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寶藏男孩
胡來小心翼翼地跟在方長屁股後邊,說實話,剛才她的“計劃”被一隻毛毛蟲徹底打亂了,她也由此撞在了樹上,整個過程看似很狼狽,但結果,卻讓她尤為滿意。
她撲進了方長懷裏,緊緊抱著他,這是兩人從車站相遇以來,肢體接觸最為親密的一次了。
回想著剛才抱著方長時,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即讓她感到羞澀,又深深迷戀,好想就這樣永遠抱著,直到永遠……
山林深處不時響起清脆的鳥鳴聲,悅耳動聽,一如她愉悅的心情一樣。
胡來本想接著實施她的其他幾個“計劃”,比如:假裝拐到腳了,讓方長攙扶或是背著自己。
比如:假裝摔倒,趁機撲倒方長……
比如:不小心劃傷手,讓方長幫自己包紮,不過這個代價太大了,腦袋上還疼著呢,劃傷手更疼,算了算了。
至於假裝摔倒,趁機撲倒方長,胡來覺得這個計劃還是放棄比較好,山林裏地勢陡峭,要是撲倒方長的時候,兩人順著山體滾落下去就糟糕了,傷著方長了怎麽辦,那她得心疼死。
至於假裝拐到腳,讓方長攙扶著自己,這個計劃倒是不怎麽危險,不過想到剛才自己已經撞到樹上了,要是再拐到腳。
方長會不會覺得自己很嬌氣、很麻煩、一身公主病、就是個累贅,然後影響自己在他心裏的形象。
所以,思前想後,胡來還是放棄了其他計劃,反正剛才的親密接觸,已經讓她很滿足了。
她望著方長的背影,想不到方長看起來挺瘦的,但身子卻很結實,抱著很踏實,很有安全感……
兩人並沒有走多遠,山林裏到處是幹柴,方長拿著砍刀,將一顆幹枯的樹木砍倒,然後拖著踏上了返程。
胡來想幫忙的,不想當個廢物,方長拗不過她,隻能找了一根手臂大小的幹柴讓她拖著回去。
兩人回到草地上,袁小鹿在整理衣服,見到胡來紅腫的額頭,忍不住皺眉道:“怎麽這麽不小心。”
說著,她進帳篷去找醫藥箱,還好這次露營準備充分,不然在這山上,受傷了也隻能送去鎮上。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到鎮上的時候人疼也疼死了。
胡來坐在便捷式椅子上,伸手輕輕摸了摸紅腫的地方,現在倒是不怎麽疼了。
袁小鹿拿著醫藥箱出來,遞給方長:“來,你給她處理,我這個人毛手毛腳的,小心一會弄疼她了。”
方長愣了下,沒想太多,直接點頭接過醫藥箱:“哦。”
方長隨手拉了張椅子坐在胡來麵前,胡來很配合的將腦袋湊上來,方長打開醫藥箱,先是拿出酒精,又抽出酒精棉伸進酒精瓶裏,把酒精棉完全浸濕後,這才拿出來,小心地擦拭著胡來額頭上紅腫的地方。
“嘶~~疼。”胡來鼓著小嘴,杵在方長雙腿上的手不禁用力抓緊了褲子。
“沒事,疼一會就過去了。”方長低頭看了她一眼,又繼續擦拭,還用嘴輕輕吹了吹。
頓時一股涼風吹在紅腫的地方,那種強烈的痛感有所消減。
方長一邊輕輕吹氣,一邊溫柔擦拭,胡來雙手緊緊抓住方長的大腿,眼睛卻一直盯著方長的臉,看著方長專注的為她擦拭額頭,她心裏就忍不住泛起漣漪,耳根子也有些紅了。
袁小鹿坐在一邊,看得津津有味,一臉姨母笑。
不一會兒,方長就擦拭完成了,胡來也長長鬆了口氣。
“我看還是要冷敷一下。”方長想了下,他之前看胡來的額頭隻是輕微紅腫,認為貼個創可貼就可以了,現在越來越腫了,創可貼可沒用了。
雖然酒精有一定的消腫作用,但作用並不大,畢竟酒精的主要作用是消毒。
他覺得還是得需要冷敷一下,不僅可以消腫還可以止痛。
“給你。”
方長這話剛說出口,袁小鹿就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一條毛巾遞給他。
山裏的水格外冰冷,方長用毛巾浸濕冷水,折疊好後,敷在胡來的額頭,還順手撩起了胡來臉頰兩側的秀發,繞到耳朵後邊。
期間,胡來的目光一直落在方長臉上,看著方長專注的神情,她的眼神平靜而溫柔,很是滿足。
一切都處理完成後,方長也該繼續去撿幹柴了,便叮囑一句:“行了,你就乖乖在這待著吧,哪也別去了,什麽也別幹,聽到沒?”
“嗯嗯。”胡來剛準備點頭,額頭上的毛巾就要滑落下來了,她急忙用手扶住,然後訕訕地笑了笑。
方長有些好笑,轉身拿上砍刀,就走向不遠處的山林。
胡來目送方長遠去,臉上流溢出點點笑意。
“不行了,我要酸死了。”這時,一旁的袁小鹿受不了了,收起臉上的姨母笑,八卦地問道:“你剛才撞到哪了?怎麽撞到的?”
胡來將剛才的經曆一一說了出來,袁小鹿覺得好笑,隻覺得胡來像隻鐵憨憨,又傻又可愛。
袁小鹿望著遠處的山林方向,說道:“我覺得這方長真的挺好的,又帥,又體貼,又溫柔,又有責任心,人品素質又高,關鍵是還沒談過戀愛,嘖嘖,這種寶藏男孩,都要絕種了。”
“那是,也不看是誰喜歡的男人,我胡來的眼光能差嗎?”胡來驕傲的揚起下巴,聽到別人誇讚方長,她心裏就美滋滋的。
“可惜啊,在其他人眼裏,他就是一個隻會演爛片的演員,對他的印象都不怎麽好。”袁小鹿搖搖頭,頗感惋惜,她身邊的許多朋友,提起方長,第一印象都是“不就是那個爛片專業戶嗎?”,其實當初她對方長的形象也不怎麽好,直到通過這些天的相處,她才發現她錯了。
胡來收起笑容,憤憤不平地說道:“那是方長運氣不好,他很努力的,他有演技,所有人都隻看到了他演的爛片,卻沒看到他背後付出的努力和辛酸。”
胡來心情一下子就不美好了,她也挺遺憾的,她希望她喜歡的方長,在那個拚搏努力了五年的娛樂圈,能得到所有人的認可,而不是鬱鬱不得誌,最終在一片罵聲之中退出,抱憾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