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叫哥哥
雖然本殿下不施粉黛時都比她好看七分，但是要讓她抬不起頭來，本殿下今日也是仔細地化了妝，在屋子裏照鏡子時，也發現這一張素淨的臉早就鮮活起來。
“堯華你瞧我今日瞧著可好看？”
他不說，我便問他。
堯華低頭看了我一眼。
“美的讓我想藏起來，不讓別人看見。”
我故意放慢了步子，為了規矩不可同堯華並排走在一起，他知禮數便沒有慢下來等我。
距離許有一丈遠，遠看堯華，彼時清晨的陽光疏離的掛在天上，在初冬清冷好點天氣中有溫暖的在堯華地身上披光帶彩，遠而望之，皎如太陽映朝霞。
剛剛沉浸在堯華得身姿當中但是響起了些許不和諧的聲音，就聽婉轉一聲“堯哥哥”。
讓我從遠處聽起來便酥到了骨頭裏，看都不用看，來人便應該是孟伶，說她生得漂亮算不上，但是生的討人喜歡，眼睛大大的，總是帶著笑，與人說話從不急躁。
所以太後娘娘才那麽喜歡這個丫頭，她要是不粘著堯華時我並不討厭她，但是要想將我堯華奪走，我便瞧她高興不起來。
出宮時孟伶叫我與她同乘一車，我本是堯華身便的侍女，此時倒是不可拒絕她。堯華也沒言語，許是覺得我與孟伶做一車總比與下人程小馬車的好。
坐在這鋪著軟毯的馬車裏也倒是溫暖。
那孟伶是不是的就要掀開車簾看一眼騎馬在前麵的堯華。
坐在踏雪良駒之上，迎著光微微側頭時我又見到了堯華那琥珀珠子一樣的眼睛。
似是能灑下華光一般，人如其名堯華。
孟伶既然叫我同她乘坐一車怕是也要有目的，不然怎麽會叫我這樣一個侍女在此。
“阿肆，你說堯華哥哥喜歡什麽樣的姑娘。”
孟伶看了半天的堯華，終於開口問了我想知道的，估計這便是想要我與她同乘一車的目的。
她一雙大眼睛滴溜溜轉，總覺得是在打量著我，但又目光單純，不像是心思重之人，可能隻是小姑娘情竇初開的小心思。
可那時候我忘了自己是個比她看起來還要稚嫩些的女子。
“殿下喜歡什麽樣的，奴婢還真不知道。”
我略有些尷尬的說到。
我總不能告訴這小丫頭說他的堯華哥哥喜歡我吧。
“阿肆，你跟在堯華哥哥身邊這麽多年，現在可是他的通房丫頭？”
孟伶說話時還拉著我的手，親昵的很，像是姐妹一般，二姐姐跟我說話的時候便喜歡拉著我的手。
一時間恍惚覺得很親近。
“沒有的，殿下身邊都是些照顧起居太監，宮女貼身的隻有奴婢和杜鵑。”
也不知怎麽的，就也不思索的告訴她，覺得這樣一個待人親近的孟姑娘也挺好的。
當時腦子也不知怎麽想的忘了他想要嫁給堯華。
“多謝阿肆呢，以後堯華要是有什麽事情還希望阿肆多多告訴我。”
孟伶挽著我的胳膊，此時竟真覺得她將我當作姐妹一般。
便稀裏糊塗的應了下來，忘了這位是自己的情敵，心裏美滋滋的覺得孟淩姑娘很好。
狩獵之地在九華帝都之外，但是也不遠，這皇家圍獵場就是為了他們這些王公貴族準備的。
到了以後護衛們已經紮好了帳篷，堯華叫我跟在他身邊，不要胡亂走，這裏是隔著野獸的，等到上了山，才有野獸的。
今日過來的皇子之中想要出彩的便是堯華和重陽，我看得出來他們兩個之間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正在較量著。
但是麵上又是好好的兩兄弟。
“五哥身邊的阿肆怎麽過了這麽多年，看著還如小時一樣漂亮。”
重陽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我和堯華得身後，我與堯華都聽見這句話回頭看他時堯華故意將我拽到了他身後。
“謝九弟誇獎，不知怎有這樣的興致竟連我身邊的人都觀察的如此仔細。”
我覺得慶陽的眼神之中透出的便是不懷好意，雖然堯華將我護在身後，但是他那眼神就好像要看穿躲在後麵的我。
“五哥這說的是哪裏的話，阿肆也算是看著本王長大的了。”
說罷，他竟走進了些，他與堯華不同，慶陽那眼神犀利的像是一條毒蛇，眼看便會過來咬我一般。
我拽了拽堯華身後的衣角“殿下，我不舒服。”
堯華似是知道我的意思。
“失陪了九弟。”
說罷便將我攬進懷。
頭也不回的離開這裏。
可我那時不知道的是，堯華對我的偏愛已經讓人更加注意。
······
“阿肆不喜慶陽？”
堯華看出了我的躲閃。
見到慶陽我便周身不適，可能是覺得他並非善類，就是有不好的預感。
“就是見到九殿下時便周身不適，想要趕快離開。”
我與堯華已經回到帳內。
“日後阿肆隻管躲在我身後便不會有人傷到你。”
堯華眼眸中有淡淡的金棕色，抬眼間好似有光芒流動。
“那以後換我做小孩子。”
······一個分界線。
第二日便上山狩獵開始，堯華與慶陽如今是這幾位皇子中最得陛下喜歡的，慶陽貫回出風頭，如今比堯華年紀小仗著母親得聖寵便更是盛氣淩人。
我的堯華則不與他一般，則是沉穩更多些，雖然堯華他不與我說什麽朝中政事，但我也曉得，他如今是要仰仗舅舅孟國章，堯華與我說不會娶孟伶，但是如今不與她表明了心意，就是在接著孟國章得勢。
堯華母親與孟國章並非一母所生，孟國章得夫人又是蕭貴妃得家妹，若堯華不娶孟伶，孟家隻會在這兩位皇子得鬥爭中旁觀而立。
我也不知堯華與我說的是否就是真的。
隨他上山是我提的，饒是不放心，總覺得慶陽不懷好意，此次是他們兩人在陛下麵前的較量，這些皇子中騎射要數他們兩個。
“衣服穿得可夠暖了？一會山上很冷的。”
堯華有幫我緊了緊衣領，鵝黃色貂絨穿著應當會顯得我很漂亮吧。
我從堯華琉璃色得眼球中看到了自己。
“怎麽覺得我們堯華哥哥這樣羅嗦。”
自從昨日堯華說要我做小孩子以後，所以便逗他，叫他堯華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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