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顏麵盡失
傅勍銘陰邪的眸子眯住,有些不甘的看著不遠處站著的兩個人。
事情不應該是這個發展順序才對,以他對傅老太太的了解,傅老太太絕對是站在他們這一邊的,此時應該義正言辭得把傅東離趕出傅家才對。
傅老太太艱難的開口,“東離,你想娶誰是你的自由,但是這個女人,這個女人!你娶她進門,你,你將傅家的臉麵至於何地?”
到時候她的一張老臉往哪擱?
傅東離沉靜的視線掃了一眼房間裏的人,平靜的語調下藏著洶/湧的暗流,“傅家做的不光彩的事情也不止這一件,奶奶何必那麽激動?”
他的話音一落,整個大廳裏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解釋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就連老太太自己,臉色都是前所未有得沉。
傅東離擺明了已經拿捏到了他們的痛楚,所以行事作風才敢那麽肆無忌憚。
“罷了罷了,人是你選的,想清楚後果就行。”傅老太太沉重的出聲。
“媽!”傅家老/二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老太太的意思是這件事情就這麽輕描淡寫的過去了?
傅老太太深深的閉了閉眼,“這件事情不必再說了,管家,給他們收拾一間房間。”
顏若汐若有所思得看了一眼傅東離,不明白到底為什麽他的一句話得殺傷力這麽大,而且就連一直持反對意見的傅老太太竟然也因為一句話這麽輕而易舉得妥協了,還留他們下來過夜。
管家收拾房間的速度很快。
直到他們在眾人的麵前相攜上了樓,下麵得人帶著不甘得視線依舊尾隨著他們。
三人一進房間,顏若汐終於憋不住心裏的疑問。
傅家的情況實在是太過於怪異了。
傅老太太明顯對他不滿,可是不知道因為什麽一直十分忌憚傅東離。
“傅東離,你……”
男人似乎早就料到了她的反映,什麽都沒說隻是對著外麵叫了一聲陸靳。
陸靳快速的進了房間,“爺,東西已經準備好了。”
“嗯,出發吧。”傅東離緩緩開口,聲音略帶沉鬱。
顏若汐不知道傅東離到底要做什麽,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心底深處像是有一個聲音在默默的說著,相信他。
路過大廳得時候,傅家的人/大部分已經各自回房。
隻剩下傅勍銘立在側門得一旁,手裏夾著一隻已經燃了大半的香煙,見到他們下來,嘴角勾起一抹邪佞得笑,似乎是在等著她們下來一樣。
顏若汐攥緊手心,隻瞥了一眼就冷漠的收回視線。
她不能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傅勍銘不是裴卿卿,他比裴卿卿更加的陰狠毒辣,稍有不慎不但報不了仇,還很有可能把自己搭進去。
車子從傅家的內部穿過,沿著一條林蔭小路出了傅家老宅,一路而過都是遮天蔽日的大樹蜿蜒上了一座小山。
顏若汐透過車窗看了一眼外麵,這裏應該是傅家的墳塚。
下了車,陸靳從後備箱裏取出來早就準備的兩束鮮花一臉凝重得遞給了顏若汐,他看了一眼前方不遠處站著得男人,猶豫了一下沉重的開口囑咐,“少奶奶,爺不願意說的事情您最好還是別問,等他願意說的時候,你自然都會知道的。”
顏若汐點了點頭,她心中是有諸多疑惑,但是傅東離既然不決定讓她知道的話,她也不會再去多問什麽。
陸靳臉上露出放心得表情,接著就退回車子裏。
顏若汐走上前去,立在傅東離的身側,男人低頭睨了她一眼,不知道是不是氣氛過於沉重,連帶著隻要一出門就嘰嘰喳喳的小包子這次也徹底安靜了,乖巧得跟在傅東離的旁邊。
三人一起步入陵園,繞了還大一圈,最終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停下來腳步。
顏若汐看了一眼石碑上的名字,傅擎燊。
她微微蹙眉,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個人應該就是傅家的上一代家主,傅東離的親生父親。
可是讓顏若汐奇怪的是,這裏除了傅擎燊的墓碑之外,並沒有其他人得墓碑,孤零零的坐落在這偏僻的一隅,墓碑上也因為常年的潮濕長滿了青苔。
傅東離拿過鮮花,輕輕得放在墓碑的前麵,顏若汐見狀跟著俯下身鞠了一躬,將花束放下。
“睿琛,叫爺爺。”男人嘶啞的嗓音似乎有意思哽咽。
小包子看了一眼傅東離,似乎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合,他乖巧的開口,軟糯得童音回蕩在孤寂的陵園裏。
“爺爺。”
陰鬱的陵園吹來一陣陰涼的冷風,輕輕俯在人的身上激起一陣雞皮疙瘩,像是有人在回應著什麽一樣。
顏若汐從來不信什麽鬼神之說,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此時此刻她站在這裏,心裏似乎有什麽東西被漲得暖暖的。
沉默了放佛有一個世紀那麽久,傅東離低沉的嗓音再次響起。
“帶睿琛先離開。”
顏若汐回神,點了點頭,牽著小包子的手朝著來時的路走去。
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原地停留的男人,心髒忽然重重的疼了一下,她從來都沒見過,那麽高高在上得人,此刻卻孤寂得讓人心疼。
直到兩人的身影徹底消失,男人高大的身體才微微晃動了一下,傅東離攥緊的雙手指骨凸的發白,鋒芒畢露的眸子犀利如刀。
“父親,我帶她來了。”
從今天開始,他那被傅家複製的人生會直接被斬斷,開辟出了一道不同得康莊大道來!
陵園外。
顏若汐把小包子塞進了車子裏自己站在車外等候。
以前她隻是覺得像傅東離這樣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是注定和她們這些平凡的人是不同的,可是直到她開始真正的接觸他的生活開始,才漸漸發覺。
這個世界上本就沒有簡單的人生,大家都是在負重前行,隻不過有些人忍的更多更重,才會讓世人都以為他似乎天生就如此輕鬆,如此高不可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