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果然如他說的，這次堯華很溫柔，不似昨夜最初時······
等到我再醒過來時已經是傍晚了，堯華倚在我身邊，我則身無寸縷的靠在他身邊。
或許我昨日便該知道自己如今已經是女人了，且成了堯華的女人，這也是我來人間的小目的。
“你什麽時候娶了我啊。”
我翻身裹緊了被子，看向堯華，他生的白，膚色與我一般。
我生的白是因為天生本體便是一條小白龍，堯華許是隨了這輩子的生身母親，有著些許回紇血統，高鼻梁琥珀瞳。
“娶你？”
堯華反問我，話語中帶著兩三分的冷笑，好像我剛剛說的這句話是癡心妄想，或是本就不該有這樣的妄想一般，但是誰讓他與我說過不會娶孟伶。
“那我問你，你可喜歡我？”
既然從前堯華未曾失憶時喜歡我，如今失了憶再見我也一樣會重新喜歡上我，畢竟他依舊是堯華。
這問題一出口，堯華不語，我覺得身上的被子滑落肩頭，整個人渾身一涼，抬眼看去是堯華掀起了錦被。
“朕喜不喜歡你，你還不知？”
說罷，又將我蒙在了被子裏。
······一個分界線。
許是堯華覺得不該與我一直荒唐的在床地上誤了國家大事，於是這次便快些結束，離了正殿而去。
這麽晚了，我在他許是去了皇後孟伶那裏，若我是他正房夫人，知道他日日在小妾屋子裏，還不是要氣得翻了天。
這麽想時冷靜下來竟覺得自己想是個禍國殃民的妖精，若是讓家裏人知道了我如今在人間迷惑堯華帝君不知會有什麽反應。
但我想二姐姐定是會最先揪著我的耳朵，斥責我玷汙了她心中的帝君。
或許二姐可能謝謝我將高高在上的帝君變成了她的妹夫呢。
或許是真的去了孟伶宮裏，一夜都沒回來，堯華走時天色已經不早了，但今也無他在身邊總覺得心裏空空的。
在我之前，他也應該與孟伶行了夫妻之事，他們兩個才是名正言順地。
我如今就是個登不上台麵的侍妾。
已經兩日了，也未曾給我封號，傍晚時分與堯華說這實時，他好像也無心給我什麽名分。
我最怕他像那話本子中說的男子一般，隻貪圖人，並不會真正動心一樣。
就這麽睜著眼睛，直愣愣的從這漆黑夜空，看到了東方魚肚白金烏當值，堯華都沒回來。
昨夜堯華定時與孟伶一夜。
門外響起了守夜宮女的說話生，她們許是覺得我聽不見吧，才在外麵談論我。
“你說這殿內這位已經三天了，殿下怎麽還沒下旨給個位份呀，陛下昨夜聽說是去了皇後那裏，看來這妄想爬上龍床的姑娘，夢怕是要醒了。”
······
“誰說不是呢，我看著也是呢。”
這兩個小丫頭在外麵說的這話，讓我聽著心裏就不舒服，本來昨天堯華一離開我便開始胡思亂想，自己還說了很多話來安慰，但是如今早上一聽這兩個小宮女在外麵說三道四，我想來想去，堯華依舊是不夠喜歡我。
“你們兩個在這亂嚼什麽舌根，殿內的那個怎麽說也是主子，看你們兩個進宮來也有一年多了，在重華殿伺候，怎麽也沒爬個龍床試試。盡會在這裏亂嚼舌根。”
我一聽後麵的聲音，便是杜鵑在哪裏同她們說話了，杜鵑想來是心直口快的，從前是在重華殿裏做小宮女時說起話來便不管不顧的，現在做了掌事宮女，她便在無遮攔。
“你們進去看看姑娘醒了沒有，剛剛我聽著皎月殿的宮女們說今日皇後娘娘要來重華殿陪陛下用午膳。”
杜鵑的聲音很大，許是故意讓在裏麵的人聽見，就算是她不知道裏麵的姑娘是誰，也是會好心的提醒的。
孟伶中午時過來怕是不僅僅要陪著堯華用午膳吧，用意許是要看看住在重華殿裏的宮女到底長什麽樣。
······
杜鵑依舊不曾進來，是剛剛那兩個小宮女服侍的我起床穿戴。
這些個珠環釵簪穿戴起來是極費時間的，這一身穿戴下來愣是花了一個多時辰。
我就聽著外麵太監一聲“皇後娘娘駕到！”
還好，剛剛將麵紗帶上了，不然孟伶見到我，怕是要認出來的。
聽著來人的腳步聲便是沉穩雍容，像是孟伶。
我不曾抬頭去直視，見到鸞鳳繡金的裙邊便知道是皇後了。
“拜見皇後娘娘。”
我隨著一眾宮女低下頭跪著參拜。
“你就是陛下近日寵幸的宮女吧，起身叫本宮瞧瞧模樣。”
孟伶說起話來還是如從前一眼的親近人，仿佛是自家親姐妹一樣，竟伸手過來扶我。
“奴婢染了風寒，怕傳給娘娘，所以帶著麵紗，粗鄙麵容恐不能讓娘娘一看。”
我身子向後退了些許，不想被她碰到。
“那便先起來吧。”
說罷，孟伶便繞著整個重華殿左看右看。
“你跟在我身邊吧。”
聽了命令，便隻能跟著，雖然不喜歡跟在別的女人身後也沒辦法。
又到正殿裏繞了幾圈，我帶著這麽些的釵環走起路來叮當直響。
“對了，昨天晚上一個人可在這裏住得慣，陛下饒是在重華殿住大的，但是現在還是在我那裏住慣了，所以在重華殿也隻是偶爾睡兩夜，妹妹要是覺得這裏住不慣，這東西六宮都是空著的，妹妹看重哪處姐姐都允你。”
說罷，孟伶回頭握住我的手，亦如三年前在我麵前想要我將堯華平日裏的消息出賣給她時一樣。
心中深處總是在告誡自己孟伶不是什麽好東西，但是她說話時的親近樣總是讓我難以拒絕。
“都聽皇後娘娘安排。”
我總是在這深宮裏生活了十多年的，有些事情還是要堤防起來。
“嗯，本宮回去好好為你選一處。”
話音剛落，外麵又是諸多腳步聲，許是堯華回來了，等了他一夜，他才回來。
心裏委屈，但是又覺得這種小丫頭的委屈，十分幼稚，在孟伶的大方得體麵前太過丟人。
“伶妹妹怎麽在這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