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七章 青丘狐國
果然,這一時空世界,與那神界之間有著禁製,而這禁製卻不是天道變幻而至,而是遠古之時,由神界諸大能聯手而為,出手者自然是妖祖那個級別的人物,怕是道,釋,魔等諸教領袖,都曾參與其中。
至於他們為何會如此做,行癡所知也不甚多,似乎是為著一宗異寶,還有一道天機。
他隻知道,那些個當年被關到這一方時空中,立宗布道的各教弟子,都是受了禁戒的,而且在這一方時空世界之中,無人能夠修過神王之境。
怎麽聽來,這一方時空,就好象是一座監獄一般,這不由讓獨孤篪想起那禁斷天涯之中沉睡的天界諸神,他們是不是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被囚入禁斷天涯之中,連同那禁斷世界一同被放逐到了那真冥界中。若真是如此,那麽之前石老所說的那神界亂戰,其真正的原因就令人猜度了。
至於其它的也就沒有什麽了,那行癡的事情,乾坤世界裏自有伏老他們去安排,用不著獨孤篪操心。
“你這個人倒是心狠,連自己的師傅都能送到那秘境之中,也不知你之前對那莫蘭的愧疚倒底有幾分是真的。”對於獨孤篪將自己的師傅送進那個秘境的做法,胡憐兒很是不滿,她如今也已經知道,那秘境出處艱難,卻實在不了解那乾坤世界的真實情況,所以一時間對獨孤篪也有了怨言。
“非是哥哥他心狠,而是那位行癡師傅樂於進去呢。”鳳漪笑著開解道,“在你心中,那裏或是苦海,可在那行癡師傅眼中,那裏才是真正的樂土。”
“鳳漪姐姐幫著哥哥說話,也不必要如此睜著眼說瞎話吧。”胡憐兒很不相信鳳漪的解釋。
“那是你對那處秘境還不了解。”鳳漪笑著拍了拍胡憐兒的肩膀道“姐姐也是生活在那裏的,那裏的好壞,姐姐可是深知的呢,總之你要相信,姐姐是不會騙你的。”鳳漪說到這人份上,那胡憐兒才算是有些信了。不過對於那秘境,在她心中一時也更加好奇起來。
“你的路和我們不同,那裏如今還不適合你去,等等吧,如果時機合適了,我帶你進去看看,到時你就會明白了。”象是明白胡憐兒的心思,獨孤篪笑著說了一句。
是日,在一處城市之中,胡憐兒聯係到了家族設在這裏的聯絡點,第二天一大早,便有人趕著一輛大車接了三人,出城往東而去。
黃昏時,一行人趕到一處山下,隨即,那趕工車之人請了獨孤篪三人一同登上山巔,自懷中取出兩枚玉符遞到獨孤篪與鳳漪手中,便笑著告辭而去。
這裏分明是一片荒山,並無宗門,亦無村鎮,獨孤篪也曾放開神識仔細探查過,卻也沒有發覺這裏有什麽傳送陣法和星門通道。看來所有的秘密便在那一枚玉符之上了。
“這是天狐家族的通界符,滴血認主,唯一人使用,之前那人便是來送這通界符的,沒有這東西,便是我也是沒有辦法帶著你們到達青丘國的。”胡憐兒笑著解釋一句道。
“可這通界符怎麽用呢。”獨孤篪將那通界符翻來複去地看了幾遍問道。
“簡單,等到月亮出來之後,你便知道了。”
“哦,看來是借著月陰之力傳送的呢,嗯,倒是應該送回乾坤世界,讓靈兒看看能不能照此仿製幾枚出來。”獨孤篪對著落日的餘輝,一邊品簽著那枚玉符玉質成色,一邊淡淡地道。
“哥哥你真是大言不慚,你以為你是誰,什麽東西都能仿製麽?嘻嘻,這玉符啊,可是咱們天狐古法秘製,真神級的強者注能,哼,想要仿製,你哪,省省吧。”胡憐兒驕傲地笑道。
她那裏知道,她們這所謂的製符秘法,在靈兒那裏想要解晰出來根本不存在什麽問題,那靈兒如今解晰的都是什麽東西,近道規則,這玉符再強,也還達不到這個程度,至不齊,也隻是對於大道規則的高級借用方法罷了。
聽了胡憐兒的話,獨孤篪隻是笑笑,之前的話,他也不過隨口說說,還真就沒有讓靈兒出手的意思。
不過兩個時辰,天光漸暗,東山頭上一輪皎潔的圓月漸漸地變的明亮起來,等到如水的月輝撒到獨孤篪三人所在的山頭時,獨孤篪手中捏著的那枚玉符也慢慢地變的明亮起來,同時如水般的光色,自那玉符之中延著三人的手臂,慢慢地將三人的身體包裹其中,隨之,周圍的景色亦變的扭曲虛幻起來。
