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人生如戲
薑淺予比林軒小一歲，還未成年，然而天生麗質加上後天培養，身段已是出落的相當婀娜，為了要去見自己的偶像，精挑細選最終卻隻是簡單一襲黑色無袖長裙的她黑發如瀑，肌膚如雪，眉目如畫，美麗奪目，十足的優雅脫俗範兒。
考慮到小妮子的形象，步行多半也就十分鍾左右的路程，林軒還是建議打車過去，問薑淺予的意見，結果小妮子瞥他一眼，莫名其妙就一副氣鼓鼓的樣子，鼻子裏溢出“哼”的一聲，然後就把頭一扭，直接往前走。
“方向反了。”林軒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根本不知道她一大早哪裏來的火氣。
剛剛走出不到兩米遠的小妮子立即就轉身回來，眼睛瞪著林軒，經過他身旁的時候又是“哼”的一聲，加快了腳步往前走。
林軒隻好快步跟上，無奈道：“不是，我沒惹你吧？”
薑淺予這回連“哼”都懶得哼了，涼鞋“嗒”“嗒”“嗒”地踩在石板地麵上，裙擺隨風微蕩，兩條纖白細嫩的小腿錯落，走的飛快，有時候步子邁的大了，腿抬高了，大腿也會在裙裾下隱隱顯出一截修長動人的輪廓來，看起來十分具有美感。
“你小心歪著腳。”她今天穿的涼鞋有點根，又走的急，林軒隻好提醒。
一口氣走出十來米的小妮子腳步一頓，鼓著腮幫回頭瞪他一眼，然後轉頭繼續“嗒嗒嗒”地往前走，一聲冷哼隱隱傳來，“歪著腳也不要渣男來管。”
“等等等……”
林軒上前兩步握住她雪白手腕，“你把話說清楚，我怎麽就成渣男了？”
薑淺予被他握著手腕，也不掙脫，隻是睜大澄淨瑩澈的眸子，凶巴巴地瞪他道：“你喜歡雨晴？”
“你不要亂甩鍋啊，這是你惹出來的麻煩，我早說過對她沒感覺了。”林軒義正言辭，這事絕對問心無愧的啊。
薑淺予翻了個白眼，“對人家沒感覺還撩人家，不是渣男是什麽？哼，你都快趕得上湯澤了，我現在很懷疑你不跟許清如攤牌，到底是不想傷害人家自尊心，還是別有企圖……”
“停停停！”
連別有企圖都出來了，林軒隻好再次打斷她，“說話得講證據啊我告訴你，我什麽時候去撩蔣雨晴了？還有，你少拿湯澤跟我相提並論啊。”
薑淺予把臉撇向一旁，盯著一株枝繁葉茂的桂樹，哼道：“人家至少比你帥，而且什麽事情都先替我考慮，從來不會惹我生氣，我讓他幹嘛就幹嘛，讓他往東就不攆雞……”
林軒盯著她沒再說話。
沒有意料中那樣被打斷話語的小妮子詞說錯了都沒察覺，聲音越來越小，然後自己就停了下來，等了約一兩秒鍾沒聽到聲音，偷偷轉過目光瞥林軒一眼，發現林軒在盯著她，就做賊般飛快把目光移開，接著又等兩秒鍾，林軒還是不說話，就忍不住又再偷偷看他。
然後對視兩秒鍾後，小嘴一扁，眼眶一紅，剛剛還澄淨明媚的大眼裏刷地氤氳起一層迷蒙水霧，“你幹嘛生氣啊？明明就是你先犯錯，你還那麽關心雨晴，你都不喜歡她幹嘛還對她那麽好……”
她說話的同時，望著林軒，明媚大眼裏水霧迅速凝結成晶瑩淚珠，吧嗒吧嗒地就滑落了下來，看起來委屈巴巴，楚楚可憐。
“好啦好啦，我錯了，我錯了……”
林軒實在沒想到她會來這招，完全沒抵抗能力，立即舉手投降，上前伸手去擦她臉上滑落的淚珠，“是我不對，是我亂說話，乖，不哭了……”
薑淺予晶瑩淚珠還在不斷滾落，越擦越多，帶著哭腔委屈道：“我什麽時候說你亂說話啦？你幹嘛說我說你亂說話啊？你就是在生我氣，還誣陷我說你亂說話……”
“不是，不是你說我亂說話，我是自己意識到了自己亂說話，是我及時悔悟，棄暗投明回頭是岸，不是你說的，不是你說的……”
“那你明明不喜歡雨晴幹嘛還那樣？”
“我錯了，保證沒有下一次。”
小妮子聞言自己抬手去抹眼淚，剛剛林軒越擦越多的淚珠也停下了，細密長睫上還沾著細碎淚珠，睜著猶有淚光的明媚大眼看著他：“真的？”
“真的。”林軒點頭時表情猶如最虔誠的教徒。
“哼！”
小妮子揚著下巴哼了一聲，然後又睨了林軒一眼，見他表情誠懇如故，嘴角這才綻開一抹嬌甜笑意，兩個梨渦淺淺一現，又抿嘴繃住，小嘴一扁，努力做出一副還在委屈的模樣，指了指掛在林軒肩上的包包，帶著鼻音輕輕道：“紙。”
林軒打開包拿了張紙巾遞給她，小妮子接過紙巾卻沒急著擦淚，先抓起林軒手掌，把上麵剛剛沾的淚水擦掉，然後再擦另外一隻手，等林軒兩隻手上淚水都擦幹淨，這才把紙巾疊起，用邊角輕輕拭去自己臉上淚痕。
做完這些，把疊成一團的紙巾放到林軒手裏，然後微微抬起瑩白美麗如初的臉蛋望著他，明媚眸子一眯，彎如新月，嘴角梨渦浮現，甜甜一笑：“走啦。”
後知後覺發現被套路的林軒心中哀歎一聲，上前幾步把手裏紙巾丟到垃圾桶，然後轉身看著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的小妮子，無奈搖搖頭，“走把。”
薑淺予睜大那雙已經恢複原本澄淨明亮的眸子，氣鼓鼓地樣子，“你搖頭是什麽意思？”
“在反省自己的錯誤。”
“是嘛？那你要好好反省，以後不許再犯了。”
“放心吧，有些當上一次就……咳，我是說有些錯誤犯一次就夠了，尤其是這種低級錯誤。”
“哼，那也要看你表現才行，又不是說改就能全改掉了。”
“絕對不會了！！人不能在同一個坑上在栽倒兩次……呃，是不能在同一個錯誤上犯兩次。”
……
約定地點是一家茶館，有一個比較獨特的名字，叫“冰語”，看上去蠻有檔次與格調的，林軒跟薑淺予並肩走進去，穿著白色漢服的漂亮女侍者剛剛帶著職業化笑容問好，林軒正要回答找人時，就看到一個穿著剪裁得體西裝，很有颯爽英氣的短發女人就迎麵筆直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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