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討要發簪

  夏蟬不可置信的看向南宮禪,下一瞬,她挽住南宮禪的胳膊,撒嬌道,「世子,我幫你擦背吧。」

  「不用。」南宮禪冷冷的回答。

  夏蟬見他明顯對她有了些感覺,可他的心還是不為所動,便又換了個法子撩撥,「那我給世子捏捏肩?」

  說罷便伸手去夠南宮禪的肩膀,卻被南宮禪拉住手制止了。

  「不用。」

  還是這麼冰冷。

  夏蟬氣結,這人怎麼就練就了這般不為所動的本事。難不成他名字帶禪,他還真是去練了什麼禪功,對女子能做到能坦誠相見而無動於衷?

  南宮禪不知夏蟬是如何在心裡腹誹他的,只當夏蟬面露沉思不知在想著什麼歪腦筋,就見夏蟬下一瞬面容舒展,滿面不懷好意的揚起笑臉,對他說道,「那我給世子——」

  「不用!」為了防止她再做出什麼令他不能自持的事情來,南宮禪果斷打斷了夏蟬的話。

  但見夏蟬瞬間氣餒的地垂下頭,有些不悅。

  她不開心了。不讓她服侍他,她竟然不開心了。南宮禪有了這個意識,竟莫名其妙的覺得心裡歡喜。他竟然喜歡夏蟬這個反應。

  可她在生氣,南宮禪頭一回對別人解釋,還是跟一個被他買來的廚娘解釋,「我已經泡的太久,該回去了。」

  原來是洗好了。夏蟬馬上不愉快的心情煙消雲散,頓時又露出那張明麗的笑顏,「那蟬兒服侍世子穿衣吧。」

  這次南宮禪只是身形一頓,她此時面色緋紅,大約是浸在溫泉水中太久的緣故,明亮的小臉顯得更加動人,披散在肩頭的發雖然有些凌亂,可也增添了她幾分韻味,叫南宮禪看來,她竟是比她做的那些飯菜更加的秀色可餐。看得他心裡發緊,腹部發脹。

  南宮禪這次沒有拒絕。面對南宮禪的袒露,夏蟬心想著反正看都看光了,有什麼好尷尬的。相比之下鮮少讓女子服侍的南宮禪就顯得呼吸局促了許多,幸好他習武多年能夠穩定住身形,沒有叫夏蟬看出來她給他穿衣服時,他的緊張。

  夏蟬一身濕漉,腳上也沒有鞋子,南宮禪看了一眼,把自己的外衣扔給夏蟬,「穿上。」

  夏蟬歡喜的穿在自己的身上,這可是南宮禪親自送過來的衣服,說明她對南宮禪的撩撥也並非是一點效果也沒有。

  他心裡肯定是有了點感覺的,思及此處,夏蟬故意對南宮禪適時的撒嬌道,「我剛剛光著腳跑,把腳硌痛了,現在走起路來好痛哦~」

  果然南宮禪二話不說就把她抄起來,抱在他的懷中。抱著她走,夏蟬是得意極了,再難撩的漢還是被她得手了。

  可南宮禪抱著夏蟬轉過屏風的時候,夏蟬發現,剛剛那人竟然還沒有離開。

  夏蟬當即嚇了一跳,連忙把身子縮在南宮禪的懷中。

  南宮禪看了眼懷中緊張害怕的人兒,又對侍衛統領呵斥道,「我看你是越發不把本世子放在眼裡,別忘了主子永遠都只會是主子,而奴才永遠只能是奴才!」

  南宮禪這話里的意思很明顯,再怎麼樣,世子也是凌王府的主子,他一個侍衛統領,無論南宮禪是世子將來是受襲成為凌王,侍衛統領都只有聽命的份。

  可侍衛統領李真卻回了南宮禪這麼一句,「誰如今管理凌王府屬下便聽從誰的。」

  這意思也是再明顯不過的了,你凌王世子在凌王府沒有任何實權,而凌王妃掌管凌王府,他李真自然是聽從凌王妃的。

  南宮禪縱然是氣惱,可此時並不是和侍衛統領李真糾纏的時候。

  夏蟬一身濕漉需要換下衣衫,而且已經打算明日便留下書信前往都城長樂城,在此之前,他還不能節外生枝。

  南宮禪沒有跟侍衛統領李真計較,而是抱著夏蟬回去自己的寢院。但是凌王府的侍衛統領李真卻趕忙去了凌王妃的住處,將沒能殺了夏蟬一事報給凌王妃知曉。

  「護得了一時護不了一世,難不成他會將那個小賤人一直帶在身邊不成。」凌王妃對於南宮禪知曉她要對付夏蟬一事並不以為意。

  李真卻是想起南宮禪對他說的話,他雖然得了凌王臨走之前的囑託,只能聽命於凌王妃的吩咐監視世子,可他還是怕世子將來將一切恨都加註在他身上。

  李真勸說凌王妃道,「可世子畢竟是將來凌王府的主人,王妃娘娘要是針對世子,將來只怕世子對王妃有所記恨。」

  哪知凌王妃卻笑道,「他要能成為凌王才行!」

  她和凌王根本就沒有打算將凌王府交給南宮禪打理,世子不過是一時的名分,等過段時間,等他迎娶了她的侄女,生下個一男半女的,叫凌王府明面上不至於沒了子嗣之後,她就要聽從凌王的安排,暗中對南宮禪下毒手,叫他去追隨他那個可憐的母妃賢妃。

  而夏蟬被南宮禪抱回他的卧室,不同於剛剛在溫泉水中調戲和勾引南宮禪的膽大,此時的夏蟬竟有些忐忑。

  畢竟她還是第一次,對陌生的事情不僅有些憧憬,還是有些怕的。

  南宮禪早已發覺她的局促,他並沒有想要對夏蟬做什麼,只是不想讓凌王妃得手,反正他猜想,凌王妃大概真的不是他的親生母親。

  既然不是親生,他就沒有必要再顧忌什麼仁孝了。以她的德行,若非是生母,實在是不配他的孝義。

  「你在我房中哪裡都不要去,我去給你拿衣服。」

  暫時把她放在自己的房中,那人應該不會膽大到來他房中殺人吧。

  南宮禪去拿回了夏蟬的包裹,夏蟬去了屏風後面擦乾了身上,換好了衣服,可偏偏頭髮上卻沒有簪子可挽發。

  看著夏蟬局促的出來,南宮禪看了眼她,除了還是披散著的發,南宮禪並沒有看出她的不妥。可她神情不大好,應該是遇到了麻煩。

  「怎麼了?」南宮禪出口詢問。

  夏蟬伸手遞出一根被折彎的銀髮簪,略顯低沉的說道,「簪子壞了,我沒法挽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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