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陰魂纏身
想到此,我搖搖頭,道:“不好意思,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小店開的喪葬品店,您來是?”
陳揚頌看著我,哈哈一笑,道:“巫老板戒備心很重啊?放心,我來此並沒有別的目的,緊緊是想要做一塊玉骨牌罷了,是一位老先生介紹過來的,這是他給我的東西。”
說著,他從包裏拿出一塊木牌,這木牌是爺爺與幾位二道販子約定成俗的東西,幾乎不予外人展示。
他拿出這塊木牌後,又繼續說道:“今日前來,是因為我碰上了點邪乎事兒,托人打聽後才尋到此地,想讓巫老板幫忙做一塊玉骨牌,化化我的運氣。”
我看向他沒有開口,緊接著,他又說道:“我想讓巫老板幫我,做一塊化煞的玉骨牌,這是生辰八字,這是一部分定金。”
陳揚頌說著一擺手,旁邊的蔣濤從黑色的公文包裏,拿出一捆鈔票,放到了桌子上,一張A4紙壓在下麵。
我粗略的看了一眼,這一捆起碼有小十萬塊錢,雖說玉骨牌價格不菲,但也要不了這麽多,更何況,來人著實太過奇怪,沒有經過二道便直接找上門來,手中拿著的那塊木牌,更是一般人看不到的東西。
權衡利弊,我搖了搖頭,對陳揚頌說道:“真是抱歉,小店小本生意,根本不知道玉骨牌是個什麽東西,您找錯人了,慢走不送!”
陳揚頌看了我一眼,臉上表情古怪,不過沒有再說什麽,收起鈔票和紙張,放進包裏之後,看著我輕笑一聲,道:“巫老板既然到手的錢都不賺,那我也不好強求,咱們來日方長,還會見麵的!”
說完,便笑嗬嗬帶著蔣濤出了門。
看著這倆人離去,我站在店門口緊緊的皺著眉頭,玉骨牌這個東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若是暴露,我們家裏肯定有嘴說不清。
當天夜裏,爺爺突然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話語特別強硬的告訴我,以後這段時間內,萬萬不能再接手玉骨牌的單子,但具體原因並沒有告訴我。
…………
小半個月過去,宋鈺沒有再來找我,看來那塊玉骨牌的事情,已經解決了。
這段時間內,趙順利也不知道是因為骨魂的事情在躲著我,還是怎樣,始終沒有露過麵,倒是那小頌爺和蔣濤,來過店裏幾次,要做玉骨牌,但都被我找理由拒絕了。
但這廝似乎很有耐心,每次前來也不發火,坐上一會兒便走,跟打卡上班似的。
隻是我沒什麽心情去理會他,因為最近每到深夜,我的夢境就會變得越來越清晰,並且越來越可怖,隻是仍舊看不清楚那白衣女子的臉龐,隻是總在記憶深處覺得,很是熟悉。
臉色也變得越來越差,到後來照鏡子看到自己都嚇了一跳,深陷的眼窩發黑,整個人一點精神氣都沒有,就算是白天,也老是昏昏欲睡。
我實在有些承受不了,想起了之前那個老煙槍給我的地址,抱著一種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找了過去。
老煙槍住的地方挺有意思,在一座山坡上的破道觀裏,我剛走到道觀門口,就見這老頭抽著旱煙,眯著眼睛靠在門邊看著我。
“來了老弟。”老煙槍衝我喊了一句。
我走上前,禮貌的衝他拱拱手,道:“道長,我……我好像真的被什麽不幹淨的東西纏上了!”
“進屋說。”
老煙槍衝我招呼一聲,轉身進了道觀。
我跟在他的身後,穿過院堂,來到裏麵的正殿,正殿正中間,放著一張造型十分古樸的木床,木床前麵一個草墊子,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老煙槍示意我坐在床上,他盤腿坐在草墊子,看向我:“你生辰八字報給我,我先幫你算算,這邪祟為何一直纏著你不放。”
我將生辰八字報出之後,老煙槍閉眼開始掐算,眉頭開始漸漸皺起,到最後猛然睜眼,看向我好一會兒,才長出一口氣,衝我搖搖頭。
“怎麽了,道長?”我很是疑惑。
老煙槍起身,拿著旱煙杆子砸吧砸吧的抽了幾口,然後對我說道:“你這命理,貧道我,算不出來啊!”
“為何這麽說?”
我心裏頓時著急起來,這老道看起來有幾分真本事,他若幫不了我,那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若按你的生辰八字推算,你在八歲那年便已經夭折,但現在你這個大活人就坐在我旁邊,所以,我說我推不出來啊!”
老煙槍繼續抽著煙,又道:“不過說來也奇怪,八歲之後的你,命理與之前又完全不同,這一點我不太清楚是為什麽,但很有可能,與這個一直纏著你的邪祟有關。應該是從八歲之後,它便一直跟在你的身邊,隻不過並沒有加害你的意思,反倒是保了你從小到大的安全,若我猜得不錯,你可以回去問問你的家人,是否給你配了陰婚。”
“配陰婚?!”
我不由得驚詫大叫,這種傳統的習俗,我隻在一些報道當中看過,切切實實的發生在我的身上,我有些不能接受。
為了確定老煙槍說的是否屬實,我出門走到院子裏,給爺爺打了個電話,將這件事情說出之後,爺爺愣了一會兒,最後歎息一聲,將事情原委告訴了我。
“你八歲那年,生了一場大病,我尋便各種辦法,請了不少的郎中,但各個見了你之後,都搖頭說治不好了,讓我準備後事,後來,一山野道士前來,說你這是命中缺陷,隻有配了陰婚才能解決,當時為了你,我和那位道長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個合適的,道長做法之後便走了,隻告訴我說,你本命年中有一劫,卻沒告訴我是什麽劫……”
爺爺說完之後,頓了頓,道:“那玉簪應該就是她留給你的物件兒,這個劫……老子是幫不了你了。”
“小陽啊,不管怎麽說,你這條命,是人家姑娘救的,若真遇到什麽事情,爺爺希望你能夠有一個正確的三觀呐!”
爺爺說完歎息一聲,隨即掛斷了電話。
我愣愣的站在院子當中,隱隱覺得,在我的身邊,有一雙眸子在靜靜的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