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九章 此非捷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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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自然知道，難不成，你以為爺爺讓那幾個人選了修真係，是為了看著你麽？”獨孤雄一臉嘻笑的神情，看著孫兒。
“怎麽會，孫兒可不敢那麽想，我想那，爺爺把我叫過來，怕是要讓我將這丹藥讓出來，培養族中子弟吧。”獨孤篪也是一副嘻笑神情。
“怎麽，你不樂意麽？”獨孤雄取過杯來喝了一口，卻是一直拿眼瞪著獨孤篪，好象這孫兒如果敢說一個不字，他就會立即發飆一樣。
“怎麽會，隻是，這修真，與那魔靈，魔罡修練一般，亦須趁早，其對個人資質的要求，更不下於那魔靈，魔罡。
家族之中，與孫兒同輩之人，年紀差不多的，大多已經走上了魔靈，魔罡之路，再轉修修真功法，隻怕是有些晚了。
那學院修真係，孫兒也隻是想點上一個火種，這才會如此作為。”獨孤篪解釋道。
“這個不用你解釋，我也明白。別忘了，爺爺如今也在練著修真功法呢。隻是有了這種丹藥，難道就不能從家族之中，未成年的弟子裏培養修真之士麽？”
“從吐納開始，到進入練氣境，比這服用丹藥，最多不過晚個一年半載，而且基礎相對紮實。若是從小培養的話，細算起來，還是老老實實，一步一個腳印的劃算。”說到這裏，獨孤篪忽然想到，那神界築基丹，藥方失傳的一種可能，那就是不劃算。
“那你為何讓你的那些個學生服用這築基丹，就不怕他們根基不穩麽。”
“他們都是經過淬體液，融血丹淬煉過身體的，服這丹藥，倒不至動搖其根基。”
“那我們也可以……。”
“不行，爺爺想想，五六歲的娃娃使用淬體液，融血丹，他們可受得了麽？”不等爺爺說完，獨孤篪連忙打斷他。
“哎，本來以為找到一條捷徑，想不到還是一場空。”獨孤篪雄微微歎息。“那讓族中弟子兩係兼修，你看可成。”
“貪多嚼不爛，資質不足，兼修兩種功法，反而得不償失。”獨孤篪道。
正說著話，外麵院中，獨孤雲峰的聲音傳了過來：“喲，這麽晚了，秦大長老怎麽過來了。”
“嗬嗬，找老爺子說個事。”秦戰嗬嗬笑應一聲。
“嗬嗬，你這舅舅，鼻子也挺靈的。”聽到外麵的聲音，獨孤雄看著孫子，嗬嗬而笑。
隨之，大聲對門外道：“秦長老來了？快請進來，嗬嗬，正好，篪兒也正在此。”
隨著一聲大笑，秦戰推門而入，第一眼便望向那桌上的玉瓶，不由道：“看來你們兩個已經談過了。”
“是談過了，可惜，空歡喜一場。”獨孤雄苦笑著，將二人之前所議，向秦戰敘述一遍。
“可惜，可惜，不過也不是全然無用，可撿選族中資質絕佳弟子服用，令其兼修兩種功法。”秦戰搖頭。
“也不過是聊勝於無。”
從獨孤雄書房中出來，已經是夜色闌珊，周圍房間之中，燈光大多早已熄了，天上繁星點點，卻照不亮大地的黑沉。
北國深秋，早已是露重凝霜的季節，深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氣，獨孤篪胸臆之間，一股清涼舒爽之意傳來。
“聊勝於無，爺爺說的不錯，這築基丹，大家辛辛苦苦研製出來，也隻對一些特殊的人，特殊的情況，才有些效用，實在有些雞肋。
哦，對了，之前靈兒有意再研製什麽練氣丹，凝靈丹，若是真的可以，這三丹配合使用，卻是可以擺脫這尷尬狀況。
一舉讓人及達修真四階以上，相信會對人們造成比較大的吸引力，讓更多的人選擇修真，這樣一來，便是之後再不用丹，有這麽一批人作前導，想來，後繼之士也必不會少。”
“哥哥這是想通了麽。”獨孤篪正在低頭沉思，耳旁忽然傳來了靈兒的聲音。
“咦，你怎麽會在此處。”看到悄然出現在身旁邊的靈兒獨孤笑問道。
“等你呀，方才爺爺叫你過去，好長時間不見返回，我在房中呆的有些氣悶，出來在這花園裏走走，順便等你。”靈兒笑著道，輕輕上前，拉起獨孤篪的手，與其並肩而行。
“你說的那練氣丹，凝靈丹，真的可行麽？”
