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三章 連環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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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小龍的見識到是長進不少,陰陽相克的道理,如今倒是也能辯的清楚了,隻是這餘恨的情況有些特別,你之前可曾注意到,他那背後插著一柄斷矛而不拔去。”伏老笑道。
“是,弟子很是奇怪,那家夥,為什麽任憑那斷矛插在身上而不?”聽師傅如此一問,小龍便點了點頭,對於那家夥任憑斷矛插在身上而不拔去,心下也極是疑惑。
“拔去,嗬嗬,那斷矛若真是從他身上拔去的話,怕是要一下子就要了他的命了。
那斷矛呀是混天,哦,是那餘恨前世,與那異世界之人對戰之時留下的,是其對手的本命法寶,一柄神器,那一次,在他拚死對方之時,對方也是成功地將這矛頭插入到了他的脊椎之中,可以說,他的前世,也是斷送在這斷矛之下。
可是啊,這一矛最終要了他的命,卻也好巧不巧地封住了其脊椎主脈,使得其精元不會因創傷而至過快流逝,這樣倒是延續了他幾年壽命。
卻實在是想不到,這一世,這柄斷矛又成了這餘恨的暗傷,除不去,拔不掉。餘恨,餘恨,怨天不公空餘恨。怪不得他會取這個名字。”
伏老取過茶杯飲了口茶,潤了潤嗓繼續說道:“料來,如今這矛,正阻在其主脈脈線之上,其日日行功,陰元每每運行至此處,多有凝結,每至月圓之時,便會達到極致,確實可以說是陰毒,不以火脈化去,怕會叫他痛苦難當。”
“這到是一個好機會,既然這家夥要找火力最旺之地,那我們何不來個守株待兔。”周桐眼睛一亮道。
“守株待兔麽?這個似乎還有些不夠。”獨孤篪摸下巴,低頭沉思。
眾人知道他在用心計算,不敢打擾,一刻之後,獨孤篪的眼睛漸漸明亮起來,心下有了計較。
火龍窟,星戰之地中一處惡地,本是一處火山口,其中蘊藏著一條火脈,火力極盛,數年之中,便會有一次噴發,如火龍滅世,使得周圍百裏之內,生靈塗炭,萬物成灰,因此得名。
這一日,正是月圓之夜,高天之上星辰不顯,一輪玉盤高懸中天。
那火山口上,突兀地一道人影顯現而出,背著月光,遠遠看去,如剪影一般,詭異的是,那剪影後背之上,插著一個東西。
這人正是餘恨,今夜來此,自是要借這火龍窟中火力,拔除其體內積累的陰毒。
“來了,嘿嘿,果然不出大哥所料。”此時,在距離那核心之地不遠的一處山穀之中,一座天然山洞內,獨孤篪等人,正盯著依於洞壁的兩麵真視鏡。
其中一麵鏡子上,顯現的畫麵便是那火龍窟之所在,那餘恨的身影,便出現在那畫麵之中,而另一麵鏡子上,卻是一處山穀景象,在這畫麵之中,卻也有兩個人的身影,魔龍與天籌。
“大哥怎麽就知道,這餘恨拔除陰毒,必然要找這二人護法。”周桐問道。
怪不得之前那守株待兔設想,大哥不曾采納,原來是這獨孤篪已然預知,餘恨拔毒,會找人護法。
“嘿嘿,他們也未必肯定我們會來,隻不過是有備無患罷了。我們之前對付那青冠二人,手法幹淨利落,且並未曾經過苦鬥,這些怕是瞞不過天籌他們幾個。
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讓那青冠二人失去蹤影,他們縱是不能估計出我們的實力來,想來也不會失了警惕。
天籌,聽這人的名字,便可知,是工於心計,長於謀畫之人,試想,這樣的人物,怎麽會無所準備。”
“那我們要怎麽辦,這一邊是三個,那核心之地有兩人,那一邊都是我們如今無法應對的呀。”袁鑫有些懊惱地道。
“無妨,如今,我已經為他們準備了一道大餐,眼下就看這計策成與不成了。”獨孤篪笑著將手一揮,一道身身影出現在眾人麵前。
仙屍,此人是滅於靈兒手中,神魂被毀滅,如今是獨孤篪找來的一個七階魂魄,入主其身,納魂賦靈,並將那青冠識海中的一些,關於那仙屍的記憶植入其記憶之中。
“他怎麽少了一臂,而且看這樣子,內傷也是極重?”看著那仙屍的樣子,盈兒有些皺眉。
