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要臉幹什麽
她雖然不能動彈,不能說話,但是思維清晰,明晃晃地控製著身體的正常反應。
那滋味,想多難受就多難受。
尤其是在喻辰宣麵前做的那些事,雖然離得遠,但總覺得不太對勁,那件事,堪稱萬古第一黑曆史。
好不容易恢複正常,能開口,能睜眼,能像個正常人一樣活蹦亂跳,想著一雪前恥,再也不在這些男人麵前丟臉什麽的,可望斷讓人送來這些玩意是什麽鬼?
這可是……
女人來葵水專用的玩意啊。
望斷一個大男人,讓人送來這些東西真的好麽?
“你眼角一直在抽搐。”喻辰宣湊過來,想看看包袱裏是什麽。
江晚忙收起來,“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的。”
“是什麽?”喻辰宣不死心,死活要看西。
江晚急了,用手擋住他的臉,“喻辰宣你特麽不要臉。”
“要臉幹什麽?要臉還得洗。”喻辰宣終究還是將那包袱搶了過去,打開看了看,又臉紅地放下。
“那什麽,我去殺了望斷。”他攥著手,“這種東西,不應該是我來讓人準備麽?望斷越俎代庖是要謀反啊。”
“別丟人了。”江晚將他拉回來,“智商呢?”
喻辰宣眨著好看的鳳眼,一臉無辜地看著她。
那表情有些可笑,偏偏又長得美,秀色可餐什麽的,讓人發不起脾氣來。
果然,長得美說什麽都對。
“我現在無比希望望斷是個斷袖。”江晚最討厭喻辰宣裝無辜的樣子。
她歎了口氣,暗戳戳將那包袱放在枕頭底下。
如果望斷是個斷袖,她還能從心理上減輕一些羞恥感。
她也不知道這種奇怪的感覺從何而來,“如果是被壓的那個就更好了。”
“被壓的那個,不是你麽?”喻辰宣臉上發黑,他圈住她,“你昏迷的這幾天,我忍得好辛苦,你不應該慰問慰問我?”
他一邊說著,一邊解開她的衣服。
“喻辰宣你不是人。”江晚咬著牙,“老娘剛從地獄中回來……”
“唔……”
喻辰宣堵住了她的唇。冰冰涼涼的,卻很溫暖。
他像是瘋了一般,用力掠奪,雙臂抱緊她,像是要將她融入自己懷裏。
過了許久,在江晚要窒息的時候,他終於放開她,有些不滿足地哼唧,“每天睡在我身邊,又不能動,身為一隻合格的禽獸,我快要憋死了。”
江晚用力喘了幾口氣,確認自己還活著,粉拳落在他後背。
“千凝。”喻辰宣抱住她,“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我總害怕你有
什麽三長兩短。”
江晚微微一愣,不知道此時是什麽感受,她對喻辰宣的感覺,一直很矛盾,像她這樣膚淺隻看臉的人,沉溺在喻辰宣的盛世美顏中無法自拔,這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
前世與喻辰宣的種種愛恨情仇已經消散殆盡,今生想要順著性子勾搭了喻辰宣,又發生了各種各樣的事,總之,亂七八糟的感情摻雜在一起,剪不斷,理還亂。
如今,劫後餘生,被他抱在懷裏說這些話的時候,莫名有些感動。
“別對我用美人計。”江晚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我會將計就計的。”
喻辰宣但笑不語。
他在吻她,從額頭一直往下。
衣衫半開。
“辰宣,真的不行。”江晚擋住他,“我不太舒服。”
“今天你能不能去別處?”
“你身上還有我哪點沒看過的?”喻辰宣眼珠發藍,“望斷也說你沒什麽大礙了,今晚你……”
“你特麽給我滾出去。”江晚瞧著喻辰宣賤兮兮的樣子,一腳將他踹下去,“今天晚上你去別處睡。”
“我……”她臉色紅的不正常。
喻辰宣揉著腰站起來,“娘子三思啊,你這一腳下來斷了命,根子怎麽辦?我要是不行了,娘子還要我麽?”
江晚被他的葷話刺激得臉更紅。
她緊緊地攥著拳頭,這男人,到底吃什麽長大了?
外表美得像仙人,不開口的時候冷冰冰的,活脫脫一個禁欲神仙。
可,一開口就賤到出人意料。
高冷完美男神的人設全崩塌了好嗎?
“要,不管你變成什麽樣子,我都要,所以你能不能先滾出去?”江晚咬牙切齒地將喻辰宣攆出去。
許久不吃正兒八經的東西,實在沒什麽力氣。
她扶著桌子停頓了好一會,才從包袱裏拿出來那些東西,解開衣服,係上。肚子很明顯地有些不舒服,隱隱有溫熱的液體流下。
然後,洶湧無比。
“臥槽。”江晚嚇得臉都白了。
她這是,血崩了?
