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華澈
蕭凡隨即將王令瑾交到別人手中,囑咐馬上送醫院之後,才麵上露出幾分不忍。
“洞裏麵的幾個兄弟,給他們立個衣冠塚吧,讓他們一路好走。”
鎮疆堂的人,都將鎮疆堂當做自己的家一樣,身為家人卻隻能為他們立一個衣冠塚。
這件事讓蕭凡語氣一時間消沉到了極點。
“嗯。”
秦九霄語氣也有些沉悶,原本的開心逐漸散去,留下的都是難以言說的心痛。
用兄弟性命祭奠出來的勝利,光是想起來就蒙上了一層傷感。
“崇明山上的事情對外就說是神王殿要在上麵建造一個主題樂園,剩下的你們看著辦!”
蕭凡叮囑了一句,隨即就轉身向著山下走去。
季宸緊跟在蕭凡的身邊,對於蕭凡選擇將事實隱藏下來,沒有公之於眾這件事毫不意外。
現在這件事公布於眾也隻會引起人們恐慌,得不到什麽實際的效用。
“蕭凡,裏麵發生了什麽?”
看著蕭凡依舊有些沉悶的神色,季宸看了眼蕭凡頂在頭上的娃娃,忽然間開口。
“裏麵……”
蕭凡搖了搖頭,語氣淡淡的將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講的事無巨細,季宸是他能夠信任的人,自然也就不會有所隱瞞。
季宸又指了指蕭凡頭頂的奶娃娃,“這個就是天機算?”
“嗯。”
蕭凡應了一聲。
舒舒服服坐在蕭凡肩頭俯視著眾人的天機算,見有一人竟然肆無忌憚的指著自己,“吭哧”一口,就要咬在季宸的手指頭上。
一下子損失了太多的靈力,它現在餓的很,看到誰都想咬一口。
蕭凡瞬間將天機算提溜在了手上,任由天機算短胳膊短腿的撲騰也不撒手,隨即將它緊緊的抱在了懷中。
天機算委委屈屈的看了蕭凡一眼,小嘴憋了憋,要哭不哭似的,看起來倒真的和個小孩似的。
季宸在一邊看的樂嗬,噗嗤笑了兩聲,又指著蕭凡身後問,“那這個呢,你不會就打算讓它也這麽大咧咧的跟著咱倆走下山吧?”
蕭凡向後一看,才發現金骷髏一直默默的跟在他的後麵。
眼眶中閃爍著的兩團火焰,看著越發顯得詭異。
“先找件衣服給它套上……”
見著秦九霄,說起了事情之後他就將這金骷髏給忘了。
難怪剛才大家看著他的眼神都有些怪異。
季宸淡淡的調侃,“這也就是見多識廣的鎮疆堂,你要是這樣子被別人看見了……還不得直接嚇暈過去!”
現在約莫才早上五六點鍾的樣子。
崇明山上蔥綠的枝葉上還墜著幾滴露珠,要落不落的展現出幾分鮮活。
偶爾有辨別不出的幾聲鳴叫在耳邊響起,清新的空氣連著直曬在臉上的陽光,將蕭凡的心神逐漸拉攏了回來。
他愛著這世間的一切,這些東西無時無刻都在提醒著他,他為之堅守的是什麽。
與此同時,也給
予了他常人難以想象的勇氣。
蕭凡身上緊繃的情緒,這個時候才逐漸緩解了下來,看著太陽的方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清冽的空氣瞬間進入胸膛,激的他思緒越發清醒。
“這次的事情鬧的這麽大,神王殿應該會被上麵約談吧?”
季宸擔心的語氣中摻和著些許的漫不經心。
“嗯。”
蕭凡應了一聲,麵上卻沒多少擔心。
“有華澈在,應該沒什麽大事!”
“說來也是!”
華澈是神王殿在圓桌上的代表,凡是牽扯到了政治什麽的都是對方出麵解決。
不過想起了華澈之後,季宸臉上的表情就不自主的帶上了幾分不懷好意。
“對了,你到了白家之後有主動聯係她嗎?”
“沒有……”
短短兩個字,蕭凡語氣中滿是心虛與苦惱。
看到這樣的蕭凡,季宸越發幸災樂禍。
“那你完了!”
華澈當年那般對蕭凡死纏爛打,甚至主動接下了作為神王殿在圓桌的聯絡人這麽一個爛攤子。
結果蕭凡一連消失了三年,連個電話都沒打,甚至還結婚了……
想到了華澈的性格,季宸麵上露出些許慚愧似的拍了拍蕭凡的肩膀。
“自求多福吧!兄弟也幫不了你了!”
被抱在懷中的天機算,一會看看蕭凡,一會瞅瞅季宸,看熱鬧似的。
京城中心內城,在一片四合院中,孤零零的聳立著一座百層以上的高樓,建造之巨大,似乎占了內城大小的百分之一。
甚至從遙遠天外的衛星上也能夠輕而易舉的清晰捕捉到這個大樓的痕跡。
這裏就是“圓桌”!
整個華國的政治中心。
這棟樓平日裏便稍有能夠全部暗下來的時候,今日更是燈火通明了一整個晚上。
圓桌的頂層是一個通體巨大的會議室,自從這棟大樓建成之後,這裏就沒有熄過燈。
會議室內擺放著一個無比巨大的桌子,桌子前零零散散的坐了幾個人。
爭吵了一個晚上,除了兩三個人看起來還精神奕奕的,多數人臉上都有些倦怠。
“華澈,就算你說破天去!你神王殿也沒有資格在一聲稟報都沒有的情況下將整個徐州封起來!”
軍方大佬顧淳楷,一個長滿絡腮胡子的五十來歲大漢,是少有的幾個還有精神和華澈吵架的。
“顧將軍,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吧!”
坐在顧淳楷旁邊的一個三十來歲,身上穿著價值不菲的高定套裝,高價保養的臉上是少女都不曾擁有的白嫩。
這是京城趙家的當家人趙可兒,她與華澈素來交好,幫著說了一晚上的好話。
這個時候也有些好話說盡了的樣子……
臉上的不耐煩都快直接懟到顧淳楷的腦門子上了。
忽然間一陣極其優美的旋律從這間肅穆的會議室內響起。
坐在最角落的一個一身黑色鏤空蕾絲,帶著一股致命性感的女人,有些慵懶的打開自己的小包拿出一個亮閃閃的鑲鑽手機。
“喂,嗯,我知道了!”
略顯幾分喑啞的聲音,不僅沒有襯托的她少了幾分女人氣,還為她又增添了幾分要命的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