“若不如此,那能騙過核心之地的兩人。”靈兒失笑。
“你可以去了。”獨孤篪轉頭對那仙屍吩咐一聲,得了獨孤的吩咐,那仙屍點了點頭,轉身,身形踉蹌,卻是往著那核心之地所在而去。
同一時間,在那火龍窟外,有一人身形如飛行,向著那火龍窟,火山口處疾掠而至。
“什麽人。”這人身形未到,那火龍窟中早已傳出餘恨長喝,同一時間,餘恨的身影,也自那火山口中疾飛而出,向著那掠來人影撲至。
“是,是我。”這人聲音虛弱,顯然是受了極重的傷勢,見那餘恨飛來,腳下竟然一歪,一跤跌倒塵埃之中。
“你,你是青冠,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聽得來人聲音,這餘恨腳下不由一緩,一時疑心大起,可聽那聲音,看那身形,分明便是青冠無疑。
“我,我,說來話長。”那青冠艱難地試了幾次,竟然沒有從地上爬起。
“你這是,受了傷麽?”餘恨竟不上前,於十丈之外立定身,看著跌倒在地的青冠。
此時的他,自然是放出神識,對其仔細辯認。這人卻真是青冠沒錯,隻是此時的青冠,一身是傷,那左腿竟是斷去半截,那心口之處,也是一道貫通傷,差著一點,便將其心髒洞穿。
屍僵之身,五髒六腑雖不似生靈那般重要,便是摘了去,一般也不會讓其隕滅,可修為大損卻是必然,而且也會如生靈受傷一般,傷口不複,一樣虛弱無力。
“著了道兒啦,差一點便沒命了。”那青冠搖頭苦笑道。
“你又是怎麽來得此地?”餘恨問道。
“嘿,說來話長,哎。”
“既然話長,那便不急著說,等我將天籌,魔龍兩個召喚過來再說。”這餘恨說完,便撮唇而嘯,那天籌二人,距此並不很遠,不過半刻,兩道身影子便疾飛而來。
“怎麽,那作亂之人可是等到了麽?”人未至,聲先到,魔龍的聲音響如洪鍾,直振的整個火龍窟嗡嗡發響。
“還用問麽,自然不是,若真是等到了,早就動上手了。”天籌冷哼一聲。
話落人到。看到那倒伏於地的青冠,天籌不由輕咦一聲。
“是你,你怎麽會在此處。”魔龍也很是驚訝。
之前幾人判斷,這青冠與那仙屍,怕是已然無幸,此時乍然見到,自然很是吃驚。
“哎,慚愧,在這星戰之地中,無數年月,我青冠雖不敢說是修為逆天,可除了你們幾個,卻也不輸於人,誰知,在自己的地界之中,竟然會吃如此大虧。”那青冠長歎一聲,恨恨搖頭。
“怎麽回事,你可細細道來。”這天籌倒是不象那餘恨,袖手一邊,對委於塵埃的青冠不管不顧,而是緩步上前,將他輕輕扶起,靠著一塊巨石坐下。
“哼。”看那天籌如此對待青冠,魔龍心中很是不樂,不由輕哼一聲。
“魔龍,我等之間雖有嫌隙,可此時有外敵入侵,這私仇,便先擱置一邊,一切事情,待得解決了外患再說不遲。”聽到那魔龍輕哼,這天籌不由麵色一冷,輕斥一聲。
“昂,我知道了。”這魔龍性格雖然莽撞,怎麽說也是修行了無數歲月的老古董,唇亡齒寒的道理,自然明白,便是悶哼一聲,應了下來。
“慚愧,青冠今日落到如此田地,那還有臉再與魔龍兄爭執什麽,此次事了之後,在下終生,便以天籌兄與魔龍兄唯命是聽也就是了。”青冠一臉赫然地道。
“這個倒是後話,你還是將這前後因果分說分說,你是怎麽受的傷,仙屍他到那裏去了,那魔屍崖發生了什麽事情?”天籌擺手止住對方,一連串問出三個問題。
“哎,這說來話長。當年,我與仙屍因與諸位起了爭執,便離開了那中央之地,去了那魔屍崖,在那裏覓地修行。”青冠咳嗽一陣,這才艱難地開言道。
“哼,這不是很好麽,那魔屍崖,陰屍之氣彌天,正是我等屍僵修士修行的絕佳之地,能在那裏修行,你們也算是有福了。”魔龍輕哼一聲,諷刺道。
一句話說的青冠尷尬不已,又自咳嗽起來。
“魔龍閉嘴,都什麽時候了,還胡說八道,青冠,你先別著急,慢慢說。”那魔龍倒似對天籌極為畏懼,被其喝斥,竟然不敢還口,乖乖閉上了嘴巴。
好長時間,那青冠的喘息才均勻下來,他感激地看了天籌一眼,接著道:“本來,我們在那裏修練還算安穩,以我等修為,自然不敢進入那山脈之處太深,而且,在那裏修練,我們兩人收獲亦是良多。
哦,對了,有一次,我和仙屍二人探查山脈之時,在一處山澗之中,還得了三株奇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