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代價
梅姨洗澡的時候，西爾頓接到了尼克·弗瑞的電話，詹妮偷偷湊近，用耳朵仔細聽著手機中的聲音是男是女。
西爾頓掛斷了電話，詹妮問道：“嗯……誰打給你的？”
西爾頓將手機展示給詹妮，道：“你最討厭的那個黑色鹵蛋。”
“他找你什麽事？”
西爾頓也很困惑：“他交給我們兩人一個新的任務——去陪伴波琳娜。”
詹妮點點頭，“說是陪伴，我想應該是保護吧？
會將問題解決方案訴諸於暴力的可不止索科威亞的一方，鋼鐵俠的狂熱粉絲可也是摔死過小女孩的。
今天歌劇院的事情發生之後，兩方的敵對情緒應該更加高漲，應該有不少人將這場事件中的傷亡，算在波琳娜身上。”
西爾頓點點頭，確實，現在旋渦的焦點，還是托尼·斯塔克和波琳娜兩人。
其實這兩個人並沒有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甚至表現的很克製，但是背後支持他們的人可不這麽想。
“對了，”西爾頓想起剛剛電話中的一件事，“尼克·弗瑞還著重強調了一件事，讓我們記住當初複聯預備役培訓時，他提醒過我們的事情，尤其是第二點。”
詹妮喃喃自語：“第二點……認清敵人的真實麵目……
他的意思是，會有人偽裝成醫生護士之類的人，去傷害波琳娜嗎？
所以才讓我們去陪伴她？”
西爾頓沉吟思考片刻：“也許是這樣，也許他有更深的意思，總之先記住他說的吧。
他就是這種愛裝神弄鬼的人，說話也不說全，顯得高深莫測。”
“對，他除了禿頭高點，顏色深點，其實也沒什麽可高深的。”詹妮癟嘴打趣道。
“哈哈哈！”
“哈哈哈！”
房間中響起了詹妮和西爾頓歡快的笑聲，似乎空氣也愉悅了起來，遠在200公裏之外的新複聯基地辦公室中，一個黑色的光頭“阿嚏！”打了個噴嚏。
紐約市，曼哈頓區，地獄廚房，某棟高檔私人公館。
金並在房間中踱步。
他在猶豫。
猶豫著要不要答應黃袍僧人，去做她說的那間極其惡心的事情。
他在氣惱。
這個黃袍僧人確實將故事的結尾告訴了自己，可從開始到結束的過程，自己需要經曆什麽，她卻什麽都不說。
為了完成最後的目標，金並已經在奪取齊塔瑞武器供銷鏈的時候，失去了靶眼；
在巴西奪取隕石的時候，耗費了大量的財力，同時還得罪了南美洲的雇傭兵；
又在奪取屠殺的時候，死掉了四個心腹。
尤其是最近的一次行動，金並十分氣惱。
如果黃袍僧人提前說一句“這行動可能有生命危險”，自己一定不會派這四個人去！
她為什麽不說呢！
而且金並得知，在場的觀眾，有三分之二在蜘蛛女和緋紅女巫的幫助下逃了出來，自己派去的四名心腹，恰好都在那三分之一中！
有時候金並在都在懷疑，黃袍僧人是不是故意在搞自己！
索科威亞人更可惡！
他們為什麽非要在大都會歌劇院搞什麽襲擊！旁邊的百貨大樓人不是更多嗎！
正在廳中一邊轉圈一邊跺腳，半空中忽然顯出一條金線，畫了個圈，一個黃袍僧人從圈中走出——
“金並，我們走吧。”
“先知，你確定要我去做嗎？”
“嗯，一切都在計劃一種。”
對，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一切都在你的計劃之中，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之外！
金並硬著頭皮，跟著黃袍僧人出了大廳，穿越條條走廊，來到一間密室。
兩名黑衣打手為兩人開門，金並和黃袍僧人進屋。
屋子的中央是一個方桌，方桌上擺著一架柱體的齊塔瑞封印容器。
黃袍僧人道：“打開。”
金並點點頭，一個黑衣人將齊塔瑞容器打開，裏麵是一個蛋。
黑色的蛋，大小像是拳頭，表麵的質感像是液態的瀝青，隱約有波紋流動。
“開始吧。”黃袍僧人道。
金並的手緩緩伸向黑蛋，在他粗壯的五根手指向黑蛋移動的十幾秒之中，金並想到了很一件重要的事——
這蛋是由埃迪“拉”出來的……
“先知，一定要我吃掉它嗎？”
“一定。”
“可是，我們之前可是說過，我要以一個人類的身份完成最後的視野，而不是美國隊長、緋紅女巫和蜘蛛女那樣的怪胎！”
這是金並最後的底線。
他拚命的鍛煉身體，讓身體中的肌肉含量達到百分之九十以上，讓一拳頭的力道能夠擊碎一麵牆，就是因為討厭那些超級英雄。
鋼鐵俠的奇技淫巧，美國隊長的基因改造，緋紅女巫被心靈寶石賦予的能力，在他看來都是一條被鄙視的岔路，都背叛了人類原本的身體的靈魂；
隻有自己，才是以真正的凡人之軀，去成就一番大事業。
“放心，吃下它後，可以在使用聲波控製器將它驅逐出來，在和它完全脫離之後，你的基因不會被改造，不會獲得任何超能力，不會成為你所鄙視的‘怪胎’。”
金並縮回來的手又重新伸了過去，在中途又停了下來：
“不過，先知，我發現一個問題——
既然吃掉它不會對我有任何的改變，那我為什麽要吃掉它呢？”
黃袍僧人微微一笑，金並直直地觀察著她的表情變化，一時間看不出她這淡然笑容的含義，究竟是胸有成竹，還是正在編詞。
“金並，我知道你會有心理障礙。
但是，想想你的初心，最初你遇到我的時候，你還記得你想要的是什麽嗎？”
金並表情凝重嚴肅，似是在回憶，“我想要的是，成為英雄。
不是什麽混蛋超級英雄，就是英雄，正常人的英雄，拯救世界的英雄，然後得到全世界的認同。”
“不錯。”黃袍僧人點點頭：“凡人想要拯救世界是有代價的，而這代價就在眼前。
你不是想知道這枚蛋可以帶給你什麽嗎？
這次我可以破例，提前告訴你。
是記憶，包含著滅世者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