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突變
“怎麽……會?”神菁不由得驚訝出聲。
眼前,是一片殘垣廢墟。像極了當年靈山派時的寂寥。好在,這裏的廢墟中沒有什麽血跡。至少傷亡沒有沒那麽多。
這裏,便是解村了。
“解村也……”洛瀾低聲自語。
周隹倒是比較鎮定,默默地用靈力探索起目所能及的地方,試圖尋找幸存者和這裏變成這樣的原因。
與靈山派中靈力彌漫的狀況不同的是,解村“幹淨”了很多。沒有靈力也就罷了,連魔力的殘留都沒有。之前神菁還推斷這裏是聚魔之地,結果現在一丁點魔力都沒有。這到底是……?
神菁思索起來。既沒有靈力殘留,也沒有魔力殘留,那麽做這些事的人很大概率是普通人。解村地處偏僻,也不算富裕,應該不會是強盜一類所為。可除了強盜,還有什麽普通人會做這種事情?他們這麽做的目的又何在?解村有什麽值得人覬覦的……
“灰燼花!”神菁想起來,解村裏的灰燼花可是絕無僅有的極品。難道是它蠱惑人心的作用被擴大了?
“那花怎麽了?”周隹不知它的價值,便感到疑惑。
與此相對的,洛瀾的眼神瞬間變了,“那花在哪?”
“師……周隹你繼續在這邊偵查情況順便保護語冰。洛瀾你跟我來。”神菁難得地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眾人知道情況似乎有些不妙,倒也不再耍寶。
周隹點和語冰點點頭表示同意。旋即神菁直接飛了起來,打算直接前往解村神社。洛瀾也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
悠哉悠哉地生活在這一天被割裂,有什麽東西在這一瞬間失去。命運的車輪突然就進入了軌道,以無法阻擋的速度向前疾馳。
就像事故般的突然。
“果然……”剛飛到神社上方,神菁就知道大事不妙。神社的屋頂已經破破爛爛,大大小小的洞一堆。門也有一半不知去了哪裏,另一半以說不上幸存的姿態掛在那裏。
沒有猶豫,神菁帶著洛瀾進入了神社之內。等待著她們的,隻有那半截的樹樁。灰燼花的枝葉一點不剩,更別提上麵那巨碩的花朵了。
“灰燼花本來生長在這裏?”洛瀾不敢置信地問。
“嗯,原來大概有樹樁那麽大。”
“那也太誇張了……那種東西就算能做出新的神器也不奇怪啊……如果真的是他們的話……”洛瀾有些恐慌,她似乎能猜到是什麽人拿走了那麽巨大的花朵。
“……”第三方勢力嗎?聽到洛瀾心聲的神菁想到。比起森蘭,了解情報更多的神菁輕而易舉的把第三方勢力和魔幻勢力聯係到一起,包括那個在布興寺襲擊他們的敏芙,還有所謂的“大人物”西子。
“你們是什麽人?”不遠處,突然傳來了一聲淩厲的嗬斥。
這聲音,有點耳熟?神菁回頭看向神社的門口。那是……
“江詩嬸……前輩?你怎麽會在這?”洛瀾疑道。
“……”你剛才是想喊嬸嬸的對吧??你們還有這樣的關係的嗎!?
“千年宗接到解村的緊急求救信號,便派我來探查發生了什麽。”江詩解釋道,“看到你們兩個在這裏,我似乎知道發生了什麽了。”
“……”神菁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魔羽教奸細洛瀾與瘟神弟子神菁聯手屠殺了解村。”
“???”先不說洛瀾,我怎麽就變成瘟神弟子了??我是沙雕弟子啊!……還不如瘟神弟子好聽。
“江詩前輩你在說什麽啊!?”洛瀾又驚又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你驚訝什麽哦,我都看出來你是魔羽教的人了。雖然全靠讀心術。神菁早在鬼影森林就發現了洛瀾思考時的出發點不是千年宗,而是魔羽教。在布興寺之前,神菁還不知道魔羽教是什麽。而經過敏芙的解說,神菁就徹底明白了洛瀾的身份。
說起來敏芙想著複活“魔”,應該也是魔羽教的人吧。他會攻擊洛瀾應該是因為洛瀾是個沒有檔案的臥底。嗯,碟中諜!在這個方向上情報缺失的神菁成功的誤解了什麽。
“!”等等,我該吐槽的不是為什麽江詩會覺得屠殺是我們幹的啊??而且村子裏好像根本沒有死人啊?沒有屍體啊?
“我和神菁怎麽可能屠殺村子!?明明解村村民全都逃跑了!”洛瀾辯解道。
“……”完了。神菁敏銳的發現了洛瀾話語中的漏洞。
當然,江詩也聽出來了。江詩用銳利的眼神盯著洛瀾,仿佛能將她解剖開來。“你是怎麽知道村民全都逃跑了的?”
“我……”洛瀾慌張起來,不知該如何回答。
“若這事不是你做的,你不會知道村民們全跑了的,不是嗎?”
“不,實際上我……”
“還是你要承認魔羽教教徒的身份?”江詩咄咄逼人。
“……”神菁在一旁沉默。她能看出這個局如何運作,卻不知這個局該如何解。
利用讀心的能力,神菁得知了洛瀾從魔羽教那邊知道了解村村民在前幾日大規模的移動了,想必就是現在解村荒無一人的前兆。因此洛瀾在之前才會脫口而出:解村村民都逃跑了這樣的話。
可正常來說,發現解村情況的人隻會覺得村民是失蹤或者被綁架而絕不是逃跑。
這邊是洛瀾話語中的把柄。一旦被抓住這個把柄,就像江詩所做的那樣,隻能罪魁禍首和臥底兩個身份裏選一個了。更何況洛瀾本來確實是魔羽教的人。這下就更百口莫辯了。
“我還以為你會更出色一點……”江詩低聲自語。
“?”神菁聽到了那句話,卻明白不了其意味。
“你叛徒的身份已經跑不掉了,洛瀾。乖乖受死吧。”江詩麵無表情的喚出自己的寶劍,戰鬥一觸即發。
“……您這個樣子真是讓我想起不好的回憶啊。”洛瀾似乎不打算退縮,也喚出自己的寶劍。“我現在可比當年強多了。”
“當年?我可不記得我和你打過。”江詩疑惑著,卻並未放鬆警惕。
“啊啊,確實不是您。隻不過你們那種對別人生命無所謂的態度讓我很火大就是了。”
“……”江詩沉默了,似乎這戳中了她的痛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