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借錢
林軒當然不可能真收了禮物貝殼就跑路，不過他代班主播的時間也就隻有一個小時左右，因為當薑淺予琢磨出一些解題思路後，他就要跟著講解了，不過到中午薑淺予下播的時候，禮物與貝殼的收獲還是比她平時高出兩三倍，小妮子很奇怪地問原因，林軒自然是一點不臉紅的說自己比較受歡迎。
直播後台是不能展示給觀眾看的，因而這時候自然是已經關了直播，薑淺予沒法向直播觀眾問真相，狐疑地看著林軒一會兒後沒看出什麽，也就沒再提。
結果林軒午飯後蹲個廁所刷微博的時候，就看到了薑淺予發的微博：今天直播禮物跟貝殼比平常多好多，某人不要臉的說是因為他比我受歡迎，是真的嘛？
然後還從手機相冊了翻找了一張可愛撅嘴的照片附在下麵。
她微博關注與直播間關注的比例非常高，直播間裏十萬關注，微博粉絲卻有近七萬，這些粉絲活躍度也普遍都比較高，其他博主幾十萬粉絲隻有兩三百評論都是很正常的事情，而她這條微博才剛發了不到兩個小時，評論數就已經快四百了，點讚則已經在往兩千衝。
被點讚比較多的熱門評論內容大多都是：
“想一鞋底拍在大舅子臉上的請讚我！”
“某人是大舅子嗎？那個不要臉的貨！”
“三千淺衛軍實名製請大舅子赴死！”
“淺淺，說實話，雖然我很愛你，但我真的難以接受喊這麽賤的人一聲大舅子”
“勞資混跡直播圈這麽多年，不是沒被套路過，但還真沒被這樣套路過”
“來來來，跟我一起唱：賤一個字，大舅子演繹出了千百種不同的姿勢……”
……
林軒果斷評論剛起來：“你這樣就不對了，大家哪裏好意思說實話，那不是傷你的心嘛？PS：你還作弊配圖”
於是接下來他的微博提醒就沒斷過。
“是不是實話你心裏沒點B數嗎？”
“大舅子？臥槽蒼天有眼，我終於找到你了，以後不愁沒地方罵你了”
“是不是實話你心裏沒點B數嗎？”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是不是實話你心裏沒點B數嗎？”
……
林軒對於這種情況果斷是不能忍的，立即就關掉了微博的通知提醒。
習慣了每天去學校上課的緊張複習生活，高考前驟然放假多少有些很閑的錯覺，不過好在並不無聊，看看書複習下知識點，順便幫薑淺予臨考補習，有時間會一起去健身房，或者開直播，也有跟許清如聊過幾次，總的來講這兩天過得還算舒服。
然而不好的事情終究也是有。
網咖聯賽的複活賽開始了。
然後又被淘汰了。
雖然極力掩飾，但這天下午提早回到家裏後，還是能看出老爸跟後媽的情緒都有些低，不過顯然都還是不想讓林軒知道這件事情，免得他有擔心，林軒也就沒問，隻是繼續問告訴他這件事情的鍾偉，還有沒有其他的希望。
“可以再次報名。”
鍾偉的答案讓林軒覺得有些意外，因為複活賽都已經被淘汰了，不過也很快得知原因，在複活賽結束前，每一個被淘汰掉的網咖都有第二次報名複活賽的機會，不過要交錢。
“還挺會賺錢……”
林軒沉吟了一下，繼續問：“複活賽什麽時候結束？”
鍾偉很快回複道：“下周三，報名越晚交的錢就越多。”
高考是周三周四兩天，也就是說周五後自己就沒了高考這座五行山的壓製，林軒定下心來，打字告訴鍾偉道：“行，我知道了，你們有時間盡量保持訓練，還有機會……別讓我爸媽知道。”
鍾偉過了一會兒又回複道：“可是今天輸掉之後，老板已經讓我們解散了……”
除了魚龍網咖、德瑪西亞會所以及其他一些有規模的網咖外，其他網咖戰隊大多都是臨時招募的，很少會一直養著戰隊，林義原本與這些成員們也是簽訂的短期，原本是說看網咖聯賽成績再確定接下來是否長期入駐網咖，現在打成這樣子，投了不少錢卻沒有什麽回報，林義當然不想再把錢打水漂。
林軒皺了皺眉頭，這件事情是有些難辦了，他想了想才繼續問：“你們現在都還沒離開吧？”
“還沒，老板還說明晚要請吃飯。”
“你能聯係到其他人嗎，約個地方見一下。”
“我也不太清楚，要不我試一下？”
“行，那你先聯係其他人，然後告訴我。”
“你打中單的話，那現在的中單還要聯係嗎？”
“一起聯係下吧。”
“好。”
鍾偉的性格有些內向，沒有什麽主見，不過人還是滿可靠的，沒多大會就給林軒回了消息，說給其他四個人打了電話，包括現在中單在內都答應可以見個麵，不過原本的adc拒絕了，然後又補充說他回頭可以再聯係一下。
“不用了，沒必要強求。”
林軒原本就擔心會有人拒絕才讓聯係現在中單的，現在人剛好，沒必要費那個口水，讓鍾偉通知其他人一個小時後到淺淺網咖旁邊的一個咖啡館裏見麵，然後收起手機，看了下自己身上的家當，原本的一些存款，加上前些天陪許清如吃飯那次老媽給的兩千塊剩下的，總資產不到一千五。
略微遲疑後，林軒出了房間，老爸跟後媽回家前顯然是已經商量好了，沒有在家討論這些事情，後媽在看一個不知是什麽的電視劇，老爸坐在旁邊拿薑淺予的pad玩鬥地主消遣心情，看起來都很正常。
林軒敲了下薑淺予房門，試了一下沒關後就直接進來，薑淺予還在桌前看書，見林軒忽然進來，抬頭有些奇怪地看著他。
林軒摸摸鼻子，道：“你這還有多少錢？”
“幹嘛？”薑淺予歪了歪腦子，明媚有些有些狐疑地看著他。
“借我一點，有用。”
“哦。”薑淺予點點頭，伸手拿手機，“多少？”
“大概，嗯……兩千六。”
薑淺予剛剛解鎖手機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抬頭看著他，晶亮眸子裏充滿了一種審視的味道，“忽然要這麽多錢，你要幹嘛？”
“有用。”林軒不太想讓她攙和這些事情，這種心情倒是跟爸媽很類似。
薑淺予見他不肯說，馬上就把手機放了下來，翻白眼道：“那沒錢。”
林軒無奈，隻好坐下來簡單把事情講了一遍，然後道：“得先給他們點訂金，讓他們繼續訓練，等高考後就能直接去打複活賽……網咖生意你是知道的，這樣下去要一直虧損，維持不了多久，加大宣傳和促銷力度的話，估計要費不少錢，都沒打網咖聯賽來的劃算。”
“你以為我不懂啊，囉嗦這麽多。”
薑淺予皺皺鼻子，又奇怪道：“爸媽不是知道你很厲害嘛，幹嘛不等高考後再打一次。”
林軒搖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覺得，多半是認為我上場了一個人也沒法改變結果……畢竟除非打到市賽，否則就沒有宣傳效果，而且英雄聯盟裏一個人是無法拯救世界的，不玩這遊戲也知道。”
“估計是。”
薑淺予點點頭，認可了林軒的猜測，然後又堆起甜甜笑臉，“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借錢給你。”
“什麽條件？”林軒看著她清甜明媚的笑臉，有些警覺起來，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不是要去跟網咖那幾個人約談嘛，帶我一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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