺倒在地上,好一陣子、一動不動。急著踉踉蹌蹌挪過來,她才撞傷了頭,身弱體病,腳下一滑,摔倒在劉德全身上,兩人一起做了滾地葫蘆。
劉德全被撞倒在地上,呈現一個“人”字型,一隻手抱在美婦人背上,另一隻手好死不死抓在美婦人臀上,捏了一把,隻覺得柔軟細膩,極富彈性“美女,你真主動,我就喜歡你這樣,包夜多少?”
“啪!啪!”
劉德全臉上出現兩個紅色的五指山,被婦人打的暈頭轉向
婦人摔得頗疼,呻吟幾聲:“兒啊,你傻了麽?”接著又是啪!啪!啪!三下。
劉德全,這才想起,這便是這具身體的母親,手像觸電一樣彈開。
劉母卻絲毫不以為意,一邊念叨“我們沒死,哈。。。哈。。。太好了,沒死!”一邊勉強站起來,想把兒子扶起來,卻腳下一軟,複又趴倒在兒子上。柔軟、豐滿的胸脯,壓在兒子臉上,修長滑膩的腿壓在兒子下身。
“好大!好軟!”即使隔著厚厚的冬衣,劉德全也被壓得有了反應。可這次他的雙手卻像被黏在地上一樣,一點不敢再逾越。
劉母紅著臉起來,捋了捋散亂的頭發,一瞬間,哪種大方中帶著害羞的風情,隻看得劉德全心動神搖動,他前世經曆雖然不多,卻也知道這般的熟女最是撩人,最懂得男人需要什麽,最懂得女人需要什麽。
“德全出息了,阿母的便宜也敢占!”劉母猛敲一下劉德全的腦袋。
劉德全盯著這個外表二十七八,實則三十出頭的美婦人,她身材高挑,前挺後翹,更加臉帶病容,禦姐之中添了幾分柔弱的美感,任誰見了,不想抱在懷裏,含在嘴裏?可心中另一個聲音不停地告訴他“那是阿母,你不許占便宜”,劉德全知道,那是這具身體殘留的一點魂魄。
他尷尬地衝著劉母笑了笑,努力地深呼吸,強行壓住心中火焰。裝作整理衣服,掩飾住生理反應和心中的不安。此時,卻聽到了咕咕咕的奇怪聲音。
劉母側過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德全餓了,阿母給你做好吃的。”
“剛才我才吃過粥啦,明明是阿母的肚子響了!”
“這倒是奇了,阿母才起來,誰給你做的粥?”劉母皺著眉頭。“家中糧食卻是不多,前幾日惡了你三叔父子,真不知如何是好。”
惡了三叔?呸!豈止是惡了,逼我典母為奴,父母之仇不共戴!受原身體殘留的魂魄的影響,劉德全對劉子敬、劉德廣父子充滿著怨恨,“劉德廣這個人、騙子,竟然設下圈套,騙我簽下契約典當阿母。身為堂兄竟然如此不仁,一定不放過他!”
其實昨日鬥毆,劉德全雖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但他身體素質好,一夜便好了大半。劉德廣就被打得慘了,斷了一條腿,幾個月沒法正常走路。其管家周全斷了2跟肋骨。還有好幾名家丁被打傷,臥病在床。
劉德廣可以徹底在樓桑裏丟了麵子。
但劉德全沒多少時間可以考慮,他必須想辦法盡快把母親贖回來!
漢代士人最重氣節,大儒盧植怎麽可能收一個典賣親母之人為徒?
漢代從皇帝、百官到百姓,極其重視孝道。典母一事,不僅士人會看不起劉德全,遊俠、商賈,甚至販夫走卒也看不起典賣親母之人。
劉德全擔心這事情若是傳出去,劉德廣謀算堂弟和嬸母自然品德惡劣。劉德全的名聲,也會完全毀掉,未來的仕途之路,也岌岌可危。
。。。
劉母昨日喝多了酒,身上發熱,撞牆暈了過去,晚上冷了一宿,這一熱一冷,便受了挺重的風寒。劉母勉力要做午飯,劉德全攔著讓她好好休息,自己走向廚房。
“怎地灶裏火燃著?鍋裏粥熱著?阿母和我沒熬粥,到底是誰熬的呢?”
兩人就這粥吃著餅子,母親隻吃了半個餅子,就吃飽了,揭開衣服看了看劉德全身上紅腫,淚水又流下來了,劉德全雖覺得疼,但也強顏歡笑,不疼,隻是皮外傷。
一頓飯吃的憂心忡忡。
母親猶豫了下,拔下頭上簪子:“這是你父親初見時,給我的。如今你父親早已故去,這就是個念想。”戀戀不舍得把玩了又把玩才遞給劉德全:“後日鄉裏大集,兒啊,一早拿出換些銅錢,再買些粗糧食吃。”
劉德全接過簪子,又遞回去:“父親給阿母的,如何能典當出去?阿母勿要憂慮,孩兒自有辦法。”
劉德全到柴房取了些柴火,給母親炕下添了,又留了些。謊稱去鄰居家借糧食,告別了母親。卻偷偷拿了牆上的弓箭、劈柴斧頭,並一些雜物,出得門來。
抬眼望去,隻見茫茫白雪覆蓋,這寒地凍,連個鬼影子都沒有,便是最近的住戶,也在數百米外。努力回憶,卻也記得幾個朋友,隻是不太清晰,努力去想,頭又疼起來,隻好不去想。
哪裏去找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