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鬧事
陳家母女匆匆趕到鎮上,在城門口招了一輛馬車,急急忙忙的往林家的莊子而去。
此時的林家,最是熱鬧不過,練武場上賓客成群,山寨的老兵三三兩兩的聚攏在一處,互相比拚著酒量。
柳毅帶著孫二,陪著陸大有一桌接一桌的敬酒,期間,遇到幾個難纏的賓客,都被孫二帶著人,喝得服服帖帖。
酒過三巡,林芷清正想安排人將陸大有早早的送入洞房。
就在這時,一個下人神色緊張,著急忙慌的前來稟報,“小姐,門外來了三位婦人,她們自稱是陳婉兒娘家人,吵著要進來莊子喝一杯喜酒。”
娘家人?林芷清略一思索,頓時明了來人是誰。
她不屑的冷哼一聲,心裏暗道:這陳家母女膽子真是夠大的,明碼標價賣了陳婉兒,還敢前來林家攀親戚,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林芷清低頭和林海勤嘀咕了一句,轉身跟著下人往門外走去。
林家的莊子門口,陳家母女三人探頭探腦的東張西望,一個勁的打量著林家的院子。
林芷清緩步從花廳走了過來,陳家母女三人圍上前來,門口的門房深怕她們衝撞了林芷清,立刻伸手攔下了她們。
陳王氏不停的推搡著門童,同時伸長了脖子,大聲的叫嚷起來,“林小姐,我們是陳婉兒的娘家人,今日是來道喜的。”
林芷清走到門口站定,視線掃過她們三人,上下一陣打量。
林芷清打量陳王氏的同時,陳王氏也在打量她,她見林芷清年紀輕輕,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頓時鬆了口氣,一個黃毛小丫頭,她還不放在眼裏。
林芷清忽然微微勾起唇角,狀似無意的說道,“哦,你們既然是婉兒娘家的人,怎麽是兩手空空的來道喜。”
陳王氏的臉色頓時一變,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她尷尬的堆起笑容,輕咳一聲解釋道,“這,林小姐,我是婉兒的娘親,我身邊這兩個可是婉兒嫡親的妹子,我們前來道喜不用準備賀禮吧。”
“啊。”林芷清故作驚訝,抬起一隻手捂著自己的嘴巴,“不會吧,我家婉兒可是我花了高價買回來的,我可沒聽人牙子提起她有父母啊。”
“像婉兒這般年紀的女子,正值適婚,若是父母健在,不是應該給她尋門好親事,怎麽可能在這個時候將她賣給人牙子,你們三人怕不是騙子吧?”
陳王氏麵色一青,實在有點繃不住了,臉上的肌肉不停的抽搐著,心裏一個勁的盤算,該怎麽回答林芷清的這個問題。
林芷清絲毫沒有給她思考的時間,輕輕的一揮手,衝著兩個門房吩咐道,“你們幾個將她們趕出去,今日家裏辦喜宴,別叫這幾個騙子衝撞了家裏的客人。”
林宛如聞言,頓時急了,她猛著往前擠了幾下,著急的解釋道,“林小姐,我真的是林婉兒的妹妹,我叫林宛如,家住奇鶴村,你進去問問陳婉兒便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
陳宛芸擠到前麵,毫無顧忌的大聲嚷嚷起來,“陳婉兒,我是宛芸,你嫡親的妹子來了,你也不出來迎接一下。”
陳王氏明知這樣不合禮數,也不阻止陳宛芸,假惺惺的拉了陳宛芸一把,裝腔作勢的訓斥一句,“宛芸,今日是你大姐姐成親的日子,你怎麽可這般無理。”
說罷,她突然話鋒一轉,又接著說道,“你大姐姐平日裏最是孝順不過,她若知道我們來道喜,一定會讓我們進門吃席的。”
陳王氏一邊說一邊意有所指的看向林芷清,那意思,分明是責怪林芷清不讓她們進門。
林芷清頓時覺得有些哭笑不得,果然是一家子奇葩。
她也不放在心上,隻是冷冷的看著三個做戲的女人,心裏暗想著要不要給她們三人一個教訓,她堂堂縣主的家門口,豈是阿貓阿狗都能來撒野的。
