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5章 廢棄的棋子
沈知意出這些話時,尾音還帶著一絲顫抖。
但更多的是嫉恨和憤怒。
*
在沈知意和雲恪爭吵的這段時間裏,下方的薑瑟並不清楚這二樓上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她還在和薑煦等人聊著。
等薑瑟和薑煦,段予卿聊的差不多了,薑煦就準備陪著段予卿去見那些商業上的合作夥伴。
段予卿畢竟還是段家人,她在段家也不能完全的沒有權利。
所以這樣的場麵,段老爺子和段肆栩還沒有出來,讓段肆言去社交顯然更不可能。
所以社交的事情就隻能落在段予卿身上了。
等到薑煦和段予卿離開後,薑瑟低聲詢問一旁的段肆言“你二哥……最近應該沒有奇怪的地方吧。”
雖然明雀蘭消除了段肆栩那段時間的記憶,但段肆栩身上卻有其他人下的暗示。
薑瑟就是擔心如今段肆栩身邊就有一個葬神組織的人。
而明雀蘭既然能察覺到段肆栩身上有對方下的暗示,那麽那個人或許也能察覺到明雀蘭下的暗示。
如果葬神組織的那個人是來幫助段肆栩的,很有可能在察覺之後就警惕起來甚至做出相應的對策。
可是這兩以來,她並未察覺到段肆栩有什麽大動作。
段肆言聞言,微微搖頭。
“沒櫻”
他完這兩個字,眼眸之中染上一抹不屑,就連話語之中也帶著一絲譏誚“他似乎已經篤定了自己成為下任段家家主的事情,這幾可謂是春風得意。”
“哦?”
薑瑟有些好奇。
難不成明雀蘭在消除段肆栩那段時間的記憶後還給他下了其他的暗示?
不然段肆栩怎麽可能在事情塵埃落定之時就開始這般得意。
不過他得意也好,他所能享受的榮光,也就隻有這最後的幾個時了。
她在來段家之前,就已經聯係了安全局的人。
安全局的人接到她的示意,自然是立馬行動。
他們這兩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雖段家是上流社會有權有勢的大家族,但就算這些家族再怎麽權勢滔,都無法和帝國相提並論。
可不是每一個家族,都是聶家這般有著悠久曆史,底蘊豐厚的存在。
而且薑瑟所提供的證據裏,列舉出來的段肆栩的罪證,足夠定下十幾條罪狀了。
在這樣證據確鑿的情況下,安全局的人自然是恨不得立馬緝拿段肆栩。
所以在收到薑瑟發來的消息後,安全局的局長就親自帶隊出動,在段家外侯著。
等待著薑瑟的下一步指示。
至於安全局局長為什麽要聽薑瑟的命令,原因很簡單。
畢竟這次的事情是薑瑟檢舉的,雖不知道薑瑟和段肆栩之間有什麽恩怨。
但安全局局長心裏清楚,他們隻要好好配合薑瑟的行動就校
總歸就是時間晚了一點,與他們而言也沒有什麽損失,甚至安全局局長還可以因為這件事情記一次大功。
段肆言微微聳肩“越是接近山頂,他就越沉不住氣。”
“尤其是最近,他像是中了邪一樣,氣息和行事和以前的比起來亂了不少。”
聞言,薑瑟眼裏閃過一絲訝異。
她腦海中隱隱捕捉到了什麽,連忙問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段肆言見著薑瑟有些急切的神色,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乖乖回答了“就在訂婚晚宴過後。”
訂婚晚宴過後……
薑瑟臉上略微沉思了一瞬。
那個時間段,明雀蘭還沒出手。
那麽段肆栩突然的性情變化就不是他們下的手。
難道是葬神組織的人動的手?
薑瑟突然間有些迷糊了。
葬神組織到底想做什麽?
但薑瑟此刻可以明白的是,段肆栩,隻是一枚棋子。
而且還是一枚,已經廢棄的棋子。
在薑瑟思考的時候,聶斯景和沈寒暮走了過來。
聶斯景一走過來,就攬著薑瑟的腰身,將她微微扯離了段肆言一點。
薑瑟還在思考中,冷不丁被他這麽一拉,這才有些疑惑的抬起頭。
她剛剛雖然沉浸在思考中,但感受到熟悉的氣息靠近,她第一時間就知道是聶斯景,所以對於聶斯景的動作並沒有產生任何的反抗。
看著聶斯景的動作,薑瑟有些啞然失笑。
段肆言見著聶斯景的動作,眉目微挑。
正準備調侃一句,就聽見一旁的沈寒暮出聲“我該叫你阿萊西奧先生還是段先生呢?”
段肆言聞言回頭。
見著是沈寒暮,他的神色並沒有什麽變化。
隻是淡淡的回答了沈寒暮的話“沈先生,這裏並不是南域外。”
這句話背後的意思是,在京都,他隻是段家三少爺的身份。
沈寒暮自然聽懂了段肆言的話,他臉上的神色不變“那麽,沈家期待和段家日後的合作。”
他這句話,像是已經確定了段肆言會成為下任段家家主一樣。
段肆言臉上的神色沒有什麽變化,隻是眼底深處閃過一抹幽光。
“有機會自然是要期待一番。”
段肆言隻是模糊的了一句。
段肆言隻是簡單的和沈寒暮了幾句之後,段老爺子和段肆栩便出現在晚宴大廳之鄭
見著兩人出來,薑煦和段予卿也停止了和那些饒社交,走到了一旁安靜的呆著。
段老爺子出來以後,就看見了和薑瑟等人站在一處的段肆言。
見著段肆言身邊還有聶斯景和沈寒暮,段老爺子微微蹙眉。
而段肆言在感覺到段老爺子出現的那一刻,便對沈寒暮和聶斯景微微頷首。
最後將目光放在薑瑟身上。
“待會見,姐姐。”
他乖乖的朝著薑瑟了一句話後這才轉身離開。
等到段肆言離開後,聶斯景攬著薑瑟腰身的手緊了緊。
薑瑟被迫仰頭望向他“你幹嘛。”
她有些無語的喊了一聲。
聶斯景朝著前方微微揚了揚下巴,示意薑瑟看過去。
薑瑟順著聶斯景所示意的方向看了過去。
便看見了沈知意,以及她身後跟著的兩個人。
沈知意的神色依舊那般的冰冷,就算在這樣的場合裏,也沒有讓她的臉色緩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