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腳踩百濟

  “會不會步子邁得太大？”夏侯博抹了抹汗。


  “兄長行就行，我來做前鋒！”隻有張飛拍著胸脯，不論困難多大，依舊滿不在乎。


  劉備：“有誌氣是好事，此戰前鋒依然由夏侯縣長擔任，張飛跟我一起行動。下麵由擔任護軍司馬的滕和，講解我方形勢、策略。”


  滕和：“前麵調查加推斷，可以得出很多有趣的結論。


  半島人口雖多，分布在南北近千百裏、東西超過五百裏的區域，從東西為太白山、洛東江分割為西部平原、中午丘陵、東部高山。其中，西部平原從北到南為臨津江、南北帶水、錦江分割為四塊，開城、漢城、水原、湖南平原。”


  劉備接過話頭：“這次帶了萬餘流民軍，加上提奚、海冥的三千，憑借兵器鎧甲優勢，對任何一個區域都略有優勢！”


  夏侯博：“半島南部雖然沒有成為統一的國家，平日也經常爭鬥，卻有共同的盟主十濟！在麵對共同的敵人時，反而很可能會練團結起來。”


  劉備：“你們是當局者迷！”


  “治亂，數也；勇怯，勢也；強弱，形也！


  兩漢之交南扶餘的溫祚王，得到高句麗支持，率領10個部落南下，號稱‘十濟’，人口稀少，因收納中原流民、三韓、穢貊部落而強，以欺淩弱而霸。


  逢中原之亂、得高句麗之助，此十濟之數；十濟來自白山黑水，勇猛耐寒，馬韓偏居平原，柔弱種田，此其攻守之勢；十濟收納眾部落、眾近30萬，此其形強。”


  如果沒有劉備的幹預，曆史上的高句麗、十濟必然借助東漢末年、三國、魏晉南北朝中原混亂，遼東、樂浪收縮的絕佳時機，強大起來，一個入侵遼東、一個稱霸南朝鮮半島膨脹為‘百濟’。


  如今，有了劉備一切都將不同：“論組成，十濟國內人口構成複雜、部落相互仇恨；論階級，貴族與平民、奴隸矛盾尖銳；對外，十濟國君肖古，東需防禦太白山中東部的穢貊，南屯重兵跟馬韓、辰韓爭奪土地，北與我爭奪開城，力量分散。”


  透過十濟強大的‘形’看到的是分散的‘勢’，兵力聚集才能進攻，分散會陷入防守。


  騰和附和道：“旁觀者清，我們討伐肖古就如武王伐紂一般，擊強敵，奪美地，分其地以安定部落，一定能得到眾多三韓、穢貊的支持。”


  眾人都糊塗了，劉備要整個南朝鮮半島，如今滕和又還權、還地給部落，不是自相矛盾麽？


  。。。


  八月二十一日


  夏侯博帥兵五千，進兵開城，開城守將見漢軍勢大，遂堅守城池，派遣三波信使前往漢城求援。


  十濟王肖古大怒：“賊子夏侯博安敢犯我大十濟？本王必將殺之，挫骨揚灰！”


  派遣太尉盡數起漢城常備之騎兵五百、步兵三千，又征伐壯丁三千，共六千五百，渡過臨津江前往救援。待渡了大半，牽閘王翁率領的大批漢軍船航來，攻擊渡河的十濟軍，大敗之，十濟船隻傾倒、沉沒無數，千餘將士葬身魚腹。


  登上岸的十濟軍驚魂未定，陣型不整，劉備、張飛、滕和、烏敏英、昌霸等帶著六千步兵、二千騎兵，浩浩蕩蕩而來，近十濟軍的兩倍，其中有強弩車數十，每射一箭，就能擊雹擊傷數人，令十濟士卒大為驚恐。正麵步兵爭鬥正酣，漢軍一千甲騎、一千弓騎從兩翼、後側衝突敵陣，成為壓垮敵人最後一重錘，隻半個時辰，就大敗之，十濟太尉和2千餘士卒戰死，2千人餘投降。近千人丟盔棄甲逃入臨津江，或淹溺而死，或被漢軍水軍擊殺、俘虜。


  此戰，劉備養子劉燾虛歲14，為隊率，率親衛漢、烏桓少年50人，跟隨劉備、張飛一起，衝突陷陣，騎射殺敵，劉燾親得首級十三級，所屬少年人均殺敵超過2級，名聲大振，軍中讚為“張飛”。


  劉備嘉其功，將劉燾從隊率跨過屯長，提拔為假軍侯。投靠的流民帥昌霸亦率流民奮戰，升為軍侯。


  開城守軍被數倍漢軍團團圍住攻打，已頗吃力，又見援軍失利，士氣大跌，又堅守三日後，其中的漢人、穢人反正，殺守將，開城投降。漢軍盡得其糧草輜重，其中糧食近10萬石。


  介於劉備軍本就缺乏糧食，滕和建議分類處置俘虜：殺扶餘大、中貴族，將鞭其他各族貴族俘虜留下換贖金、做人質，鞭打後釋放普通扶餘人，收編漢人，釋放穢人、馬韓人。以此加劇十濟內部民族矛盾。


  肖古王聽聞戰敗，大懼：“如今漢城的能征慣戰之精銳喪失殆盡，又死了太尉，如何是好？”


  與臣子們商議後，急忙派遣官吏強征漢城周邊壯丁，遣人征集水原周邊壯丁，並緊急召喚東部部落、南部部落常備軍。百濟此時，執行的是類似周王朝的分封製度，下麵公卿、大夫得知國王有難，急忙聚集封地壯丁，前往救援。


  然而，前期到達的牽閘張飛、烏長英、劉燾等人並未給肖古任何機會，他們利用騎兵速度快、作戰半徑大優勢，不斷伏擊趕往漢城匯合的壯丁，伏擊趕去‘勤王’部落兵。直到劉備率步兵趕到，肖古王在漢城中隻聚集了五千餘人。


  肖古王望著山下的漢軍，心有畏懼，卻對兩邊官員、士卒叫囂：“漢城，而堅固，建設在帶水與南部山區之間，背山麵水，位置較高，內有1年之糧，本王何懼之有！”


  帶水以北，有一城建設在山頂，也叫漢城，為與國都區分，名北漢城，是十濟在帶水以北最堅固的據點，居高臨下，易守難攻，俯視整個帶水平原。


  即使劉備在幾年前平定黃巾時攻過許多城，也依然頭疼這對雙子星。


  九月十日

  肖古王之弟，古爾王率領2500常備軍以及南部諸部落兵，共八千餘人，北上水原、意圖營救其兄。東方諸部落，亦合攏五千餘人，屯兵帶水上遊，與古爾王成掎角之勢。肖古、古爾、東部諸部落三者相加，以達到近2萬人，可謂百濟傾其所有，傾國之兵。而劉備此時隻有1萬2千人。


  肖古王站在城樓上，大聲歡呼：“攻守之勢，易也！本王要在城下大敗漢人，讓他們過不去帶水，過了帶水也過不了臨津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