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1章:連這種醋都吃
果然,薑到底是老的辣。
葉佩琳一下子就分清楚了事情的利弊,如果再任由葉筱柔這麽大吵大鬧下去,等待他們的下場隻會更加淒慘。
可葉筱柔哪裏能夠明白她的一片苦心,臉上被打了一巴掌之後,整個人不僅沒有消停,渾身反而都長滿了尖刺。
她麵露猙獰之色,死死的盯著葉佩琳:“好啊,我明白了,你在這個男人麵前打我,不就是想撇清關係,你想讓我自己一個人去死,你好苟且偷生的活著!”
沒有人想到葉筱柔會說出這番話,葉佩琳得臉色一下子變得死一般的難看,她怔怔的看著葉筱柔,這就是自己疼愛了二十幾年的女兒。
在整件事情發生之後,葉筱柔從來都沒有想過心疼她這個媽媽,不僅沒有說過任何有利於她的話,甚至在自己想要替她頂罪的時候,也是沉默著不一語,默默的選擇了接受。
葉佩琳一直都覺得這一切是應該的,畢竟天下沒有不疼女兒的母親,可是直到這一刻,?她看著滿臉猙獰的葉筱柔,忽然就覺得心中有些悲涼。
自己這一輩子到底是有多失敗,才能教育出這樣一個狼心狗肺的孩子。
葉佩琳顫抖的身體沒說話,隻是肩膀不停的聳動著,似乎是在壓抑怒氣,又似乎是在流淚。
顧長臨可沒興趣看她們在這裏狗咬狗,看了一眼身旁的局長,口氣很淡:“我夫人還在外麵等著,把人帶出來。”
“是是是。”局長連忙點了點頭,大手一揮,就指責兩個執法者把葉佩琳和葉筱柔一前一後的給帶了出來。
隻是都到了這個時候,葉筱柔還是不肯消停,執法者才剛剛伸手碰到她,立刻就發出一長串的尖聲嘶吼:“別碰我,你們這些肮髒的東西!”
壓著她的那個執法者臉都綠了,如果不是現在場合不對,真想將她扔回去,讓她自生自滅好了。
最後,他們手中的力道越發用力,執法者也懶得憐香惜玉了,冷冷的看著葉筱柔,用力的把她往前一推。
“走吧!”
會麵室裏,程妙妙一個人坐立不安,等的有些著急。
顧長臨已經去了有一小會兒了,一直都沒有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就在她越等越著急的時候,房間的門終於被人敲響,一身黑色襯衫的顧長臨緩步走了過來。
“你回來了。”程妙妙鬆了口氣,眼角的餘光就看到跟在後麵進來的局長,以及葉佩琳和葉筱柔。
局長一眼便看到了程妙妙,知道這就是顧長臨的夫人,態度不由得更加恭謹,熱情的伸出了手:“這位就是顧夫人吧,真是幸會幸會。”
局長說著就朝著程妙妙走了過去,在經過顧長臨身邊時,卻感覺到了一股攝人的寒氣,他的腳步一頓,抬頭便對上了顧長臨那似笑非笑的目光,伸出去的手不由得就變得有些滾燙。
局長嘴角抽了兩下,連忙把手收了回來,改為客氣的彎了彎腰。
程妙妙倒是沒有注意這麽多細節,她雖然不知道局長的身份,但從對方的穿著打扮當中也能看出來應該有一定的地位,見對方這麽客氣,也禮貌的笑了笑。
雙方打過招呼,局長知道他們是有話要說,立刻很識時務的對那兩個執法者道:“行了,我們就先走吧,顧先生要是忙完了就支會一聲,我們再來把人給帶回去。”
顧長臨不是可否的嗯了一下,拉開會議室的椅子,按著程妙妙坐下。
執法局是什麽地方,大家都心裏清楚,自然不可能有什麽舒服奢華的擺設,桌椅都是最簡單的顏色,會麵室的中間橫放著一張橢圓形的長桌。
程妙妙和顧長臨坐在這頭,葉佩琳和葉筱柔就站在另一邊。
葉筱柔原本還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知道顧長臨這麽一個日理萬機的人突然來這裏是為了什麽,知道看到了程妙妙,一切的疑惑都迎刃而解。
她麵目猙獰,雙手趴著一下就撐在了桌子上,兩個手之間的鐐銬不小心碰撞了一下,發出響亮又清脆的聲音。
“程妙妙,你個賤人,你怎麽還敢出現在我麵前!”
顧長臨的臉色一瞬間就沉了下來,看著葉筱柔的目光仿佛是在看一個死人。
葉筱柔卻好像根本就沒有察覺,她怒目瞪著程妙妙,說出來的話,就好像這個世界上最惡毒的語言。
“像你這樣蛇蠍心腸的人,永遠都別想找到你哥哥,恐怕就算他還活著,也不想再有你這個妹妹!”
房間裏的氣氛一瞬間變得有些劍拔弩張,程妙妙的臉緊繃的坐在椅子上,她冷漠的看著葉筱柔,頭一次動了殺心。
然而就是這個時候,葉佩琳忽然站出來道:“妙妙,你不要聽筱柔胡說,她這兩天精神有些不太好,你千萬不要跟她一般計較!”
程妙妙沒說話,心裏卻跟明鏡一樣,葉筱柔哪裏是精神不太好,隻是因為終於隻是因為終於露出了本來的麵目而已。
顧長臨放在桌子上的食指輕輕的敲了敲,並沒有在出言幹預這件事情,程妙妙既然想見一見這兩個人,一定是有自己的想法。
所以,顧長臨尊重她。
沉默了一瞬之後,程妙妙才緩緩抬起頭看著葉佩琳,她的目光很平靜,不卑不亢也沒有任何情緒:“我想問問你,我到底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竟然能夠讓你們母女一次又一次的針對我,甚至還想要我的命?”
葉佩琳心中咯噔了一下,這個樣子的程妙妙簡直和她身邊坐著的顧長臨如出一轍,兩個人身上都有著一股強大的氣場,即便是坐在再簡單不過的會麵室裏,也仿佛是在什麽嚴肅的談判桌上。
她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葉筱柔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搶先道:“程妙妙,你少在這裏假惺惺的,你不是都已經知道了嗎?不是你讓顧長臨把我們母女倆給送進執法局的嗎?現在在這裏問我們為什麽,真是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