剛才隻是有些不舒服的感覺,所以趕緊將喻辰宣趕出去。
可,這……
這段時間,除了偶爾喂給她一些粥之外,望斷隻給她喂藥來維持生命。
吃了解毒丸之後,她更被禁水禁食,雖說喝了一碗人神共憤的黑暗湯藥,可,終究身子是匱乏的。
血液洶湧地流下來的時候,她雙眼一翻,眼前發黑,向後倒去。
“千凝,小心。”喻辰宣一直沒敢走遠,聽到屋子裏咚的一聲,忙闖進來,看到這種情況嚇了一跳。
他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床上,“望斷,望斷。”
望斷正想休息,聽到喻辰宣的呼喚,隻穿著中衣便走了出來。
“怎麽了?”他看到江晚之後,臉色一變,“又提前了?”
“提前了是什麽意思?”喻辰宣緊攥拳頭,“剛才還好好的,怎麽又昏迷了?”
“辰宣,你去讓人熬一些薑糖水,用紅糖和薑熬製,放上一些當歸,紅棗。”望斷吩咐說,“再去蒸一碗紅糖雞蛋羹來。”
喻辰宣糾結了一會,還是匆忙離開。
望斷回屋拿了銀針,在她的氣海穴、關元穴等重要穴位上按摩了許久,小心翼翼地紮入銀針。
又在湧泉穴,三足裏之類的重要穴位處紮滿了針。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重新把脈,脈象不是特別穩定。
“她怎麽了?”柳非月急匆匆走過來,“我聽說……”
“噓……”望斷做了個噓聲的姿勢,“沒事,就是氣血兩虧,一下子承受不住,我已經讓辰宣準備東西去了。”
“她的身體,怎麽說,挺奇怪的。”望斷洗了洗手。
他覺得江晚三天能醒來,江晚兩天就醒了,他推測她的月事應該是在明天晚上,可,今天就來了。
他現在無比懷疑自己的專業水準。
“什麽意思?”柳非月看著渾身紮滿針的江晚,心中有些感慨。
在江晚醒來的時候,他還是選擇了逃離。
他,生怕她會說出什麽話來,無法承受,無法接受,更怕,她恨他。
“她的脈象和身體,有些分離,脈象顯示時間長,但身體恢複快。不過,能早醒來是好事。”望斷扒開她的眼睛看了看。
隻是氣血虧損得厲害,又有寒氣作祟。
“柳教主,太後娘娘的身體已經沒什麽大礙,倒是,你那邊讓人查的怎麽樣了?”望斷轉過身,抄手,“有消息了嗎?”
“你是說,那些活死人的事?”柳非月皺著眉頭,“我去問了一下,暮蟬村的人不是被人殺的,而是染上了瘟疫,整個村子的人都死絕了。”
“他們的屍體被放在了祠堂裏,本打算埋掉的,可後來發現那些死去的人每到了夜晚就會行動。附近的人被嚇得不輕,沒人敢靠近。”
“是瘟疫?”望斷的臉色變了好幾下。
“柳教主,你能不能讓你的人將那些人的屍體燒掉?”他說,“如果是瘟疫的話,這件事,是大事。”
“這個……”柳非月有些為難。
“望斷,紅糖薑水來了。”喻辰宣端著兩碗紅糖薑水過來,又一勺一勺喂給塗山姝。
將兩大碗都喂完之後,江晚終於幽幽地
睜開眼睛。
她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喝了糖水之後,終於感覺活了過來。
“你好久不吃東西,不能吃太硬的,吃一口雞蛋羹。”喻辰宣可算是鬆了一口氣,挖了雞蛋羹喂給她。
她也著實餓壞了,吃了好些才停下來。
柳非月已經躲了出去。
“我剛才聽你說什麽瘟疫?”她稍稍坐起來一些,眉頭輕皺。
“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這五天,你先靜養。”望斷捏了捏袖子,“這幾天我會給你熬一些藥,等五天之後再做打算。”
江晚臉上陰晴不定。
但,此時她渾身乏力,又加上下麵波濤洶湧,也不敢隨意動彈。
“你身上的毒素已經被清除幹淨。”望斷接著說,“怎麽說呢,這次也算是因禍得福吧,正好趕上了你的月事。月事是女性排毒的通道,我用了一些比較猛的藥,這幾天你可能要難受一些。”
“不過,過了這幾天你會擺脫疼痛,以後隻要保護好不再受寒,應該不會再疼。破後而立,五天之後你會看到驚喜的變化。”
江晚靜靜地聽著。
大概聽明白了望斷的意思。
這種來勢洶洶的狀態,是望斷故意用了比較猛的藥劑來刺激月事。
“好了,你先休息。”望斷衝著喻辰宣點點頭,又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這才滿懷心事地走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