陳宛芸見林芷清沒有說話,以為她顧及顏麵,害怕事情鬧大,立刻更起勁的扯開嗓門嚷嚷起來,“陳婉兒,我和娘還有姐姐來給你道喜了,你怎麽還不出來。”
陳王氏這時又衝著陳宛如使了一個眼色,陳宛如立刻會意,也跟著陳宛芸一起,大聲叫喊起來,“婉兒,婉兒,你在嗎?我和娘還是妹妹來給你道喜了,你若在,趕緊應一聲。”
陳王氏又是裝模作樣的拉拉兩個女兒胳膊,小聲的訓斥她們,“你們兩個,快別喊了,免得讓你們姐姐丟了顏麵。”
陳宛如和陳宛芸聽了這話,越發肆無忌憚的大聲叫喊起來。
林芷清也不阻止她們,環抱著雙手,饒有興趣的看戲,她倒要看看,她們這出三簧戲能唱到什麽花樣,又能唱到什麽時候。
陳家姐妹接連在大門口叫了差不多十分鍾,林芷清就保持一個姿勢不動,一直聽著她們叫嚷。
陳王氏見林芷清絲毫不為所動,心裏頓時急了。
她二叔剛才和她說,林家是體麵人家,最怕在眾人麵前失了顏麵,叫她帶著兩個女兒隻管大聲的鬧,能鬧多大鬧多大,林家的小姐怕失了體麵,肯定會妥協的。到時候,她再稍稍一提,那白花花的銀子不就自動送上門了。
她來的時候,心裏都想好了,林家是大戶人家,怎麽說,也得再給個五百兩,她才會爽爽快快的放過陳婉兒。
有了這五百兩,她的兩個女兒都不用嫁出去,她直接可以替兩個女兒找個兩上門女婿。
隻是,明明打算得好好的,怎麽到了林家,卻完全不是這麽一回事,陳王氏的心裏頓時有些吃不準。她微微側過頭,偷瞄了林芷清一眼,見她絲毫不見慌張,還看戲似的看著她們三人,心裏更是沒有了底氣。
陳王氏絞盡腦汁不停的想著,心裏一個勁的盤算。
這時,她忽然眸子一亮,計上心來。
她悄悄的扯了扯陳宛芸的衣袖,身子微微前傾,湊近了她的耳邊,低聲說道,“宛芸,衝進去,衝不進去就作勢摔倒,假裝受傷。”
陳宛芸自認為不著痕跡的點點頭,腳上猛的發力,不管不顧的就衝上前去,兩個門房沒有防備,頓時被她撞了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陳宛芸見一次沒有衝進去,立刻裝作腳下一個沒站穩,整個人直挺挺的往兩個門房的身上倒去。
兩個門房見狀,心裏一害怕,兩人不約而同的往後退了一大步。
隻聽得砰的一聲,陳宛芸麵朝下,姿勢不雅的倒在地上。
陳宛芸原本是算計好距離的,原本她應該順理成章的倒在其中一個門房的身上,哪成想,兩個門房同時閃開了。
她這一摔,自己也是嚇了一跳。
片刻之後,臉上傳來刺拉拉的劇痛,陳宛芸殺豬般的哭喊聲響起,“我的臉,娘,我的臉是不是摔沒了?”
“娘,你快看看的我的臉還在不在。”
林芷清實在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臉沒了,虧陳宛芸想得出來。
兩個門房原本一直忍著笑,忽然聽到林芷清笑出聲來,他們兩人也沒繃住,“噗。”
陳宛芸聽見周圍傳來的嘲笑聲,以為自己的臉真的沒了,不由的哭得更大聲了,一邊哭她還是一邊大聲嚷嚷著,“林芷清,你賠我臉,我要是毀容了,我就去縣衙告你。”
陳宛如原本也是憋著笑,陳宛芸這麽一喊,她頓時來了勁,她雙手插在腰間,雙眼含著怒氣,惡狠狠的瞪著林芷清道,“林芷清,聽到沒,我妹妹的臉在你家毀了,你趕緊賠個五百兩給我們,我們也好帶著我妹妹去治傷。”
陳王氏見陳宛芸結結實實的摔了一跤,急忙上前扶起她,仔細的打量的陳宛芸的麵頰。
陳宛芸這一跤摔得極重,她粉嫩的小臉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看形狀,應該是磕到地上的小石子造成的,她的鼻子歪向了一邊,若是不出所料,她應該是鼻梁骨折了。
陳王氏心疼將她抱在懷裏,不停的安慰著,“宛芸啊,你放心,娘一定替你討個公道。”