“嗯，有那築基丹的經驗，靈兒到是極有信心。隻不過，在靈兒想來，這兩種丹藥，其所用藥材，怕是比之那築基丹來，更為罕見。就不知道，現下我們尋不尋得到呢。”靈兒嘻笑。
“藥材難尋？”
“不錯，哥哥試想，這修練一途，越是往上，越是艱難，天道如一，藥道也同此理，這練氣，凝靈二丹，其所須藥材必然也是如此，不然，這天地秩序，不是要失了平衡？”靈兒認真地道。
“天地秩序，失了平衡，靈兒你也真是的，這一個小小的丹藥，你也能扯到天地序亂上去。”獨孤篪不由啞然失笑。
“哥哥可別小看了這丹藥，你想想，若是這丹藥真的能夠研製成功，且那合丹藥材也易尋，你會如何？必然是大量煉製，在人族之中，催生出眾多的修士出來，一朝之間，四階遍地，說是影響到天地序亂，也不為過。”
“也是，若真是如此，那便是打破了各族之間的平衡。”獨孤篪點了點頭，可心中還是不認可靈兒的說法，這怎麽看，也實在算不得影響到天地序亂呀。
“哥哥。”靈兒嗔瞪了獨孤篪一眼，極不樂意地道：“總是敷衍，信就是信，不信就是不信，何必這樣。你也不想想，這天地盛衰，族群興亡，皆與那氣運有關，盛時看似繁華，卻是在大量消耗氣運，其衰時，似破敗頹廢，卻是在集累氣運。”
靈兒這話，說的還真是那天地輪回消漲的正理，不然的話，那凡世之中，也不會有盛極必衰一說，也不會有，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一說了。
“你是說，這丹若是成了，出現你所說的那種情況，卻是在大量消耗人族氣運？”作為修真之士，這氣運一說，他自然是深信的，之前沒有想到，等靈兒這麽一說，隨即豁然而悟。
“所以說，天地之序，你我小小修士，斷難左右，應在這丹藥之上，便是這藥材難尋？”
“嘻嘻，哥哥想明白了，不過，說這天地之序，我們斷難左右，這卻也未必，不能讓其有大的調整，小小的改變，還是可以的，要不然，那築基丹，我們也研製不出來呢。”靈兒不無得意地道。
“你這也叫左右天地之序？不過是讓幾個小小的修者，築基功成罷了。”獨孤篪好笑地搖了搖頭，抬手在她小巧的鼻頭上輕刮一下。
“好吧，這次見了爺爺，看他一頭白發，如今依然困於練氣三階，實在有些不象話，到也讓我起了煉製這練氣丹，凝靈丹的心思。”
“那好，這事交給我和卓臨就行。”靈兒笑著點了點頭，隨即想起一件事來。“對了，那通天盤的參悟，如今有了一些進展。”
“什麽，可能以之破開界麵，及達真冥界了。”獨孤篪一聽靈兒這話，不由一下子興奮起來。
“看把你急的，那有那麽快，隻不過參悟出了其中一小部分罷了，離你說的那破開界麵，及達真冥，還差得遠呢。真冥屬於高級界麵，要從大千世界通達，難著呢。”靈兒白了獨孤篪一眼，那意思似在說，你這家夥，還真敢想。
“不對呀，想想之前，在那真冥界域之中，石師便曾借參悟這通天盤得來的東西，又借明月之助，讓我們布成陣盤，直接由那羅刹界域，穿梭到了冥神界域了呢。”獨孤篪想起以前的事情，有些不解地道。
“那羅刹界域與那冥神界域，本就在一界之中，那傳送，根本就算不得穿行界麵，不然，那冥界各界域之間，也不會有互通傳送的大陣了。”靈兒輕笑。
總的來說，如今，想要在同一界麵之中傳送，獨孤篪等人是辦得到的，可要傳送到其它界麵，以他們對於那通天盤的領悟，還差的很遠。
“那你說的是什麽意思？害我空歡喜一場。”獨孤篪有些泄氣地道。
“怎麽，哥哥可是想芷若妹妹了？”靈兒俏俏地眨著眼睛，看著他。
“嗯。”獨孤篪也不加掩飾，點頭應道：“相處這麽多年，乍一分離，哪有不想念的道理，真不知道，她如今過的如何？”
“嗬，還真是一點也不掩飾呢，哥哥就不怕，在一個女孩麵前，說著思念另一個女孩的話，會傷了這人女孩的心麽？”靈兒一臉狡獪地道。
“怎麽會，靈兒可不是那種不識大體的小醋壇子。”獨孤篪緊握靈兒的小手笑道。
“嘻嘻，你還真自信呢，嗯，哥哥說的不錯，修真路長，千載歲月也多空過，要遇到多少人和事，靈兒可不管哥哥今後身邊有多少女孩，會為多少人牽腸掛肚，隻要讓靈兒永遠跟在你身邊，心中永遠記掛著靈兒也就是了。”靈兒說著話，將頭輕輕靠在獨孤篪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