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墳頭演講繳傳州郡
打仗得有兵
可目前劉備在涿郡隻有三百人，隻得出城，四處巡視，招募流民。
涿郡遭黃巾侵襲，無數人流離失所，無數家庭傾家蕩產、披麻戴孝。
這時候，樓桑裏劉家一直以來的仁義之名便有了作用，從河間相陳延、涿郡太守羊陟處要來的糧食便可以作為撫恤、開設粥鋪，劉備走到哪裏，就治療傷病、撫恤孤弱到哪裏。
三月二十五，劉備於涿縣南大樹亭發表演講：“
160年前，我們的祖先們作為幽州突騎和步弓兵，協助光武皇帝，挽狂瀾於既倒，建立了後漢帝國。
160年來，我們幽州有無數鄉人為大漢守衛北疆，打得匈奴、鮮卑皆不敢南下，烏桓投靠大漢。因為我們知道，守衛北疆就是守衛幽州。
如今，我們大漢，我們鄉梓正麵臨黃巾這個共同敵人。
因為黃巾，無數房屋被付之一炬；因為黃巾，無數人流離失所；因為黃巾，無數人失去糧食、財產；因為黃巾，無數土地無法耕種；因為黃巾，無數工坊無法開工，無數馬隊無法運輸；因為黃巾，無數人被殺戮。
我們樓桑裏劉家，這裏的大樹亭張家，酈亭酈家，還有許多家庭都有人因黃巾而被屠戮，被擄掠。
我，騎都尉、靜海亭侯劉備，大家可能都聽過，涿郡百姓之子，漢景帝中山靖王之後，奉命為監軍，都督幽州、冀北各郡共擊黃巾。
大家看我很年輕，可我要告訴大家，我是從一名士卒殺敵立功，一步步積累功勞當上兩千石騎都尉，我曾經帶著張虎家的兒子、還有你們中一些饒子弟，擊殺鮮卑大漢檀石槐，為大漢一舉分裂鮮卑。
我父親早已去世，母親隻有我一個兒子，但為了家鄉，我站了出來，希望大家也站出來拿起武器，有錢出錢、有人出人，共同舉義旗，保衛鄉梓，保衛田地房屋，保衛家人，平定亂世，還以郎朗乾坤。。。”
太守羊陟等批評者將劉備這次演講稱之為“墳頭宣言”，諷刺他利用百姓失去親饒痛苦，窮兵黷武。
也有許多人稱讚為痛定思痛、逼到牆角後的絕地反擊，與背水一戰齊名。
涿郡、廣陽郡、漁陽郡之前或許很多人沒有見過劉備，但都聽過其善戰之名，或聽過盧植之名，不斷有人站出來要求參軍，保衛鄉梓，為家人鄉黨報仇。
劉備給軍屬許多優惠條件，如借出牛馬或直接幫忙耕地，幫助百姓修複房屋，收容流民到張家桃園安置，將劉家在涿縣的土地免租分給軍屬耕種，簽下協議兩年不收租金。
還與縣令公孫瓚、功曹李定、酈興讓等商議把地主家的田地、草場、林地降低租金拿出來供流民耕種、放牧。
地主減租減息，農民交租交息，緩解階級矛盾，共同渡時艱。
李定、酈興讓、耿家等大戶都捐款十萬錢，或糧食五百石以上，滯留於茨蘇雙、張世平更是借出馬五十匹為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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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守羊陟極其不滿：“劉備剛剛批評我慢，他自己卻慢悠悠地耕地、種糧、修屋、恢複工坊。”
“我就不信，我不發兵，劉備就憑一群沒經過訓練，隻會耕地、維修房屋的流民，敢拉倒戰場上去！”
就連盤踞五阮關的數千黃巾，都不相信劉備敢憑借一兩千烏合之眾攻擊他們，因此疏而無備，大肆分散到周邊縣劫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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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一，一支幾十饒黃巾出現五阮關外，由於帶著令牌，守關黃巾不虞有他，放入關內。
黃巾沒想到的是，這些人突然暴起，殺守門之將，當先二人高呼：“官軍軍候牽閘潘宮在此，你等還不早降。”
緊接著一支千饒騎兵，在劉備、張飛、吳嶽、韓猛等帶領下奔馳而來，衝殺入關。後麵跟著夏侯博、趙浮率領的千餘步兵。
同時，代郡代縣長酈炎為前鋒，烏桓中郎將宗員統帥數千從關口另外一邊殺來。
雙方合擊，共破五阮關，斬殺八百餘，俘虜二千餘，隻有數百黃巾翻山越嶺逃跑。
原來劉備使用的隊伍，主力根本就是靜海的精銳和樂濫流民軍，已經訓練近年。在涿郡招募的隻是迷惑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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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後，將宗員、酈炎請入涿郡，看到太守羊陟吃癟的神情，劉備並不想笑。
因為有兵、有將的宗員已經接過過指揮大權在太守府的主座坐下，而劉備則坐他旁邊，對麵的羊陟隻有聽話做後勤的分。
之後，在劉備建議下，大詩人酈炎寫了一篇洋洋灑灑的繳文，傳繳各地：
逆賊張角兄弟、程誌遠、鄧茂等，荼毒生靈百餘萬，蹂躪州郡三十餘，所過之境，馬牛無論肥瘦，人民無論貧富，一概搶掠罄盡。
被擄入賊中者，剝盡衣服，搜盡財物。男子二日給米一斤，驅之臨陣在前、填溝死壑。婦人三日給米一斤，驅之守夜賣身、運米挑柴。凡有不從者，則斬之掛於道路之旁、城門之上示眾。
而黃巾匪首，**女子，飲食鋪張，自處富貴，視我等百姓如牛馬豬狗不如。
涿人北中郎將盧植，奉子命，提兵精兵10萬，合北軍五營、雍涼騎士、烏桓中郎將、匈奴中郎將、漁陽營、黎陽營、冀州、幽州、並州各郡縣之兵民，烏桓、匈奴、鮮卑之騎兵，誓將掃滅張角，救被擄之民，報百萬生靈被枉殺之仇。
本官烏桓中郎將宗員，監軍、騎都尉、靜海亭侯劉備，漁陽都尉鄒靖、樂浪太守滕述、涿郡太守羊陟、涿令公孫瓚、代縣長酈炎等，集兵3萬為前驅，都督幽州、冀州之兵共剿黃巾程遠誌、鄧茂等。
若有義士豪俠，集合義旅，前來投效者，本官引為爪牙、給予口糧。
若有名士君子，痛恨黃巾，怒而衛儒者，本官禮為賓客、給予官職。
若有仁人商賈，捐物助餉，十萬錢以上，本官等奏章以報皇帝，十萬錢以下，銘刻石碑以昭世人。
得張角首級者，封千戶侯，賞錢千萬；得程遠誌、鄧茂首級者，各賞錢三十萬，平民拔為官吏，六百石以下官升一級。
不幸身陷於黃巾將眾來降者，本官等收歸賬下、授以官爵；百姓為黃巾擄者來降，一概勿問，送還原籍。若有甘心從逆，抗拒軍者，大兵一壓，玉石俱焚。
本官等言出如金，信義為本，上有日月，中有百姓，下有鬼神，共鑒吾言。
檄到如律令。”
不久，這個繳文便到了軍都山的鄧茂手中，他冷汗直流：“官軍提精兵10萬，我們隻有數萬烏合之眾怎打得過？”
程遠誌則更害怕：“隻問首犯，不論脅從，這是要孤立分化我等！讓黃巾內的將官、徒眾三心二意，甚至賣我之首以換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