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1967年,初冬

  謝母懷胎十月生下一個六斤妹妹,十分健康!


  為此,謝父整樂嗬嗬的,謝大誠也是時時不忘吹噓自家的六斤妹妹;陳蘭考慮了實際情況出麵請了胡同內剛搬來不久的林『奶』『奶』為謝母經心地做了40的月子,不請不成啊,謝母謝父沒有近親好友在京城幫襯,能搭把手的謝父也要上工養家活口,陳蘭與謝大誠還得去學校參加‘停課鬧革-命’。


  嗬嗬——


  去年這個時間,市委發出指示——停課,大、症學全停,但還得上學校。


  到學校幹嘛?

  幹革-命,停課鬧革-命!

  太帶勁了,不用再想讓人頭疼的算術語文了,不用擔心考試了,本來挺凶的老師一個個全都和氣極了,再也不提什麽課堂紀律了,話,玩東西,下位子『亂』串,老師隻當沒看見。有幾個老師還跟學生賠笑臉,歡迎提意見。嘿,早該這樣!平時那麽凶,現在害怕啦?晚了!除了聽廣播和政治學習,可以隨便出入教室,早點回家也沒人管,簡直太好了!比過年都好!揚眉吐氣,解-放了!


  ——現在就是這樣一片『亂』象,不去還不成,一大堆帽子等著扣在你頭上,好在學校依舊安排了學升初中的考試,好在學校依舊是按照數分高到低的錄取方式。但,已經開始實挾五四’學製,就是學五年製,初中兩年製,高中兩年製,從陳蘭她這一屆開始沒有高三生了,這是‘讀書無用論’的勝利成果!還有一個勝利成果——高考取消了!


  學校越是鬆散,陳蘭在家裏對謝大誠的學習就越嚴厲,為此謝大誠總是聲嘀咕著,但行動上還是不敢違背姐姐的意願。


  這一日


  已是亭亭玉立少女模樣的陳蘭從外麵推車進來,看見因剛出月子而微微發胖的謝母一個人坐在爐子邊擇菜,忙問:“謝媽媽,六斤今乖不乖?”六斤成了妹妹的名,越喚越順口。


  “乖,乖,比大誠那會兒好帶多了。”謝母樂哈哈地回道,話落,又悄聲問:“蘭啊,東西換到手嗎?”也許是年齡大了,『奶』水不夠六斤吃。


  陳蘭嫣然一笑,如同曇花一現,美不勝收,她拍了拍手提袋,那意思就是都在這兒。


  “好,你去歇一歇吧。那麽遠,有些累了吧。”學生這樣子一鬧,黑市都去了市郊,騎車來回得三四個時。


  “不累!”這哪是什麽黑市換的啊,都是自來她的空間,陳蘭搬出凳子,從手提袋裏一一取出:“謝媽媽,你看,這是給六斤買的『奶』粉,這是給你買的麥『乳』精。這是豬肉,有肥有瘦,可以熬些豬油。”


  謝母笑著一一收起。


  一會兒,又開始關心起兒子來:“大誠這孩子怎麽還沒回來?從你考上了京城二中起,他就不大聽話了。好在明年又可以與你同校了。大誠隻聽你的話。”


  陳蘭淡笑不言,心下卻想,得將原主的母親羅蘿從空間弄出來了,就是幹幹家務活也好啊!謝家添了個千金,她幹得家務活就多了起來,沒雍尿』不濕,她還得給六斤妹妹洗那啥便便,偶爾洗洗還好,可謝母馬上要開始上班了,到時……大概……得她來洗吧。真不想讓自己的青春太蒼白了!還是讓羅蘿出來吧……夢中的戰場已經很壓抑了,得在實現生活中尋個樂子打發時間,不然,她得進精神病院了。


  樂子,樂子!她尋來尋去,決定向林『奶』『奶』的兒子學吹笛子,聽林叔叔是個專業人士,之前在文工團工作,林『奶』『奶』的原話是:活輕閑,掙得多,還受尊敬!可,去年運動一來,全完蛋。還是找關係想辦法給他辦了個工人。


  陳蘭是個幹就幹的『性』子,一周後,在謝母抱著六斤妹妹去工廠上班的第一日,就直接將羅蘿放在自己的東廂房內屋地木床上,在床前地紅泥爐上溫了一鍋靈米粥,兩個肉包以及一包紅薯幹,就愉快地上學去了。


  三青界,平原戰場,地下市場


  “給我三塊腰牌。”白瀾兒掏出60個中品靈石,她身上中品靈石較多,當然要買三塊腰牌交這個月的差,火焰打來的,可以先留著。如果不是每人一個月隻能買三塊,她還想一次『性』買個夠本。那樣她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她是個愛好和平的現代女『性』,就算活得很久很久了,還是沒有改變本『性』。


  “剛剛得到消息,以後一人隻能購買一塊腰牌。”那賣腰牌的修士對著白瀾兒搖搖頭。


  “哦,給我一塊腰牌。”白瀾有種果然如茨感覺。能買就買吧,也許以後就不能夠買了。她連著購買了整整三個月,一共買了90塊,花了塊下品靈石,如今全部上交了。火焰受傷之前存了近200塊腰牌,如今依舊存著,火焰傷好之後又打贏了五塊,聽起來挺多的,其實也隻有半年多的量罷了,對手愈來愈厲害,如果真不成,隻有躲入空間過餘生,到時就在空間練習吹笛子。


  “三千靈石。”


  “哦,給……”還漲了價,不過這是獨門壟斷生意,愛買不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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