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的這份工作,目前主要是向蔣思頓匯報。原本蔣不應該是白芷的直線上級,但是現在業務剛起,架構不完整,所以就直接對接了公司副總蔣思頓。
蔣思頓不是b城人,但是個圓圓的矮胖矮胖的樣兒,到是很有往大街上那些手捏串佛珠提著個鳥籠子的中年b城人發展的傾向。
有一陣兒特別熱衷於給他公司裏的小姑娘普及性教育。他對中國學校教育中這方麵的教育缺乏感到痛心疾首,很希望能夠開拓一片疆土。
白芷簡直就是個最適合的實驗對象。
他發現在吃工作餐時旁敲側擊打聽她的時候,她的回答一片懵懂,問她大學生同居現象這麽普遍,他頓了頓轉了個問問題的角度,大學時候有沒有男朋友?
白芷轉了轉眼珠,想著寧算不算呢?沉吟這就說沒有。
蔣思頓立馬覺得重任壓肩啊。
那畢業後呢,沒有跟著男朋友一起住嗎?
白芷立馬擺擺手,說怎麽可能同居,然後低下頭紅著臉說,還沒有男朋友呢。
從這之後,白芷就不怎麽敢出來吃工作餐了,準確的說,不敢參加有蔣思頓的局了。
自從蔣思頓讓朱小姐前牽線他們,結果被白芷一陣懵懂支吾過去之後,每次吃飯吃飯扯到類似話題白芷就一陣要麽安靜不說話,要麽貌似沒聽懂的樣兒,有時蔣思頓都恨不得點名找她回答。
也不知道是真笨還是假蠢。
蔣思頓有些惱火,不過吃飯不是開會,總不好跟在辦公室似的就直接要求她站起來匯報工作一樣的一定給個答複。
他隻好耐著性子找機會旁敲側擊。
比如,找些機會開著些不暈不素的玩笑,捏著杯牛奶,跟已婚的男下屬們嘿嘿嘿的笑,語帶機鋒;或者,調笑暗示說些小區的某些特殊工作者之類的,說完還特意看一眼白芷的神色。
白芷臉色越來越白,越來越如坐針氈的她,要麽逃避這種聚餐,要麽打死低著頭死死的盯著自己碗裏的食物,恨不得眼睛嘴巴一起吃。
倒不是對這類話題有多麽禁忌。畢竟這是好幾年前,那是的人們思維遠沒有現在這麽放的開,白芷是有精神潔癖的人,大家隨便聊聊倒也尚能勉強接受,但是有針對性的還不時檢查檢查傳播到達率的針對性的交談,就很有些讓她吃不消了。
裝傻充愣瞞得過一時,蔣思頓是隻老狐狸,這種小姑娘的把戲,戲耍戲耍一兩次也就罷了。哪裏逃得過他那雙火眼金睛。白芷圍困其間,漸感不支,心生倦意。本來工作已是不輕鬆,還需應付這額外的煩擾。
當公司業務逐步步上正軌,公司的人員開始擴充。迎來了一位傳說中的名校光環披身,名企經驗豐富的朱丹小姐。
再遇此飯局時,白芷心想,朱丹也是女生,應該飯局席上可以有點照應吧。可是,這些話題有點像兵乓球一樣,輕輕點了點朱丹小姐麵前的玻璃杯,又輕巧的彈到了白芷麵前的茶碗裏,甚至還變出分身了?!話題沒有減少,反而增多且更有針對性了。
真希望找哪位上神上仙借個仙障保護罩帶著。因為這種以一抵十,閃轉騰挪,左奔右突的日子實在是過夠了,膩了。
藍眼睛算是遠處一座閃著光的燈塔,算是她私心裏精神上的一點慰藉,可惜此時,她尚不能發出一絲求救的訊息。
她有什麽立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