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桃木發簪

  接下來,另一個「夏蟬」話題一轉,支支吾吾的說道,「那個——我先不和你說了,咱們各自回去試一試,看看親吻男人的法子行不行得通。不如咱們把同時入睡的時間定在凌晨如何?」

  夏蟬想了想,凌王府危機並未解除,她也無法安心入睡,便答應了她的要求。二人約定將入睡的時間都放在凌晨。

  早晨夏蟬一覺舒坦的醒來,伸了個懶腰,一轉頭髮現南宮禪早就醒了,正盯著她看。

  他對她的戒心看來還沒有全都放下。

  「世子,早~」

  夏蟬窸窸窣窣的起床穿衣,鞋子還沒笈好,便跑到南宮禪的身邊,溫柔小意的跟南宮禪撒嬌道,「世子,我昨夜夢到了你,你在夢中比昨日對我還要溫柔。世子,你以後能不能像夢裡一樣對我再好一些?」

  自詡臉皮越來越厚的夏蟬,說起謊話來是腹稿也不用打,張口就來。

  這男人太難撩了,只好不能放過每一次撩撥他的機會,讓他感受到來自她無時無刻的溫柔挑逗。

  一大清早的自制力不是太強,尤其是夏蟬像個小妖精一個在他面前晃來晃去的,南宮禪咽了咽口水,竟是有些結巴,終於轉過頭去,不再直視夏蟬。

  「我——本世子哪裡有你這麼無聊!沒有夢到。」

  最後一句話很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可夏蟬卻不知道,只有南宮禪心裡清楚,他夢中的夏蟬比眼前的夏蟬還要奔放黏人。

  夏蟬卻是不在意他臉上清冷的表情,既然知道他對她並非是全然沒有想法的,夏蟬就覺得遲早能將他攻克了去。

  「我先去給世子做早飯去。」

  夏蟬剛想著去做頓早飯,慢慢的來攻克他的心。

  可南宮禪制止道,「不用了。你去收拾行囊。」

  夏蟬一愣,有些意想不到,她不過是勾引了他幾次罷了,他就要趕走她嗎?

  說來被趕走也是她活該,可是她不想被南宮禪送給別人啊。

  一想到再遇到的人還不知是個何模樣,夏蟬就覺得害怕,恐慌的淚頓時從眼中流出來。

  「哭什麼!」

  突如其來的淚,令南宮禪有些措手不及,更是有些頭痛。

  他實在不知,夏蟬的變臉術怎麼比天氣變化的還要快。前一刻還明媚軟糯的來勾搭他,才不過一息,她就能這般委屈的哭出來。

  「我也沒把你怎麼樣,你怎麼就哭了。你要是不願意替我收拾行囊就去休息吧。」

  嗯哼?夏蟬的淚頓時止住。

  「世子是要離府?是要去都城嗎?」

  南宮禪看著如此聰明的夏蟬,反應又這般迅捷的夏蟬,更是感慨,她果然練就了不一般的變臉術,剛剛的淚海掛在臉上,這會兒竟然又像是個沒事了一般正急切的關心著他的去路。

  「是,打算去都城。」

  「那我呢?」

  夏蟬雙眼放光,離開凌王府的好,總比待在這個危機四伏的地方,每日心驚膽戰的強。南宮禪要離開,她在凌王府中就沒有靠山了,她必須得跟著南宮禪。

  而南宮禪也本意是打算帶上夏蟬的,看著夏蟬激動又期待的小眼神,南宮禪難得起了促狹的心思,「你——」

  他故意雙眉緊皺,面露糾結,似乎是沒想過要帶上夏蟬的意思。

  夏蟬心裡一揪,上了南宮禪的當,以為南宮禪是沒有想要帶上她的,一想到留在凌王府可能連性命也會丟掉,不由得恐慌感再次襲來,不管不顧的上前就保住南宮禪的胳膊。

  緊緊的摟抱住,死活不肯撒手,眼淚蒙蒙的,帶著哭腔,「我不管,世子去哪裡,我就要去哪裡,我是世子的人,世子不能丟下我不管我。」

  丟下她,她竟然這麼難過。南宮禪的冰冷的心被夏蟬的反應又一擊狠狠的暖化了。

  他不知道夏蟬只是因為害怕留在凌王府中丟掉小命而已。

  「那就跟著我一起。」

  南宮禪聲音輕緩,帶著一絲他也沒有察覺到的溫情蜜意。

  夏蟬正是恐慌的時候,生怕南宮禪真的丟下她不管,也沒有留意到南宮禪對她的溫柔。

  「給你。」

  南宮禪遞過來一根發簪,夏蟬不可置信馬上接過發簪,看了眼面色淡定的南宮禪。

  「世子果然待蟬兒好,只一夜就為蟬兒做了這麼好看的簪子。」

  夏蟬欣喜不已,她不過是為南宮禪要一根發簪,想著他應該會給她,畢竟他看起來並非是小家子氣的人,可怎麼都令她想不到,南宮禪竟然會連夜為她親手做了一根。

  略顯米白色的桃木做成的梅花簪子,不是名貴的東西,可在夏蟬看來卻是很難得。這可是出自這塊冷冰冰的絕色美男之手,世上該是絕無僅有的這一根吧!

  他何時做的,夏蟬竟然不知。

  「你怎知是我昨夜做的?」南宮禪也是意外夏蟬竟然一下子就猜到了。

  夏蟬摩挲著木簪,難掩笑意的說道,「這是桃木做的,若是蟬兒沒記錯,白日里曾在世子的院子里見過有一株桃花樹。」

  南宮禪輕輕點頭,他院子里確實是有一株桃花樹,正是在院牆的一角,他曾經不喜這株只開花不結果的桃花樹,昨夜想到了夏蟬要一根簪子,他便睡下后又起身,去為夏蟬從這株桃花樹上尋到一根不錯的枝丫,做出了這根簪子。

  「無論是桃花樹還是別的樹的特性,一旦從枝頭折下來,放置的越久這木頭的顏色越是沉。而這根桃木簪的顏色非常淺,一看就是剛從樹上折下來不久的。」

  南宮禪被夏蟬猜中,也不再言語,只是從夏蟬的手中抽出發簪,替夏蟬隨意挽了個發。

  「這也太隨意了吧。」

  夏蟬對著鏡子不悅的噘著嘴抱怨道。

  他這心意不錯,可就是給她挽的這發,頗有點道姑的意味。

  「路上方便。」南宮禪還是一如既往的言簡意賅。

  夏蟬逗趣他道,「不會是你扮道士,我扮道姑吧?」

  道士!她這是在拿他的名字打趣。

  南宮禪睨了她一眼,不肯放過她,「哪裡會有你這樣呱噪的道姑!」

  得了,又把話懟回給她了。蟬,確實夠呱噪的。

  二人在這名字上打趣對方,確實是沒人能佔得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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