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這個問題我也很好奇呢。”森蘭的表情惆悵起來，“我甚至無法證明，他現在是否還處於西子的控製中。”
“？？？”你這麽一說就太恐怖了好嗎！
“這麽一說你是不是也還在被控製啊？”
“？？？？？？”細思極恐係列？
“不，要是以這個為出發點考慮，西子應該已經贏了。何必再搞這麽多複雜的事情呢……”
“……”咋西子能控製我他就贏了？我那麽強嗎？
“你可是目前唯一一個知道所有神器在哪的人。”
“！？？”你不也知道嗎？？
“可我又沒被西子控製過。”
“……等等，我不知道所有神器啊。我就知道八件啊……”還有四件西方神器根本沒出場呢！
“那幾個西方神器肯定在西子手裏啊。”森蘭一副看智障的眼神看著神菁。
“……”有道理。
神菁仔細一想，貌似現在將近一半的神器都在西子手裏。如果算上被抓走的周隹身上的兩個神器，僅有四個神器不在西子手上。在馬鹿手上的自控和天貌，在緣侯手上的天意，以及森蘭手上的天平。
如果說西子急切的想要完成法陣，那麽這三個人就一定會有危險了。
“所以西子為什麽要破碎虛空？”
“關於這一點，我也不是很能理解。”
“……？”
“據記載，破碎虛空也就隻是會使天地靈氣外泄到虛空中，然後所有人都會墮為凡人。再無修真者。”
“……”這不是跟宇達的目的更像嗎？
“這麽一說，怪不得最近聯係不上宇達了。沒準他已經跟西子一夥了呢。”
“？？？”這什麽邏輯？？說的你以前聯係上過他一樣？？
“明明最初的西子教教義是讓大家都擁有特殊的能力，為什麽現在西子反而想要讓所有人變回凡人呢？同為穿越者的你有什麽想法嗎？”森蘭愉快地轉移了話題。
“破碎虛空的話會連魔力一同消散嗎？”
“當然會了。那些遊蕩在天地的能量無疑會全部消失。”雖然無法控製那些能量，但森蘭感受得到那些能量的本質都是相同的。
“呃……”那樣的話可以排除西子為了讓魔法師獨大而破碎虛空。可是除了這個原因，還有什麽值得西子那麽費勁的去做？
“所以這就是個迷啊……”森蘭無奈道，“雖然擁有迷題的局勢才有意思，但連目的都搞不明白，就太過困難了。”
“……”一個頭，兩個大。
“算了算了，隨便吧。”森蘭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表情趴了下來，趕蒼蠅似的揮揮手。“你吃完了就快去找周隹吧，語冰村怎麽去你還不至於已經忘了吧。”
“……”我才吃了兩口，咋就吃完了。去你的。
神菁氣憤的哐哐狂吃起來，竟很快把一桌吃的一掃而空。
“走了！”神菁愉快地打個飽嗝，蹦蹦躂躂的走了。
“……”等等，這樣人設是不是就崩了？突然意識到這一點的神菁又轉變回好好走路，一出門便向著語冰村的方向飛去。
……
“天意如何？”森蘭甚至沒有坐起來，仍是趴在桌子上生無可戀的樣子。
神菁沒有發現，就在他們的隔壁桌，坐著的就是緣侯。
隻不過現在的緣侯完全像換了個人一樣。
他穿的不再是那身普通的僧服，而是普通平民的衣服。那光頭也戴上了假發。不注意看的話，完全看不出他僧人時的模樣。
“天意可受不了她。”說著，緣侯扔給森蘭一支簽。森蘭無精打采地拿起來一看，一如當初在布興寺時那支什麽都沒有的簽。
“誒，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簽呢。”森蘭有些驚奇，“原來天意也有奈何不了的人嗎？”
“這東西就算叫天意，也並非是真正的天意。我們把它們稱為神器，也不代表它們真的是由神所鑄造。”
“嗬嗬……一想到最初做出這種東西的人也不過是和我們一樣的凡人就感到無比的驚訝呢……”
“沒什麽好驚訝的。不過是天時地利人和的巧遇。”雖然脫下了僧人的服裝，緣侯還是一樣的哲學。
“誒……所以你還預測到什麽了？”
“地下城就是最後的決戰之地了。”
“嗯……決戰嗎……可是這是誰跟誰的決戰呢？梁亭已死，周隹被抓，還有誰能跟西子不相上下呢？”
“你對我就那麽沒信心？”
“你要是有那個能力，最初就不會失蹤。”森蘭轉頭看向緣侯。“恐怕你早在失蹤之前就已經被控製了許久。要不然……你也不會同意把金丹給洛鶴的。”
“……那種事情我也記不清楚了，別問我。”
“誒，是嗎。可惜當年我重病纏身，倒也沒注意過你的光榮事跡呢。”
“所以修真界就沒有其他的能人了嗎？”
“有肯定是有吧，但是他們肯定意識不到事情的嚴重性，還會想著要等千年宗吃癟了再出手相救，賣個人情。然而到了那種時候，恐怕西子早就成功破碎虛空了。”
“三百年過去了，他們還是一樣愚昧嗎？”
“再過千年，或許才會有些改變吧。”森蘭惆悵地看向天花板，那暗淡的木板一如百年前。因為不引人注目，就那樣無聲無光的待著那裏，日複一日的平平無奇。
“天意說有個實力強大的人與你有緣，那人怎麽樣？”
“啊，你說任天遊嗎？”森蘭頭疼到扶額，“那家夥強歸強，但是遇到西子肯定還是不行。畢竟他肯定比不上梁亭。”
“要是以梁亭為基準，那全天下都沒得比好嗎。”
“所以我們還是等死吧。”森蘭消沉地把頭埋進臂膀之中。“西子那麽強大，就算抵擋了一時，也抵擋不了一世。而且她現在距離成功也太近了。沒救了。”
“……你是這麽消極的人嗎？”
“如果不是，我又怎麽會欣然接受死亡呢？”
“……你騙誰呢。要是你真的欣然接受死亡，哪裏會搞出那麽多事端。”
“嗬嗬，死前找點樂子嘛。畢竟生來一次，什麽樂趣都不享受一下就死去，完全劃不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