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心機頗深

  不光是外面要孝敬師父圓奘法師,還有在凌王府中的吃穿住行,緊靠著凌王妃給他的那點月錢,他是在自家府中都吃不飽穿不暖的,更別說養活自己的一干侍衛了。

  於是,在南宮禪懂事之年後,未免一直受制於凌王妃的約束,便私下裡以他人的名義做了不少的生意。

  在府中沒有地位的南宮禪,在外面的時候凌王世子的身份卻是很好用的。既然他開口做生意,甚至要隱瞞商鋪是他所有,自然是有人願意替他鞍前馬後的效命。

  南宮禪在外面的所作所為,凌王妃也不是沒有派人去查過。只是南宮禪心知母親凌王妃的手段,自然是一直不敢放在明面上。

  凌王妃即使查到了那些商鋪,也以為是商鋪是別人的,南宮禪拿到的銀子,不過是商鋪的東家孝敬南宮禪的。

  既是有免費的銀子用,凌王妃自然是不會再去計較銀錢的來處。

  權勢和人脈南宮禪沒有,可銀錢,他卻是不缺的。

  區區一千兩在南宮禪看來並不算是什麼。可今日聽夏蟬提起這一千兩的買身錢,南宮禪心裡有了別的想法。

  他有意將夏蟬收在房中,當他的女人。既然是他的女人,那就不能再是賣身的奴契了。至於夏蟬的爹娘,自然也需要他以後照拂,等到了都城,他也該是派人再去為夏蟬的爹娘送去一些銀兩,替夏蟬孝敬他們二老。

  聽到夏蟬所說的親人相待,南宮禪心裡頗有感觸。說到親人這方面,他確實有點羨慕夏蟬了,即使夏蟬是被她爹娘賣掉的,可她爹娘對她的不舍,他可是看在眼中,頗有觸動。

  當夏蟬的親人,像她和她爹娘那樣的相處。南宮禪想了想,覺得似乎還不錯。最起碼夏蟬應該不會成為像凌王妃那麼刻薄冷漠的人。

  南宮禪很願意和夏蟬以後和和睦睦的相處,像個普通的情人那般甜甜蜜蜜。

  又聽夏蟬說道,「這其二,就是感謝世子一路上對蟬兒的照顧。」

  白天帶著她二人一起騎馬,護她周全,叫她路上不至於辛苦。路上休息,也總是會問她要不要飲水,最好的東西都是先拿給她吃,即使夜裡睡覺,也總是照顧她,為她蓋被,在她做噩夢的時候握著她的手。

  夏蟬覺得,能遇到像南宮禪這麼貼心的男朋友,再加上他長得如此絕色無雙,簡直是她夏蟬的一大福氣。

  明明是聽到夏蟬所說的話,心裡頗為受用,覺得這一路沒有白對她好。可南宮禪卻口是心非的說道,「可這一路上,不都是你在鋪床疊被伺候我穿衣吃飯嗎?」

  夏蟬被南宮禪不溫馨的一問,問的有些啞然。

  這該死的直男!他就不能說,蟬兒寶貝,以後我會加倍對你好。這種話嗎!嗚嗚——

  夏蟬突然有點不願意和直男癌南宮禪繼續說下去的慾望了。好不容易被她烘托出來的煽情氣氛,好像被南宮禪一下子就打破了。

  這個時候草頭大夫卻走進來,打破了夏蟬自以為的尷尬。

  草頭大夫是來尋夏蟬的,他道,「你這小丫頭那麼凶,沒想到做的東西味道不錯,看來你在廚藝上倒是有幾分天分。」

  夏蟬茫然的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廚藝好的?」

  她隨即看向南宮禪,心道不會是南宮禪將他買她回去的前因後果告訴了草頭大夫吧。

  南宮禪剛想解釋,草頭大夫卻一改這幾日對著南宮禪的冷臉,面帶著討好的笑意,對夏蟬說道,「這不是,你們前幾日來的時候正是下著大雨,這小子帶著的一布兜子雞蛋都淋了個濕透,我想著丟了怪可惜的,就問這小子要了過來,沒想到這一吃,還挺香的。」

  南宮禪此時的心裡卻翻起了對草頭大夫說謊話的鄙夷。明明是他聞到了五香蛋的香味,厚著臉皮來要走的,哪裡是怕丟了可惜。

  即使是淋了雨的五香蛋,南宮禪也沒有扔掉的打算。那可是夏蟬親手做的。

  那時他見夏蟬傷勢縫合后,便自行去洗漱,後來餓了剛想剝個五香蛋吃吃,布口袋剛一打開,南宮禪想著要不要去熱一熱再吃,卻被厚臉皮的草頭大夫聞到香味,當即連口袋一起要走了。

  南宮禪是君子,自然是不會為了這點小事跟草頭大夫計較。只是草頭大夫在夏蟬面前說謊,又在他們即將離開的時候說起這件事,南宮禪便猜測,草頭大夫定然饞了夏蟬做五香蛋的方子。

  果然被南宮禪猜中,夏蟬卻沒那麼淡定。原來被襪套盛著的五香蛋竟這麼受歡迎。

  草頭大夫問夏蟬道,「不知那蛋做的那麼香,都是用了什麼香料?又是如何做法?」

  只是一個做五香蛋的方子,夏蟬倒是不吝嗇,告訴草頭大夫也無妨。

  南宮禪卻先於夏蟬開口對草頭大夫說道,「你救了她一命,我們住在這幾日又得你相助,豈是區區一個五香蛋的方子能還這份恩情的。你若是願意,不如跟著我們一起前往都城,等到了都城,我自然是不會虧待與你。」

  草頭大夫眼睛一轉,譏笑道,「什麼恩情不恩情的,凌王世子你不是還給了我一個無比貴重的玉珏,有了這個玉珏,再不起眼的恩情也能得凌王世子一個大承諾,老頭子我是賺到了。至於跟著你們去都城,我看還是算了吧。」

  草頭大夫卻把目光轉向夏蟬,對夏蟬笑道,「你這個情郎啊,哪裡是想報恩,分明就是怕你路上有個三長兩短的,想哄騙老頭子跟著你們,路上好對你有個照顧。這小子的心思可真是跟他老子一樣,面善心黑。」

  「你認得凌王?」

  問這話的卻是南宮禪,他很意外,連他都不了解的父親凌王,在草頭大夫的口中卻是個面善心黑之人。

  沒想到草頭大夫當即矢口否認道,「不,不認得,我一個普通老百姓,哪裡能認得權勢了得的凌王。」

  大概是怕夏蟬和南宮禪不信,立即又補充解釋道,「我就覺得能在高位上,得皇帝器重的人,肯定是個心機頗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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