這絕不似星門傳送的感覺,倒是與那一次進入冥後宮時的感覺有些相似,相疊的不同維度世界,青丘國,竟然與這妖界是兩方相疊的不同維度世界。等到扭曲的光影變幻結束時,三人的立身之處,竟然是變成一座大殿之中。
“小姐,你可回來了。老爺和夫人可擔心您呢。”還不等獨孤篪看清楚周圍的環境,一個少女的聲音,便在耳旁響起,三人聞聲望去,見那說話的竟然是一個青衣待女打扮的小丫頭,而在她的前麵,正站著一個宮裝女子,典雅嬌美,古香古色,竟如畫中仕女一般。
“娘。”等看清來人,胡憐兒早嬌呼一聲,乳燕般飛了過去,鑽入那女子懷中。
“你這丫頭也真狠心,這一出去就是好幾個月時間,也不怕娘擔心。”那女子擁住胡憐兒,一臉慈愛,此人正是胡憐兒的母親,媚狐玉娘。今日聽說女兒返家,特意來此迎接女兒的。
“好了,好了,這麽大了,一點也不懂事,這兩位是你的朋友吧,怎麽也不給為娘介紹一下。”這玉娘笑著拍了拍女兒的肩膀,目光如水,落在獨孤篪與鳳漪身上。
“哦。”胡憐兒終於反應過來,旁邊還站著兩個人呢,連忙站直了身形,羞笑一聲,指著獨孤篪與鳳漪道。“娘,這兩位是女兒在外麵結識的朋友,他是獨孤篪,這個是鳳漪姐姐。”
“什麽他呀他的,好沒禮貌。”玉娘笑叱女兒一聲,轉頭向獨孤篪二人道“這些日子,憐兒這丫頭沒少給你們添麻煩吧?”
“娘,你說什麽呢,人家很乖的好不好。”聽母親如此說話,胡憐兒不依地道。
“乖麽,要真乖的話,就不會偷偷地離家出走了。”玉娘睨了女兒一眼道。
“憐兒確實很懂事的。”獨孤篪旁邊插言道,此時不替那丫頭解釋一句,以後少不得會受其麻煩。
“獨孤公子都如此說,看來憐兒還真是長大懂事了呢。”玉娘嗬嗬笑著,輕輕撫摸女兒的臉蛋,那神情極是疼愛。
“伯母還是叫小侄名字吧,公子稱呼實不敢當。”那玉娘是憐兒母親,在他來說,自然是長輩,這公子稱呼,那是對外人的客氣,獨孤篪自然不敢領受。
“也好,你與憐兒是朋友,那伯母就叫你一聲篪兒可好。”玉娘看了獨孤篪一眼,不知怎麽的,獨孤篪總覺著她的眼中有著一絲少女般的調皮。
篪兒,看著那玉娘的青春玉顏,獨孤篪總覺得這個稱呼從她的口中叫出來實在是怪怪的,就向被一個大姐姐篪兒,篪兒的叫著一樣。
不過人家的輩份擺在那兒,再說了,若真論起年紀,這一句篪兒叫的還真是應當應份。無論感覺如何,他還是擠出一張笑臉道“伯母您客氣了,本該如此,本該如此。”
這玉娘再叫鳳漪一聲漪兒時,那鳳漪倒應的大方,自自然然,絕沒有獨孤篪那般扭捏。也不知她心無感覺呢,還是女人天生會演戲。
一番客套之後,那玉娘引著眾人出了大殿。這大殿所在卻還不是在天狐族內門之中,而是一處城市中的傳送殿。而這城市,也不過是青丘國中,許多處城市中的一座。
“青丘,是天狐族地,經過許多年的發展與繁衍,早已自成一國,族人億萬,就在前任狐王,也就是憐兒爺爺手裏,才將這青丘定名為國。”出了大殿,那外麵,早有一輛巨大的獸車在等候。
上得車來,眾人坐下,那玉娘便向獨孤篪介紹起這青丘國的情況。她也是得了消息,這獨孤篪是要加入天狐族的,這一件事情,之前可是自己的丈夫一直想要極力促成的,但卻苦於沒有辦法,未曾想,這娃娃竟然自己要求加入,算來可是意外之喜。
原來這青丘祖地,本不在這妖界之中,而是在那神界,當年那一代的狐王,一位修為不亞於道教之主的存在,也不知是什麽原因,以力,大神通,將這青丘搬遷到這妖界之中。
那時候,如今的那一位天狐老母還隻是一個如胡憐兒一般懵懂天真的小丫頭,她正是那一代狐王的唯一血脈,至於胡憐兒的爺爺,上一代的狐王,卻是那位神界狐王的親傳弟子。
天狐一族原分兩支,一支以天為姓,一支以胡為性,這兩支世代姻親,繁衍天狐一族。至於這玉娘,便是出自那天姓狐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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