陳宛芸順勢倒在陳王氏的懷裏,低聲的抽泣起來,“娘,還是你疼我。”
“傻孩子,娘自然是最疼你的。”
剛才還熱熱鬧鬧的上演碰瓷戲碼的,轉瞬間,這戲碼一變,又上演母慈女孝的戲碼了。
林芷清不屑的冷笑一聲,眼裏更是看不上這母女三人。
陳宛芸麵朝下摔了個結結實實,陳王氏沒說趕緊帶她去就醫,反而賴在這裏求賠償。人又不是她家的人推的,是她自己摔的,也能賴到他們林家頭上不成。
林芷清招招手,她身後的家仆立刻上前,她低下頭,湊近了那家仆的耳邊嘀嘀咕咕的說了一陣,那家仆聽罷立刻拱手退了下去。
陳王氏和陳家姐妹見狀,頓時心頭一喜,她們以為林芷清是害怕了,所以吩咐下人去取銀子。陳家的三人不由得洋洋得意起來。
陳宛如見這麽一鬧,林芷清就乖乖的去取銀子,心裏不由的一陣後悔,她剛才隻說了五百兩,是不是說得有些少了,早知道她就說一千兩好了,以林家這莊子的規模,區區一千兩應該不在話下。
林芷清吩咐完,便不再看那母女三人,她轉身進了茶廳,自顧的坐下,悠閑的喝起了花茶。
陳家母女三人同時一愣,這是怎麽回事,林芷清不是讓人去拿銀票了嘛,她怎麽自顧的喝茶去了,陳家母女三人互相對視一眼,都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陳宛如湊近了陳王氏耳邊,壓低了聲音問道,“娘,她這是什麽套路,我怎麽有點看不懂了,她不少讓人去拿銀票的嘛?”
陳王氏想了想,片刻之後才小聲的說道,“娘也不知道,反正你妹妹是實實在在在林家受傷的,她賴也賴不掉,我們就在這等著,看這個小丫頭片子能玩出什麽花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們等得起。”
陳宛如覺得她娘的這番話,說的實在太有道理,她幹脆一屁股坐在地上,雙眼死死的盯著林芷清。
林芷清絲毫不在意她的舉動,動作優雅的品著茶,時不時狀似無意的轉頭看向莊子的大門外。
剛才還熱熱鬧鬧的上演碰瓷戲碼的,轉瞬間,這戲碼一變,又上演母慈女孝的戲碼了。
林芷清不屑的冷笑一聲,眼裏更是看不上這母女三人。
陳宛芸麵朝下摔了個結結實實,陳王氏沒說趕緊帶她去就醫,反而賴在這裏求賠償。人又不是她家的人推的,是她自己摔的,也能賴到他們林家頭上不成。
林芷清招招手,她身後的家仆立刻上前,她低下頭,湊近了那家仆的耳邊嘀嘀咕咕的說了一陣,那家仆聽罷立刻拱手退了下去。
陳王氏和陳家姐妹見狀,頓時心頭一喜,她們以為林芷清是害怕了,所以吩咐下人去取銀子。陳家的三人不由得洋洋得意起來。
陳宛如見這麽一鬧,林芷清就乖乖的去取銀子,心裏不由的一陣後悔,她剛才隻說了五百兩,是不是說得有些少了,早知道她就說一千兩好了,以林家這莊子的規模,區區一千兩應該不在話下。
林芷清吩咐完,便不再看那母女三人,她轉身進了茶廳,自顧的坐下,悠閑的喝起了花茶。
陳家母女三人同時一愣,這是怎麽回事,林芷清不是讓人去拿銀票了嘛,她怎麽自顧的喝茶去了,陳家母女三人互相對視一眼,都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陳宛如湊近了陳王氏耳邊,壓低了聲音問道,“娘,她這是什麽套路,我怎麽有點看不懂了,她不少讓人去拿銀票的嘛?”
陳王氏想了想,片刻之後才小聲的說道,“娘也不知道,反正你妹妹是實實在在在林家受傷的,她賴也賴不掉,我們就在這等著,看這個小丫頭片子能玩出什麽花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們等得起。”
陳宛如覺得她娘的這番話,說的實在太有道理,她幹脆一屁股坐在地上,雙眼死死的盯著林芷清。
林芷清絲毫不在意她的舉動,動作優雅的品著茶,時不時狀似無意的轉頭看向莊子的大門外。